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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哼哼了几声,闭上了眼睛,对着宁大官人的嘴巴吹气,她不傻,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许久之后,宁致远才松开怀中的女孩,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景兰啊,”宁大官人看着一旁脸色通红的女孩,轻声说道,“上次我带回来的女孩可是个大夫,医术很好的大夫。”
商景兰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女子从医,这是十分罕见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只是久病成良医,而且还是因为有个好老师与好同伴教她。
宁致远这话勾起了女孩的兴趣,让她找到了一个心里上的共鸣,商景兰很开心,听着宁致远断断续续地将李然的来历说了一遭,顿时觉得十分同情。
“李然,还有一个爷爷。。。。”商景兰俏脸低索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郎,李然长得漂亮吗?”女孩突然问着。
“没有景兰漂亮。”宁大官人浅笑着,李然的相貌岂止没有商景兰漂亮,根本是连漂亮都算不上的,一张脸很平凡,但却让宁致远不想用平凡来形容。
商景兰喜笑颜开,不禁是因为得到了宁郎的赞美,更是觉得自己是想岔了,那便不是自己的故人。
陕西的情报他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知道了,只是有些诧异这些反民是实在大胆,不过做法却是在情理之中,若是他的话,也会如此做,不过宁致远知道任凭那些反贼再凶猛,也摆脱不了被打残打伤的命运。
随着洪承畴一纸文书到了宁夏,让宁致远直直皱眉。
洪承畴是三边总督,宁致远是宁夏巡抚,所以理论上来说,宁夏是他的下辖区,而这纸调兵命令,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这字里行间的语气实在让他不喜,随意地把这封信丢在一旁,宁致远决定,不理它。
而李然这边,正迎来了几个客人,让她感到惊讶。
“你们。。。。”李然说着,瞄到了几女之中的商景兰,让她神情一变,脸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
众女浅笑着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长相确实平凡的女孩,带着善意地打着招呼,她们也是有那么一点怀疑宁致远这是又找了一个女人,现在看来也是想多了,自己等人那莫须有的些许醋意可以消停了。
商景兰见着李然,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又瞥见女孩望着自己的那副神情,顿时闪过一道灵光。
“玉然。。。。”商景兰有些不确定地喊着,随即又变得肯定了起来,那神情,那感觉,除了相貌不相像,根本就是自己的故人无疑,难怪宁郎会说她医术高,心里开始往下沉,“玉然,李爷爷他真的被反贼。。。。。”
李然表情黯淡地点了点头,显然便是回答了商景兰的话,也默认了自己和她之前是认识的。
“景兰,这是。。。怎么回事?”柳如是问着,疑惑丛生,“宁郎不是说这位姑娘名为。。。”她停住了,想明白了。
初次见面,会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也在情理之中,李然,原本叫李玉然。
几个女孩除了商景兰都很自觉地走了,毕竟她们是旧相识,难免有许多话要说。
“景兰。。。”“玉然。。。。”两女同时开口着,又停下来让对方先说。却是寂静一片。
“玉然,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商景兰先忍不住接着说道,在她的心中,有着太多的好奇。
李玉然此时这张平凡的脸,让她难以接受。
“景兰,你不要担心了,我这张脸可以变回来的。”李玉然展颜一笑,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身在反贼窝,只有这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和自己爷爷的地位可以保住自己,否则早就惨遭不幸,为了这么一个普通女子,他们也不会愿意去得罪那个医术高的大夫。
商景兰微微放下心来,她与李玉然爷孙俩个关系不只是一般的亲近,从小体弱的她便是在李玉然爷爷的照料下长到这么大,现在虽说还是身子有些羸弱,但已经好了许多,一身医术也是李方针教的,而李玉然更是她从小的玩伴。
“那李爷爷。。。。”
“爷爷会没事的。。。”李玉然应道,表情说不出的落寞。
“对,一定会没事的。”商景兰点头应道,上前拉住了李玉然的手,让自己挤出一抹微笑。
“————”
李玉然看着商景兰,觉得很温馨,在这儿这么久,虽说那个男人对她还不错,但她却一直很孤独,只有把自己埋在医书之中。
不过。。。。
“景兰,你不是有未婚夫吗?怎么又成了宁公子的。。夫人。”李玉然突然眯着眼睛问着。
“很好啊,宁郎很好啊。”商景兰脸色微红,在自己闺中密友说着自己的夫君,显得不好意思。
“那祁彪佳。。。。”
“玉然,我领你去见景薇。。。”商景兰语气轻快地说道,不想再和李然说着这些事情。
李玉然直直看着商景薇,随后点了点头。
。。。。。。。。
洪承畴正在攻城,恩,就是攻城,平凉。
这群反贼比之前强了一点,说到底还是半业余的,就守城而言,他们实在是不擅长,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擅长的,
在弓箭火枪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天气又寒冷,他们连石头都没有准备多少,他们做的就是在城头等着官兵上来,然后砍死他们。
城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反贼,几十万的反民不是吹出来的,虽然照着洪承畴的说法,能战者,不过十之一二,但至少那大群人就足够给人以震撼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洪承畴害怕的事情还真不多,眼前这件不算,而这幅情景让他立刻做了决定,不攻城墙,专撞城门。
这显然就是欺负他们没有守城器械,但却十分实用。
结实的木桩撞在城门,出砰砰的响声,撞在杜三杨老柴等领的心里,他们已经没有选择。
出城应战,双方人数比例,大约是,二十比一。
天空阴沉,就像他们的内心。
。。。。。。。
时间熙熙攘攘便过去了月余,宁夏卫的积雪已经融化,这几日几个女孩都在忙着为宁大官人收拾衣物行礼。
其实用不着,只是几个女孩收拾了许久。
他需要的,只是几套换洗的衣服,甚至,这些都不需要。
宁大官人准备带到金陵去的便是自己数百亲卫加上三千士兵了,不过三千士兵只是护送而已,他还不至于张狂到只带着几百人便可以不用怕反贼的数十万人马。
虽然他们现在很狼狈,看着传回来的消息,宁致远笑了。
反贼在和洪承畴对阵的时候,四个头目之一的杜三当场从马上摔下来死了,死因不明,反贼立马闹成一团,还未开始,便已经乱了,。。。。溃不成军,洪承畴完胜,追敌十余里,又将他们赶到了镇原。
而宁大官人自己也该出了,春耕他是等不到了,于是日期便定在了三日后。
李然和商景兰竟然是旧识,这让他很是惊讶,而且李然。。李玉然竟是李时珍的后人,这样一来,商景兰和她自己的医术也很说的通了,关于商景兰从小的病因,一直到现在还未根治,宁致远倒是有些许明了。
情绪稍稍一激动便容易晕倒,而醒来之后服上一帖药又会与常人无异,他觉得这是先天性的心脏病无疑了,而自从嫁给自己后,商景兰是一次病都没有犯过,这让他稍稍有些放心。
但只要不让女孩太过激动,便可以安然度过这一生了。。。。宁致远突然情绪有些不太好,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让商景兰一辈子都开心的,若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因为这个病死了,那她又该如何?
。。。。。。(。)
0160章 离开()
搂着自己怀里商景兰那热的娇躯,身无片缕,宁致远身体起了反应,下身坚硬如铁,但心里却很纯粹,很认真地吻了女孩
女孩嘤咛了一声,美眸微微睁开了一下,看了宁大官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或许她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心里感觉得到。
二月初便已经是早春了,只是西北一带还是很冷,但此时房间里却很暖和,寂寞无声,夜晚静走。
“宁郎有心事。。。。”
清晨醒来,商景兰像只八爪鱼似地缠着宁大官人的身体,脑袋静静地搭在宁大官人胸口,似乎还在沉睡中。
这是不大寻常的,宁致远知道每次女孩都是醒着的,而这次却不一样,心中有些疑惑,倒也没有想太多,只当是昨夜太累了。
他也没有起身,就这么躺着,虽然早已没有了睡意。
“宁郎。。。。”一旁的柳如是轻喊了一声。
“恩。”宁大官人应着,“今日和明日都不去校场了。”他知道女孩想说什么,解释着。
到他离开也只有这两天的时间了,他哪儿都不想去。
柳如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又陷入了沉默,好多话在心口,却说不出来,在宁致远的目光下,气氛开始暧昧了起来。
缓缓把商景兰挪动了位置,腾出身子来的宁大官人朝着柳如是扑了上去。。。。
。。。。。。。一个很美好的清晨。
几个女孩还在床上休息着。
宁大官人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门,。他觉得自己以前早上根本就不应该就不应该去校场做那么无聊枯燥的训练,就这么多好,多快活。。。。
来到李玉然的院落中,他感觉,大明的这种庭落结构实在是很不错,每人都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也是土地不值钱的原因,想他上辈子,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年,还只是租着最偏僻的房子,想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
“李姑娘。。。。。”宁大官人诧异地现女孩正是在院中紧皱着眉头,于是出声喊了一声。
李玉然旋转过视线看了宁致远一眼,顿时眉头皱的更深了,那小模样,看在在宁大官人眼里显得很委屈。
“你怎么不研究解药。。。呢?”宁大官人随意地问着,他本是想和女孩说一下商景兰的病情,现在看来时间好像并不合适。
“那破东西,我不研究了,反正你也不会无缘无故长时间吃那东西。”李玉然兴致不高地说着,那种以五石散为原料的不容易轻易中毒,需要连续食用才可以,那些被控制的反贼便是不知不觉中食用了那种东西。
。。。。。。宁大官人无话可说,自己也不能逼她,且不说本就是商景兰的救命恩人,某种程度上就连他自己也很感激女孩。
“宁公子,”女孩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宁致远,神情严肃地说着,“你的病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这种话题他们之前探讨过不少遍了,但在李玉然见过商景兰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以前宁致远会说,治不好便治不好了,也没想着能治好,虽然这是实话,但现在却不能这么说了,因为李玉然是知道商景兰的情况的,这也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那你就治好景兰的病。”宁大官人咧咧嘴说着。
李玉然知道宁致远小小年纪能到这步田地确实不凡,却也没想着他能一下子就点明自己心中的想法,不错,她正是担心商景兰。
她并不认为宁致远将这件事瞒着他的几个女孩有什么错,而看到商景兰后,她更是认为这是最正确的决定,但。。。治不好怎么办呢?至于景兰的病。。。
商景兰的病她爷爷已经研究了十余年,可是还是无法根治,甚至都放出了话,这种病根治不了,只能控制,不能太过激动,李玉然是相信的,爷爷李方针是她的偶像,在她眼里,医术天下无双。
上次商家事故之时,她和爷爷正回去拜祭祖先,也找过商景兰姐妹,知道商景兰身子会受不了,只是了无音讯,而这次再次遇见的时候,问过之后知道若不是这位宁公子及时将她带了回来,商景兰便凶多吉少了,这就是证据。
李玉然比商景兰大了四岁,从小和商景兰待在一块,对商景兰很了解,一个倔强又认真的女孩,就像自己一样,而这么多天以来的交谈,话语中不难听出对于宁致远的感情,让她忧心忡忡。
“宁公子,小女子要和你一块走。”沉默了一会,李玉然语气坚定地说着。
“一起走,李姑娘去金陵也有事。。。”宁致远随口问着,觉有些不对劲,脸上登时变得怪异了起来,“李姑娘是说要和本公子呆在一快?”
李玉然点了点头,脸色微红,依旧十分坚定。
“姑娘莫非以为本公子的病比景兰的病要容易治吗?”宁致远一瞬间便想到了李玉然的目的,但他认为这是无用之功。
李玉然摇了摇头,“景兰的病爷爷已经看了十多年,小女子幼年时也开始接触,了解的十分完全了,若是有法子,就连景兰自己都能治好了,只有身边没有生什么巨大的变故,是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