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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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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见蕊儿已经替自己做了主,也只好笑道:“届时一定前去叨扰。”

    几人又闲聊几句,周奎即带着燕凌告辞。朱由检与蕊儿送他出了大门,刚刚转回府中,蕊儿便道:“王爷,蕊儿身子有些不爽,想先去后面歇一会儿。”

    朱由检本想等周奎走后,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蕊儿,看看她与燕凌到底是什么关系。见蕊儿如此说,倒似有故意躲避之意,气得哼了一声道:“既然在我跟前不舒服,那就快去吧!”

    蕊儿眼圈一红,但见在银安殿之中还有不少侍从,只得强忍住眼泪,独自转向后宅去了。

    林佑坤见蕊儿走远,立即低声对朱由检道:“殿下,请屏退左右,卑职有要事禀报!”

    朱由检一惊,忙将侍候的太监宫女全都赶了出去,诧异地问道:“林大人,不知有何要事?”

    林佑坤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殿下,刚才与卑职过招的那个燕凌,武功绝不在卑职之下!其人形迹可疑,殿下不可不防!”

    “他是我岳父的徒弟,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朱由检疑道,林佑坤摇了摇头道:“听此人所言,他是十岁时带着武艺拜入周大人门下的。此后,又只学了些阴阳术数,并未再学武功。十岁的孩童,能有这么高的功夫?只怕他是来路不正,背着周大人另有人传授武艺。”

    朱由检还是不信地道:“你刚才不是一招就把他的衣服撕烂了么?可见他的武功也算不上太高吧?”

    “这正是此人高明之处!”林佑坤心有余悸地道,“卑职方才那一招,是少林风云手中的杀招‘风雷双至’。若是武艺平平之辈,也难以应付卑职这一招。即是一般的高手,若想破解这一招,要么纵身闪开,要么转身硬接。

    “而这燕凌的拆招却怪异无比,他非但不转身,脚下更连动都没动,只是侧头避过上面的一掌,下面却用指尖袭卑职的手腕要穴。卑职虽未被他戳中,却觉得指风凌厉,竟将下面那一爪稍稍击偏了些。

    “因此,虽从表面上来看,是卑职撕破了他的衣服。但实际上,则是此人艺高人胆大,料定卑职这一击伤不得他,故意卖个破绽而已。”

    朱由检虽不懂武功,听林佑坤说了这一大段,也明白了七八分。

    “不仅如此。”林佑坤继续道,“刚才卑职明明转至他的身后,他又留在原地未动,应该算是卑职从背后袭击他才对。却不知为何,卑职总觉得如同芒刺在背,好像他竟有分身在卑职背后!”

    朱由检吓了一跳,心说这也太灵异了,照你所说,那不是大白天撞鬼了么?

    见朱由检吓得脸色苍白,林佑坤忙劝慰道:“殿下勿忧。此人虽武功高强,但毕竟是周大人门下,可能是卑职太多心了。况且,刚才卑职只是与他比拳脚,若用兵刃,卑职自信仍能胜他一筹。信王府戒备森严,重重护卫,即便他真是歹人,想行刺殿下,卑职只要抵挡几招,大批护卫一来,料他插翅难逃。”

    朱由检仍是忧心忡忡地道:“却不知这燕凌是何来路?你觉得他是武当派的么?”

    其实他最担心的是燕凌和蕊儿有没有瓜葛,但这种话在林佑坤面前,自然就不好说出口了。

    林佑坤自然不知道朱由检的心思,斩钉截铁地道:“卑职可以断定,此人绝不是武当派的。武当武功源出少林,少林至刚至猛,武当刚柔并济,以柔克刚,但皆堂堂正正,大气凛然。这燕凌的武功,却是阴狠诡异,邪门得紧,卑职从未见过。”

    朱由检见他说得邪乎,半信半疑地道:“那你的武功是什么门派?”

    林佑坤笑道:“卑职自幼在嵩山少林寺出家,自然是少林派。”

    “哦?你原来还当过和尚?那为何又不当了呢?”朱由检大奇道。

    林佑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启禀殿下,卑职…是不守清规戒律,被方丈逐出山门,无奈才还了俗。后来凭借在寺中学的功夫参加武举,这才进宫当了侍卫。”

    “那你犯的是哪一条戒律?”朱由检笑问。

    “卑职…卑职犯的是…色戒…”林佑坤低头嗫喏道。

    在朱由检的寻根问底之下,林佑坤只得坦白从宽了。原来他出家之时,常奉命到山中担水劈柴,结识了一名附近山村的少女。两人都是青春年少,日久生情,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一个破窑洞中合体了。

    被发现后,林佑坤被逐出山门,少女亦不容于家庭,两人走投无路,毅然私奔,来到京师闯荡。如今那少女,已是林佑坤的夫人了。

    朱由检听完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风流和尚,却不知你当时是何法号?”

    林佑坤忸怩着道:“卑职当时法号色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这和尚,真是深得佛祖三味!”朱由检开怀大笑,终于将刚才的紧张抛于脑后。

    这时他才想起,蕊儿让自己给气跑了。想想刚才自己的行为,似乎也确实太过莽撞多疑,人家或许真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呢。自从蕊儿嫁给自己,两人虽没有夫妻之实,但人家对自己可是关怀得无微不至。若不是真情真意,又怎能如此贴心?

    想到此处,朱由检再也没心思在银安殿闲坐了,转身奔后宅寻来。

    其实他自打进了信王府,还一直没时间往后宅走走。过了银安殿,却发现景致与紫禁城大有不同。

    只见迎面而来的,是一座精心雕砌的池塘。这池塘足有一亩见方,边上用玉石砌成栏杆。此时虽是数九寒天,池塘内早已封冻,却也可遥想盛夏之时,风来水面的怡人情景。

    一条水榭从池塘正中贯穿而过,水榭的中央,还有一座小小的凉亭。凉亭之上,蕊儿正独自一人倚着栏杆出神,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朱由检自知理亏,忙嬉皮笑脸地走上前去,搂住蕊儿的肩膀道:“怎么在这里站着,多冷啊!”

    蕊儿刚才只顾想心事,倒没察觉朱由检走了过来。直到被他搂住,才突然惊觉。她娇躯一颤,轻声道:“王爷…刚才是蕊儿不好,惹王爷生气了,蕊儿给您赔罪!”

    朱由检爱怜之心顿起,柔声安慰道:“你我是夫妻,还用得着赔罪么?真要赔罪,也应该是我给蕊儿赔罪。谁叫我胡乱猜疑我的蕊儿呢?”

    蕊儿闻听此言,终于破颜微笑,用手指轻轻堵住朱由检的嘴唇道:“王爷快不要如此说了。蕊儿是地,王爷是天,天地有高下,王爷怎能给蕊儿赔罪?”

    如此亲昵的举动,朱由检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不由得心旌神摇,紧紧将蕊儿揽入怀中,就要亲嘴,口中还胡乱说道:“什么天呀地呀的,要我说夫妻平等,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呢!”

    蕊儿大窘道:“王爷,不要…这大庭广众的,让别人看见如何是好!…唔!…”

    不等她把话说完,朱由检已经结结实实地吻上了蕊儿的香唇。不过这货连前世带今生对女人也没什么经验,这动作也是粗鲁不堪,比起电影上那些男主角的柔情蜜意,简直如同野兽一般。

    蕊儿同样是初次接吻,直被朱由检吻得头晕目眩,眼神迷离。她此刻才真的感觉到,这就是自己的男人,尽管带着些野性,带着些霸道,却是自己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就在两人缠绵之时,伊伊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蕊儿惊呼一声,猛地从朱由检怀中挣脱出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朱由检也老大不好意思,只得假装咳嗽一声道:“谁让你过来的?没看本王正给王妃讲故事么?”

第六十八章 红萼有言() 
伊伊本是蕊儿从家里带过来的贴身侍女,刚才见凉亭内十分寒冷,就给蕊儿拿裘皮衣去了。她哪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王爷和王妃竟在凉亭里亲热起来,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赶紧跪了下去,连头也不敢抬,一个劲地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王爷和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蕊儿与伊伊相处多年,虽名为主仆,其实却如姐妹一般。见伊伊吓得花容失色,她赶忙以目光向朱由检求情。

    朱由检也不知道自己假装责怪一句,竟把伊伊吓成这样。他又怎能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较劲,忙道:“起来吧,地上怪凉的!”想了想,又叮嘱一句,“刚才本王真的是在给王妃讲故事,你可不要乱说啊!”

    蕊儿见朱由检欲盖弥彰,也忍俊不禁地道:“放心吧王爷,伊伊是个聪明女孩子,肯定不会乱说的!”说着就将伊伊拉了起来。伊伊也忙一个劲地眨巴着大眼睛,不住地点头。

    三人情趣盎然之际,蕊儿一眼看见管宁从远处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忙小声对朱由检道:“王爷,蕊儿有些话想对王爷说,咱们去后堂吧。”

    朱由检不解其意,只得跟着蕊儿穿过水榭,又进了一个月亮门洞。门洞之内却是清香四溢,原来里面不大的庭院内,竟植了十余株梅树。此时梅花正凌雪傲放,显得无比娇艳。

    再往前走,即是王府的后堂,也就是朱由检的寝宫了。这是一幢二层小楼,显得清幽古雅,高悬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红萼楼。

    见此情景,朱由检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董小宛的面容,以及她那首动人心魄的《暗香》来:“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

    他猛地一凛,暗责自己不该走神,忙跟着蕊儿进了红萼楼。

    入得楼内,伊伊将大门关好,蕊儿却引着朱由检,径直进入二楼的卧房。朱由检不由得一阵激动,心想难道是刚才这一吻,勾起了蕊儿的欲望,此时要和我来个鱼水之欢?

    蕊儿关上房门,却突然给朱由检跪了下来,胆怯地道:“王爷,蕊儿之前确实有些事瞒着您。现在蕊儿再也忍不住了,一定要向王爷如实禀报,请王爷责罚!”

    朱由检猛吃一惊,心想难道她真的和她的师兄有奸情?

    蕊儿见朱由检面色苍白,忙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今日父亲来拜贺,那些贺礼…是蕊儿出的…”

    朱由检见自己完全猜错了方向,倒松了一口气,顿时如释重负。

    蕊儿接着道:“王爷有所不知,蕊儿的父亲过惯了贫苦的日子,为人有些吝啬。他今日虽名为拜贺王爷乔迁之喜,其实只是想来打打秋风,向王爷索要些钱财。”说到这里,蕊儿羞愧地低下了头。

    朱由检倒不以为意地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我是女婿,你父亲是我岳父,哪有岳父给女婿送礼的道理?人家把千金小姐都给了我,我就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蕊儿惊喜地道:“王爷真是这样想的?蕊儿还怕父亲过于吝啬,空手而来,王爷面子上不好看,只得提前准备了一份礼物,让父亲送了过来。”

    朱由检笑着摇摇头道:“这又何必,咱们不用弄这些虚景儿。你说说,我该给岳父多少回礼呢?”

    蕊儿嗫嚅了一会儿,试探着道:“王爷,能否给父亲…一万两银子?”

    朱由检没想到蕊儿竟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这么多?”

    蕊儿忙道:“这些银子算是父亲,不,算是蕊儿借王爷的可成?待日后,蕊儿省吃俭用,一定将这些银子补上!”

    朱由检苦笑道:“蕊儿,怎么又说两家话。你我既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说什么借不借?只是我不明白,岳父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用?”

    “王爷有所不知。”蕊儿叹了口气,眼中已有隐隐的泪光,“父亲本以算卦为生,说什么‘阴阳术数、命理堪舆’,实在是高抬了他,其实不过是些江湖骗术而已。街边卜卦,能挣几两银子?是以我们一家从江南漂泊到京师,日子一直过得甚为清苦。

    “偏生父亲还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明明没多少钱,还买了个孤女给我做使唤丫头,就是伊伊;又收了个徒弟,就是我那师兄燕凌。家母早逝,这一家四口人吃穿用度,靠父亲摆卦摊根本不够。幸亏师兄精通武艺,时不时上街练武卖艺,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这次他一步登天,从平民直升为锦衣卫副指挥使,又封了伯爵,可谓是一夜暴富。但父亲素喜炫耀,花了大笔的银子,买了一座豪华的宅邸,又广置田产仆役,不但将万岁赏的银子花了个精光,还欠了几千两银子。

    “蕊儿深知父亲的为人,实在怕他动起歪脑筋,利用手中职权索贿,不得已才恳请王爷。只要王爷先将父亲的亏空填上,蕊儿必严词规劝,让他今后谨言慎行,绝不再给王爷添麻烦!”

    朱由检听罢多时,才明白这周奎倒跟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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