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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还不曾安歇么?”蕊儿贴着窗棂轻轻呼唤道。
“啊,是娘娘来了!”那女子慌忙披衣下地,一边趿拉着鞋来开房门,一边轻声细语地道,“刚刚哄着了。娘娘如此繁忙,累得日渐消瘦,实在不用如此辛苦的…”
房门一开,那女子与朱由检四目相对,竟是目瞪口呆,半晌不能出声。
此时的朱由检也是热泪盈眶,用颤抖的手扶住女子道:“玉怜,是我!”
原来躲在这隐蔽的小跨院中的不是别人,正是朱由检的侧妃包玉怜!
突然包玉怜双眼一翻,软软地倒在朱由检怀中,不省人事。朱由检大骇,搂着包玉怜连声惊叫道:“玉怜,玉怜!你这是怎么了?!”
蕊儿忙凑过来察看,却微微一笑道:“王爷勿忧,不妨事的。姐姐这是见到王爷太过激动,以致晕厥了过去,一会儿就好的。”
说着她就伸出手指,在包玉怜的人中上掐了几下,朱由检也忙为包玉怜抚摩前胸捶打后背。
过了片刻,包玉怜果然悠然醒转,却茫然地望着朱由检道:“王爷…我不是在梦中吧?”
“玉怜,真的是为夫!”朱由检心疼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自己却忍不住鼻子一酸道,“让你们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都是为夫之过!”
包玉怜却还喃喃地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都不敢相信王爷还能回来了…”
朱由检见包玉怜还不清醒,情急之下拾起她的素手,在自己的脸上狠拍几记,发出清脆的响声,勉强微笑道:“如果是在梦中,能有这手感么?”
包玉怜又怔了片刻,突然惊天动地地尖叫了一声,随即搂着朱由检的脖子放声痛哭起来。朱由检与蕊儿也心有同感,夫妻三人登时哭作一团!
他们这一哭不要紧,房中又传来一个响亮的哭声。朱由检正在纳闷,蕊儿已经泪中带笑地将他拽到床边,哽咽着道:“您快看看,这是您的小郡主啊!”
随着包玉怜掌起灯火,一个精致的襁褓从黑暗中逐渐显现出来。襁褓中是一个尚不满月的婴儿,由于刚刚受到惊吓,正紧闭着眼睛、攥着小拳头、蹬着小脚丫使劲地哭闹着,眉眼之间,依稀有些朱由检的影子。
“她是…她是我和玉怜的孩子?”朱由检怔怔地愣在当场,竟一时有些不敢接受现实!
包玉怜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起,用手指轻轻地逗弄了两下。孩子见到母亲,立刻不再惊慌,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呵欠,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包玉怜便轻轻解开襁褓,将身子如同小猫般柔软的孩子递向朱由检,泪水涟涟地道:“王爷,快抱抱您的孩子吧!她落生已经快一个月了,还从未见过她的父亲呢!”
朱由检登时大为紧张,连前世带今生全算上,他还从未抱过这么小的婴儿,生怕姿势不对把孩子给弄痛了。蕊儿见了不觉好笑,忙帮着他摆正姿势,稳稳地将孩子抱在怀中。
望着恬然入睡、如同天使一般的孩子,朱由检心潮澎湃、虎目含泪,突然兴奋地大喊道:“是我的女儿,是我朱由检的女儿!我当爹了,我终于当爹了!!!”
他这一嚷嚷,又把孩子给惊醒了。这小家伙对朱由检这个初次见面的父亲可没什么好感,当即撇着小嘴大哭起来,还恰到好处地拉了一泡,弄得朱由检满怀都是。
包玉怜忙将孩子接了过去,半嗔半喜地埋怨道:“王爷您这是干什么,别把孩子吓坏了!”
“嘿嘿嘿,为夫实在是有些情不自禁啊!”朱由检这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又有些莫名其妙地问蕊儿:“为何让玉怜母女住在这里?玉怜原来的卧房不比这里好多了么?”
“亏您还问呢!”蕊儿也是又笑又哭地道:“王爷迟迟不归,小郡主生下来了,我们都不敢声张!万一让外面知道了,陕西大小官员必来贺喜,万岁也必颁下恩旨,那不是要让存棋郡主应付?万一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蕊儿只得让姐姐受些委屈,躲在这里偷偷哺育小郡主!”
“娘娘说的哪里话,”包玉怜忙对二人说道,“虽然孩子是玉怜生的,娘娘可是视如己出,一天不知道过来看望多少次,玉怜怎会觉得委屈!娘娘还曾说,她是王爷唯一的骨血…”
说到这里,包玉怜已经说不下去了。眼见二女又要痛哭,朱由检忙勉强宽慰道,“现在好了,为夫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么,没缺胳膊也没少腿!你们母女再不用在这里躲着了,明天天一亮,就把孩子降生的消息放出去;秦王庄要为此放假,大宴三天!”
<;!……结束……>;
第五百九十六章 各诉前情()
夫妻三人正叙话之时,朱存棋、李贞妍、燕凌、解胜以及四姐妹、秋琳娜等人也先后赶到。因为当日朱由检微服出行就是个秘密,在秦王庄内知道这个秘密的也仅限这些人而已。至于秦王府以及秦王庄,仍在特战队员及秦兵的严密监控之下,防止走漏消息。
久别重逢之下,众人无不激动万分,朱由检也兴高采烈地与众人一一拥抱。燕凌与解胜还好,他俩毕竟是男人;可梅兰竹菊四姐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朱由检熊抱过之后,无不红着脸怯生生地望着蕊儿,生怕王妃娘娘动怒。
可是大喜之下,蕊儿哪还会嫌朱由检如此忘情。她不但不阻止,反而把门外的伊伊也拽了进来,同样让朱由检狠狠拥抱了,才肯罢休。
相比之下,秋琳娜可就开放多了。她不但与朱由检紧紧拥抱,还深深地吻了他的脸颊几口,用其他人都不懂的英语大嚷道:“ijustthoughtyouhadottenme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尽管朱由检自开放的前世穿越而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这位异国女子亲吻,还是让他老大不好意思,只得涨红着脸讪笑道:“没忘,谁都没忘,我是恨不得飞回来与你们团聚,只可惜没长翅膀!那什么,秋琳娜,以后咱还是说汉话,不然大家听不懂容易误会,嘿嘿嘿嘿…。”
很显然谁也没心思睡觉了,蕊儿与包玉怜哄孩子熟睡之后,便轻轻带上房门,在院子中摆了一圈小板凳。因为在场的多是女眷,燕凌与解胜少坐片刻即起身告辞,待明天再向朱由检请安。余者便围着朱由检与李贞妍,要他们详述失去联系之后的经过,尽情互诉离别之苦。
之前朱由检从西安到登州,都有戚美凤一路相随。后来到朝鲜再到皮岛,虽然没和戚美凤在一起,还有书信相通,因此这一段经过蕊儿她们通过戚美凤的书信,都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朱由检就从坠海讲起,一直讲到他与李贞妍流落钓于岛,困在那里半年之久。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坦承自己与李贞妍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并歉疚地对蕊儿道:“蕊儿,按理说该征得你的同意的,你不会怪我们吧?”
蕊儿听了却起身离座,盈盈拜倒在李贞妍面前,眼含热泪道:“贞妍,若不是你,王爷早已葬身大海了,你是王爷的恩人、蕊儿的恩人,也是全府上下人的恩人!”说着就要给李贞妍磕头。
李贞妍忙对跪在蕊儿身前,同样哭泣道:“娘娘万勿如此!贞妍对王爷倾心已久,在荒岛上一时忘情铸成大错,恳请娘娘责罚!”
“贞妍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你对王爷有情有义,蕊儿早看在眼里,从心里早把你当做是一家人了!”蕊儿亲手为李贞妍拭去泪珠道,“你能文能武,沈静多智,是王爷的好帮手,我欢喜还来不及,怎肯责罚?倒是王爷如果负心,不肯收你入王府,蕊儿才要和他翻脸呢!”
众人听了皆是一阵欢笑,朱由检也很欣慰,他为自己有蕊儿这样一位既通情达理、又坚决而默默地自己事业的好妻子而庆幸。
接着他又讲了之后被荷兰人俘虏、在台湾岛做苦工的经过,以及在返回陕西的途中,被东厂番子截杀的惊魂一幕。但他有意隐去了白莲教和那位圣女的事,李贞妍冰雪聪明,知道他怕蕊儿尴尬,不便当众提及,因而也没有多说。
众女听得如痴如醉,一会儿被朱由检描述的海岛美景所陶醉,一会儿又为他们的命悬一线,不由自主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直到朱由检讲完,蕊儿等人才又抹着眼泪道:“好王爷,以后可再不敢放你出秦王庄了!听您和贞妍的经历,真是九死一生、两世为人!”
朱由检也自感慨,不过还是勉强笑道:“别光我和贞妍讲,蕊儿你们也说说,这一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他这一问,众女当即七嘴八舌地讲了起来,真是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差点让朱由检难以招架。
她们说得最多的自然是王妃蕊儿,自从朱由检离开,秦王庄的千斤重担就压在了蕊儿身上。对内她要装出朱由检还在府中的样子,并暗中照顾怀孕的包玉怜,护持假冒朱由检的朱存棋;对外她还要把朱由检刚刚开创的事业进行下去,诸如城防、收支、建设、生产等一应大事也全要由她决定。
因此这大半年来,蕊儿既为这些事务襙劳,又时时挂念朱由检的安危,不知不觉中消瘦了不少。朱由检望着她那因为疲惫而略显苍白的脸庞,真想将她立刻就揽入怀中,好好地怜惜一番,好不容易才强自忍住。
除了蕊儿之外,压力最大的就要数骊山郡主朱存棋了。她每天都得穿上朱由检的装束,花至少一个时辰化妆,就怕被人看出破绽。因为虽然平时可以深居简出,但有的场合是必须要露面的。比如丰收庆典或是秦兵剿匪凯旋,大家都对秦王的到场翘首以盼,如果不去,必会影响干劲或是士气。
除此之外,因为熟悉黄海商帮的业务,在朱由检和李贞妍都的情况下,朱存棋也成了商帮的实际负责人。秦王庄百业待兴,秦兵又开销巨大,这一切都指着黄海商帮的进项。因此朱存棋也是殚精竭虑,勉力维持收支平衡。尤其是粮食,因为从朝鲜买粮的渠道中断,朱存棋为此极其发愁,经常夜不能寐。
至于其他人,包玉怜自不待言,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其间吃了数不尽的苦头。尤其是生产之时,还因为宫缩无力发生了难产,险些丧命。幸亏她本身就是医生,稳婆都吓瘫了,她竟咬牙忍痛自己用手助力,终于把孩子顺顺当当生了出来。
而伊伊、秋琳娜、四姐妹等人,除了各司其职外,也帮蕊儿和朱存棋分担了不少细务。现在她们可不仅仅是容貌出众了,而是各有一身才学朱由检顿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慨。
众人越谈越兴奋,猛听鸡叫声传来,已是四更时分。念及朱由检与李贞妍长途跋涉十分辛苦,蕊儿便请二人一同回房休息。李贞妍却把脸臊得像块大红布一样,坚决不允,拉着朱存棋落荒而逃。
众人见了均是莞尔,朱由检也讪讪地道:“要不今晚我就在这里睡吧,伺候伺候产妇和闺女!”
“你个大男人懂得什么伺候,”包玉怜嗤笑道,“还不快陪王妃娘娘回房安歇!”
第五百九十七章 为女取名()
是夜朱由检宿于蕊儿的正房。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夫妻二人已经将近一年未见,相思之情自是浓烈无比。再加上朱由检这一年来锻炼得体格强健,动作也比以往更猛烈、更具侵略性蕊儿半是害怕半是惊喜,只得紧紧地咬住被角,生怕被外面的伊伊听见笑话。
事毕之后,朱由检当然是畅快淋漓、心满意足,蕊儿也是无比娇羞,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轻轻喘息着躺在朱由检的怀里。
朱由检却还不肯罢休,不停地把玩着蕊儿胸前那一对玉兔。忽然他心中一动,又想起了那位与蕊儿生得一模一样的白莲教圣女。当时觉得二人体态有些细微的差异,可是现在他又不能确定了,心头不禁笼上了一层疑云。
蕊儿见朱由检若有所思,便笑问道:“王爷在想什么?可不许拿人家和几位姐姐做比较哦!”
朱由检随即醒过味来,他很想亲口问问蕊儿知不知道白莲教,知不知道有那么一位和她容貌一般不二的少女,可是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因为蕊儿他的事业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吃了那么多的苦,对自己的感情又是那么真挚,有妻若此夫复何求,朱由检又怎忍心对她产生怀疑?
因此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那就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容貌完全一样的人虽然极其罕见,但却未必没有。遥想前世,不也有个印尼男子和奥观海同志长得极像么,尽管他们两个人八杆子打不着。
而且那位圣女声线、语调、神态与气质都与蕊儿有很大不同,可以说除了容貌以外,竟无半分相似之处。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讲出来蕊儿徒添疑虑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