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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温仲十分重视荀彧的意见,问道:“文若此话何解?”
武白的做法。一来展露武力,亮一亮肌肉,震慑心怀不轨的八王余孽。二来迷惑他人,让人轻视于他,不将他当做潜在威胁。又迎合了文帝,顺带着踩一脚衡阳王。
一石数鸟,真真假假,故意引人曲解,让人难辨其中深意,却遗漏了一点。
此举虽本意就是授人以柄,在迎合了文帝的情况下不会引来大麻烦。但积毁销骨,若不回旋一番,难免出现犹过而不及的意外情况。
还有,私自出兵彭城郡、琅琊郡,这可是个大隐患。不及早补救,早晚受之所害。
荀彧将此事分析一番,温仲听完深有同感。他出身行伍,对于这些弯弯绕的事不太擅长,在荀彧的解说下,还是意识到了危机。
对温仲解说其中玄机后,荀彧接着说道:“如果主公此时呈上请罪一书,即能乘机消除私自出兵的隐患,又能暗示并未藐视皇权!”
二人一番商议后,温仲立马找到暗卫统领葛舒,让其用暗卫最快的通讯方法通知武白,并带回答复。
第二天正午,暗卫统领葛舒就带着武白亲手书写的信件出现在温仲面前。
温仲没有避开荀彧,当即拆开信件阅览。
“此事我已知晓,确是有些疏忽纰漏。文若之法可行,请罪一书就交给文若执笔。另外,请罪一书中记得说明,我私自出兵自知犯下大错,故欲辞去幼虎将军一职!”
第0072章 请罪书()
读完信件,荀彧即刻明白了武白的意思。以退为进,化被动为主动。
有了武白的答复,荀彧执笔书信,之后派暗卫送去郡守府。
武白虽是武职,但这职位有些尴尬。文帝加封他为幼虎将军,却没有提起统兵之事,也没有言明军职归属。
故苍龙城送出奏章,只能通过兰陵郡守府呈上。
苏桐听属下来禀,幼虎将军有奏章呈上,欲通过郡守府送往帝都。
他立马召来送信之人询问:“幼虎将军身为武职,似乎不该通过郡守府呈上奏章吧?”
送信暗卫闻言,拿出荀彧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回大人,我家将军虽是武职,但没有具体统属。故无法通过军驿呈奏!”
苏桐心思飞转,的确,这武幼虎地位有些尴尬啊!想到近段时间让他焦头烂额的事,他又问道:“古柳庄一事,果真是幼虎将军所为吗?”
苍龙城早就知道,若通过兰陵郡守府呈递请罪一书,郡守苏桐必然会问起古柳庄一事。
送信暗卫回道:“确有其事,将军怒火难平,私自出兵。小人此行所呈奏章,为将军请罪一书!”
请罪书?苏桐闻言,突然觉得事情明朗,武幼虎正面与帝都对话,自己似乎可以脱身跳出其中了!
一念至此,苏桐笑意盈盈的说道:“我兰陵防务,还要仰仗幼虎将军守望相助。呈递奏章之事,本官立马派驿卒送出。请转告幼虎将军,若有闲暇,不妨来府中吃茶。”
送走暗卫后,苏桐只感觉浑身一轻。多日惶惶不安,终于可以跳出了。
召来府役,命府役将武幼虎奏章送往帝都。苏桐不由得哼起小调,哪怕天翻地覆,本官无忧便可。
不一会,苏桐猛然一惊。突然想起数月前,伏牛山有自称苍龙城的一股山贼势力。武幼虎亦是扎根伏牛山,这其中……
片刻后,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武幼虎受帝都加封,自己又何必徒添烦恼。
……
帝都,桓知儒议事归家。难得闲暇,坐于庭院品茗,小女儿桓月侍奉一旁。
想起前几日兰陵老家传来的家信,脑海中不由得出现那位黑衣黑甲,颇有其父之风的幼虎将军。
如今大臻帝国局势复杂,十余年来,八王之乱的影响还没有过去。衡阳王此人如何,桓知儒再是清楚不过。
此人志大才疏,被囚禁王府以后,依然不知收敛,上蹿下跳。被人当做棋子而不自知,怎么可能派出死士去招惹武幼虎。
从这几日收集的消息推测,武幼虎在此事上,恐怕别有深意。
与武白有过几次畅谈的桓知儒,深知武隆之子武幼虎不是无谋之人。那么他这么做,到底所为何?
此时,一名太宰府僚属匆匆而来,看了一眼桓月,欲言又止。桓月见状,欲起身离去,朝政之事,还是少知道的好。
桓知儒明白这名僚属的意思,摆手制止了欲离去的桓月。说道:“无妨,府中商议,想必不是大事!”
僚属闻言,便说道:“大人,朝中传来消息,兰陵郡幼虎将军武戈,呈上请罪一书,帝君找您尚书房议事!”
请罪书?桓知儒闻言,沉默一阵,突然大笑出声,说道:“好一个武幼虎!大臻幼虎,更甚其父啊!”
僚属不明其意,桓月听到武幼虎的名字,有些慌乱的出声问道:“父亲,幼虎将军为何请罪?是犯下过错了吗?”
府眷不议朝事,这是规矩。看着桓月如此,桓知儒心思一动,没有责怪她。反而心平气和的说道:“不必担忧,些许小错!”
桓月闻言,悄然松了口气。待回过神来,才知自己有些逾越。想向父亲认错,觉发现他已与僚属走远。回想自己的举动,顿时小脸通红,慌乱的掩面抛入绣楼香闺。
……
尚书房,太尉武牧、太宰桓知儒、御史大夫郭怀、尚书令王朗、廷尉、宗正等大臻重臣齐聚。
若只是六品幼虎将军之事,还不至于让一朝重臣齐聚商议。但此时涉及皇族,更牵扯到八王之乱的旧事。
文帝让众臣传阅武幼虎请罪一书,众臣阅完,全都缄口不言。
“罪臣武幼虎呈于君前:
煌煌天威,吾皇明察宇内。天地君亲,忠义廉耻治世。
罪臣突遭死士刺杀,殊死搏斗。折损乡卒百余人,得以保全残躯。
经俘获死士招认,其出自衡阳王麾下天鉴山。
十余年前,天鉴山孽障刺杀吾父母双亲,今日又欲夺罪臣性命。
……
吾皇威加海内,洞察诸天。罪臣自知铸成大错,故无颜蒙吾皇恩德。
请罪辞去幼虎将军之职,于兰陵聆听圣御,等候吾皇裁决,刀斧加身亦无怨言!”
见众臣不语,文帝冷哼一声道:“诸位帝国肱股,为何闭口不言?”
大臻宗正,是文帝父辈。此事涉及皇族,他先开口:“吾皇,衡阳王十余年未出王府,武幼虎其言大缪!”
武牧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气恼,此前派出二子武安国,让他去兰陵与武隆之子接洽,没想到仅见过一次之后,再也找不到其人。如今又做出如此鲁莽之事,真叫人头疼不已。
他正苦思如何为武幼虎开脱,桓知儒就已开口:“宗正大人不可片面而语,当年武幼虎之母武傲霜,命殒天鉴山宵小之手。身为人子,怒发冲冠失去理智,情有可原!”
武牧听桓知儒提起武傲霜,心中难免郁郁。趁机半真半假的冷哼一声道:“兵者大凶,武幼虎私自出兵,其罪难逃。还请吾皇严惩,以警军中诸将。”
说到这里,武牧虎目泛泪:“老臣身体不适,还请吾皇恩准老臣告退!”
文帝见太尉武牧悲切难以自制,明白其丧女之痛。便说道:“太尉帝国之基,切勿保重身体!”
待武牧离去后,文帝命内廷总管送去一车名贵补品,以表慰问之意。
议事被武牧打断,众臣再次陷入沉默。
第0073章 戴罪立功()
文帝见此,便点名廷尉:“帝国之法度,祥知者莫过于廷尉,赵卿以为如何?”
廷尉赵慕德暗自无奈,军中法度什么时候轮到我管了。不过再无奈,帝君都点名了,不得不说。
他道:“吾皇,为官者不尊法度。轻者降品削职,重者收押流放。然幼虎将军有悔过之意,按例当削其一品,罚奉三年。”
众臣闻言皆是一阵无语,重点在哪里?这是为官者不尊法度这么简单的事吗?武幼虎私自出兵,天鉴山死士出没,廷尉一句都没提。
文帝心中暗怒,这帮尸位果素的蛀虫,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随即他看向太宰桓知儒。
却见其席间安坐,闭目养神。顿时被他气笑,说道:“太宰竟劳累至此吗?”
桓知儒睁开双眼,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认罪:“吾皇见谅,科举时日不远,老臣不敢懈怠……”
文帝打断了他,说道:“众卿退去吧,回府好好思量一番,明日再议!”
众臣退出尚书房,桓知儒慢悠悠的故意落后几步。不一会儿,一名内廷总管便追上他,说道:“桓老,帝君召您回去!”
桓知儒早知如此,便随着内廷总管返回尚书房。桓知儒归来,文帝张口便问:“太宰打断议事,欲意为何?”
“吾皇明察海内,对此事早有定论。老臣不敢妄言!”
文帝被桓知儒吹捧,苦笑摇头道:“衡阳王欲乱朝纲,此事证据确凿。难道太宰有异议?”
桓知儒回道:“欲速则不达,老臣以为,为时尚早!”
十余年来,八王余孽除之不净,这早已是文帝最大的心病。幼虎将军递上一把屠刀,他迫不及待的想挥刀劈下,斩去这心病的一角。
太宰所虑,文帝心中清楚,若乘机出去衡阳王,那么其余的蛀虫将更加难以拔除。但眼睁睁看着如此良机错失,又怎能甘心。
见文帝犹豫,桓知儒接着说道:“得失之间,自有定数。何况破局之人早已出现!”
……
次日议事,文帝没有再征求众臣意见,直接决议:
“衡阳王久居王府修身养性,与此事毫无干系。幼虎将军年少,不能自持情有可原。
天鉴山宵小再次出现,既令,着幼虎将军清剿,以此戴罪立功。若能铲除天鉴山,既往不咎!”
原本风起云涌的帝都,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文帝竟然做出如此决议,与想象中的差太远了。
深知八王之乱的士族显贵们收到这个消息,有些发懵。怎么可能,文帝怎么会放过如此良机?不管他们再是不解,事情已成定局。
第三天,桓知儒与小女儿桓月、长孙桓谦坐庭院之中。
虽然他没有提及那日之事,桓月还是面色通红,羞怯怯的。
桓谦见桓月面色通红,关心的问道:“小姑姑,你染了风寒吗?”
桓知儒闻言,哈哈一笑对桓谦说道:“过来,爷爷考教你一番,看看这几日有没有长进!”
这时,又有僚属送来消息:“大人,朝中收到彭城郡、琅琊郡急报。幼虎将军于七月下旬大开杀戒,在彭城郡诛灭三股死士,琅琊郡诛灭一股。”
桓知儒闻言一愣,思索一番后感慨道:
“不该啊!几番畅谈,武幼虎虽见识宽广,但绝无如此心计。难道背后有高人指点?如此布局者,经国大才!”
荀彧早就算计到彭城郡、琅琊郡官员的反应。此事涉及皇族,又没有确切证据,他们必会犹豫许久才会决定是否上报帝都。
武白先一步呈上请罪书,不管彭城郡、琅琊郡官员如何决定。绝不会早与请罪书呈到帝君案前。
如此,帝君接到请罪书议事之时,武白便只有兰陵郡一处过错。涉及皇族之事,或雷厉风行尽早做出决定,或押后无期限搁置。
不管那种情况,等彭城郡、琅琊郡之事传到帝都,已经无足轻重。
若是武白听到桓知儒的感慨,必会说:“那当然,也不看看荀文若何许人也!”
……
空气中带着咸湿的味道,耳畔传来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武白率影卫一行人,抵达东牟郡。
放眼之处草木成林,杂草横生的地面,依稀可以看见田垄痕迹,只是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月,被草海遮掩。
突然身边一名影卫大喝道:“何人窥视?”
众影卫闻言,皆在瞬间抬起左臂,臂弩瞄准那名兄弟目光所致方向。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高不见人的草海中窜出七八十人,一脸凶悍的大喊着冲向影卫。
“兄弟们杀啊!老子已经闻见了马肉的味道!”
“剁了他们,人肉马肉都要!”
“……!”
听到这些话语,武白气急而笑。早就听闻东牟郡匪盗巨寇盘踞,杀人食肉之事常有发生。
没想到今日让自己遇到了,而且还是冲着自己一应人而来。顿时怒从心起,手中画戟一挥,影卫弩箭犹如蝗虫过境,瞬杀三四十人。
待影卫箭雨过后,武白一马当先,杀入这帮盗寇之中,影卫紧随其后。
只是一个冲锋,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