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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复原。在这段时间里,玉怜须得每日为娘娘金针过穴,娘娘在此期间绝不可有剧烈运动,也不可耗神。”
“玉怜,那就辛苦你啦!”朱由检感激地道。
从蕊儿的房间出来以后,朱由检立即赶往监狱,严振纲正在那里审讯那些假和尚。一进牢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血腥残酷场面,严振纲已经审完几个,并将签字画押的口供呈给朱由检过目。
朱由检不禁对严振纲笑道:“都管你叫‘活阎王’,这次怎么没有用刑?”
严振纲永远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认真地答道:“启禀殿下,臣以为用刑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如能通过其他方法得到口供,查清案情,也就没有必要用刑。前面审的这几个白莲教徒,都是些稀包软蛋,一问就招了,因此臣也可以留着些力气,审那些负隅顽抗的罪犯。”
朱由检大略看了看那些口供,见这些白莲教徒果然是以那名护法为首,将香积寺原来的和尚都抓起来押到别处,他们在这里当起了假和尚。除了侵吞香火钱以外,更哄骗和诱拐了十余名良家妇女,囚在寺中做性奴。但是那护法上面还有什么头目,他们就不知道了。
朱由检看罢大怒道:“看来这白莲教果然是邪教!单是糟蹋妇女这一项,这些人已经全是死罪了。严振纲,对他们不要客气,一定要严加审问,最好连他小时候偷邻居家鸡蛋的事都审出来!”
从监狱出来以后,朱由检又立即密召燕凌和解胜议事,并开门见山地道:“白莲教乃是邪教,且囚禁娘娘,欲对本王不利,必须狠狠打击。按理说这事该由朝廷和官府管,但据说白莲教和官府中人勾结甚广,指望着他们恐怕什么事也做不成,本王只好越俎代庖!你们商议一下,看看该怎么行动?”
这两员骁将登时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地探讨起来,很快就拿出一个方案:鉴于白莲教在西安附近各府县都有分布,虽然香积寺这个窝点被打掉了,但一时之间其他香坛还得不到消息,可能还会公然传教。因此可以马上派出几十支小分队,化装成平民接近香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那些骨干分子。至于那些信众,多是无知愚民,抓不抓意义也不大。只有西安城内的白莲教,因为现在西安还在戒严,除非再来一次突袭镇守太监府那样的行动,否则只能暂时忍耐。
朱由检听罢立即拍板道:“事不宜迟,你们立即行动,明天就把人抓回来,西安城内暂时不要管他。记住,能多抓就多抓,咱们秦王庄的监狱现在空得很,城内也正缺苦力呢!”
不过一天时间,几十支小分队纷纷凯旋,抓回来近千名白莲教徒。有些香坛的“护法”不过是些地痞流氓,秦兵一亮家伙就吓尿裤子了,抓捕他们也没费吹灰之力;有的则仗着自己有些武功,想要拒捕,秦兵也毫不客气,上来就是一排鸟铳齐射。那些被蒙蔽的信众,一见平时自诩“刀枪不入”的护法被打成了筛子,这个事实可比什么说教都管用,当即跪倒连连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轻信邪教了。
人抓回来以后,朱由检亲自陪着严振纲审讯,主要是筛出其中的骨干分子,并摸清白莲教的内部组织脉络。几天下来,他已经初步了解到:白莲教体系庞大,教众遍布全国。最高首领为“教主”,亦称“尊者”,自称是弥勒佛转世,法力无边。
仅次于“尊者”的是“圣母”,但这个“圣母”绝少露面,从来没人见过。“圣母”之下,就是“圣女”,一共有四名,像蕊儿的妹妹蕾儿就是其中之一。
这三种身份,算是教内“圣神”,凡教徒皆要每日遥拜。而在教内实际负责的叫做“金刚”,无一不是身负绝学的高手;“金刚”之下则是“护法”,也就是每个香坛的头目。仅西安附近,就设有几十个香坛,全国还不知道有多少,教众的数目更是不下百万。
而白莲教的“教义”,则是鼓吹如今已是“末世”,只有尊拜来世佛弥勒佛,才能免遭天谴。待信众被忽悠得深信不疑后,则要求他们捐出一切家产,完全供“尊者”驱策。至于“尊者”到底要他们做什么,甚至这个“尊者”姓甚名谁,长得什么模样,就连这些“护法”也不知道。因为教中鱼龙混杂,心性奸邪之人为数不少,类似香积寺的情况非常普遍,而那“尊者”也听之任之。
审了半天,最关键的首脑一个也没审出来,朱由检不禁有些沮丧。看来这白莲教组织严密,绝非一日可除,与他们的斗争恐怕会持续很长时间。
一天他刚看过厚厚的卷宗,疲倦地揉着太阳穴,石彪匆匆进来禀报道:“殿下,娘娘醒了,急着要见您呢!”
第七百一十一章 离奇往事()
<;!……开始……>;
“蕊儿,你好些了么?”
在二人的卧房内,朱由检要挣扎着坐起来的蕊儿,温柔地说道,“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为夫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身体要紧,我看你还是再调养两天,等血气充盈了再慢慢说吧。”
蕊儿眸子中泪光盈盈,冲一旁伺候的伊伊轻声道:“我要和王爷说几句话。”
伊伊知趣地退出门外,还轻轻地把门关上了。朱由检不觉笑道:“好家伙,这么神秘?连伊伊都不能听么?”
“王爷!”蕊儿突然不顾一起地挣扎着坐起,在床上对朱由检盈盈拜倒,边连连叩首边呜咽着道,“蕊儿一直对王爷有所隐瞒,罪该万死!求王爷您休了蕊儿吧!”
朱由检赶忙扶起蕊儿,将她揽在怀中,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在刚刚知道蕊儿还有个孪生妹妹、而且她们姐妹都是白莲教中人的那一刻,他心中确实产生了芥蒂,甚至有些怀疑,蕊儿是不是一直在欺骗和利用自己!
但是当听完她们姐妹的对话,朱由检已经释然了。他知道,不管蕊儿是出于什么原因对自己有所隐瞒,她对自己的感情绝对没有掺杂半点虚假。即使身陷囹圄,时时想到的还是自己!
再联想到蕊儿多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以及二人夫妻恩爱的往事,朱由检顿觉脸上发烧,心中有愧!自己怎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忘记蕊儿对自己的千般好处?就算蕊儿因为某种苦衷而对自己有所隐瞒,难道自己就不该理解她、开导她、帮助她么?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丈夫不合格蕊儿不敢对自己彻底敞开心扉!
而且再想想自己,不也是对蕊儿有所隐瞒么?自己本不属于这个时空,这个重大的秘密,一开始是不敢告诉人;在决意凭一己之力改变这段历史之后,又觉得没有必要告诉蕊儿自己最亲爱的人平白无故地为自己忧心。想来蕊儿也是这么想的吧!推己及人,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她呢?
因此朱由检轻轻地拭去蕊儿的泪水,刮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蛋笑道:“开什么玩笑,你还没为本王生下三男二女,怎么就想逃跑了。今后你也不用去求佛了,为夫就辛苦一点,夜夜勤加耕耘,不信你肚子没反应!”
蕊儿让朱由检说得又羞又喜,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王爷…您不恨蕊儿么?您明知蕊儿对您有所隐瞒,还险些酿成大祸,为何还要对蕊儿这么好?”
“夫妻之间也可以保留一些小秘密的。”朱由检坦然笑道,“我是你的丈夫,相濡以沫这么久,还不了解你的为人么?你若不告诉我,肯定有不告诉的理由;该告诉我的时候,你还是会告诉我的,现在你不是就要说了么。蕊儿,相信为夫,为夫真的没有怪你,你也千万不要为此事而愧疚。为夫知道这必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如果你不想说,为夫也绝不勉强。”
“王爷!呜呜…都是蕊儿不好…”
蕊儿倒在朱由检的怀中嘤嘤地哭泣了很久,把朱由检的衣服都打湿了。朱由检则轻柔地抚摸着蕊儿的秀发道:“哭出来也好,闷在心里不好受。来,咱们这么坐着也怪累的,干脆躺下聊天吧!”
这时蕊儿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二人便卧于床上,蕊儿将头枕在朱由检的肩膀上,缓缓道出了那段离奇而又苦涩的往事。
原来她的父亲周奎当年是姑苏周氏的二公子,虽是庶出,但天性聪颖,深得周氏武学精要。他的兄长、嫡子周斌对他很是猜忌,生怕他夺了自己未来家主之位,便利用周奎贪恋女色、嗜好赌博的弱点,寻了一名绝色女子勾引周奎,这便是蕊儿和蕾儿的生母,她自称姓马名聪儿。
但周斌和周奎都没想到的是,马聪儿别有所图。当周奎因赌博欠下巨债、无奈从家中偷银子时,马聪儿竟然怂恿周奎下狠手杀掉父亲与兄长,抢夺家主之位。幸好周奎这人虽然小毛病不少,但还保留着做人的底线,对如此歹毒的阴谋坚决拒绝。
后来东窗事发,蕊儿的祖父欲对周奎家法处置,周奎被迫出逃。本来马聪儿与周奎也并未成亲,此时突然抱着刚刚满月的蕊儿与蕾儿离家出走。周奎发现后紧追不舍,马聪儿无奈,将蕊儿抛给周奎。周奎怕女儿摔坏,纵身去接时,马聪儿已经带着蕾儿不知去向。
经此打击,周奎一蹶不振,将自己的满身武功隐藏起来,流落江湖以测字骗人为生。尽管如此,他还是深爱着马聪儿,幻想着能与她们母女重逢,因此也一直没有娶妻,独自一人把蕊儿拉扯成人。
如此凄惨的往事,周奎和蕊儿当然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之前蕊儿只对朱由检讲过一次,后面的一些细节也刻意隐瞒了,她不想让朱由检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狠心的母亲。
可是就在入宫的半年之前,马聪儿突然派人找到周奎父女,说她想与周奎破镜重圆。周奎还真是个痴情之人,不但不计前嫌,反而喜出望外。
但是马聪儿又提出条件,说自己已经加入白莲教,按照教规,不能嫁给教门以外的人。周奎也不知道这白莲教是做什么的,见妻心切,便与蕊儿一起秘密加入了白莲教。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燕凌与伊伊的,所以他们才会完全不知情。
紧接着马聪儿就托人告诉周奎,因为教中事情太忙,暂时不能相见。但她已经为蕊儿谋了个好归宿,就是让她嫁给天启皇帝的五弟朱由检。并说宫中亦有白莲教之人,此事必成;等蕊儿成为王妃之后,一家人再团聚,她也更有面子。
周奎不知是计,当然内心里也愿意让蕊儿当王妃,就痛快地答应下来。蕊儿当然得听父亲的,于是就被选为秀女,很快又被皇后钦点为朱由检的王妃。
说到这里,蕊儿急切地攥着朱由检的手腕,难过地说道:“可是当时蕊儿明明是收到‘尊者’的指示,要我尽力保护王爷,谨防宫中有人加害您!如果当时白莲教要蕊儿去害人,蕊儿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可…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尊者’又要对付您!”
朱由检听罢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好像有点明白白莲教的企图了!
<;!……结束……>;
第七百一十二章 另有其人()
蕊儿的一句“宫中亦有白莲教之人”朱由检陷入了沉思。通观白莲教所作所为,已经绝不是只为诈骗钱财、欺瞒教众膜拜教主的普通邪教了,它显然有重大的政治阴谋!但是这个阴谋到底是什么?宫中的白莲教势力又是何人?那个“尊者”出于何种目的要保护自己?现在又为什么改变初衷了呢?
带着种种疑问,朱由检听蕊儿讲述:“进宫之后,白莲教再也没有同父亲联系父亲空欢喜一场。之后王爷先是代天子出征,后又来陕西就藩,这段时间白莲教就像消失了一样,蕊儿也快把他们忘了。
“可是就在半个月前,王爷秦王庄,突然有人在蕊儿的房中留下字条,说母亲和妹妹想见我!”
朱由检听了顿觉不寒而栗,颤声道:“什…什么?那字条,直接留到你房中了?”
“是呀!”蕊儿也蹙眉紧张地道,“王府护卫极其严密,不是王爷的心腹,是不可能进来的呀!都说‘尊者’法力无边,难道这字条是‘尊者’用法力送进来的?”
朱由检没有回答,心中却清楚得很:白莲教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并不只有蕊儿一个,这留字条的还另有其人!这人会是谁?
蕊儿并未留意到朱由检极度难看的脸色,说道:“自从十几年前一别,蕊儿再未见过母亲和妹妹,甚至连她们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蕊儿本来…本来应该恨母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见她们一面!”
说着说着,蕊儿又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朱由检这才从沉思中惊觉,忙安慰她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你母亲再怎么样,她毕竟是你的生身母亲,是她给了你生命。当时那么做,可能也有她的苦衷。再说这些事和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