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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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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锅里炒……

    “没事没事……”阮墨立马将那盘肉炒三丁挪到自己面前,“我有办法!”

    她的口味总是奇奇怪怪,真不知那破玉米有何好吃的。

    单逸尘并没多在意她所说的办法,见那盘布满玉米粒的东西移得远些了,才缓缓撩袍落座,端起碗开始用饭。

    饭桌上他向来不喜言语,因着曾经生活极其穷苦,要饱肚基本靠抢,故而用饭速度也十分快,不多时便放下了饭碗。

    然后,他才瞥见对面小姑娘里的米饭,纹丝未动。

    不好好用饭,低着头在做甚?

    单逸尘皱了皱眉,抬眸望过去,待看清她正在做的事后,突然一顿。

    白碗边的小碟上堆出了一个小山丘,全是黄澄澄的玉米粒,阮墨正用一双筷子把那盘杂烩里的玉米逐粒挑出来,专心得丝毫未曾发现他的注视。

    这小姑娘真是……

    他不知说什么好,静静看了一会儿,见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屈指敲了敲桌面,响声清脆干净:“阮墨。”

    额,被点名了?

    阮墨停住正想往嘴里放的筷子,张着小嘴的模样有几分滑稽,转过眼珠子望向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什么事?”

    “你不吃饭了?”单逸尘皱着眉问。

    “吃啊……”阮墨眨了眨眼,嚼着偷放进嘴里的玉米,津津有味,“你不喜欢玉米,可这道菜做太多了,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就想着给你挑干净了,你也能尝尝。”

    “吃不完便倒掉,有何……”

    “不行,倒掉实在太浪费了。”她义正言辞地反驳,顺便将挑好的肉炒三丁……不,是肉炒二丁了,推到他的面前,“这些食材都是山寨的大家辛苦种出来的,你是他们的寨主,忍心拂了他们的一片好意?”

    单逸尘看着她的双眼,却不为所动。

    他是寨主不错,但那是因他有能力带领他们,成功劫取一笔笔银子,让他们赚得了不少甜头,难道他们不应该反过来报答他吗?大伙儿一同劫得的财物,他从来不去争那一杯羹,而他们只是送些食材,有何大不了?为何他非得为了不浪费,勉强自己吃完?

    “不吃。”

    阮墨一听,嘴角立马耷拉下去了:“那我大热天的,让灶火熏了半个时辰做的菜,还给你一粒粒挑掉了不喜欢的玉米,就稍微吃几口……有这么难吗?”

    她并不是刻意装的委屈。

    虽说给他洗衣、做饭、打扫屋子的初衷并不单纯,可能仅仅是为了心安理得留在这儿,可她这人,只要真要做某件事,必然都是用了心的。

    也许她做出来的菜色十分普通,也不见得厨艺有多精湛,可毕竟是忍着闷热和烟火味亲手做的,被人如此嫌弃,心里要没有一丁点儿难受,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对面依旧毫无回应。

    哼,不吃便不吃,她自己吃,撑死也把它吃完。

    阮墨咬着下唇,欲将推出去的盘子拉回自己面前,手还没够着边缘,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便将她挡开了。

    挡什么挡,你自个儿不吃也就罢了……还不让别人吃了?

    她作势要继续去够那盘子,这回单逸尘直接将它挪到了自己跟前,目光扫过小姑娘鼻头上一抹淡淡的煤灰,面无表情道:“我吃。”

    行了大爷,不必再强调你立场坚定绝不会吃半口……

    等等,他说什么了?

    阮墨突然停住动作,愣愣地看着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汤匙,往那盘子舀了一口,从容不迫地送入口中,咀嚼,吞咽,再一口。

    虽然脸上无甚表情,看上起跟吃白饭没什么两样,但也没有露出一丝勉强或厌恶,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吃掉了将近半盘。

    “吃得完了吗。”单逸尘放下汤匙,抬眸望向一直看着他发怔的小姑娘,目光沉沉,“说话。”

    “吃、吃得完了……”阮墨终于点了点头,然后看他如往常用饭后一般,起身离席,不由得喊了一声,“单逸尘!”

    男人一手还搭在桌沿,没有回头,但止住了脚步。

    额,叫人家做什么,她似乎没有话要说吧……

    “那个……你今晚还要搓背吗?”

    啊呸……她问的这是什么事儿啊!

    单逸尘挑眉,若有似无轻笑一声,不等她后悔便开口道:“也好。”

    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独留阮墨在饭桌前,如遭雷劈。

    也好……也好个屁!

    ******

    其实阮墨并不是第一回给他当搓背工了,不过那回她才刚打好一大桶水,他便有事出门了,之后彻夜未归,所以最后也没她什么事儿。

    可今晚……

    阮墨透过窗户望向楼上亮着烛火的房间,看到那个明显会一直待在屋里的人影,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她真不是嘴贱。

    以前刚进红鸾门的时候,想着有个前辈能罩着自己的话,就不至于在里面被欺负。还没等她找,一个据说已经混了十数年的师姐,便主动跟她搭话。师姐人成日乐呵呵的,也没使唤她做过什么,唯一就是因为太胖够不着背,所以偶尔她会帮忙搓背。有时犯事了,惹师姐不高兴,也会靠这招给师姐降火。

    所以今儿不知戳中哪根筋了,就那么顺口问了出来……还有上回也是……

    哎,当真是祸从口出。

    等浴桶的水盛得差不多后,阮墨跑回屋去,冲着楼上喊了一声,未几便见他走出来了,身上竟然解了衣袍,只着一条粗布长裤,露出精壮的上身……

    啊——

    阮墨下意识就别开了视线,毫无意外的,脸上的温度不断飙升,几乎要烧起来了。

    他、他怎么不穿衣服!

    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这、这样……分明是耍流氓!

    单逸尘形容自若地步下楼梯,经过昏暗不明的一层,来到后门,也没看人一眼,直接三两下褪了仅余的衣物,便迈开长腿跨入桶中。

    水声清润,似有漫溢。

    “杵在那儿做甚?”男人的嗓音如墨夜般沉寂,隐隐不耐,“过来。”

    阮墨浑身一僵,不敢忤逆,小步小步慢吞吞挪过去,头都快埋进胸口里了,不留神脚下绊了一下,险些扑到桶里去。

    他侧脸望了眼双手扒在桶沿的小姑娘,月色下红透的双颊粉嫩可人,低垂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掩住那双灵动的眸子,不敢瞧他半分。

    “慌什么?”

第7章 山寨寨主与官家小姐(六)() 
这个男人!

    阮墨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口失控的跳动,才弯腰取过搭在一旁的搓澡巾,沾了水,开始给他搓背……眼睛是没敢乱瞄,光顾着看地上了。

    这样不睁眼瞎干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阮墨,我让你搓澡,不是搓皮。”

    “……”

    阮墨回过眼来,看见男人线条精壮的肩背上,似乎多了一个红块……额,好像就是她方才死命搓的地方……

    天,好丢脸。

    不就是看个男人的……的裸上身,至于慌成这样吗?

    好歹她也是红鸾门的首席弟子,这点儿场面就受不住了,要是师父在,肯定又该骂她没长进了。

    嗯,阮墨,深呼吸,淡定。

    收拾好心情的阮墨重拾信心……不,搓澡巾,梗着脖子,强迫自己不要别开眼,终于开始认真给寨主大人搓背了。

    手起手落,流水潺潺。

    男人的肩背宽厚结实,晶莹的水珠滑过流畅的线条,没入水中,她突然回想起,当日被他一路背着走的时候,她抱着他的脖子,也是伏在这般可靠的肩背上,那时心里竟有一种淡淡的安心。

    不过,那会儿她刚遭了歹人凌|辱,慌得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生出些依赖感也属正常,算不得什么特别的。

    水面恰恰在桶沿下方一寸左右的位置,随着她的手伸入伸出,不断有水漫出,待她搓完了背,身上的衣衫也已然湿了大半。

    不然一会儿这里完事,她也去沐浴好了,换身衣裳……

    这厢阮墨还琢磨着事儿,手里的搓澡巾却忽然被人夺了去……额,还能有谁,不正是那个舒舒服服享受她伺候的寨主吗?

    “不搓了吗?”

    前头似乎溢出一声轻乎其轻的笑意,背对她的单逸尘忽然半转过身,肌理分明的左臂搭上桶沿,眯眸瞥了她一眼,又上下扫视一番,才淡淡道:“你还想搓前面?”

    啊呸!她何时说过要……

    然后迅速联想起自己的上一句话,顿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才不是很想“继续”的意思!

    “寨主大人误会了……我手艺拙劣,要是再搓掉皮,惹您不高兴就不好了。”

    他看着小姑娘假装低眉顺眼的模样,明明耳根还在微微发红,面上却装得不动声色,不禁勾了勾唇角,重新背转过身,缓声道:“嗯。”待她走了几步,又补了一句,“你最好,换身衣裳。”

    嗯?为啥?

    阮墨一低头,看见自己那身浸水后呈半透明的白衣……登时半句话都不想再讲,调头走人。

    哼……臭不要脸!

    ******

    又过了十来个无风无浪的日子,阮墨才发现,山寨的人似乎准备干一番起风起浪的大事——

    劫镖。

    她倒是不惊讶,只是平日看着跟普通百姓生活没什么两样的人们,突然变成背弓带箭、左大刀右□□的山贼伙子,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略微有些不习惯罢了。

    说到劫镖,虽然这活儿银子来得快,但也十分危险。不说镖局负责护镖的镖师们个个武功不凡,打斗中难免伤亡,而且万一碰上官府巡检的人,得让大伙儿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近年来,他们活动的次数也不如过去频繁了,多是等山寨确然快过不下去时,才会一鼓作气,起来干一票大的。

    一般来说,老弱妇孺行动力不强,基本都是留在山寨里,不会参与劫镖,之后发生什么事也能有个后应。

    而她阮墨……显然不属于那个“一般”。

    于是,大伙儿就给她指派了一个任务——做饵。

    说白了,就是使计将镖师们引到另一条更为难行的山道上,他们会在路上埋伏,等人一到就上去劫镖,杀他们一个避无可避、措手不及。

    故而此时的阮墨穿着一身粗糙布衣,打扮成一个良家农妇的模样,一个人慢条斯理地走在镖局必经的山道上。

    哎,谁让她是个外人呢,被大伙儿指来做饵也是正常,不然有哪家的汉子,会愿意让自己娘子或闺女冒这种险?

    至于单逸尘……罢了罢了,想起便觉心糟,这些日子她光顾着讨他欢心,好事做尽,回头一看似乎有些过头,现在他心里估计完全把她当婢女了,哪谈得上喜不喜欢,那种为了她的安危而否决大家一致意见的事更是不可能。

    再这么下去,真不知,他何时才能对她产生感情……

    但师父似乎说过,她若是不慎丢了性命,这场梦就能重来一回……要不试试,说不准真有用呢……

    正想着,寂静的山道前方似是出现了几个人影,接着便有男人的说话声传来,低沉喑哑,无法听得真切。

    阮墨也不在意他们说的什么,暗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早已打好的腹稿,又整了整身上略宽的旧袍,便挎着篮子,装作无意经过般低头走了过去。

    “哎,几位大哥,可是要过前面的路?”

    眼前的少妇虽面黄了些,衣裳脏了些,但笑意温柔和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运镖的镖师们停下脚步,一个看着像是镖头的人上前两步,言简意赅:“正是,不知……”

    “天,你们可千万别走。”少妇立刻皱了眉,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奴家刚从那儿回来,许是昨晚风雨大,路都塌了半边儿,这不只能往回走了?”

    闻言,镖头也皱了眉,这条路是过山的捷径,而且相对宽敞好走一些,之前走镖都是走的这边,也比较熟悉路况。

    “真不能走了?”

    若只是塌了半边儿,他们小心一些,应是还可以过的。

    少妇摇摇头,语气肯定:“要只有人还能试试,可你们运的这几车,铁定是过不了了。”

    见镖头仍是半信半疑,她抿了抿唇,然后幽幽叹了口气:“大哥不信?哎,本还想给你们带个路……奴家方才摔了几回,衣裳蹭了一身泥土,正赶着回家换呢,几位大哥小心,奴家先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与几位镖师擦身而过,头也不回。

    如她所料,还未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镖头的喊声:“请留步!”

    少妇停住脚步,回身疑惑道:“何事?”

    这趟镖时间紧迫,需得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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