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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放箭,登时就傻眼了。
原来关宁铁骑与敌军保持八十步的距离,可不是随便定的,而是经过了认真的计算。以他们的臂力,弓箭的有效射程都在八十到九十步之内,而除了满清八旗军和蒙古骑兵以外,无论是其他官军还是流贼,在骑战中放箭都远远达不到这个射程,即使是训练有素的秦兵也不行。
许可变的骑兵当然也不例外。他们乱射了一通才发现,自己射的箭大多只射出去三四十步最多五六十步就坠落于地,离官军还差着老大一截,根本构不成威胁。而官军的箭却射得又远又准,每一次齐射都能射死十余骑二十余骑甚至更多的流贼。这样追了数里之后,枉自在战场上抛下数百具尸体,却连官军的衣角都没摸着。
许可变也并不傻,他倒吸一口冷气,心想照这样追下去,非但不能消灭一个官军,自己这点精锐骑兵可要全搭进去了。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许可变只得喝令全军停止追击,准备退回仪真重整队伍。要知道刚才让官军两次穿城而过,他的数万部下简直乱成了一锅粥,现在还没顾得上清点损失呢。
可是流贼刚刚停止追击,关宁铁骑也立刻勒住了战马,双方的距离仍保持在八十步左右。趁着流贼乱哄哄地后队变前队,关宁铁骑原地稍稍喘了口气,很快再次发动齐射。流贼大骇,还不等排好队型,便纷纷向后乱跑,变成了溃败之势。
此时的曹文诏已经返回最前列,对曹变蛟微微颔首。曹变蛟立即大吼:“追!”
一声令下,千匹骏马四蹄狂奔,箭一般地向前冲去,与流贼间的距离迅速缩短。曹变蛟不停地发出“开前放!开左前放!开右前放!”的指令,一轮又一轮密集的箭雨如同汹涌的波涛,兜着流贼的不断袭来。
前面的流贼深知箭雨的厉害,没命地向后跑去;而后面的流贼有的还没拨转马头,前面的人就败了下来,自家人互相冲撞,混乱不堪。许可变尽管不停地大声吆喝,也无法阻止混乱的败退,被乱军裹挟着连退数里,又回到了开始追击的地方。
曹文诏一直在冷静地观察战场,发现虽然给流贼造成了不小的杀伤,但许可变兵力仍然很多,便命曹变蛟高喊“停”。将士们立即勒马停止追击,并且不但是停马,人也从马上跳下来战马在短暂的战斗间歇得到尽可能的休息。
此时双方的距离拉大到一百五十步左右,对面的许可变好不容易拢住队伍,回头一点把鼻子气歪了。只见官军全体下马,有的伸伸胳膊弯弯腰,放松一下筋骨;有的去捡拾死人身上的箭支,没死透的就补一刀;有的则干脆舒服地躺在地上。更有甚者,曹变蛟还组织了十几名嗓门大的士卒,冲着流贼这边高声吼道:
“哎!想你哩;想你哩!啊!想你哩;想你哩~口唇皮皮想你哩;实实对人难讲哩~三哥哥想你哩,想你哩,想你哩!”
这一唱不要紧,可把许可变和他的手下们气坏了。原来这首民歌乃是陕北民间小调,名字就叫《想你哩》,是青年男女对唱的情歌。也不知官军怎么给学会了,他们根本也不是陕西人,此时怪腔怪调地唱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却是对流贼逃跑的辛辣讽刺,对大多为陕西人的流贼而言,实在是极大的羞辱。
许可变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声嘶力竭地吼道:“弟兄们!这帮官军太可恨了,今天不杀光他们,老子决不罢休!给我冲!”
这回流贼也顾不上兵分三路了,在仇恨的支配下,一窝蜂地杀了回来。还别说,气势比第一次追击时更猛了。
可惜他们上当了,关宁铁骑的目的就是激怒对手,好让他们来追。见流贼发动冲锋,曹变蛟连续发令:“上马!撤!开,后,放!”
于是战场上又开始了关宁铁骑边撤边放箭流贼一批又一批地倒下去的过程,几乎与第一次一模一样。稍有不同的是,这次流贼是被激怒了,即使伤亡惨重,仍然穷追不舍。
可是战局的发展,再次印证了另一个时空几百年后一位俄国伟人的名言: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毫无意义的。流贼尽管一直奋不顾身地追击,无奈马速不如官军快,射箭又够不着人家,虽然追得挺凶,却是一直干挨打,连半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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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付出上千骑兵伤亡的惨痛代价后,献血和尸体终于让许可变冷静了下来。他不得不接受这个难以接受的现实:即使自己兵力再多一倍,也别想杀伤哪怕是一个官军!因此只好拨转马头,带着哭腔吼了一声:“撤!。。。”
艘不地不鬼孙察战冷考显术想撤?可没那么便宜!见流贼再次败退,曹文诏立即率军追了回来。所谓“放风筝”就是如此,关宁铁骑就好比一个放风筝的人,用风筝线扯着流贼往前走。现在风筝想挣脱线自己飞走,可是已经筋疲力竭,败得比第一次还惨。第一次虽然也是溃败,好歹还是往一个方向败;这次则彻底一哄而逃,即使关宁铁骑不追,许可变想把队伍重新拢起来也不可能了。
想撤?可没那么便宜!见流贼再次败退,曹文诏立即率军追了回来。所谓“放风筝”就是如此,关宁铁骑就好比一个放风筝的人,用风筝线扯着流贼往前走。现在风筝想挣脱线自己飞走,可是已经筋疲力竭,败得比第一次还惨。第一次虽然也是溃败,好歹还是往一个方向败;这次则彻底一哄而逃,即使关宁铁骑不追,许可变想把队伍重新拢起来也不可能了。
当败到仪真城附近时,许可变已经心胆俱丧,哪敢进城,带着他的标营直接向北败下去了;可是他的老营,也就是很多老弱妇孺还聚在城池附近。曹文诏一马当先,率领千名铁骑齐齐箭指敌营,威风凛凛地大喝道:“降者免死,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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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 周遇吉()
关宁铁骑初战告捷,打得“改世王”许可变落荒而逃。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老营里面的老弱妇孺可跑不掉,迫于关宁铁骑的强大武力,只得全体投降。经过粗点,俘虏竟有两万多人,一千人俘虏两万人,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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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辉煌的胜利并没让曹文诏有喜悦之情,反而给关宁铁骑带来了更大的麻烦。因为他们此次出兵的任务很明确,就是救援扬州。即使杀伤再多流贼,俘虏再多的人,一旦扬州丢了,那任务就彻底失败。如果没有这些俘虏,曹文诏肯定不会在仪真停留,而是径直赶往南京。可是两万多俘虏不是一个小数目,仪真当地官府已经不复存在,该如何处置俘虏呢?
全部杀光?显然不行,且不说朱由检早有明诏,诚心投降者不得擅杀;对关宁铁骑的将士们来说,他们并非普通士卒,而是出身于武林世家,自幼除了习武之外,也接受了比较良好的教育,杀戮手无寸铁的妇孺,这种事他们可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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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放这些人走?显然也不行,毕竟他们是流贼,有罪在身;而且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一旦与许可变重新会合,肯定会让流贼重振士气。
既不能杀也不能放,那就把他们来?按理说这是剩下的惟一选择,卢象升在彭城也是这么做的。但是关宁铁骑还要赶往扬州,哪有时间和精力照管这么多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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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俘虏以外,仪真城内还有很多老百姓。如果撒手不管而流贼复至,找不到官军却拿百姓泄愤,这些人也难免遭屠,因此曹文诏左右为难。
正踌躇时,他的中军官周遇吉进言道:“将军大人,此地离南京甚近,可先原地待命,用飞鸽传书向守备大人报捷,同时讲明俘虏情况。守备大人必有决断,虽然信鸽不能直接飞来,但走水路顺江而下,也不过八十余里,至多半夜我们就可接到命令,届时便可依令而行。而且我们刚刚厮杀了一场,人和战马也需要休息。”
曹文诏闻言大喜,笑着拍拍周遇吉的肩膀道:“很好,就这么办!变蛟,你作战虽然勇猛,论心思细密却不如遇吉,以后得跟人家多学着点啊。”
“你这家伙好不晓事,我正要这么说,却让你抢了先,白挨叔父一顿数落!”曹变蛟也笑着过来,亲切地捣了周遇吉一拳。
周遇吉则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言。他今年刚刚二十岁,是辽东锦州卫人氏。周家从祖父那一辈起就辽东李家,他自己也是自幼在宁远跟随李氏习武。
李氏子弟个个武艺不凡,弓马娴熟,而且都是铁塔一样的彪形大汉。周遇吉与他们相比,身体素质并不出众,个头更是比曹变蛟几乎矮了一头。但他有一个其他李氏子弟都不具备的优点,那就是心思细密,善动脑子,遇事冷静,所以颇受曹文诏赏识,很快把他提拔为中军官,平时处理军务总带着他,周遇吉也经常为曹文诏出谋划策。
信鸽很快放飞走了,南京守备王在晋的命令不可能马上就能接到,在这个间隙,关宁铁骑该做些什么呢?
又是周遇吉向曹文诏建议:要先把这些俘虏全部捆起来。当然不用关宁铁骑动手,他们还得负责警戒;更不能让流贼自己互相捆,那是不会捆牢的;而是让仪真城的老百姓来做。这些老百姓家里刚被流贼抢了个底朝天,对流贼自是恨之入骨,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狠命地把绳子往肉里勒,最后再打个捆猪的死扣。
当然,也有些老百姓气不过而辱骂甚至殴打俘虏,只要不是太过分,关宁铁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叫这些人自愿做贼呢。但亦有个别不老实的人,借捆绑之机在妇女身上揩油,甚至扯掉了衣服欲行不轨。
关宁铁骑的将士们发现后也不客气,当即把这种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用马刀背狠狠地敲上几下,然后再补一记窝心脚,这人基本上也就废了。见关宁铁骑如此威严公正,不论是百姓还是俘虏,无不肃然起敬。
除了人之外,老营里还缴获了不计其数的物资。最的当然是粮食和银两,曹文诏命人暂时集中但其他诸如帐篷马车军械服饰,甚至锅碗瓢盆这些生活用品之类,由于数量太多,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清理完毕。
周遇吉又给曹文诏出了个主意:这些东西本身价值不大,但对流贼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换句话说,如果这些东西没了,即使这些人全跑了,短时间内也无法恢复元气。官军无暇处理,分给老百姓又太麻烦,还容易引起哄抢,干脆一把火烧了干净。
曹文诏深以为然,立即下令放火。顷刻之间,仪真城外烈焰飞腾,许可变手下几万人辛辛苦苦积攒了好几年的家当,顷刻间化为飞灰。虽然有些浪费,但对目前的局势来说,也实在没有比这处理方法了。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时间了。因为两万多俘虏已经全部捆绑完毕,曹文诏便让大部分将士下马,抓紧时间吃饭睡觉,只留少数探马,在各个方向远远地警戒。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即使是关宁铁骑这样铁打的汉子,也累得筋疲力尽,很快便鼾声四起。
曹文诏却无心休息,他时刻惦记着已经离此不远的扬州。仪真既已被占,扬州岂可幸免?万一当地守军没坚持住的话。。。
正胡思乱想间,主动去江边南京来信的周遇吉匆匆返回,与他同来的还有一名军官。那人对曹文诏行个军礼道:“末将是北海舰队‘长岛’舰舰长,奉左都督伏波将军戚显宗之命来南京运送伤兵。还未及返回,刚好将军向南京飞鸽传书,因此守备大人特命末将前来接应关宁铁骑。现有守备大人手令在此。”
曹文诏接过手令匆匆览罢,先是大喜,却又发愁地道:“关宁铁骑一走,仪真怎么办?这么多俘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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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强冲敌营()
王在晋给曹文诏的命令,依然是要关宁铁骑立即驰援扬州,因为他已经接到扬州的飞鸽传书:流贼大军正在猛攻城池,形势岌岌可危。至于仪真的俘虏,就交由长岛舰舰长戚见涛处置。
这戚见涛本是戚家军子弟,今年只有十八岁。北海舰队在登州成立时转入海军,先后参加过皮岛海战和湖口水战,虽然年龄不大,却已是一位经验“老将”了。见曹文诏对俘虏不放心,戚见涛压低声音道:“守备大人有密令,要末将把俘虏全部转移至南京。末将的长岛舰先来,后面南京会陆续派水军舰只,把俘虏尽快运到对岸去。”
曹文诏这才稍觉释然,心想数万俘虏留在与扬州近在咫尺的仪真,始终是个后患,王在晋这个安排是较为稳妥的。但运送这么多俘虏,肯定需要耗费不少时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