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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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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朱由检便微微一笑道:“总兵大人恐怕是解错了,井宿对应陕西不假,但陕西可不止有秦王一人啊!”

    “哦?”毛文龙果然诧异地道,“除了秦王,还能有谁?”

    朱由检便摇头晃脑地道:“总兵大人可知《烧饼歌》?”

    “当然知道。”毛文龙果然大感兴趣道,“怎么,你也对它感兴趣?”

    “何止感兴趣,末将已经将此歌解读了!”朱由检言之凿凿地道。

    “什么?!你且说说”毛文龙半信半疑地道。

    “您且看这一句:万子万孙层叠层。此即是说万历爷龙驭宾天之后,光宗刚登基即驾崩,当今万岁接着登基。在同一年中,出现了祖孙三代三位天子,故有‘层叠层’之说。”朱由检故意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道。

    毛文龙沉吟半晌道:“这是旧事,说出来不足为奇。后面的歌词你要是能解出来,本兵才肯信你!”

    朱由检早知他有此一问,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此乃天机,本不该泄露。但末将与总兵大人一见如故,便只告诉总兵大人一人,您万勿对旁人讲起!”

    毛文龙让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也肃容答道:“此间再无旁人,你但说无妨!”

    “您看这一句:木下一了头,目上一刀一戊丁。这才是乱天下之人!”朱由检煞有介事地道。

    “这是何人?”毛文龙百思不得其解。

    “‘木下一了’即是李,‘目上一刀’即是自,‘戊丁’即是‘成’。乱天下者,李自成也!”朱由检学着当日宋献策那神态道。

    “李自成?”毛文龙半信半疑地道,“他不过是一流贼,能有乱天下的本事?不过你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那本兵再考较你一番:后年将有一场大灾,此灾详情如何?”

    朱由检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当日见宋献策时,他也说什么“紫微昏暗,井宿有一道青气”,与毛文龙的说法如出一辙。看来兴许毛文龙和宋献策还是同门师兄弟,连对天象的“演算”方法都一模一样。

    而且朱由检还记得,与宋献策分别之时,那个矮胖子也说后年有一场大灾,当时他并未当回事。可今天毛文龙也这么说,他就正好把宋献策那套词直接搬过来道:“此乃天机,总兵大人如何得知?此灾从天而降,挟雷霆万钧之威,防不胜防。除非乾坤有大异数,否则世人劫数难逃!”

    其实当时宋献策说的是朱由检劫数难逃,此处朱由检却玩了个偷换概念,把自己换成世人了。

    毛文龙听罢,却倒吸一口冷气,凝神盯了朱由检半晌才道:“可有破解之法?”

    朱由检一看有门,这毛文龙多半是被自己忽悠住了,就仍按照宋献策的说法道:“远离京师,庶几可以免祸!”

    “哈哈!”毛文龙突然一蹦三尺高,然后将朱由检紧紧搂住,倒把朱由检吓了一大跳。

    “看来本兵推演无差,在你这里得到了印证!”毛文龙激动地道,“这也是本兵肯偏居这荒岛的原因之一,屡有奏章保荐本兵回京师做兵部侍郎,甚至兵部尚书,可本兵既已算出后年京师有天灾,焉能去送死?据我所知,袁公并不喜好阴阳术数,也不可能教出你这样的深通术数的学生。说吧,你到底是谁?”

    朱由检见毛文龙对自己好感大增,心想干脆忽悠到底,便深深一揖道:“不瞒总兵大人,贫道的真实身份,乃是茅山道士!巡抚大人与恩师交情莫逆,故请贫道下山辅佐。为掩人耳目,才以百户形象示人。”

    之前他在芮城曾经这样忽悠过李自成,今天又拿来忽悠毛文龙。这真叫一物降一物,像李自成、毛文龙这样的人,皆是狡诈多智之辈,却偏偏就信这个!

    <;!……结束……>;

第五百二十六章 夜话传情() 
朱由检投其所好,以神神道道的《烧饼歌》和不知所云的“天灾”忽悠毛文龙,居然大获成功。毛文龙对朱由检的态度一下子亲切起来,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到后来还喜滋滋地道:“干脆你也不要回袁公那里了,不如就在这皮岛逍遥快活,闲时你我就探讨天道,岂不快哉!”

    朱由检只得嘴上应付,心中却想自己哪懂这些玩意,万一说得太多露出马脚,岂不前功尽弃。

    于是他赶紧躬身施礼道:“既蒙总兵大人厚爱,贫道自当从命。不过此次贫道奉袁公密令至朝鲜,幸得不辱使命,救出了妙香翁主。做事要有始有终,贫道总要护送翁主回登州,向巡抚大人交差以后,再来向总兵大人讨教。”

    “嗯,说得也有道理。”毛文龙笑呵呵地道,“既如此,尤道长就先在总兵府住下。翁主也住在这里,省得岛上兵痞骚扰。你们的随行人员,本兵也妥善安置,道长就不必襙心了。”

    “总兵大人,不知何时可安排我等坐船回登州复命?”朱由检试探着问道。

    “这个却不忙。”毛文龙狡黠地眨眨眼睛道,“皮岛和登州之间有定期来往的船只,去登州的船刚走,再回来大概也要七八天。道长且安心住下,到了本兵这里,你就是尊贵的客人。岛上有许多的节目,保管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几天定不会让你觉得乏味的,哈哈哈哈!”

    毛文龙执意相留,朱由检也就不敢再多问了,生怕说多了又引起毛文龙的怀疑,只得唯唯领命。

    好在毛文龙倒确实没有为难他们,在规模宏大的总兵府中专门划出一座跨院朱由检和李贞妍二人居住。至于郑森、李允浩等人,可就不让进总兵府了,而是在海边随便找了十几件房舍安排进去。

    这座跨院有正房三间,偏房两间。按理说李贞妍是翁主,本应独居一院,不能与男子见面。可毛文龙偏就如此安排,也未派仆人侍候。朱由检又腿伤未愈需要照顾,李贞妍便不顾他的反对,与他同住正房,只不过与他一个里屋一个外屋。

    “这如何使得…”朱由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什么使不得的,”李贞妍却微笑道,“殿下贞妍不避锋矢,难道贞妍就不该照顾殿下么?”

    当夜朱由检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靠着枕头,李贞妍却忙里忙外,又是给他端水喂饭,又是帮他净手擦身。朱由检十分过意不去,一把拉住李贞妍的手道:“别忙了,你也去歇息吧!”

    李贞妍却轻轻地坐在床沿上,略带羞怯地道:“贞妍不想睡,只想与殿下多坐一会儿!自从离开登州,连日惊涛骇浪,贞妍真有些怀念在秦王庄、还有一路东行这段时间,那种无忧无虑、谈天说地的生活呢!”

    听她这么说,朱由检心中岂无感触,忙微笑道:“你不必担心,也不用害怕。现在咱们已经从朝鲜逃出来了,你哥哥虽是国王,但也管不到这里来。等此间事了,你还是陪我和美凤回泾阳。那里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我可以保证,今后绝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殿下!”李贞妍动情地望着朱由检,嘴唇嗫嚅了两下,却终于没有出声。二人就这样静静地手牵手坐着,任凭柔和的月光洒在身上,仿佛要将二人融为一体。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了半晌,李贞妍出神地望着朱由检,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无比娇艳灿烂,朱由检都看得痴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殿下白天和毛文龙说的那番话,真是煞有介事!”李贞妍掩口笑道,“您还冒充道士,呵呵!不过那些说法真是奇谈怪论,殿下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从哪里听到的?”

    朱由检也哑然失笑道:“我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然怎么糊弄他?”

    接着他便把之前与宋献策交谈的经过简单讲述一遍。李贞妍听罢却黛眉微蹙,忧虑地望着他道:“殿下,那‘天灾’不会是真的吧?要不然怎么宋献策和毛文龙两个人都这么说呢?”

    “贞妍你不要胡思乱想,那当然是假的!”朱由检朗声笑道,“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们两个不过是胡乱猜测而已。就算让他们蒙对了,真有什么天灾,可我命由我不由天,再说还有你们的关心爱护,我不会有事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方为万全之策!”李贞妍仍是愁眉不展地道,“**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像这些阴阳术数之说,虽然玄而又玄,但多有预言说中的,贞妍真的好担心!殿下,您后年一定不要去京师!”

    “放心吧,我的翁主大人!”朱由检苦笑道,“我是藩王,没有圣旨擅自进京那可是死罪,我还没傻到自己去送死的地步!”

    “可擅离藩地也是死罪,您不还是来登州了嘛!”李贞妍撅起小嘴,不高兴地道。

    “咳咳…那不一样!”朱由检尴尬地笑道。

    “殿下您答应我,以后再不要以身犯险了!”李贞妍却不理会朱由检的嬉皮笑脸,泪光盈盈地劝道。

    朱由检见李贞妍一片真情,心中自也感动,忙肃容答道:“我答应你,以后定会小心在意。”

    “我真的好怕!”李贞妍突然倒在朱由检的怀中,幽幽地道,“没有认识殿下之前,我做什么事都不会害怕,而且还有很多人手帮我料理一切;可自从认识您之后,有很多事,贞妍怎么理也理不清,而且越想越后怕!”

    望着李贞妍无助的样子,朱由检怜意大生,轻抚着她的秀发道:“还有什么担心的事,你怎么不对我早说呢?说出来,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就算我解决不了,也可以和你一起分担啊!”

    李贞妍眨着大眼睛犹豫了片刻,才轻咬着嘴唇道:“有件事贞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可又怕说出来吓到殿下…”

    “但说无妨,我胆子还没那么小。”朱由检温和地道。

    李贞妍这才鼓足勇气道:“您还记不记得当日在大雁塔下,有个神秘人冒充方丈,先是将殿下与王妃娘娘劫持,后来又一声巨吼震死刺客,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贞妍多方调查,却始终寻不到这人的踪迹,更不知他是何方神圣。以他的武功修为,要伤害殿下是易如反掌。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受何人指使,万一他要是再与殿下为敌,那该怎么办?”

第五百二十七章 就是海盗() 
<;!……开始……>;

    李贞妍要是不提,朱由检还真是把这件事忘了。现在回想起来,此事果然十分蹊跷。那个冒牌方丈肯定不是魏忠贤的人,否则早就要了自己的命了;但还记得那人当日所言,说也是受人之托要取他性命,却不知何故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除了魏忠贤之外,还有谁想要自己的命?朱由检可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了。而且那人明显比魏忠贤的刺客要技高一筹,不但武功凌驾于众人之上,对刺客的安排也了然于胸。难道说此人的幕后老板,竟是比魏忠贤更狠辣的角色?

    思来想去,这世上能比魏忠贤牛叉的,似乎也就只剩下天启皇帝一人了。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禁打了个冷战,暗想难道那人竟是天启派来的?

    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合情理。别说天启对自己兄弟情深,一直呵护有加;就算起了杀心,他是九五之尊,想杀谁就杀谁,还用拐这么大的弯弯绕?

    退一万步说,就算天启不愿意背上杀弟的恶名,他也完全可以假魏忠贤之手杀了自己,那么在这件事里他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想了半天,朱由检还是全无头绪。看来这个乱世远比他想象得要复杂,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看待一个人、一件事,也不能完全按照史书上的记载。谁知道在那为人所熟知的面目之下,又藏着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这件事虽然令人惊心,毕竟不是急务。而眼下最的,还是如何能从皮岛脱身,尽快返回登州。因此朱由检也只好尽量温言安慰李贞妍,说那人大概是友非敌,以后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二人直聊到三更过后,最后竟手挽着手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明。直到毛文龙亲自来请他们吃早餐,二人才惊慌失措地起来。想想昨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并没做什么出格逾礼的事,朱由检和李贞妍还是觉得十分尴尬。

    毛文龙倒是乐见二人尴尬的表情,笑呵呵地道:“二位昨夜休息得可好?”

    “那什么,贫道与翁主分处两室…”朱由检赶紧解释,可怎么解释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之嫌。

    “哈哈哈!”毛文龙不以为意地笑道,“本兵知道道家修行只以炼气为主,不像释家那样有许多清规戒律。你们茅山天师道更不禁婚娶,都是火居道士。只要翁主情愿,道长就享享艳福又有何不可!”

    “总兵大人实在误会了,我们真没有…”朱由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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