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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一连数天的交战中,清军并未使用全力,这三作战方案也就没有启用。毕竟开花炮容易炸膛,又没在实战中使用过,炮手们都对这种新型火炮心里没底。
随着战局的发展,清军开始抽出兵力去抢掠其他地方,主力也随时都有可能撤走。在这种情况下,再不用开花炮,可能就没机会用了。在解胜的坚持下,朱由检终于批准使用这种火炮。当然,安全起见,他只让孟拱携带了四门开花炮出城,如果不好用就赶紧撤回城中。
可是包括朱由检和解胜在内,谁都没想到开花炮会取得这么大的战果。四门开花炮只进行了两轮齐射,就轰死将近二百清军骑兵,要知道之前明军用红夷大炮、元戎炮、逍遥炮和速射炮轰了好几天,直接轰死的清兵也就是几百而已。经过此战以后,朱由检更坚定了使用开花炮的决心。
当然开花炮不稳定的情况依然存在,刚完成两轮齐射,第三次击发的时候,有一门炮就炸膛了,不但当场报废,还炸伤了两名炮手。
不过与开花炮的巨大威力相比,这种情况还是可以容忍的。孟拱赶紧告诉炮手,下次再用开花炮,一定要把导火索设得长一些,炮手点燃导火索后,要迅速躲避到数丈之外。这样即使火炮炸膛,也伤不到人。
除了这个最大的秘密武器外,明军也第一次在实战中了壕堑战的威力。朱由检在前世虽然不是军人,但战争题材的电影可没少看。阵地战时挖战壕那都是常识,不用什么专业知识,只要能想到,谁都能挖出来。刚才那一场激战,除了开花炮发挥威力外,明军依托壕堑的掩护,自身的伤亡也非常低,一个殉国的都没有,只有几名士卒受了点轻伤。
至于铁丝网,这也是朱由检从前世照搬过来的。其实在古代战争中,也有用于迟滞敌军进攻的障碍工具,像拒马、铁蒺藜等,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得到了广泛应用。所谓拒马,就是把几根粗直的木桩扎在一起,形成一个锥形,起到障碍作用。而铁蒺藜则是把铁铸成带有四个尖角的形状,洒在敌军的必经之路上。如果敌军硬冲,那就会被铁蒺藜扎到。
但是鹿柴和铁蒺藜都有自身的缺点。鹿柴的缺点是太费木料,且十分笨重,搬运不易。铁蒺藜虽然小巧,但数量少了又不行,一洒就得是成千上万枚。且不说如何制造这么多的铁蒺藜,单是洒完了之后的回收就是个大问题。若不回收,敌军固然过不来,可明军也过不去;若要回收,那可比洒出去难度大多了。
相比之下,铁丝网的优势就太明显了。首先它易于移动,把木桩拔出来就可以;其次便于架设,把缠着铁丝的木桩钉入地面就行。相对于铁蒺藜,铁丝用铁量也少得多。惟一麻烦之处,就是制作比较费事。
这个时代可没有拉丝机,朱由检只得用最笨的方法工匠把铁锻造成极细的铁条,然后绕圈淬火,也就可以将就着当铁丝用了。别看就是这一里长的铁丝网,那可是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制造出来的。
至于那几个清兵哨探还有白甲兵的死,就只能怪清军自己不注意观察了。打了这么多天,他们还是不知道鲁密铳与鸟铳是有区别的,而鲁密铳的有效射程是一百五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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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五人对一万()
整整一夜,皇太极几乎被明军的“无耻”战术折磨得快要发狂了。———。{}{}{}{}'。
他设想的明军推进、露出侧翼让他包抄的局面并没有出现,明军推进到护城河外沿后,最后一次推进却不是直线前进了,而是挖了一道半圆形的战壕,战壕两端与前一道战壕相连。
这样一来,虽然最前端又靠前了五十步,但根据同样面积的图形,圆形周长最短的几何原理,明军的侧翼火力也相当密集,而且可以随时退回前一道战壕,清军焉敢轻易发动进攻。
但是明军的宗旨,就是一刻也不让清军安生。阵地巩固下来以后,明军的“骑兵”终于出动了。但这种骑兵可不是明军的正规骑兵部队,因为做为骑兵主力的三千营一直在郝永忠的统领下,现在根本没在京师。虽然他们也骑着马,但其实是神机营的狙击手。
每次进攻他们也不多出动,就是五人五骑,每人携带三支已经装填好的燧发鲁密铳,突进到距离清军哨探一百五十步左右就停下来,然后在马上端枪、瞄准、射击。
如果清兵被击毙,或者受惊败退,狙击手们就在停在原地好整以暇地装填弹药,然后提缰向前再走几步,在马上端枪、瞄准、射击。反正鲁密铳的射程远远超过清军弓箭的射程,明军能打到清军,清军却打不到明军,这打不还手的敌人,那就往死里打呗。
清军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也组织过几次短促的突击,而且出动的都是白甲兵,企图把明军就地围歼。但狙击手们机灵得很,只要看见清军出动,二话不拨马就跑。
虽然清军的战马确实比明军的脚力好,但双方的距离可是一百五十步以上,也就是半里地。清军就是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在三里之内就追上明军半里。
还没等距离缩多少,明军狙击手已经撤回阵地了,而阵地上的上千明军则是严阵以待,就等清军送上门来。清军来少了,还不够给几百名鸟铳手填牙缝的;若来得多,开花炮可就又发话了。如此折冲数次后,明军毫发无伤,清军反而又损失了十几名白甲兵。
眼看着自己的贴身护卫、八旗铁骑中最精锐的白甲兵一个个被击毙,皇太极心疼得都快掉眼泪了。八旗全军十余万人,白甲兵才三千人,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也是对他誓死效忠、他赖以震慑其他满清贵族的重器。如果把白甲兵拼光,他这个大清国皇帝还能当多久都成问题了。因此皇太极也顾不上在正蓝旗面前保持脸面了,气急败坏地命令白甲兵全部退回大营,营门紧闭,以免遭受更多的损失。
可是清军刚刚缩回去,明军的狙击手又如牛皮糖一样沾了上来。你不是不出来么,没关系,狙击手们也不着急。本来三支鲁密铳都是装填好的,可以很快全部击发完毕。但是他们却像戏耍老鼠的猫一样,有时候砰砰砰三枪全打完,然后慢慢填弹;有时候却端着枪半天不打。越是不打,清军就越提心吊胆,因为谁也不知道在下一秒钟,足可穿透铁甲的铅弹会不会冲着自己的脑门飞过来。
其实明军每次一共才来五名狙击手,而且也不是每次开枪都能击中,对清军的杀伤力实在有限。然而这种心理上的压力却实在太大了,清军又没有装备盾牌,无法像明军那样用盾牌护身。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推出几辆临时赶制的楯车,再命几十名士卒手持木板,聊做防护之用。
楯车确实不怕铅弹,但是不可能挡得那么严实,最起码离地面三尺以内是没有遮挡的。至于木板,防御效果就差多了,铅弹虽然未必能打透木板,但肯定会把木板打碎。
且不木屑纷飞还是会伤人,单是那被轰击到的一瞬间,给人心理上带来的极大冲击力,就足以让后面的清兵吓瘫在地了。这时候自然不会是白甲兵去挡枪,德格类只得命正蓝旗士卒,瘫倒一个便撤下一个,再换一个人重新上,士卒均叫苦不迭。
就这样,战场上出现了亘古未有的奇景:明军五个人居然压着清军一万多人打,那一万多人却只能当缩头乌龟,连个扁屁都不敢放!
不过打了一阵,明军果然没能再给清军带来多少伤亡。就在皇太极稍稍松了口气时,明军又玩出了新花样。
原来此时夜色已慢慢褪去,明军的五名狙击手在晨曦中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了。他们之中,有三人仍然端坐于马上,用鲁密铳不紧不慢地填装、射击,另外两人却似在马上坐累了,竟然跳下马来,玩起一种二人对抗的游戏来。
皇太极看得莫名其妙,正好太监杨春一直在他身旁,皇太极便问:“你可知道明军在干什么?”
杨春眯着母狗眼看了一会儿,便讨好地道:“回主子,这叫蹴鞠,其实就是踢皮球。汉人在一千多年前就喜欢玩这个,北宋年间尤盛。一两人玩亦可,几十人对抗也行…”
“知道了!”皇太极气急败坏地打断了杨春,德格类等清军将领也全都气得脸色发黑。明军竟然在清军大营门口玩起了游戏,这摆明了就是羞辱清军嘛!
可是这还不算是真正的羞辱,等到皇太极看清楚那个“皮球”,更是气得怒发冲冠!
原来那哪是皮球,而是一颗圆滚滚的人头,不用问,自然是刚刚被打死的白甲兵的!仅仅在半个时辰以前,这颗脑袋还安安稳稳地长在脖子上,如今却被明军大笑着踢来踢去,鼻子眼睛早踢得稀烂,口中也塞满了泥土!
此时此刻,清军都感到彻骨的寒意,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现世报”。他们喜欢用“放风筝”的战术对付明军,如今明军也把他们当做风筝放了,只不过武器换成了火铳;他们喜欢虐杀汉人百姓,如今明军也同样虐杀清军!
皇太极直气得浑身发抖,刚哆嗦着了两句:“给朕冲出去,把他们碎尸万段!…”冷不防打了个喷嚏,鼻血突然如喷泉般激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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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显忠祠()
皇太极被明军气得鼻血狂喷,本来在将近一天的时间里,血就一直没有止住,这下更是雪上加霜,竟然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
众人都着了慌,忙七手八脚把皇太极抬回大帐,又是摸前胸又是捶打后背。在这一刻,有人已经产生了不祥的预感:皇太极是不是要“驾崩”了?
过了好半天,皇太极才悠悠醒转。虽然他脸色蜡黄,看起来情况仍然很差,但稳定军心,他还是勉强坐起来,在太监杨春的搀扶下重新走出大帐,指挥清军攻击那五名明军狙击手。
狙击手们则是故技重施,你来我就跑,你停我就打,你跑我就追。无奈之下,数十名清军只得与这五个人玩起了折返跑的游戏,虽然赶得明军无暇瞄准射击,但自己也一刻不得安生。至于清军主力,则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济尔哈朗、多尔衮等满清贵族也闻讯赶来。济尔哈朗本来就主张撤军,此时又劝道:“我军以骑射为长,这样与明军对峙,未必能有多大进展。拖得时间久了,未免师老城下,反而被动。况且皇上龙体欠安,当以圣体为重,先行班师,待养好病后,再挥师南下不迟。”
本来济尔哈朗之策称得上是持重稳妥,但皇太极刚刚派出两路偏师,还想着取得更大的战果,如今明军刚往城外一打,自己就撤军,也显得太窝囊了点,以后如何服众?
因此皇太极摇摇头道:“朕没什么大事。现在也不能撤围,我们在通州缴获了几十万石粮食,足够十几万大军吃半年的,何来师老城下之说?倒是京师坐拥百万人口,如果被围半年,城中百姓定会饿死大半。朕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坐镇。要撤军,也得等两路偏师诱出明军的援军,痛痛快快打个打胜仗才行!”
皇太极说这番话的时候,由正红旗和镶红旗组成的、兵力约为两万的偏师,正行进在京师去往宣府的官道上。但是两旗并未合兵一处,而是正红旗在前,镶红旗堕后。过了昌平以后,逐渐山区,道路越来越难行走,队伍也越拉越长,前后相距竟有二十余里。
正红旗旗主是礼亲王代善,镶红旗旗主是多罗郡王岳托,岳托是代善的长子。然而由于代善早年宠幸侧福晋,已经丧母的岳托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父子二人早已闹翻。后来岳托凭着军功当上了镶红旗旗主,代善又欲借儿子手中的兵权,增加自己争夺汗位的砝码,被岳托断然拒绝,从此二人形同陌路。
这次出征,皇太极却偏让他们两个搭伙,其实对两旗都是一种牵制和监督。岳托当然不愿意看他爹那副可憎的嘴脸,便以道路狭窄、两军无法齐进为托辞,故意拖在后面,实则是希望代善去与明军硬拼,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另外一方面,岳托前几天就率镶红旗在这一带扫荡过,虽然也抢了不少钱粮物资,但有几百手下莫名其妙地被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明军攻击,等他率大军赶到时,已经只剩一具具无头尸体。这不禁让岳托感到心有余悸。他不禁想起在涿鹿镇碰到过的那支杀气腾腾的明军骑兵,很怀疑就是那支骑兵干的好事。
在京师和宣府之间,有昌平、延庆、怀来三座县城,但这三座县城已经被镶红旗抢掠之后纵火焚毁了。代善便把目标转向了乡镇,他的正红旗这一路上也没打过什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