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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才杨廷麟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这些条件一个也不可能满足。刘国能正思忖着如何在朝廷和手下之间协调,也为自己尽量争取一个好出路时,突然帐帘一挑,刘国刚大踏步闯进来,按剑对着杨廷麟大骂道:“好你个狗官,拿我们大帅‘闯塌天’不当回事么!”
“国刚,你。。。”刘国能登时气得面色苍白,他最担心谈判被部下搅局,所以才把众人撵了出去,没想到刘国刚居然闯了进来!
“大帅,弟兄们都听见了。”刘国能对杨廷麟狞笑道,“你好大胆子,以为只凭一张嘴,便可把我们大帅骗进火坑么?大帅,不能相信此人,咱们要是投降了,那可就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我看不如宰了他,拿他的脑袋祭旗,然后大干一场!”
“宰了他!宰了他!”十几名流贼将领也一拥而入,各擎刀剑,只待刘国能一声令下!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谍中谍;碟中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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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化险为夷()
面对着十余柄闪烁着寒光的刀剑,杨廷麟不但不怕,反而悠然地坐下,呷了一口刚才刘国能给他倒的茶。其实茶早凉了,杨廷麟却认真地品着茶的滋味,摇头微笑道:“可惜,可惜!”
“你已经死到临头,还装什么大尾巴鹰?像你这种狗官,死了有甚么可惜的?”刘国刚举剑厉声喝问,剑却没有落下来。
在这一瞬间,杨廷麟已经明白,刘国刚等人虽确有杀自己之心,但刘国能不点头,他们是不敢动手的。而刘国能现在也有些动摇,既未对自己翻脸,可也未制止众人。刘国能对他的手下而言还是非常有权威的,只要能彻底打动他,就可以化险为夷。
因此杨廷麟拿定主意,不慌不忙地把茶喝完,才冷笑一声道:“你们以为本官是为自己可惜么?你们错了,本官既然敢来,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太史公有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本官为社稷为天下黎民而死,上不负圣上知遇之恩,下可于黄泉见祖先,可谓重于泰山,虽死无憾,何惜之有?本官是为刘将军可惜耳。”
“我们大帅拥兵数万,自起事以来闯荡了大半个中国,走到哪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何等逍遥自在,有什么可惜的?”刘国刚冷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杨廷麟根本不理刘国刚,只盯着刘国能道,“前几年内有阉党祸乱朝纲,外有建虏攻城掠地,朝廷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将军,所以将军才能这么自在。但是自从今上登基,先一举铲除阉党,整饬吏治民生,又率领军民坚守京师,使建虏铩羽而归,使朝野大为振奋,否极泰来之兆已显矣。即使是朱常洵父子勾结白莲教洪承畴及‘十三家’悍然叛乱,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西路高迎祥覆灭,中路官军已经打到湖北。东路的情况不用我多说,将军想必心知肚明。
“现在正是将军归顺朝廷的好时机。为什么说是好时机?因为叛军主力尚未被歼灭,将军拥兵数万,还能引起朝廷的重视。此时朝廷若得将军,则可尽快平叛,恢复民生,将军功莫大焉。但若错过这个时机,实不瞒将军,现在正有一大批弹药和一万增援部队从京师赶来,最多三五日即到彭城。大军到后,卢总督便会发动进攻,那时便不是本官,而是枪炮在说话。届时将军再欲归顺,则未必可得矣!”
当然杨廷麟说的有夸大的成分,增援部队是没有的,但大致局面确实如此,刘国能等人心里也很明白。现在杀一个杨廷麟当然容易,可等卢象升杀过来,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须知“卢阎王”的绰可不是白叫的。
本来刘国能想投降也是因为这些原因,经过杨廷麟这么一点拨,就更加坚定了信心,当即对刘国刚作色道:“国刚,你他娘的胡闹甚么?杨大人是我们全营老小的贵人,有杨大人指引,我们人人都能有好归宿,你个兔崽子想坏五哥大事断送几万人的性命不成?还不给我放下兵器,滚出去!”
刘国能确实在他营中威信甚高,刘国刚虽然不服,但见众人都收了兵器,也只好把刀一摔,气哼哼地走了出去。刘国能又赶紧打圆场道:“杨大人勿要担心,有我刘国能在,他们是不敢胡来的。国刚是个浑人,一会儿我必重重责罚他。不过大伙也确实担心,万一朝廷嘴上说一律免死,等真归顺了,却又。。。嘿嘿,这个。。。”
见气氛缓和下来,杨廷麟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他刚才已经做好拔剑自刎的准备了。略一思忖,便对刘国能笑道:“将军此问,确有道理。这样,廷麟手书一封,把将军的顾虑告知卢总督,再由卢总督转呈圣上。圣上此前既已经有旨,想必再下一道刘将军及全营将士免死的特旨也是应有之义。从彭城到京师飞鸽传书,来回最多两三天时间,这几天廷麟就留在将军营中,为将军从中斡旋,你?”
刘国能大喜道:“既如此,就有劳大人了!”其实他确实是怕被杨廷麟哄骗,如果真能讨来免死的圣旨,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皇帝说话可不像他们这些流贼,可以朝令夕改翻脸不认账,那叫“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出来天下尽人皆知,想改也改不了。而且杨廷麟主动提出不走,等于是把自己的性命和刘国能绑在一起,更让刘国能放心。如果杨廷麟急着要走,那就惹人生疑了。
接下来刘国能又想请杨廷麟饮酒作乐,又被杨廷麟婉言谢绝了。写完书信后,刘国能依旧让族弟刘国忠送去邳州,自己的中军大帐则腾出来,专门让杨廷麟居住,又派重兵保护,以示尊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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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杨廷麟来说,这也等于是变相的软禁,想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的。杨廷麟则安之若素,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对刘国能微笑道:“廷麟在卢总督军中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读这本书。今天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终于可以认真学一学了。”
刘国能倒也粗通文墨,恭维地笑道:“杨大人是进士出身,肯定是学富五车,还用得着这么刻苦读书么?”
凑上去却见这本书并非惯常所见的“经史子集”,而是每页上都画有各种各样的图形,旁边还标有完全不认识的符。
“这是什么书?”刘国能奇道。
“这是《几何原本》,”杨廷麟笑道,“是西洋人所著,据说成书距今已有两千年,日前才刚由工部尚书徐大人译成中文。此书在京师学子中极为抢手,致使洛阳纸贵,廷麟也是好不容易才买到一本呢!”
“西洋人的书。。。这有甚么用,难道朝廷科考还考这个不成?”刘国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现在还没考。不过以后就说不准啦!”杨廷麟意味深长地道,“至于用处,几句话难以说清。打个比方吧,将军可知官军的大炮为何打得那么准么?如果能本书,就能明白个大概了。”
刘国能一听立刻两眼放光,做为行军打仗的人,他对读书人的学问没半点兴趣,但这种实用知识还是很想了解的。
杨廷麟见状微微一笑道:“将军如有兴趣,以后有暇不妨一同学习探讨,现在却请便吧,廷麟晚间读书习惯卧于榻上呢!”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青山不言()
刘国能走后,杨廷麟虽然躺在榻上,是在津津有味地读书,其实一个字也没读进去。他故意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完全是给刘国能等人孤身入虎穴,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但是他必须展现出绝对的自信,只有自信,才能让刘国能安心。万一事败,他也要死得壮烈死得有尊严,方不负自我的期许和皇帝的重用。
须臾夜深人静,帐外北风呼。中军大帐内虽有火炉,空气仍似冻得要快要凝结住了。杨廷麟却夜不能寐,索性披衣而起,先侧耳细听帐外,并无异常动静,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回想白天的经历,既觉惊心动魄,又感到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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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本来像他这样的读书人到处都是,他还算是幸运的,已经中了举人,那些考了一辈子直到白头也没中举的人又有多少!
不过虽然中举,杨廷麟性格孤傲,并不攀附官绅富户,日子依然过得清贫。杨廷麟倒乎清贫,像他这样出身寒门的学子,见惯了官场的**和社会的黑暗,本想效仿海瑞,以一己之力,甚至不惜牺牲生命来报效朝廷,阻止大明滑向毁灭的深渊。可是连续几次会试不中,就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时间久了也不免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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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仇地不独艘学战阳故陌羽刘国刚定睛一是自己的五哥主帅刘国能,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半晌才反咬一口道:“五哥,狗官行凶杀人,杀了你的中军和我的亲兵,你还不快逮住他!”
可是自从崇祯皇帝登基,他的命运一下子就改变了。先是恩科得中,很快又被提拔为兵部主事,卢象升军中赞画,做的虽是琐碎工作,但这些工作都是影响千万人性命甚至大明国运的大事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今天则更近一步,直接肩负劝降刘国能的重任,如能成功,就凭这一件事,便可名垂青史了!
因此,杨廷麟对崇祯皇帝的忠诚与爱戴是发自内心的。即使劝降失败而被流贼杀害,他也绝不后悔,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即是杨廷麟此时内心的真实写照。此时他很想做一首诗来抒发自己的壮志豪情,偏又心绪杂乱,无法静下心来,只得反复吟着过去游历江西吉安坐落于翠屏山麓的阳明书院时自己做的颇为得意的五律《翠屏》:
翠屏环抱处,到此似无门。老树常凝雨,青山终不言。临流炉自煮,怀古笔留痕。石片青云起,闲人手欲扪。
“大丈夫正当创立功名,流传后世,若不能成功,便杀身成仁,化作那凝雨的老树,不言的青山,亦不枉此生也!”杨廷麟在内心不断地激励着自己,身上的寒意终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到了约莫四更时分,杨廷麟正在榻上和衣而卧,外面守卫的士卒也都在打盹,响起长短不一的鼾声。忽听脚步声杂乱,直奔中军大帐而来,杨廷麟一直很警觉,立即握剑在手。
只听帐外有人低声喝道:“让开!”
“是三帅啊!这么晚了,您还没歇着?”
“少废话你让开!”
“这。。。大帅有令,不得大帅允许,人不许接近中军帐。三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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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地远地情孙恨接月不球接但是他必须展现出绝对的自信,只有自信,才能让刘国能安心。万一事败,他也要死得壮烈死得有尊严,方不负自我的期许和皇帝的重用。
“这。。。唔!!!。。。”
门口突然传来数声惨哼,一听就是被人捂住了嘴。杨廷麟情知有变,霍地起身拔剑。与此同时,数人破帐而入,举刀遥指杨廷麟,刀尖上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
“刘国刚,你来干什么?”杨廷麟认出来人,冷冷地问道。
为首的正是刘国能的族弟在军中座次排在第三位的刘国刚。他上前一步狞笑道:“狗官,你死期到了!奉大帅命,特来砍你的脑袋祭旗!”
“你真是奉了刘将军的命么?”杨廷麟嗤道,“刘将军让你把守卫的士卒也杀了?”
刘国刚恼羞成怒,骂了一声,对准杨廷麟抡刀便剁。他认为杨廷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准拟这一刀就得把对方劈为两半;没想到杨廷麟早有准备,立即举剑相迎。只听“铮”的一声,刘国刚的钢刀立时被削为两截!
原来杨廷麟手中的剑可不是一般的剑,正是卢象升当日送给秦王朱由检朱由检又赠还给卢象升的那柄“斩虏”宝剑。杨廷麟此次前来,卢象升十分不放心,便让他带着这柄宝剑防身。此剑削铁如泥,刘国刚的兵器只是普通货色,当然一触即断。
刘国刚没了兵刃,心中猛地一慌,一边向后疾退,一边低声吼道:“一块儿上,宰了他!”
后面那几人都是刘国刚的心腹,此时二话不说就举刀砍来。杨廷麟虽然在翰林院任职时受到朱由检的感染,经常到武备学堂蹭课,也每天习武健身,但毕竟是个文人,刚才削断刘国刚的兵器,也是因为刘国刚没有防备,真要动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