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崇祯:重征天下-第4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党殴打、然后投入大牢的监生钱嘉征。

    尽管如此,躲在府中的魏忠贤也惶惶不可终日。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彻底完了,即使他不承认谋反、陷害朝臣等罪名,其他被逮捕的阉党成员也会把他攀咬出来。而且他多次行刺朱由检,朱由检岂会不知?因此朱由检越是没有动作,魏忠贤越是害怕,几天时间头发就全白了,也瘦得不像样子。

    魏忠贤也几次想到自尽,但别看他杀起人来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轮到自己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甚至有一次他都用匕首割破了手腕,却被剧烈的疼痛感刺激得大声嚎哭,并且很快包扎好了伤口。他舍不得死!

    但是连续几天,崇祯对他不闻不问,这样魏忠贤又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他在心里幻想着:也许万岁爷看在先帝的份上,会饶了我一命?我现在绝不会再贪恋权力了,万岁爷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抱着这种心思,魏忠贤给崇祯上了一份奏章,“诚恳”地检讨了自己的种种错误,当然谋逆其列,那些错误也是因为自己水平低,或是受到崔呈秀等奸人蒙骗,绝非有意为恶。最后恳求崇祯看在自己入宫几十年、对皇帝忠心耿耿的份上自己归籍养老。

    这次崇祯倒是很利索,立即召见魏忠贤。魏忠贤心中暗喜,想着只要万岁肯见自己,那就有回旋余地,最起码这条命是能保住了。他赶忙入宫求见,值守的秦兵也没难为他,带着鄙夷的微笑将他领至乾清宫门口,下巴一撇道:“自己进去吧!”

    魏忠贤颤巍巍地迈步进殿,却发现崇祯皇帝朱由检正在召见一位脸上有淤青的年轻人。他不敢插言,只得站在一旁等候,朱由检也不理他,仍对那年轻人笑道:“钱嘉征,你敢在那种情况下冒死参奏,这种精神朕是十分嘉许的。不过你并非朝廷命官而擅闯乾清宫,也确实犯下重罪。国家有法度,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如果都像你这样,自觉有理就擅闯宫禁,那朕还怎么处理国事?”

    那年轻人极其诚恳地道:“圣上教训得是!草民自知死罪难免,情愿悬头宫门以儆效尤。只要能扳倒阉贼,草民此生足矣!”

    魏忠贤这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以十大罪状参劾自己的钱嘉征,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崇祯要自己和他同时觐见是什么意思?

    朱由检则接口道:“死罪是没有的,朕宫禁不严,自身也有责任。至于对你的惩罚,朕看就这样吧,将你从国子监除名,逐回原籍。如果你还想为国效力,那就重新从童生考起。”

    钱嘉征忙跪倒谢恩道:“圣上皇恩浩荡,草民敢不尽忠竭力以…”

    “停停停,朕不想听这些套话。”朱由检这才瞥了一眼魏忠贤,语带嘲讽地道,“厂督大人,朕前两日听了一篇奏章,写得极其,今天把你唤来一起听,你有没有兴趣啊?”

    魏忠贤这时才有点明白了朱由检的意图,不禁面如死灰,冷汗直流,但也不敢忤逆,只得颤声道:“奴才…谨遵万岁爷旨意!”

    “钱嘉征,把你这篇奏章当着厂督大人的面,再读一遍!”朱由检得意地冷笑道。

    钱嘉征当即捧起奏章朗诵起来。他这篇奏章文辞犀利,字字直指魏忠贤的要害,魏忠贤哪受得了?听了没一小会儿,魏忠贤就伏在地上老泪纵横道:“万岁爷,奴才知错了,恳请万岁爷饶了奴才一命吧!”

    崇祯却故作惊讶地道:“厂督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朕不过让你听听这篇奏章,你又何至于此呢?也罢,朕看你今天情绪不佳,就先回府休息吧!”

    魏忠贤失魂落魄地离开乾清宫后,钱嘉征不解地问道:“魏忠贤罪大恶极,圣上为何不将他明正典刑?”

    朱由检神秘地一笑道:“先帝确曾嘱咐过朕,要朕不杀魏忠贤;而且现在还在为先帝居丧之期,也不能妄开杀戒。不过…嘿嘿,钱嘉征,朕还要差你办一件事,附耳过来…”

    魏忠贤刚刚回到府中,崇祯又连下数道旨意:一,宁国公魏良卿于国家寸功皆无,忝居高位,还弄虚作假,用假“吉兆”哄骗先帝,着立即夺去公爵,取消与骊山郡主朱存琪的婚事,在府待劾;二,客氏阴谋陷害张太后,致使太后流产,又害死数名先帝妃嫔,着立即罚入浣衣局做苦工,其子锦衣卫千户侯国兴下狱,审其谋逆之罪;三,立即至潭柘寺迎张太后回宫。

    魏忠贤至此已打消一切幻想,慌张张又上奏章,这次连回老家养老都不敢提了,只求崇祯让他去凤阳守皇陵。

    很快圣旨传来:准奏!

    魏忠贤此时是悲喜交集。悲的是自己净身入宫二十多年,从一个人见人踩的小太监升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现在却又从顶峰跌落到谷底,人生轮回,恍如一梦;喜的是,崇祯毕竟没有要自己的命,自己还能去凤阳,那里山高皇帝远,自己总算还能做个富家翁。

    于是魏忠贤立即命家人收拾行装。他在宫中经营多年,积攒下的财富不计其数,府中根本放不下,平时分别藏匿于数个隐秘的地点。此时也全都清理出来,足足装了一百多辆大车,选在正月二十一日那天,在府中望着紫禁城的方向痛哭一场,随即率领合府几百名家人仆从浩浩荡荡地启程。

    当天晚上,魏忠贤一行抵达宛平县城。他府中的家丁飞扬跋扈惯了,做派依然不改,包下了县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将客人全都赶了出去。不过宛平当然与京师无法相比,这最大的客栈也很是简陋,房间到处是裂缝,凛冽的寒风不时钻进来,如同冰窖相仿。

    魏忠贤此时哪还能像过去那样讲究,刚要凑合着安歇,突然自己的死党、御马监掌印太监李朝钦从外面惊慌失措地闯进来道:“厂督大人,大事不好了!我听说万岁对你带着这么多金银细软出行大为不满,要传旨锁拿你回京呢!我赶紧来给你送个信儿,你要早做打算!”

    魏忠贤怔了一怔,突然仰天狂笑,眼泪却是扑簌簌地往下掉:“早做打算,做什么打算?他都给咱家打算好了!”

    李朝钦也陷入沉默,他身为魏忠贤的死党,魏忠贤完了,他还能有个好?

    二人正万念俱灰、以泪洗面之时,忽听外面有人打着板子唱曲儿,曲调正是近年极为流行的《桂枝儿》,其词却甚为凄凉:

    “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稠。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夜将中,鼓咚咚,更锣三下。梦才成,又惊觉,无限嗟呀。想当初,势倾朝,谁人不敬?九卿称晚辈,宰相为私衙。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

    “城楼上,敲四鼓,星移斗转。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如今别龙楼,辞凤阁,凄凄孤馆。鸡声茅店里,月影草桥烟。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

    “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正寒冬,风凛冽,霜拂征衣。更何人,效殷勤,寒温彼此。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马声嘶。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这曲子如同催命一般钻入魏忠贤的耳中。魏忠贤良久不语,突然轻咳一声道:“李朝钦,你去看看是谁在唱!”

    李朝钦也被这曲子唱得心烦意乱,出门一看,见是一名十分年轻的儒生傲然立于庭院之中,对着自己不住冷笑。

    李朝钦被儒生盯得浑身发毛,赶紧转回房中道:“厂督大人,是个…啊!!”

    映入他眼帘的,是魏忠贤高挂在房梁上的尸体。

第七百六十九章 欲擒故纵() 
魏忠贤畏罪自杀,他的死党李朝钦也自知难免,同样悬梁自缢。过了没多久,二人的尸体被从人发现。这些人可没有李朝钦的觉悟,见主子死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抢夺财物,企图把魏忠贤剩下的这些东西席卷一空,然后溜之大吉。

    可就在他们为争夺金银细软而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外面马蹄声骤起,百余精骑将客栈团团包围。一名少年白头的年轻将领大踏步闯进来高声喝道:“谁都不准动,奉圣谕抓捕魏忠贤!阉贼人呢?”

    那方才唱曲的儒生见官军到来,轻轻舒了口气道:“已经自缢身亡了,他的仆从们正在争夺财物。”

    那将领对儒生微微一笑,随即厉声道:“魏忠贤畏罪自尽,其财产奉诏全部充公!你们这些人也别抢了,全部收监!”

    趁着麾下精兵闯入客栈抓人的当儿,年轻将领对儒生一抱拳,客气地道:“是钱嘉征钱先生吧?本将是秦兵第一团团长、参将解胜,特奉圣谕来抄魏忠贤的家产。当时圣上说你用一张嘴就能要了魏忠贤的命,我还不信;没想到魏忠贤还真死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钱嘉征谦逊地一笑道:“阉贼罪孽深重,自知不容于天地,学生不过是唱了个曲儿送他上路罢了。倒是圣上智虑深远,才能截获阉贼的全部赃银。可惜学生因罪被逐回乡,不能再多为圣上效劳了。”

    解胜却道:“我来一是追缴赃银,二也是给先生带个话。圣上说了,要你不必回原籍,就在这宛平城暂时住下。今年春天圣上会开恩科取仕,你到时赴京赶考,也可省去来回奔波之苦。”

    钱嘉征喜出望外,却又犹豫地道:“如今我连童生都不是了,理应先回乡参加院试,成为生员之后再参加乡闱,再过关才有参加会试的资格。”

    解胜摆摆手道:“此次恩科没有那么麻烦,不光是你,人只要报名,都有资格参试,先生不要错过机会。本将有皇命在身,恕不能久停,告辞了!”

    说完他就领兵押着魏忠贤、李朝钦的尸体,以及一百多车金银细软,还有那些倒霉的魏府从人启程返京。只留下钱嘉征愣在当场,喃喃地道:“人皆可参加恩科?这怎么可能?”

    却说解胜回到京师粗点缴获的财物,这一点不要紧,人都震惊了。这一百多辆车中,单是全国各地各大票的银票就装了两大车,合计金额超过一千万两白银!还有现银五十车,约合白银一百万两;黄金十车,折银也差不多有一百万两;各种奇珍异宝、古玩字画十余车,这个就不好估算了,但肯定也是价值连城;至于高档衣物、珍贵药材、金碟玉碗等等,由于数量太多,一时无法统计,只得连车一起封存,留待日后慢慢清点。

    除了这些财物之外,魏忠贤还偷运了整整五车兵器,刀枪剑戟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制作精良的西洋火器。更令人发指的是,还有三车是魏忠贤蓄养在府中的娈童与幼女,一共二十多名,年龄不过十一二岁,生得眉清目秀,此时却早吓得抖做一团,哀泣不止。

    第二天清晨,解胜将粗点结果报入宫中,此时朱由检正在乾清宫上早朝。满朝文武听说魏忠贤自尽,又抄出这么多东西,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朱由检听罢也咬牙道:“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传朕口谕,那些孩子有家的放其回家,没有家或不愿回家的暂时送回魏忠贤的宅子,朕出内帑银养起来。他们都是受阉贼摧残的可怜人,谁也不要为难,朕以后还有用处。至于其他财物,全部运进紫禁城,交武成阁封存起来!”

    “那魏忠贤、李朝钦的尸身如何处理?”解胜请旨道。

    朱由检还没发话,内阁首辅黄立极抢着道:“陛下,阉贼罪大恶极,即使死了也应戮尸!”

    朱由检早看过黄立极前两年的奏章,知道他虽然不算阉党中人,但也与魏忠贤关系暧昧。二人一个把持票拟,一个负责批红,可谓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如今见黄立极竭力想与魏忠贤划清界限,朱由检冷笑一声道:“人都死了,还玩那些个行为艺术有什么用?按无主尸体处理,拉到化人场赶紧烧了,省得尸体腐烂传播瘟疫。内阁拟一道旨意,历数魏忠贤之罪,昭告天下也就是了。”

    众臣既不知道朱由检所说的“行为艺术”是何意,又惊诧于他对魏忠贤惩罚如此之轻。但皇帝已经做出决定,那就是金口玉言无可更改,因此也没人敢再多说话了。

    有些人还暗自揣测,也许因为魏忠贤是先帝宠信之人,朱由检不愿意上来就把天启朝的人事制度全部推翻,落得个“对先帝不尊、刻意改弦更张”的骂名,故此才对魏忠贤从轻发落。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对朱由检来说,既然魏忠贤已经被彻底打倒,那怎么死都是一样,他可没兴趣搞什么凌迟处死、五马分尸之类的酷刑。而且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