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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我没有,是那个小子太狡猾。”满脸委屈,苏大郎被这么一说倒是急了,连连解释道,“明明开始都是两手空空的,但一到我们冲锋的时候他们手里莫名就是多出了那么多棍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
“哦?你们这里还有这样聪明的小孩?”徐世良感到了一丝有趣,问道,“领头的是哪家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耍诈了。”
“是李沉雪,镇上章老大夫家里的。”
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徐世良皱起了眉头,嘴里念道,“李沉雪,章大夫?有点意思。”
第十九章 江湖道义是侠客()
话说回草庙,那李沉雪和新认识的熊绣二人算是吃饱了喝足了,个自摸着肚皮挑着牙倚在那墙上仰头看星星。
“熊大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罗叔说你是个流民而且还不是什么好角色。”里李沉雪这么问道,身前地上撒了一地的鸡骨头。
“哦?你罗叔说对了,我熊绣还真不是个好东西。诶,兄弟,不如你来猜猜我是干什么的。”熊绣也来了兴趣,对李沉雪嘴里说的罗叔说的话很是认同。
“嗯···”看了看熊绣放在一旁的长柄大斧,李沉雪眼珠子一转道,“我猜,熊大哥你不是跑江湖的就是个草寇,这气息,这家伙平常人也使不来啊。”
“哈哈哈!”反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熊绣哈哈大笑道,“兄弟,还真被你猜对了,我熊绣就是个跑江湖的,说好听点算是个侠客!”
熊绣的话充满了自傲和骄傲,李沉雪顿然有些心生向往,“熊大哥,你跟兄弟讲讲你闯荡江湖的故事呗!”
“你小子,是不是羡慕你熊大哥啊?”低头看见李沉雪眼睛充满好奇和渴望,熊绣仿佛看见以前的自己,不免心有感慨。
连连点头,李沉雪央求道,“是是是,熊大哥你就跟我讲讲吧,你不知道,我们镇子上就我罗叔以前是当过兵打过仗的,他那些故事我早就听了好几个来回了,再跟他要他也不再讲更多了,说是我还小听不懂。”
“呵,”轻笑了一下,熊绣道,“兄弟,你那个罗叔说的对。江湖上的故事也不仅仅是故事,里面可都是藏着腥风血雨啊。特别是在当今这个时日里,人们拿放荡当洒脱,抨击当批评;这江湖,就是更不好混了。”
皱起了自己小小的眉头,李沉雪有些不懂,于是问道,“熊大哥,既然江湖不好混,那你为什么还要做个侠客呢?”
“哈哈哈···你不懂,”摇头叹息,熊绣道,“我本也实属无奈,年轻的时候在京城做锦衣卫跟着师傅练武功学本事,但那时候到底是年轻气盛,一时贪婪犯了错,就逼不得已逃出了北京;想我熊绣混荡江湖十几年,年纪也慢慢大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便也就懂了侠义两个字的含义。这时候你再让我隐退江湖啊,呵,我倒是有百般不舍了。”
看见熊绣这副有些自嘲的笑容,李沉雪忽然感到一份深沉,好像和评书里说的仗义走天涯的豪迈有些不同,但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
“那···熊大哥,你这次来这里也是行侠仗义来的吗?能不能带上我,好让兄弟也长长世面。”李沉雪问道,心里的打算却是想和这熊大哥学点功夫。
“小屁孩,一边玩去,”挥了挥手,熊绣这个老油条一眼就是看出了李沉雪的心思,道,“我这次来到这里可不是来玩的,是为了还人情的。虽然那人狡诈无比让我里也是心不情愿,但咱们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一个唾沫一个钉,欠下了债就得是还的。”
“哇塞,这是不是就是传中的江湖信誉。”李沉雪此时完全是一副崇拜的模样,看得熊绣也不知觉的挺直了胸膛。
忽然,就在李沉雪没注意到的时候,远处的夜空好像是划过了一道弱小的亮光,本还是满眼笑意的熊绣顿时就是换了脸色。
“李小兄弟,大哥我有事得先走一步,这里还有盏灯,你点上火早些家去吧。”熊绣吩咐着,手头上就是拎起那长斧,看李沉雪还在那里愣着干脆自己就点上火提给了他。
愣愣的接过了灯盏,李沉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道,“那···熊大哥,我明天还能来找你吗?”
“哈,兄弟,江湖之大相遇就是有缘,我此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你我以后有缘再聚吧,希望到时候你还不要不认我这个大哥才好。”笑着说了这句话,熊绣满是侠义的洒脱,不待李沉雪再说什么,便是一抱拳一脚踢掉小土灶就是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就是侠客···”看着熊绣的消失,李沉雪第一次觉得这些只有书中的人物如此的有血有肉,同样令人向往但好像也有很多是自己不曾明白的。
不管如何,这只能是李沉雪日复一日生活的下插曲,此时他要考虑的是怎么躲过自家老爷子的那一关。毕竟酒和烧鸡都没留住,没了酒,这老头儿的脾气自己就不大拿捏得住了。
看着自己家的大门,李沉雪也的确是这么想的,抬头看看家里好像已经是熄了灯。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撑死大胆饿死胆小,我李沉雪英明一世总不能流落街头吧,想来老头儿也该睡了,进去···应该没事吧····”自言自语着,犹豫了良久,李沉雪这才一咬牙决定下来。
大门里面上了栓,李沉雪只能是翻墙了。放下了灯盏,看准了墙头后退了几步,一个猛窜,三步并两步踩着墙面就是骑上了墙头。
“唔······”长乎了一口气,李沉雪低头向里面望去依旧是没有灯光,“还好我身手利索一点声音都没有,真不愧江湖上玉面小白龙的称号,对得起。”
自恋一番,李沉雪翻身就是落下了墙头,左右打量着就是猫着腰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沉雪的房间在里面,过路都得穿过家里得厅堂。厅堂上自打李沉雪记事起就供奉着两块无字牌位,这老章头每日必定是早晚三柱香。说的是李沉雪已故的父母,但李沉雪却是毫无感觉,甚至以为是老章头特地想出的个方子来框自己的,不然怎么连个姓名都没给留下。
此时李沉雪也是看也不看就是打算穿过厅堂,鼻尖依旧是香炉里燃烧的味道,脚下却是一刻都不想停留。自己心道只要悄么声的回到被窝里,等天大亮估摸着老头儿的脾气也该是消了,白天犯下的那些错也就是掀过去了才对。
想到这里李沉雪的脚步就更加快了几分,但还没他走出厅堂就听到从牌位那个方向传来一声暴呵,吓得他是七窍生烟差点没死在那儿。
“混账!还不跪下!”油灯点起,牌位前端坐着的正是满脸怒色的老章头,看样子一直强打着精神在这里等着李沉雪,瞪得滚圆的双眼都布满了血丝。
第二十章 几多家愁()
“师,师傅···”吓得瘫坐了地上,李沉雪呆呆地看着眼前这老人不禁心里一阵发虚。
“李沉雪!你···你···你反了天了!”手指都颤抖着,老章头这次明显是气得不轻,胸膛不停的起伏大口喘着气。
“师傅,我······”习惯性的,李沉雪就是要辩解几句,但还没等他说出来就被老章头给打断了。
一指身旁的光凉凉的地砖,老章头就是喝道,“还不给老夫滚过来,好好跪下!”
“师傅······”李沉雪心道这次老头好像是真的动怒了,还真是没见过。
不管李沉雪心中怎么想,但此时他也明白挑这个时候忤逆老章头是真往火坑里跳,所以也只能不吭声地跪在那里,低头一言不语。
“沉雪啊,我老章头打你小带你长大的,眼巴巴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不求他的,但求你能够成人!能对得起你爹当年对我把老骨头的托付。”苦口婆心,老章头直拍着手,一把年纪了还是操碎了心。
“可是,你瞧瞧,你瞧瞧,你都学会了什么,”话锋一转,老章头真是很铁不成钢,怒气道,“啊,掀人姑娘家的裙子,在外面骗吃骗喝,拉帮结派,还这么晚回家。出息了啊,是不是出息了,啊!”
坑着头,李沉雪依旧是不语,只是心道这老头今天到底是发的什么邪火,以前十几年都没见他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我没把酒带回来?
站起身来,老章头看着李沉雪手指着那牌位道,“你今天,你今天当着你爹你娘的面,好好说。说说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到底为什么!”
依旧是不去看那牌位也不看老章头,李沉雪低着头鼓着嘴嘟嚷了一句,“还不是你教的。”
“你说什么,你说大声一点。”气的嘴唇都有些颤抖,老章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头儿,差不多得了。徒弟知道错了,您也别记恨了,下次,下次一定给您把酒带回来行吧,这次是碰到个朋友给他······”
‘啪!’
是一记耳光,老章头打了李沉雪,他愣住了自己也愣住。
“师傅·····”捂着脸李沉雪也是几乎不敢相信,自打记事起,这老爷子也最多骂过自己,动手,这是第一次。
眼神中犹豫了一下,老章头也是有些不相信,手掌有些颤抖心里也心疼,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不得已硬起心肠来。
“我···我,我当初就不该,不该这么纵容你!早知道养出你这么混帐东西来,我···我还不如,还不如把你这么个东西送人!”气极心乱,老章头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只知道得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呆呆看着自己的师傅,虽然从小从来没说过,但李沉雪心头上却一直压‘爷爷’两个字的。
“你别养我啊,你别养我啊!我也没求着你养我。”红着眼眶,李沉雪也气慌了神。
“你···你要气死我啊,我···我···”气得身子发抖,老章头忽然看到一旁放在桌子上的书,想也不想了,卷起来就是朝李沉雪的身上打去。
‘啪,啪,啪···’
一声接着一声,书打在李沉雪身很是沉闷。李沉雪却是渐渐挺直了腰板,任凭老头儿这么打着。
手心松开,那书卷也是掉落在了地上,正是老章头从李沉雪的床底下搜出来的那几本兵书。
看到这书,还在气头上的老章头又是想起来了,呵斥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准看兵书,不准看兵书。你听进去了吗!”
老章头怒着,李沉雪却是倔强起了个脸看向那老章头。
冷冷道,“我喜欢兵书,为什么不能看。以前你不许我读私塾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我连兵书也不能看,为什么!”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老章头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只觉得心头,很疼。
“我这是为你好,你不能走你爹的老路,你不能考功名,不能参军。就算为了你爹,你也得好好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扶着椅子,老章头的脚下有些踉跄。
“我不!”一下子站起来,李沉雪大声吼着,反手指着那牌位道,“我就不!他是他,我是我!”
‘啪!’
又是一巴掌,老章头好像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打的李沉雪嘴角都流出了一丝鲜血。
“沉雪······”几欲伸手,不知为何,老章头这次却不能将他像儿时一样抱在怀里。
“好,你打我,我认了毕竟你养了我十几年,”冷冷的点了点头,李沉雪的眼泪忍不住的滑落了一滴,“但是,他,那个名字都没有的他,我不认,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不认他这个爹,我也不会了他放弃我喜欢的东西,他不是我爹!”
“混账啊!”声嘶力竭,老章头一句再也说不出来了。
“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你养我十几年,这个情,我会还的。”就丢下了这么一句,李沉雪转身就是跑去了,回到房间就是闩上了门。
欲哭无泪,老章头觉得这十几年来吃的苦,受的累全都白费了。
踉跄着走向那牌位却又是跌倒在地,一步步爬了过去,一头磕在那里,老章头再抬头已经泪流满面。
“先帝爷啊,娘娘啊,我···我老章头对不起你们的在天之灵啊!”使劲捶着自己的胸脯,说出这话的时候老章头都不敢大声,只怕那李沉雪听了去。
“十几年了,十几年了,我老章头总是不敢忘,不敢忘啊!我怎么,怎么把小皇子教成了这么个模样,真是作孽啊······”痛苦流涕,老章头说不出的苦。
“先帝爷,我也这把年纪了,跟不了他几年了。等,等我去了,见到了您跟娘娘我该怎么交代啊,怎么交代啊。咳!”说着,老章却是气极入心,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