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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失去了田地以后已经活不下去,纷纷弃户逃亡,这匠户也包括在内。泾阳县登记在册的砖户有几十户,可孙传庭费了半天劲,也只找到一户,户主姓吕,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又由于泾阳县已经多年没有兴建工程,这砖户也名存实亡,老吕头也很多年没烧过砖了。朱由检却如获至宝,让孙传庭准备了几辆大车,把老吕头的一家老少全都拉到了秦王庄来。
他上来就任命老吕头为砖厂的厂长,月薪十两银子,把老吕头乐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地赌誓发愿,要让砖厂尽快运转起来。
由于一号、二号和三号工程已经完工,前几天没活干的时候,朱由检便指挥着工人在盐碱地上挖了一个大坑。这样做一是为了取土烧砖,二来等泾河水引过来的时候,也可以在这里储水,形成一个小水库。现在砖厂开工,朱由检便把剩余的三百工人全投了进来。这里面的老工人达到了一百多人,干起活来也比新工人熟练多了。
此时朱由检来到工地,见老吕头正指挥着几百名工人甩膀子大干,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老吕头自己带领着几十名工人搭建砖窑。这砖窑说白了就是在土丘上掏个窑洞,上面开一个出烟的大口子,将烟囱从口子里通出去。等制好砖坯,就搬进砖窑之内码好,把窑门用泥封起来,然后在砖窑四周的火口点火,利用高温将砖坯烧硬。
说起来简单,干起来可没那么容易。砖窑是很快就建好了,可老吕头却焦急地对朱由检道:“掌柜的,烧砖需用大量的木柴,我看咱们这附近也没什么树木,这可如何是好?”
朱由检却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便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辆大车。老吕头往车上一看,诧异地道:“这些黑石头块子是做什么用的?”
“这可不是石头块子,这叫煤!”朱由检忍不住大笑道。
“啊呀!”老吕头惊呼道,“我早就听说过煤炭,可就是从没见过!这东西都是专供富户人家用的,我一个臭烧砖的哪用得起?”
朱由检得意地道:“敞开用吧,你用用就知道了,煤可比木柴好用多了!而且烧砖一点也不臭,要我说,劳动最光荣!”
原来这燃料问题,朱由检也早就做了安排。他知道中国古代早就开始开采煤矿,陕西一带更是煤矿的富集产地。但由于开采技术落后,又没有什么机械设备,全靠人力,导致煤炭产量很低,竟成为一种奢侈品,只有达官贵人才买得起。而普通老百姓,就只能烧些干草劈柴了。
但要进行大规模生产,靠木柴是无法持续的,而且那样做也会毁坏树林,加剧水土流失。因此朱由检早就让李自诚联系了几家露天开采的小煤窑,这些日除了粮食之外,便是一趟一趟地运煤,如今已经积攒了好几万斤,足够砖厂使用一阵了。
老吕头大喜,便去监督砖坯的制作,朱由检也跟了上去。此时那剩下的二百多名工人都在制作砖坯,具体方法是先用土和水搅拌成泥,然后填入老吕头提供的木制砖模内。待泥土稍干,便将砖坯扣出来,在阳光下晒干。
而制砖用的水,则是从朱由检这几天突击打的一口水井中提上来的。那井水又苦又涩,根本不能饮用,但用来和泥却是正合适。
“你个兔崽子,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一定要把泥和匀!”老吕头高声喝斥着正在和泥的儿子,“你小子总是偷懒!这泥和不匀,砖泥就密疏不均,一烧就开裂了!”
他儿子小吕拿着三两的月薪,其实也很卖力气,早累得满身是汗了。但受到老爹的训斥,却是一声也不敢吭。
朱由检忙劝解道:“老吕,这么大的工作量你让小吕一个人干,他哪受得了啊。多找几个人一起干不就行了?”
老吕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不肯答腔。朱由检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将老吕拉到一边悄声道:“这和泥是有手艺的吧?你是不是怕手艺让外人学了去,以后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老吕被朱由检一语说中心事,臊得满面通红,只得点了点头。
“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为子孙后代的生计着想,这完全可以理解。”朱由检严肃地道,“但是到了秦王庄,工匠的手艺可不能只是父子相传。你必须多收徒弟,收得越多越好!你放心,咱们的工人一经聘用,除非你老到干不动,或者是不好好干,我保证永远有活干,永远有饭吃,你不用为后人发愁!”
“至于你教徒弟,那也不是白教。”朱由检见老吕头还是有些想不通,便微笑着道,“教会一个徒弟,赏银十两!你要是能教出一百个徒弟来,也就不用再干了,可以直接退休,每月白拿养老银,直到百年为止!”
“掌柜的,这…这不是真的吧?!”老吕头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朱由检用肯定的语气答道。其实这工艺的传承与工人的退休问题,他也早就考虑过了。尤其是工艺传承,中国古代并不缺乏能工巧匠,这些工匠制作出来的精品简直是巧夺天工,有些到了现代都难以仿制。
可就是因为工匠的手艺只传自己的子孙,稍微遇到变故,一项手艺便会失传。所以朱由检决心参照现代企业的做法,不论什么工作,首先培训工人。只有拥有了大批技术工人,自己要生产的东西才能摆脱小作坊的限制,发展为大规模生产。
至于工人的退休问题,这也是用工制度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只有让工人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才能彻底摆脱对土地的依赖,完成从农民到工人的蜕变。
当然现在朱由检财力有限,还不可能出台完整的退休方案,只对老吕头这样的技术尖子施行,算是额外的奖励。
可在老吕头看来,不干活也能拿银子,这就不啻是有了爵位了。匠户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很低,收入更少,他烧了大半辈子的砖,却是越过越艰难,连给儿子讨个老婆都讨不上。
可如今他在秦王庄受到如此重用,真有一步登天的感觉!老吕头忍不住趴在地上,对朱由检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老泪纵横地道:“掌柜的,我要是不把砖厂干好,要是教不出好徒弟来,我就不是人养的!”
朱由检也被老吕头的朴实打动,眼含泪花道:“好好干,出砖的时候叫上我,我要看看咱们的砖好不好用!”
第二百四十章 海州派()
月上柳梢,烛影摇红。秦王府后宅的卧房内,传来阵阵令人心旌神摇的呻吟声:“王…王爷,轻着些…啊…”
一番巫山**之后,朱由检弹尽粮绝,四仰八叉地躺在龙凤床上。身旁的王妃蕊儿却仍是高抬**,不想让那些乳白色流出体外。
“爱妃,你还不累啊!”朱由检见状奸笑道,“快些放下腿来,为夫今天出了一天的砖,可是筋疲力尽了!”
“王爷您想到哪里去了!”蕊儿又羞又气,不禁蹙眉微嗔道,“人家这么久都没有怀孕,实是不想浪费了王爷的…”
“那也用不着这样!”朱由检哭笑不得地道,“别看就这么一小点,里面可有上亿个菁子呢!只要一个菁子能和卵子结合,你就能怀孕,其他的都没用。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嘿嘿嘿嘿。”
“真的么?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些,怕是在故意逗蕊儿吧?”蕊儿将信将疑地道。
朱由检得意地答道:“这是科学!科学是很严谨滴~为夫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学贯古今中外,只是平日不爱显露而已。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为夫懂的还多着呢!”
蕊儿听罢却若有所思地道:“若真的如此,将此物分成数十份,就可以让数十名女子同时受孕么?”
“理论上是这样,那叫人工授精。你问这个干嘛?”朱由检莫名其妙地道。
“人家想试一试嘛!”蕊儿突然兴奋地道,“若让伊伊和梅兰竹菊她们都分一些,只要有一人怀孕,王爷您就有子嗣了!”
朱由检听罢哭笑不得地道:“那你也得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啊!”
“怎么不愿意?”蕊儿笑道,“她们服侍王爷起居已经很久了,王爷也该赏她们个出身。原来我还怕梅兰竹菊她们四个是魏忠贤派来的奸细,盯她们盯得很紧。现在看来,她们姐妹也是苦命人,自从来到王府,对王爷一直是忠心耿耿。而且她们又和玉怜姐姐是结拜姐妹,玉怜姐姐既然已是妃子,她们也不宜再做侍女了。”
朱由检听了自是心动。既然穿越到了古代,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妾,谁不想当个大种马,来个后宫三千,将天下美女尽数推倒!
可如今蕊儿真的提起此事,朱由检倒有些抹不开面子了,只得讪讪地道:“就算她们几个可以,伊伊也不行呀。她还是个孩子…”
“您别看伊伊生得纤巧,蕊儿不是跟您说过么,她今年已经十四岁,完全可以嫁人了。”蕊儿搂着朱由检的脖子甜蜜地道,“她与我自幼相伴,虽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姐妹。既然进了王府,蕊儿怎肯让她嫁给别人,自然是要做王爷的枕边人了。”
“为夫知道你想早点抱孩子,不过那也不能这么干!”朱由检笑着坐起身来,“人工授精是没办法的办法,为夫还没到那般田地呢!来来来,我帮你擦擦…”
“还是让蕊儿来吧!”蕊儿慌忙起身下地,取过早已备好的温水,帮朱由检清洗干净,又为他细心地擦拭。
朱由检爱怜地挽住蕊儿的玉臂道:“好了好了,快钻进被窝吧,你这光溜溜的别冻着了!”
蕊儿这才顺从地重新上床,却披上一件衣服柔声道:“王爷,现在时辰还早,不若您再去玉怜姐姐那里吧!”
“咱们不是说好的一边一天么。”朱由检笑着将蕊儿的衣衫褪去,将她强拉入被窝道,“虽然玉怜是刚刚进门,为夫也不能偏向新人,冷落了你这个结发之妻啊。”
“可…可是…”蕊儿用滚烫的脸颊贴着朱由检的胸膛,用细若蚊丝的声音道,“刚才蕊儿不小心,叫的声音那么大,只怕玉怜姐姐听了心里难受!您还是过去陪陪她吧!”
“这个…”朱由检老脸暴红道,“现在咱们王府条件是差了点。等忙过了这一阵,为夫一定重修王府,给你们每人一座大大的跨院。到时候,咱们就是在院子里翻筋斗,外面也听不见!”
二人打情骂俏一阵,朱由检突然沉默了下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房梁出神。
“王爷,您在想什么?”蕊儿关切地问道。
“我想起了韩真。她已经启程去了登州,现在应该走到洛阳了吧!”朱由检脱口而出。
“王爷!您不会一听说她是女子,就想要把她也收入王府中吧?”蕊儿故意微嗔道。
“哪能呢!”朱由检赶紧赔笑道,“为夫又不是种猪,脑子里光想着那种事!我是在想,这个韩真的身份仍是个谜。她为什么要接近我,又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扮作男装倒也没什么稀奇。”蕊儿也沉吟道,“不过泾阳商帮才刚刚开张,她就主动找上门来,也实在有些可疑。她该不会是魏忠贤派来的奸细,故意勾引王爷做走私生意,好让阉贼抓您的把柄吧?”
“那倒不会。”朱由检皱眉分析道,“我已派林佑坤去打探过,她和伙计们住在一家大客栈里。在背人之时,都是用朝鲜语对话,可见她确是朝鲜人。可惜林指挥使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
“魏忠贤不会用朝鲜人做奸细么?”蕊儿疑惑地道。
朱由检摇头道:“我曾听孙传庭说过,前些日朝鲜使臣韩瑗进京求见圣上,为篡位自立的绫阳君李倧请求册封。结果他不懂规矩,没给魏忠贤行贿,惹得老阉贼勃然大怒,矫诏斥李倧为乱臣贼子,让他还位于光海君李珲。
“那李倧如何能肯,已与大明断绝关系,倒向鞑子那边去了。如今中朝两国关系势同水火,魏忠贤又怎会用一个朝鲜人,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再说我与韩真交往之时,并未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就算想诬陷我,我只要来个死不认账,她也无法得逞。”
“蕊儿倒觉得那韩真并无恶意,可能真的是想和王爷合伙做生意。”蕊儿眨着大眼睛道,“蕊儿听皇后说,魏忠贤为人极其贪婪,银子向来是只进不出。而韩真既肯下那么大的本钱,说明她肯定不是魏忠贤的手下。也许她只是出于谨慎,和王爷一样,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
“你说她为什么装男人装得那么像呢?”朱由检还是皱眉苦思。
“蕊儿听家父说过,朝鲜也有一家武林世家,名为海州派。该派弟子不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