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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点点头,她在宁夏也待了许久,而寇白门着身子缩在被子里面听着她们的话想起自己在宁夏的所见所闻,也莫名有些担心起来,唯一没有太多感觉的只有李香君,但她也能感受到众姐妹的气氛,也没有再嘻嘻哈哈的。
宁大官人怀里抱着商景兰,两只坏手不安分抓住着女孩的高耸处,呵呵笑道,“景兰宝贝莫急莫急,我是向皇上请辞了,但估计任命还得另一段时间再下来,而且你以为,是个人就可以接管宁夏吗?”或许是荷尔蒙的刺激下他说了一下出格的话,
李香君听了愣愣的,然后许久才说着,“夫君你难道”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怕真的问出什么,心里突然感觉很难过。
“难道什么?”宁大官人英俊的脸庞直视着李香君,眼神波澜不惊,平静地说道,“难道皇上让我死我便死了,要你给他当妃子你也去,要如是景兰她们你还给她们迷晕了送过去?”
李香君一颗心像是掉到了冰窟,宁致远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还感到特别的委屈,眼睛开始变得朦胧了起来,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这么凶我?忠心皇上有错吗?但那几个问题又确实好刁钻
宁致远只是搂着商景兰,仿佛自己刚刚什么也没说,像柳如是她们也一句话也不说,更没有安慰李香君,她们不是傻子,自己夫君想做什么也依稀能猜到,宁夏那种完全不同的制度完全就是颠覆了大明朝现在的法制,但却是让百姓过得很好。
这点有些扯远了,商景兰和柳如是并没有什么看破世俗的高尚情操,若是另外一个人说能让大明朝变得更好,保不准她们也是不屑一顾,因为毕竟是一个两百多年流传下来的王朝,统治已经深入人心,不经过大灾大难,根本无法改变,但那个人是她们爱极了的夫君,他们可以不用想那么多。
而大明现在还只是在西北的民心尽失,因为常年的压迫下死了太多人,你能指望一个易子而食的地方还谈什么忠君爱国?
宁致远这话如果不说出来永远是和李香君之间的间隙,他不会傻乎乎地去造反,必然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那时天下都已经大乱了,张献忠李自成左良玉佣兵百万,那时候还有大明吗?他从不担心名义的问题,但不能忍受李香君吧君权看的比他还重。
李香君许久也没听宁致远再说别的话来解释给她听,心头不禁越来越恼怒,一咧嘴呜咽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却也没有人理。
宁大官人搂着商景兰逐渐入睡,冬天快来了吧,怀里抱了个暖宝宝还真是舒服
夜渐渐深了,天渐渐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怎么,香君是要给皇上当妃子去吗?”柳如是眨眨眼睛笑着说道,看着在打包着行囊的李香君,也似乎依旧没有丝毫劝诫的意思,让李香君心头委屈更甚,眼泪滴滴答答就掉了下来。
“柳姐姐,你说什么啊,香君到底做错什么了。”李香君红肿着眼睛说道,小侍女在身后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去哪里,又要去哪里啊?不管了,只要跟着小姐就好了。
“那你要怎么回答昨天宁郎的问题?”柳如是轻声道,语气柔柔地,脸上带着一丝智慧的笑容。
“香君香君怎么知道”李香君嘴硬着,“还能怎么样,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死呢我又怎么能给皇上当妃子宁死不从,对啊,我可以宁死不从啊。”
“对啊,你是可以宁死不从,那宁郎呢,你若是被皇上看上当妃子莫非他也要宁死不从,还是直接把你杀了,还是把你送进宫去?”柳如是说道,脸上也没有了笑容,这些问题她昨晚也都想过,她的智慧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法,顿时觉得很神奇,“哪一种做法香君你会最开心呢?”
“”李香君呆住了,她愿意自己去死,也不怕死,但若是让她心爱的人亲手杀了她或是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那比让她死还难受,更不用说让自己夫君去死。
“香君不知道。”李香君低垂着脑袋说着。
“所以啊,你就会瞎嚷嚷,如果宁郎不是这样的人,你会喜欢上他吗?如果当初他害怕权势任由周道昌把我买回去,你会喜欢他吗?如果他对着周道昌他们就卑躬屈膝,你能想象宁郎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柳如是有些怀念地说道,“他从来就不是会屈服的人,如果他屈服了,那现在宁夏府的数百万百姓都已经饿死变成了亡魂或者反贼,杀死更多的人。
“那那他是想当皇上吗?”李香君失落地问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坚持都成了笑话,但还是不愿意承认。
“他一定是想当皇上,都不许香君说一句反对的话,昨天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凶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李香君随后又自问自答道,语气闷闷不乐。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宁郎这种语气说话,两年了,她每次和我们说话都是笑眯眯的,看来香君你是真的惹他生气了。”柳如是呵呵呵笑道,“哈哈,你可要小心他不要你了宁郎似乎是说过要是大明没事就一直呆在宁夏,反正没人敢惹他,应该不是当皇上啊。”
“他敢,我可是皇上钦封的”李香君苦着脸说不下去了如果连皇上都不认了,他封的东西还有个什么用?
李香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气,或许更多的是委屈,然后把包裹扔给了洛凝,自己去找宁大官人。
院中此时只有两人,商景兰去招呼两只丫头读书了,宁大官人在捏着寇白门的小手,滑滑嫩嫩的,常年握剑的右手也看不出痕迹,然后又不自觉攀上了她的高峰,寇白门扭扭身子面皱着鼻子道,“我们来打架。”
“你不知道和夫君打架是不对的吗?”宁致远双手没有移开的痕迹,打着呼呼说道。
“芷儿说你老是和她打架。”寇白门恼怒道。
“我们也经常打架啊,昨天晚上还打过呢,那么冷的天还出了那么多的汗”宁大官人眨眨眼说着不停。
“”寇白门的目光转向刚刚走来的李香君。
宁致远也看到了,双手也没有松开的痕迹,而是颇为惊奇地说着,“小香君,你还没走呢”
“你”李香君刚刚收拾好的情绪瞬间变得极其糟糕,一瞪眼,“你再说话我就去给你偷男人。”
宁大官人一愣,之后笑了笑,眼神怪异的很,“你若是去了,便不是给我偷男人了。”我们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这是宁致远的意思。
李香君感觉到这话无比认真的语气,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脸色一白,然后糯糯地说着,“你是不是想当皇帝?”
宁大官人被气笑了,还能有这么说话的,还能再直白一点吗?“小香君你是不是有病啊!”宁大官人说道。
李香君此时却是一脸认真。
“我只是不想家里夫人在拖着后退,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哥哥要把你卖了,而本公子很生气要杀了他,你却说本公子要杀了你哥哥就先杀了你,你说憋屈不憋屈!”宁致远无奈道。
“香君也只是想说,”李香君眨眨眼依旧一脸认真,“到时候能不能封我做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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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2章 宁夏来人()
北风呼啸,院内鸦雀无声。
李香君那似乎满是期盼的小眼神让寇白门一阵思索,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妃子呢,好像不能用自己名字来取好苦恼
“别捣乱了。”宁大官人一愣之后无奈苦笑道,“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要造反了,你不是真想给皇上当妃子吧。”
“香君你听好了,本公子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你们。”宁大官人又一脸严肃说道。
紫禁城中,崇祯收到了宁致远大老远从金陵写来的请辞宁夏巡抚的陈词,大意就是自己已经在金陵安家落户了,这还是他的故乡,希望皇上可以给他换个职位,至于刑部尚书,爱给谁给谁。
崇祯闻言大喜,但总归是要矜持一下的,于是留而不发,等着宁致远继续上表,而眼下他的事情还在盯着那几十个示范县,若是能取得好成果,那可就万事齐聚的了。
而温体仁在上台紧跟着崇祯的步调,指哪打哪,然后安插上自己的人,所以一时朝堂上威望无可比拟,让崇祯很是恼怒,这不还是和之前一个德行,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派系而已。
宫中侯方域望月长叹,眼神十分复杂,身上穿着一身让他恶心的宦官服饰,但也是无奈,这些日子他受尽了白眼与嘲讽,之前的一些好友也不屑与他为伍,因为在众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强抢诰命的色中饿鬼,还未得逞便被宁致远踹了子孙根,随着宁致远的威望愈大,他的待遇就越差,当初来京城的熊熊壮志早已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自求多福,但这也没能让他放弃治疗进宫来,他还有尊严关键是李聪劝诫他的一席话,周道昌,消失了,田家被阉掉的那个儿子,也消失了,张溥,他娘的出去做官也消失了这他娘的还给不给他活路?
于是让他进宫,没准得到皇上的信任还能报仇,他必然一时还是接受不了,因为他属于读书人的信念还是很根深蒂固的,然后李聪便死了,疑神疑鬼的他甚至怀疑是宁致远派人杀死的,再然后国舅惹了他,也被他弄死了,他坚信这是宁致远的阴谋,也彻底相信了死去李聪的话,他不想死,咬咬牙便进了宫。
他不会忘记崇祯当时似笑非笑的眼神,但依旧给了他一个文书太监的职权,做崇祯的私人太监是没指望了,而且私人太监也不见得逃得了好,偶尔几次惊鸿一瞥见崇祯都是老做到半夜,半点正事不由人,谈什么报复?
与此同时在大明若干个小县城里,意气风发的县太爷推掉了所有的孝敬准备收取赋税,对于自己的第一份事业,他们激情满满,同时热情澎湃,然后第一步应该干嘛?
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这事应该派人去做,而且那些下属正在收税的过程中,才明白原来没自己什么事,这可不行,去收粮的地方看看新任知县姚杰便是这样。
大明的税收制度在开国之初分为上中下三等,意思是富裕人家要多缴税,后来慢慢的也就一视同仁了,因为可操作性太大了,何况现在正值西北天灾,所以税收调整变为了十税二,收税的制度当朝太祖朱元璋为了防止官府鱼肉百姓,于是实行了以民管民的制度,意思是把一个县划分为若干区域,然后每个区域由当地名声最好的富户收粮,成为粮长这难以避免也成了潜规则。
秋收之后,副粮长便挨家挨户通知里长带着百姓们来上税,然后官府派来人监督,一个粮长每年的税收任务在数千上万石,具体视周围的百姓而定。
百姓们将米倒在斛里,然后粮长们一踢,让百姓们再补上,收粮完成,地上的便是那些派去监督的文书和粮长的了,姚杰看着这一幕颇为好奇,这是所谓的踢斛淋尖,因为是读书人,也很早便中了举人,所以他没有纳过税,但这样那些百姓们似乎习以为常,姚杰也没有站出来,不能一下子把手下逼的太死,他今年的任务是把税按量收齐了,反正该收的还是收上来了,这些恶习以后再改善。
晚间,他来到了粮仓看着自己今年的赋税,量倒似乎是一点不少,但为什么新米变成了旧米?姚杰大发雷霆,下令捕快将看守粮仓的吏员问罪,吏员哆哆嗦嗦说出了粮商以旧换新给差价的事情,有些无辜“大人,下官给你送了银子是你不要的,还有着衙门捕头捕快,司吏典史,那个没收银子,为什么单单抓下官一个?”满堂捕头和一旁记录的师爷满脸堆笑
怎么着?把我们都抓了吧大人!那银子还给您备着呢!
姚杰无力坐在公堂之上,看到了天是黑的。
此时此刻,很多地方都在发生着这样的事情,有的随口报个借口,田间大水,收成锐减,于是粮食甚至被截下几成,再上报到府里,同样如此,再上报到省里于是崇祯收到的赋税与往年相差无几,详查之下发现根本详查不了!
收到的那些自己指派的各路县里信件的反馈和本县的税收具体数额,在和自己手中的这份详细数据对比,找到了那个县数额相差了几倍,崇祯气血攻心,然后许久缓和下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老泪纵横
随着宁大官人递上了第三遍辞呈,依旧被引而不发,于是宁致远继续写上了第四遍,反正谁当宁夏巡抚那地都是他的,就是这么霸道,所以谢谢更健康嘛。
而洪承畴终究是试探着向宁夏寻求帮助之后没有被搭理,他很委屈,知道自己再没有助力的情况下想要搞定甘肃那群人是不靠谱的,整点简单的吧,陕西本土还乱着呢,马上也要过年了,过个安分年吧。
于是洪承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