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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莫名其妙,随即想到了什么,惊道:“可不就是么?你不会以为那女人是躲进了这楼里?”
徐毅莫测高深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我还真是这么以为的。”
徐海舔了舔厚嘴唇子,他对徐毅是相当信任的,大笑道:“要真是这样。老子今晚就进去看看,那女人要真是窑姐儿,老子今晚非得翻她的牌子不可。”
徐毅对徐海的话置若罔闻,徐海对进青楼审窑姐儿那是情有独钟,但醉翁之意,谁都明白。徐毅带着徐海在城南闲逛,城南就那么几条街道,直来直往,他们都走了两圈了,还是没发现要找之人。徐毅问道:“徐大哥,你说小混混一般白天都是躲在哪儿的?”
徐海随口说道:“这混混嘛,有钱的时候就去酒馆,没钱的时候就住破庙,还能去哪儿?他们一般都是晚上做事的,大白天的他们也不敢怎么放肆,毕竟衙门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徐毅想想有理,说道:“徐大哥,你去找人打听打听,就说有没有人认识那李三、二牛,曲根宝的,问问他们现在在哪儿。”
徐海不解道:“你说的就是那晚找你麻烦的那几个小混混?你找他们做什么?噢,难道是你心中那口气还没消,要揍他们一顿再出出气,老弟,你放心,这事儿包在哥哥身上。”
徐毅也不解释,只是催他快去。
过了良久,徐海才回来,徐毅看他脸色,便知他已打探到了消息,徐海在徐毅耳边悄声道:“打听清楚了,知道他们的人很多,但知道他们在哪儿的人就少了。我还是花了一两银子才找了个店小二问到的。那几人倒还有点良心,从不骚扰穷苦百姓,附近的人也不排斥他们。那几个混混现在正在城隍庙里睡觉呢,我说老弟,你到底想怎么收拾他们?”
徐毅没想到那几人动不动就要自己一条腿的混混居然在城南一片还名声不错,这是什么道理,实在是稀奇,笑道:“我有说过要收拾他们了么,我这次是去找他们帮忙的,到了地方你记得看我的眼色行事。”
徐海点头道:“那没问题,但你要找人帮忙你找我呀,他们几个能帮你什么忙?“徐海是真不明白,若说是徐毅要找人去盯梢,自己都还吃了暗亏呢,何况是那几个混混,那又顶什么用?
徐毅叹道:“我们现在就两个人,人手不够,不找他们找谁?话说回来,当初婉儿走的时候就只留了你一个人在这里?”
徐海点头笑道:“就我一个,我说老弟,我看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有时候比我还糊涂呢?公主留我下来查案是假,保护你才是真的。我这在宫里当差的,这些门道可是熟得很。你不知道,就那天你们两人见面后,人家嘴上可一直挂念着你呢,嘿嘿,到时候有朝一日你作了驸马,可别忘了你老哥哥我啊。”
这话徐海也不是第一次说,但慕容婉儿贵为一国公主,见过的大世面肯定不少,要说她对自己一个穷小子心生爱慕,但以她的所作所为来看又好像不是。这女人的心思,实在是世上最大的学问,不但是徐毅搞不懂,恐怕是她们自己,也未必明白!
徐海接着道:“我好歹也是堂堂御林军统领,我去知府衙门借点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再不济,我管我大哥借点人总行吧。”
徐毅一直不放心司马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那司马林对自己十分热情,有些事他明明知道但又不说,两人若即若离,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而司马雄自己只见过一次,给自己的印象那也是一头难对付的老狐狸。
管徐山借人倒是可以,但那林学士必然也会知道此事,自己还是离他远些为妙。自己现在出手纯粹是私人感情,要和林学士联手可就完全站在了燕云王朝一方了,站队是可以,但自已又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站在燕云王朝那一方呢?
这些事情本来和徐毅没什么关系,但前有慕容婉儿,偏偏派了个徐海给他,这样一个高手丢了多可惜!虽只是说暗查行刺之事,但奈何事情越查越多。后来又来个沈若灵,又和神罗教扯上了关系,徐毅叹道:“唉,我就是奔波劳碌的命,真是欠她们的,到时候可别把小命搭进去才好!”
第二十章 城隍庙偷鸡事件()
城隍庙,位于杭城城南的边缘,等徐毅到的时候发现这里荒废已久,处处残垣断壁,连招牌都掉了,城隍像也脱了漆,露出黄色的泥巴,想是早已断了香火。现在杭城的百姓大都去灵隐寺烧香拜佛了,谁还会来这小小的城隍庙?徐毅疑惑道:“这就是城隍庙,莫不是搞错了吧,那三个混混真的会在这里?”他想起当初那李三在馄饨摊前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几人会甘愿住在这种地方,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徐海不确定的道:“那店小二是这样对我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要是没有,回头我就找他算账去。”
既然来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徐毅抬脚正想去庙内看看,这时只听一妇人的声音从破庙里传来,骂道:“李三,我养的那两只老母鸡你敢说不是被你们偷去吃了?哼,我还见那菜地里有鸡毛呢,你休想赖,你快赔来,不然我可就去报官了,等官差来了,将你们都统统抓进大牢去。”接着便听一男子的声音叫道:“我说杨大嫂,你可别冤枉人,我小三爷虽算不得是什么好人,但也从不做这偷鸡摸狗的事。若是做了小爷我一定会认,谁赖账谁是孙子!你就凭几根鸡毛就硬说你家老母鸡是我偷的?你去告,你去告去,就算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我也不怕。”徐毅在外面听得此人声音耳熟,正是那混混斜眼李三。
徐毅二人悄悄进得庙来,躲在一处墙角,徐毅偷眼一瞧:只见内堂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正拿着根木棒和那李三对峙,那李三斜着一双老鼠眼,虽然是站在老妇面前,但眼睛实在是不知道看向了何处。那曲根宝和赵二牛则是坐在破庙内的柴草堆上,只是瞧着二人争吵,也不帮腔。
那妇人指着李三的鼻头气道:“你偷了我家老母鸡还不承认,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我告你去。”
那李三欺近身来,叫到:“你要去告你就告去,你不去告你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那妇人越发恼怒,提棍就打,李三措不及防,右手狠狠的挨了一下。李三没想到那杨大嫂真敢动手,也不禁大怒,伸出右手就想去推那妇人,徐毅心道:“要遭。”徐海在旁看得清楚,就想冲出去将李三点倒,徐毅连忙将他拉住,轻轻摇了摇头,道:“看看再说。”
转头再看,场中又起了变化:原来那李三本待还手,但倏忽间又缩回手去,退开两步笑道:“三爷可不来跟你动手,要是三爷我动手就怕你这身老骨头挨不住,到时候你告官倒占理了,你当我蠢么?”那妇人提着棒子又上前追打,李三绕着破庙转圈,始终让那妇人追赶不及。那妇人一边追赶,一边喝骂,那李三却是嬉皮笑脸的在前只顾逃跑,间或回头顶撞几句。如此过得盏茶十分,那妇人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气喘吁吁,见死活追不上李三,就在地上抓些草石向他扔去,那李三身上中得几枚石子,也不在意。
那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老天爷,你不开眼啦,我那两只老母鸡可是给我老伴儿炖汤喝补身子的,可恨那天杀的偷鸡贼,做了还不承认,还欺负我一个老太婆。老头子,你命苦啊,在床上躺了半年了,想喝点鸡汤,眼看小鸡崽儿长成了老母鸡,就被这天杀的偷鸡摸狗的小畜生给偷啦”那妇人越说越是大声,越哭越是伤心。那李三眉头一皱,叫道:“我说杨大嫂,谁偷了你家老母鸡你找谁去,你可别在我这哭,三爷我又没偷你家老母鸡,你在这也骂不着我啊!”
那妇人只是不理,依然哭泣不休。徐海看得不忍,就想出去相帮,徐毅拉住他低声问道:“你干什么去?”
那徐海眉头一掀,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去帮那妇人教训李三那偷鸡贼了,这人真是可恶,连人家补身体的母鸡都偷,算是坏到家了,我今天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徐毅看着这个正义感爆棚,热情冲动的徐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偷鸡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只是说道:“再看看。”
这时那李三想是听得烦了,喝道:“我说杨大嫂,你从大早上折腾到现在,你到底累不累,都说我没偷没偷,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好吧,我承认,那两只老母鸡就是三爷我偷的,你报官去吧。”
那妇人听李三承认,也不哭了,站起身来抓住李三的胳膊,怒道:“好啊,现在你肯承认了,我就说自古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老爹就不是个好东西,生出来的种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都一个德行,你这就跟我见官去。”
那李三原本听那妇人如何辱骂也不动口争辩,但妇人这话辱及家人,连徐毅和徐海二人都有些听不过去,曲根宝和赵二牛也站起了身。那李三本待说些什么,只是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曲根宝咧着一张公鸭嗓说道:“杨大嫂,你这可就不对了,先不论我们偷没偷过你家的老母鸡,但你话也说得太难听了些,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把话先说清楚。”那妇人道:“哼,你当我乱说么,谁不知道李三他老子当年是偷东西时被发现,杀了人,才被官府捉去砍了脑袋的,李三,你说,我有没有乱说?”李三听了此话,眼睛顿时有些红了,只是轻声道:“你说得没错,我爹当年就是偷东西杀人,才被官府捉了砍头的。”那妇人见李三承认,大是高兴,笑道:“你承认就好,免得别人说我冤枉了你,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乡里乡亲,这点事我也不去告官了,可是你吃了我家的老母鸡这总得赔吧,我也不多要,我就要你二两银子,不多吧?”
那曲根宝不乐意了,怒道:“二两银子你还敢说不多,两只鸡顶多就值三百文钱,你还说你没多要?”
那妇人傲然道:“你懂什么,你当我这两只鸡是普通的鸡么,我那可是老母鸡,很补的,得炖汤喝才行,你们这些人肯定是烤来吃了,真是浪费,你们可是偷鸡贼,怎么能按市场上的价格来算。”
曲根宝气道:“就养半年算什么老母鸡,我看”李三打断他的话头,淡然道:“老二,别说了,咱们还有多少钱?你都给杨大嫂吧。”
那曲根宝好似对李三非常在意,听了他的话不再反驳,无奈叹道:“我们哪还有什么钱,都让那姓徐的抢光了。”
那妇人听说没钱,喝道:“没钱可不行,没钱我就得带你见官去”那一直未说话的赵二牛这时站出来喝道:“吵了一晌午了,还有完没完,你今天倒带小三见官试试。”赵二牛身材壮硕,满脸横肉,声音如同闷雷似的,那妇人见了,也有些畏惧,但她素来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索性往地上一躺,撒泼道:“哼,你以为我怕你们么,你们有本事打死我算了。”
那赵二牛属于是一根筋的人物,见老妇撒泼,也不在意,气道:“你当老子不敢?”说着走近两步,操起拳头,就好似真的要将那杨大嫂一拳给打死似的,那妇人吓得连声哭叫,李三和曲根宝忙一人拉住他的一条胳膊,轻声劝慰。
徐毅再也看不下去了,现出身形,朗声笑道:“这里好热闹啊,我在外面也看清楚了,不就是二两银子嘛,多大的事儿,这钱我替他们出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来,放在那妇人手上。那妇人见银子到手,忙止了哭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碎屑,谢道:“还是这位小相公明事理。”又指着李三几人道:“哪像你们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徐毅笑道:“杨大嫂是吧,你看现在银子你也拿了,就赶紧去集市上买两只老母鸡给你老伴儿补补身子去,这就请回吧。若是真惹急了这位爷,他要真动起手来,我可拦不住啊。”
那妇人也真怕赵二牛动手,刚才可真是吓死她了,他们是混混,真要打死了人,到时候要是一走了之,自己找谁说理去,何况死了还怎么说理,多冤得慌?眼下银子到手,目的已圆满完成,还是先走为妙,那妇人又向徐毅道谢,临走时还狠狠瞪了赵二牛一眼,赵二牛也不理他。那妇人慌慌张张的跑出破庙,隐隐又有骂声传来,赵二牛怒道:“这泼妇,我这就去撕烂她的嘴。”说着就要跟出去,李三忙拦住他,劝道:“算了,任她去吧。”
那曲根宝看了看徐毅和他身后的徐海,悄悄向李三和赵二牛靠拢,语带惊惧的问道:“姓徐的,你来做什么,我们的梁子上次不是已经解了么,难道你还想来报仇?”
徐毅笑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