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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问小丽道“她说的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小丽脸色不太好看,酸溜溜的说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严妈妈说的还不是花月那骚蹄子,她是上个月才来到我们这雅香楼的,一来就成了店里的头牌,还立了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哼,到了这的女子,哪有自己立规矩的道理,公子,你说是不是?”
徐毅没搭理她,只听二楼传来一阵琴声,倒是十分动听,大厅里的客人都鼓掌叫好,徐毅朝楼上看去,只看见传出琴声的窗前挂着珠帘,隐约见着窗前的桌上放着一具古琴,一双白皙的双手轻轻跳动,却未看见人影,那弹琴之人应该就是小丽口中的花月了。
好不容易琴毕,赢得楼下众人的一片鼓掌叫好之声。严妈妈又出来了,她朗声道“刚才我们小姐新普的曲子已经弹奏了,可有哪位公子有大作与此曲相和么”
台下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站起身来说道“在下司马林,既然诸位不肯开这个头,在下不才,就先来上一首拙作,算是抛砖引玉,在这里献丑了。”司马林倒是长得一表人才,只是眼中偶尔带着一些阴狠。
严妈妈道“原来是司马公子,倒是好久不见,请!”
司马林朗声道“在下刚从京城回来,倒是让严妈妈挂念了。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司马林吟完,四周抱拳,道声献丑,严妈妈赞道“司马公子真是好才学,此词实在是难得,司马公子已经开了个好头,还有哪位公子愿意一试?”
王毅问小丽道“这位司马公子是什么人”
小丽道“公子,你连他也不认识么?那位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
徐毅没想到这司马林还有这样的来头,却不知为何今日的杭城诗会他却并未到场。
大厅众人见有人开了头,接着又有几位公子上去做了首词,但都不如司马林的那首,司马林心想“这次我非得做这花月的入幕之宾不可了,只要他不来就好。”和司马林同桌的还有两人,都举杯向他祝贺,司马林刚想说些什么,只见这时门口走进来几人,其中一人笑着说道“花月姑娘终于要选入幕之宾了么?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司马林将酒杯往往桌上重重一顿,低骂道“他娘的,这姓王的真来了,坏我好事。”
旁边他的一位同伴劝道“司马兄,别生气,这姓王的虽然来了,但是他也不一定比司马兄所做的词佳,就算他侥幸赢了,也并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司马林愕然问道“肖兄,这话怎么说?”
那姓肖的说道“司马兄,你想,这王公子不是一直在追求那位沈小姐么?你说这事儿若是让沈小姐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只要我们好好操作一番,司马兄你的机会不就来了么?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以后娶的还是要像沈小姐那样的姑娘,这青楼女子嘛,也只是偶尔一乐罢了。”
司马林喝了两杯酒狠狠的道“肖兄说的有道理,只是也太便宜了姓王这小子了。”
徐毅见了来人,笑道“这小子也来了。”
来人正是王有才。
小丽道“王公子可是我们这的常客,这位王公子家世好,还是杭城诗社的一员,不知道勾走了我们多少小姐妹的心呢。”
徐毅不解道“不是说这小王八正在追求若灵小姐么?”
小丽嬉笑道“哎哟喂,这位公子,哪个男人不偷腥呀,这位王公子不是还没追上沈小姐么,何况我看那姓沈的还是个处吧,又哪懂得什么伺候男人,这床上功夫,取悦人的手段,还是我们姐妹强上一些,公子你说是不是?”说完还摸了徐毅一把。“像我们这样的青楼女子,要是有哪位恩客愿意赎身,就算是做妾做仆,那我们也算是欢喜无限了,不过要想让王公子赎身,除非是楼上那位,偏偏她还不肯。”小丽酸溜溜的道。
徐毅心道“没想到若灵那小娘们原来姓沈。”只听王有才朗声道“适逢其会,在下不才,也来上一首怎样?”
严妈妈道“公子愿意捧场,是我们的荣幸,王公子,请。”
王有才已经听人说了花月姑娘弹琴的旋律,他在大厅正中站定,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这使得他志得意满,嘴边微微上翘,吟道“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睑,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王有才刚念完,和他一起进来的几人最是捧场,大声道好,司马林听了王有才的词,低声道“虽然这王有才不是个东西,但他在诗词方面的造诣倒是不差,他妈的,花月姑娘今晚是王有才的了。”
楼上那女人道“王公子真是高才,我看这次应该是王公子拔得头筹了。不过,这事却不是我说了算,我得去问问我家小姐,各位请稍等。”她说完又转身回了里间,想来应该是去问花月的意见去了。
过得一会儿,那女人出来了。王有才道“严妈妈,花月姑娘是否已有了决定?”
严妈妈道“我家姑娘说,现场还有一位公子没作诗词呢,她想听听那位公子所做的诗词后再做决定。”大厅里的众人听了女人的话,一时吵吵嚷嚷,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左顾右盼,都在猜测严妈妈说的是谁。有人站起身来问道“我杭城的才子们大都在此,不知道严妈妈说的是哪位公子?若说杭城还有比王公子诗才更好的,就只有沈姑娘了,她可不会来这里喝花酒。”
严妈妈笑着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我家小姐说今日有一位公子在西湖边做了几首诗词,连林学士都推崇备至,不知道这位徐公子来了么?”
徐毅没想到严妈妈说的竟然是他,现在这个时代的八卦也传得如此之快了么?王有才听说徐毅居然在此,脸色一黑,四处一看,果然在角落见到了徐毅。王有才向徐毅一抱拳,换上了一张笑脸,假惺惺的道“没想到徐公子也来了。”
徐毅暗骂一声虚伪,也站起身来,道“没想到小王也来了,你不去陪你的沈小姐,也喜欢到这来找姑娘。”王有才脸色又变黑了,徐毅给了他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道“理解理解,男人嘛。”王有才冷哼一声,道“既然花月姑娘点名要你做上一首词,这便请吧。”
徐毅摇摇头道“我是来这消费的,只有客人要求小姐做什么什么,哪有小姐要求客人怎样怎样,天下就没这个理,既然做了小姐,还立什么牌坊,我可不像你王大公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说,还这么巴结一个娘们,你也不觉臊得慌?”
徐毅此话一说,不但得罪了王有才,连大厅里的其他客人也都得罪了,只有小丽小娟这些姑娘听得欢喜,大家都是出来卖的,凭什么你卖艺我们就得卖身呀?
那司马林问身边的人道“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居然敢跟那姓王的这么说话”他的同伴也去了西湖的诗会,给他说了,司马林道“没想到他还能得到林学士的赏识,那时那姓王的脸色肯定很好看,这次恐怕有好戏看了。”
王有才乃是杭城刺史王徳宝的公子,王徳宝乃是司马林老爹的上司,所以司马林一直被王有才压着一头,这次见徐毅居然敢顶撞他,那可算是给他出了气了。
王有才道“徐公子说笑了,花月姑娘又岂是旁人能比的,花月姑娘洁身自爱,精通音律,在下也是十分敬佩的。如果徐公子一时文思枯竭,没有好的词作,那实在是可惜,在下今晚可就要拔得头筹了。”
徐毅见不得王有才的这幅模样,笑道“小王啊,你说说你,想上人家的床就直说,我又不笑话你,说实话,我也蛮想上的。嘿嘿,就算我再怎么文思枯竭,也不至于在你面前认输吧。既然花月姑娘都点名了,不作上一首实在是说不过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对女人的要求总是舍不得拒绝。”
楼上一间雅座坐着两人,身材娇其中一个道“小公子,没想到那位徐公子也在。”另一人道“那个流氓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他不在才奇怪呢。”这两人正是慕容婉儿和如儿,她们女扮男装,如果徐毅看见,一定能够认得出来,毕竟徐毅的目光,看的都不是什么正地方。她们并没有让人陪,只是叫了一桌吃的。如儿说道“公子,我们不也在这里么,那难道我们是女流氓呀?”慕容婉儿道“那哪能一样,我只是好奇,来见识见识,可不像那登徒子,你听听他刚才怎么说,他就是来喝花酒占便宜的。”如儿笑着道“徐公子又要作词了,不知道这次他能做出什么样的好词来?”婉儿道“他能做出什么好词来,估计又是什么摸摸抓抓的。”说完不禁噗嗤一笑,往窗前坐了坐。
徐毅搜肠刮肚,不知该选什么词来应付这样的场面,他不是很懂音律,心想,只能随便选一首了。
王有才暗骂,就算你知道我的想法,你也不能这样当众说吧。黑着脸道“既然这样,徐公子请吧。”
徐毅踱步走到大厅中间,四处一望,当目光扫到二楼的时候,心道“她怎么来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慕容婉儿轻声念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就会说好听的,不知道又有哪家的姑娘要栽在这流氓的手里了。”
严妈妈转身进了屋去,应该又是去征询花月的意见了,过得一会儿,严妈妈出来笑着说道“我家小姐已经决定了,她最喜欢徐公子的这首词,所以,今晚小姐的入幕之宾,就是这位徐公子了。”
王有才目光一洷,强笑道“呵呵,徐公子不愧是徐公子,在下甘拜下风,恭喜徐公子抱得美人归了。”
徐毅摇了摇头,没说话,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要说这里最高兴的,却是司马林,只要没让王有才讨得了好,那是比谁都要高兴。
徐毅在位置上坐下,那小丽小娟又贴上身来,拉着徐毅的大手道“今日下午才听说了公子的大名,没想到这时候就见着公子本人了,公子,也为我们姐妹做首词吧。”
这时司马林端着酒杯走到徐毅的桌前,那小丽机灵心细,赶紧起身让了个座位,司马林道“这位就是徐公子了,在下司马林,刚刚从京城回来,朋友说起徐公子今日的风范,我可是佩服得很,本来还觉得十分遗憾,没有亲临诗会,见识一下徐公子的风采,结果徐公子就来了这么一出,徐公子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我们干一杯怎么样”
徐毅见司马林对自己如此客气,不知道他搞什么鬼,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司马兄,一杯怎么够,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最少也得三杯。”
司马林笑着道“徐公子不仅文采了得,没想到还这么爽快,好,三杯就三杯。”
徐毅与他对饮三杯,接着说了一些闲话,两个男人在青楼之间的聊天又能聊些什么,无非也就是女人了。徐毅虽然没碰过女人,但是理论知识那是十分扎实的,一些新奇的言论直把司马林说得一愣一愣的,就连小丽小娟这种混迹风尘的人物也听得有些脸红。过得一会儿,那位严妈妈下来说花月姑娘请徐毅上楼说话,司马林道“**一刻值千金,明日请徐公子赴宴。”
严妈妈将徐毅领进了屋,就退了出去。徐毅进了屋子四处打量,屋里摆着一些女子常用的物事,倒有些像是大家闺秀的打扮。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却并未见到花月的人影。
第六章 花月()
徐毅正在外屋闲看,心想这些盆子、花瓶要拿回我那个时代可全都算是古董了,那可值多少钱?突然一阵琴音响起,接着便有一女人的声音唱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唱的正是徐毅刚刚作的那首词。
徐毅见屋内还有一挂帘子,声音便是从里屋传出来的。他拨开珠帘,便见一白衣女子坐在窗边,正抚琴唱歌。女子是面向窗前而坐,徐毅见不到女子的面容。只是见那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直达腰际,身材纤细高挑,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活像画里走出的人物。见到她,你完全可以想象造物主的神奇。反正花月的背影就已把徐毅,更何况她还有那天籁般的嗓音。徐毅心道“怪不得司马林、王有才都欲对他一亲方泽。”
屋中桌上已摆好了酒菜,桌后不远处还有一张绣床,只是挂着帘子,看不清楚里面。
花月一首词唱完,徐毅鼓掌道“花月姑娘唱得真不错,只是唱这曲子有点可惜了。”
花月终于转过头来,只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