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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6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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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朱由检早把太后护在自己身后,断喝一声道:“勿要让妖人逃脱!”

    没有了太后做人质,蕊儿、戚美凤和马千雪再无顾忌,三人将梦宜团团围住,各种精妙的招数尽数往她身上招呼。而梦宜也不简单,虽然没了匕首,但以空手对付戚美凤和马千雪的两柄长剑,再加上蕊儿的一对双掌,居然也能堪堪战个平手。

    可是此时皇城警卫团战士和锦衣卫已经蜂拥而入,一边牢牢护定朱由检等人,一边用弓箭和燧发手枪瞄准梦宜。

    “停止无谓的抵抗吧!”朱由检断喝一声道,“没听说过‘神仙难躲一溜烟’么?任你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比子弹跑得快!”

    梦宜本来就知道大势已去,被朱由检这么一喊,稍稍分神,蕊儿已经单掌切入,狠狠地印在她的后心上。梦宜登时口吐鲜血,脚步踉跄,招法大乱,很快被戚美凤和马千雪的两柄长剑抵住咽喉。戚美凤产后初愈,此时已累得气喘吁吁,马千雪也*,厉声叱道:“再动就要你的命!”

    “呵呵呵呵。。。”束手就擒的梦宜突然又是一阵凄厉的长笑,半晌才厉声喝道,“你没资格杀我!蕊儿,你过来!”

    众人不觉一怔,因为“蕊儿”这个名字只有朱由检才能叫得,显得夫妻之间更为亲切。可这个白莲教的老尼姑为什么也这么叫皇后呢?

    蕊儿也错愕不已,却见梦宜眼角淌出晶莹的泪珠,嗓音突然也不再沙哑,而是变得圆润动听,哽咽着道:“来吧,来杀了你的娘亲吧!”

    。。。

    。。。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母女相认() 
“什么?!”

    梦宜此言一出,人都惊呆在当场!

    “你。。。你胡说!”蕊儿最先反应过来,抄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就抵住了梦宜的咽喉,带着极大的愤怒、委屈和痛苦颤声道,“我娘亲生我之时还不到二十岁,我现在只有十八岁,娘亲如在人世,怎么也不会超过四十岁,可你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吧!你冒充我娘亲,到底想做什么!”

    梦宜却苦笑一声并不作答,只有两行清泪从眼眶滑落。∴顶∴点∴小∴说,ww⌒≤om这时跨院外早已是一片大乱,闻讯而来的大批警卫团战士和锦衣卫已经把潭柘寺围得如铁桶一般,到处是呼喝拿人之声。燕凌也匆匆闯入,大声禀道:“陛下,企图行刺的白莲教此刻已经一网打尽,缴获用于行刺的红夷大炮一门;潭柘寺的全体僧众和山下香客也都控制了起来。请旨,圣驾是否立即回銮?嫌疑人是否全部押解回京审讯?”

    还不等朱由检说话,蕊儿带着哭腔急切地问道:“燕指挥使,你精通易容术,看看此人是不是易容过的?”

    燕凌赶紧过来盯着梦宜看了老半天,突然伸出手去,揪住梦宜右耳后侧的皮肤,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揭开。过了半刻,当人皮面具掩盖的真容显露出来,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原来这位梦宜师太竟然非常年轻,看年纪不过就是三十出头。更的是,她的面容与蕊儿惊人地相似!尤其是二人的嘴角左侧都有一颗淡淡的美人痣,位置也丝毫不差!如果不是缺了满头青丝,活脱脱又是一个蕊儿!

    “当啷啷。。。”蕊儿早将长剑抛于地上,泪流满面地问道,“你。。。你真是我娘亲?!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众人也全都呆若木鸡,尤其是戚美凤和马千雪,用剑指着梦宜也不是,放下又担心她暴起伤人。半晌燕凌才反应过来,立即派手下彻底封锁跨院,以免走漏消息,同时对蕊儿道:“皇后娘娘,恕臣无礼,为防不测,要封住梦宜师太的穴位。”

    这时蕊儿早已是泣不成声,根本无法回答。燕凌又把征询的目光投向朱由检,朱由检微微颔首,燕凌又叫了声“得罪了”,这才运指如飞,连点梦宜几处要穴。梦宜立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戚美凤和马千雪这才如释重负地撤回长剑。

    “万岁!。。。”蕊儿突然扑到朱由检脚下,一边大放悲声一边连连叩首道,“她。。。她真是妾身的娘亲!!妾身知道她加入白莲教、意欲行刺万岁和太后,已经犯下不赦之罪,可她毕竟对妾身有生身之恩,妾身宁愿万死,只求万岁饶她一命!”

    谁也没有想到,皇后蕊儿和她自降生不久就分别的母亲,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眼见蕊儿哭得梨花带雨,梦宜也默默垂泪,众人无不唏嘘。

    朱由检情知此事必然牵扯出一件惊天秘密来,又是涉及蕊儿的**,忙吩咐其他人暂且退下,只留自己、张太后、蕊儿、燕凌和梦宜在院中,外面则交给严振纲、石春虎负责。

    很快跨院内又恢复了平静,朱由检先是怜惜地把蕊儿搀起来,又让燕凌找来一把椅子,扶着梦宜坐了,缓缓开口道:“师太,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割舍的就是骨肉亲情。蕊儿是朕的皇后,自从朕与她结识,她多次舍命救朕,否则朕早就人世了。所以朕发誓不会负她,要今生今世永远呵护她她不能再受一点伤害。既然蕊儿苦苦相求,朕答应她!但是也请师太当着你女儿的面,讲出事情原委她知道她的母亲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竟会因此而狠心抛弃她!”

    朱由检这番话虽然表明了自己不会杀梦宜,但语气仍是极重。蕊儿又喜又怕,出于母女天性,已经不自觉地和梦宜偎依在一起,小声央求道:“万岁一言九鼎,已经答应不杀娘亲了,娘亲还不谢恩!”

    梦宜却冷哼一声道:“我没什么可谢他的。刚才之所以与你相认,是不想让你背上弑母的大罪,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可并非是我贪生怕死。朱由检,你尽可让旁人把我杀了,至于你所问的,那是圣教秘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蕊儿见梦宜态度顽固,不禁又气又怕,哭得更加凄切。朱由检也有点头疼,心想这“老尼姑”的脾气还真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对付这种人来硬的不行,用软的感情攻势倒或许能奏效。因此他立即把脸色放和缓下来,诚恳地道:“师太,就算你对朕无话可说,可是对你的女儿,你也如此狠心么?对了,蕊儿还有一个孪生妹妹蕾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句话给蕊儿提了醒,她立即焦急地道:“糟了!方才我假扮成蕾儿去诳那几个白莲教徒时,从他们口中隐约得知,蕾儿是被白莲教主囚禁了!娘亲,你知道么!”

    “啊?”梦宜大吃一惊,随即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教主对蕾儿视如掌上明珠,怎么会囚禁她?你们不要骗我!”

    朱由检这下可找到了梦宜的软肋,他立即命燕凌把刚才踢晕俘获的几名白莲教徒押了上来。这几人自知大势已去,少受皮肉之苦,只得老老实实地招供道:“自从上次在西安失手,教主怀疑圣女与皇后暗通款曲,就把她软禁在洛阳总坛,至今已经一年,期间谁也没再见过她。”

    俗话说得好: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梦宜和蕊儿一听蕾儿生死未卜,立即方寸大乱。张太后也适时插言道:“师太既然是圣教中人,应该知道教主是怎么对我的!我也曾做过‘圣女’,而且无论做什么都是谨遵教主法旨,可是教主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利用我!若不是万岁搭救,我早命丧王恭厂了,教主对我何曾有半分怜惜!”

    “老人家,蕾儿的命运,很可能现在就握在您的手中!”朱由检见梦宜已经失魂落魄,也赶紧诚恳地道,“其他的您不想说,可以暂时不说,能不能先告诉朕洛阳总坛在哪,朕先把蕾儿救出来再说!”

    梦宜良久不语,突然喟然长叹一声:“晚了,一切都太晚了!”言毕已是泪如雨下。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襄阳冷雨() 
就在李定国等将领从京师紧急调出三千轻骑,向着潭柘寺踏雪疾驰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湖广行省襄阳府,全城都被笼罩在一片凄风冷雨之中。与北方的大雪和严寒相比,这里的百姓同样不好过,因为南方潮湿阴冷,比北方的干冷更加难捱。此时此刻,百姓们都躲进家中避雨,大街巷上见不到一个行人。

    然而,襄阳城头却是戒备森严,三边总督洪承畴麾下的高杰、李成栋、刘良佐等将领全身披挂,冒雨在城墙上来回巡视,城中的各处要道也都有军士把守。聪明的百姓已经从这种反常的行动中闻到了危险的味道,更加不敢出门。

    而位于襄阳城正中、气势恢宏的襄王府内,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到处都是手持利刃的洪承畴标营精锐士卒。护卫最为森严之处自是银安殿,此刻殿内正有数人或坐或立,表情各不相同。

    坐在正座上的是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身穿蟒袍的老者,他便是分封到此地的藩王、襄王朱翊铭。自从正统年间就藩到此,襄王一系已经在襄阳生活了将近二百年,这位现任襄王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刚一落生便被封为世子,未几便承袭王爵,享受了五十多年锦衣玉食、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是今他却显得非常紧张,甚至可以是有些心惊肉跳,呆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出来。

    在他左首坐定一人,身形瘦削、须发皆白,眉宇间略有怒色。此人便是吏部左侍郎成基命,他本来奉旨担任李定国和李来亨两军的监军,可是二将进兵神速,等成基命感到襄阳,西南战事早结束了,只剩下李定国的部将窦名望率五百人驻守夷陵,李来亨的部将缑明显率五百人驻守奉节。

    朱由检便让成基命监军,一方面是扼守住峡江道,另一方面,多少也有些故意不让成基命回京的意味。因为成基命是东林重臣,声望不下于钱龙锡、李标等人,一回京师必然是入阁的人选。不过这个法子也只拖了几个月,因为来宗道去职,礼部尚书空缺,群臣会推的结果,成基命毫无悬念地成为唯一候选人,只等皇帝的任命了。可是如今成基命却面有愠色坐在这里,死死地盯着他对面的人。

    而他对面这人,也就是坐在襄王右首的官员,年龄其实只有三十多岁,但因老于世故,皮肤又黑,看起来竟似年近五旬。他脸上总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这种笑容绝不会给别人带来温暖,而是让人捉摸不透,总觉得他这笑意后面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此人便是三边总督洪承畴,他已经以保卫河南、襄阳等地为借口,进驻襄阳整整一年了。现在他故意神情专注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坠,不理成基命的炯炯目光,心中则在紧张地盘算时间。

    而洪承畴身后还站立一人,看年纪不过三十左右,生得面白如玉,风流儒雅。别看在几个人里只有他是站着,显出他的身份比较低微,但也数他最为从容不迫,竟有一种隐隐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

    终于,成基命忍无可忍,打破了尴尬的冷场,对洪承畴拱拱手道:“亨九兄洪承畴亨九,窦名望和缑明显二部的粮饷,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就算缑明显在奉节,你不给也就算了,可是窦名望就在夷陵,手下也只有五百人,难道亨九兄连这五百人的粮饷都拿不出来么?”

    “成大人言重了,这两部兵的粮饷并非是下官在拖欠啊。”洪承畴老奸巨猾地笑道,“他们是从京师派出来的远征军,粮饷理应由户部筹措,至不济也该由沿途各官府解决。下官本来就是客军,现在还靠向襄王殿下借粮度日,多余的粮饷,下官实在拿不出来呀。”

    “洪总督,你最好少打官腔!”成基命闻言怒不可遏,对洪承畴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变化,“湖北各府都接到洪总督的严令,没有你的手谕,粮库不得外放一粒粮食,你让窦名望去哪借粮?难道抢老百姓的么?”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洪承畴还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流贼大军盘踞在武当山一带,至少有几十万众,下官从剿贼通盘考虑,不得不统一调配各府粮饷。”

    “通盘考虑?通盘考虑的结果,就是让窦名望和他的五百人活活饿死?!”成基命勃然大怒道。

    “成大人且请息怒,咱们这不是正在商量嘛。”洪承畴还是无所谓地笑道,“窦名望都在夷陵驻扎了好几个月了,不是也没有饿死嘛。”

    “可是你知道将士们都在吃什么!”成基命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草根、树皮,还有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饿得连站都快站不起来了,倘若流贼打过来,如何能作战?”

    “也用不着他们打仗嘛。”洪承畴仍是笑眯眯地道,“有下官在襄阳镇守,贼亦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洪总督是不肯拨粮了?”成基命已经出离愤怒,转向襄王朱翊铭道,“襄王殿下能否看在将士极度困苦份上,暂时支应一二?”

    朱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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