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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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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他的肩部轻轻捶打,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时间一长,这货居然舒服地打起了小呼噜。

    “王爷,别在这里睡,一会儿洗完了去床上安歇吧!”梅剑轻声唤醒了他,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而朱由检刚从打盹中醒来,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再加上水气蒸腾,他也没看清楚,还以为身前的梅剑是自己的娇妻蕊儿,当即一把搂住,口中喃喃地道:“蕊儿,为夫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可他话音未落,突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觉得脑袋在一瞬间就痛得要爆开一般!

    被他搂在怀中的梅剑本来是羞怯非常,此刻也发觉朱由检神色痛苦,当即惊恐地呼道:“王爷,您怎么了?”

    此时,朱由检已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仿佛多了无数把利剑来回穿刺,胸膛内也是翻江倒海。刚想张嘴说话,却“哇”地一声,将一口墨汁一般黑的污血,喷了梅剑一头一脸!

    在视线逐渐模糊,看不清这个世界之时,朱由检心中暗骂:你大爷的魏忠贤,这毒是真的!!

第四十六章 金针过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由检再次悠然醒转,却仍觉得周身刺痛难当。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却骇异地发现,自己是躺在天字第一号房里间的大床上,全身不着寸缕。而自己的四肢,却被四姐妹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

    这还不算,自己从头到脚的几十处要穴上,竟插满了细如牛毛的金针,尤以小腹之下最多!而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刺痛感,正是从这些金针刺穴之处传来。

    朱由检万念俱灰,心想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让魏忠贤老千岁给做掉了。这是要给我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啊!

    他痛苦地呻吟出声,四姐妹却喜道:“王爷,您终于醒了!”

    随即脚步声传来,却是包玉怜来至床边,拾起朱由检的左手,用纤纤细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闭目凝神,诊断脉象。

    良久,她才抬起玉手,却赶紧别过脸去,不敢和朱由检四目相对,紧张地说道:“王爷方才剧毒发作,险些丧命。幸亏玉怜用祖传的金针过穴之法,将毒气稍稍引出。王爷切不可乱动,否则触动金针,扰乱了引导毒气的通道,将立即毒气归心,神仙也难以施救!”

    朱由检听自己尚处于危险期,也吓得不敢轻举妄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稍稍好了些,已能张口说话,才发现五名美女环绕在侧,自己这副样子实在观之不雅。这货顿觉无比尴尬,挣扎着道:“能不能先给我盖上点…”

    包玉怜也羞红了脸。刚才她金针过穴之时,少不得也与朱由检的身体有了很多亲密的接触。但她自幼被父亲教导,医者须存父母之心,不得对病人有任何嫌弃。因此也只得大着胆子,在朱由检的私密之处周围,仔细地下了十数针。

    此时见朱由检已能说话,她知道金针已经起效,不由得心头一喜,却又羞涩地解释道:“不能盖东西,否则就碰到金针了…”

    朱由检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尴尬地道:“多谢包小姐救命之恩!却不知我中的毒能否化解?”

    包玉怜满面红霞,轻启樱唇,缓缓答道:“王爷将我救出苦海,已先有大恩于玉怜,玉怜不过是报恩罢了。王爷所中之毒名为‘合欢散’,是从南洋传入,毒性极其猛烈,最可恶的是深入骨血,难以急除,且没有对症的草药。但玉怜用金针过穴,尚可将剧毒导出一些。您看这金针的针头有黑色血珠渗出,此即是毒液排出的表现。假以时日,总能将毒素排清,那时王爷便痊愈了。”

    朱由检想不到这小小的金针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也不禁被祖国医术的博大精深所折服。

    遥想前世,得个感冒发烧,都得去医院做一大圈检查,然后再挂几天吊瓶,没个几千块就别想治好。而且越输液越不管用,早晚都得培育出个超级抗药的病菌来。

    而包玉怜仅仅给自己做个针灸就能治好剧毒,这要是放到前世,非得让那些砖家叫兽骂死,说她是无证行医的骗子不可。

    见朱由检精神好转,一直在旁边紧张守候的林佑坤猛然拔剑在手,用剑尖迫住梅剑的咽喉,厉声喝道:“说!是不是你等毒害王爷的!”

    四姐妹吓得一齐跪倒,连连向朱由检求饶道:“王爷饶命,奴婢等怎敢加害王爷!奴婢实在不知这是为何啊!”

    见四人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地瑟瑟发抖,朱由检十分不忍,忙制止道:“林千户,不关她们的事。”

    林佑坤这才收剑还鞘,狠狠地瞪了梅剑等人一眼,这才问包玉怜:“王爷尚需多少时日才能康复?”

    此次出宫,他担着保护朱由检的大干系,若朱由检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就要祸灭九族了,因此也极为紧张。

    包玉怜蹙眉道:“王爷中毒时间太长,依玉怜判断,若要完全康复,至少还需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在此期间,玉怜必须每晚如现在这样,为王爷金针过穴。而且,王爷暂时不能做…做那种事,也要尽可能地清心寡欲,以免再次触发剧毒。”

    朱由检听说自己的小兄弟虽没有报废,但也必须雪藏一段时间,只得苦笑道:“既如此,今后就有劳包小姐了!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你们都出去吧!”

    包玉怜和四姐妹这才醒悟:有自己在他身边,他又是光光溜溜的,能清心寡欲才怪!顿时一齐羞红了脸,纷纷起身退到外间去了。

    林佑坤对朱由检满脸赔笑道:“殿下,她们都出去了,卑职陪着殿下就可以了。”

    朱由检望着林佑坤那张诚恳的脸,简直是郁闷之极,苦笑一声道:“你也快给我出去!”

    一夜无话。这一觉朱由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才发现,包玉怜已不知何时将金针从自己身上拔掉了,此时倒觉得神清气爽,畅快无比。

    林佑坤将四姐妹赶到门外,要亲自伺候朱由检更衣。朱由检吓了一跳,心想我还没有出柜的打算,赶忙将林佑坤也轰了出去,自己胡乱穿上了衣服。

    洗漱已毕,伙计又送来早餐。餐罢,朱由检想起正事还没办完,昨日还与乔启泰、李自诚等人有约,赶忙让林佑坤安排车马,众人匆匆启程,赶赴崇文门外的聚星楼。

    不多时,来到崇文门外。朱由检下了马车,见此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城楼两侧的城墙上,各有对称的数个大洞,河水从洞下穿过,洞口处还设有巨大的船闸。

    当然,此时已是数九寒天,河水早已封冻,自然也没有船只通过。但崇文门那高大城楼下的门洞口处,各种贩运货物的大小车辆,以及挑着颤巍巍的担子的小商小贩,还是络绎不绝排队等候放行。

    而城门洞内,一队戒备森严的士兵正负责维持秩序,而几个身着官服的人则忙于盘查往来货物,并根据货物的数量和价值收取关税,然后才放货物入城。

    朱由检正看得入神,乔启泰等人已经从聚星楼门口迎了出来。众人寒暄之际,李自诚见朱由检颇有些容光焕发,而包玉怜与四姐妹却面带倦容,还以为这货床战能力超群,竟能以一敌五,便打趣道:“尤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朱由检苦笑道:“还行,还行!”

    一行人寒暄已毕,携手登楼。乔启泰早安排了两个雅间,一间让包玉怜、四姐妹,以及暂时跟随着郑拓海的京师名妓吴梦玫等女客休息,一间则专作洽谈生意之用。

    其实昨日朱由检已与这几位商人达成了意向,今日只是再做些细节上的确认而已。待全部事宜计议已定,乔启泰等人又分别拿出起草好的契书,由双方签字画押,一桩连环生意就此大功告成。

    朱由检倒是十分细心,将一式二份的契书仔细审视过后才签了字,并且让林佑坤将自己的那份妥善收起。他心想这可是皇帝交待的差事,有了这些白纸黑字,回去才好交差。而具体的银货交割,自有下属去办理。

    等全部忙完,时间已近正午。乔启泰又要请客,郑拓海却道:“今日鄙人要携吴姑娘去通州参加全国花魁总决赛,必须即刻启程,否则就赶不及进通州城了。各位老板,尤其是尤公子,务须赏鄙人个面子,让鄙人在通州做个东道,连带为吴姑娘助威。这花魁总决赛乃是人间胜景,不去可是抱憾终生啊!”

    朱由检刚刚死里逃生,生怕再受到诱惑,引发剧毒,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郑拓海与李自诚却极力劝他同去,尤其是李自诚,更想借机与他商谈今后的合作大计,死活不肯放他走。

    朱由检头脑一热,顺口答应道:“既然郑老板盛情难却,只好叨扰了。”

    在一旁侍立的林佑坤却为难地道:“公子,真要出城么?”

    他实是担心朱由检的安全,因为在京师之内,他自信可保得宁王万无一失。但出了京师,那可就是天高皇帝远了,他虽也带了十几个手下,但总觉不能高枕无忧。

    郑拓海却大笑道:“林管家可是担心行程的安全?这一点大可放心,到通州的大驿道往来商贾甚多,这又是天子脚下,能出什么差池?而且,鄙人的商队也正好要从大沽港乘船出海,足有几十号子人,就遇上个把毛贼,也顺手打发了。”

    朱由检正玩得心野,也不想就此回宫,对林佑坤道:“那就走一趟吧!”

    林佑坤见朱由检已经做了决定,自是不敢顶撞,只得暗自通知手下加派人手,提高戒备。

    乔启泰、常连天、王茂昌等人另有要务在身,就此与朱由检等人话别。郑拓海和李自诚则赶忙招呼手下的伙计,安排启程。

    此时,诸位女客也从雅间走了出来。包玉怜已经得知朱由检又要去通州去看花魁总决赛,急嗔道:“公子,你不能去!…”

    郑拓海哈哈大笑道:“包小姐,怎的还没入尤公子的府门,就发号施令起来?你若想对尤公子耍威风,须得坐在床上,尤公子才好当个‘床头跪’。此刻却是听你不得!”

    包玉怜被逗得大窘,一扭身匆匆走下楼去。

    李自诚见朱由检不住地摇头苦笑,也微笑着挖苦道:“公子家风严谨,佩服佩服!”

第四十七章 百倍之利() 
朱由检一行人登上了郑拓海的座驾,只有林佑坤仍是独自骑马相随。而郑拓海的商队足有十几辆马车,前后排出上百米,都依次跟在他们的后面,鱼贯而行。

    这辆马车体量极大,竟然是由四匹马并排拉着。车厢内也极为宽阔,而且布置得也很奢华,简直相当于一个二三十平米的客厅。

    郑拓海还自谦道:“真是对不住尤公子了。眼下正值寒冬,运河封冻,无法走水路,只得让尤公子受些车马颠簸之苦。”

    李自诚却笑道:“郑老板太过客气了。想那本朝太师张文忠公,曾有一顶六十四人抬的大轿,轿内俨然一个府衙,客厅、书房、卧室、更衣室一应俱全。郑老板这辆车虽比不得文忠公,亦相去不远。”

    郑拓海大笑道:“李公子说笑了,郑某区区一介商人,怎敢与张居正相比?其实我本欲将车厢做得更大一些,不过那样可就出不去城门了。”

    众人有说有笑地启程上路,但因路上车水马龙,行进的速度并不很快。

    朱由检好奇地问道:“天下花魁总决赛,为何要在通州举行呢?何不在京师?”

    郑拓海忙解释道:“尤公子有所不知,这通州乃是京杭大运河的北终点,江南的米盐丝布,皆可通过运河运抵至此,故此得‘通州’之名。因此,通州也是天下客商汇聚之处,繁华程度不亚于京师。而这京师毕竟是天子脚下,专有一班道学家,总以‘有碍风化’为由,整日找青楼的麻烦。有些达官贵人碍于身份,也不愿在京师逛青楼。到了通州,虽然还算不上天高皇帝远,到底方便多了。这天下花魁总决赛每年一次,在通州、扬州、杭州三地轮流举行,今年正好轮到通州。”

    朱由检这才恍然,心想这和前世屡见不鲜的贪官出国赌博,其实是一个道理。但还略带疑问地道:“我看这运河不是直通崇文门么?货物何不直接运进京师?”

    李自诚插话道:“从通州到京师这一段运河名为通惠河,本是前元朝郭守敬主持修建,从通州直通内城的积水潭。漕运最盛时,经过通惠河运抵大都的粮食每年可达二百万石。本朝太祖定都南京,即将元大都废弃,这通惠河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虽然后来成祖迁都,又多次重修通惠河,但自嘉靖年间开始,朝廷财力越来越捉襟见肘,对运河的修葺维护也大不如前,导致通惠河日渐淤塞。如今,河水只有三尺多深,只能行些小船或画舫游船,吃水深的货船则不能通行,只能将货物从通州转至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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