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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就忘了,官军并不是只有出城这一点骑兵,城头还有的弓箭手呢!眼见流贼前锋八十步射程,指挥官一声令下,城头万箭齐发。这些箭手用不着骑马或是转身,而且居高临下,放箭的威力自然比骑兵更大。流贼骑兵猝不及防,登时人仰马翻;而后面的人在高速冲锋中根本没时间躲闪,又和前面中箭的马撞在一起,搅得一片大乱。官军骑兵则抓住这个机会,从容地退回城中,重重地关死城门,全身而退。除去几名骑兵受了轻伤之外,竟然毫发无损!
而流贼可就惨了。等他们的大队骑兵冲到城下,城门早关了,城头的箭雨却是一刻不停。本来攻城战中骑兵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这下可好,这些骑兵都成了官军弓箭手的活靶子。由于目标比步兵大得多,流贼骑兵死伤极其惨重,可把在后面观战的贺一龙和贺锦给心疼坏了:人死了不要紧,只要裹挟百姓即可,但马死了可没那么好补充!
于是他们赶紧下令骑兵回撤。可是此时战场上已经是极度混乱,除了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的骑兵外,还有不少刚才就被杀得溃不成军的步兵呢!骑兵这一败,哪还顾得上管这些步兵,被马撞死踏死的流贼步兵不计其数;当然也有些认为自己死得太冤的步兵,在临死之前愤怒地掷出兵器,把狂奔而过的骑兵从马上扎下来。。。
足足过了一刻多钟,战场上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呈现在两军战士眼前的,是一幅极其凄惨的画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到处是死人死马,到处是奄奄一息的呻吟!仅仅是这一战,流贼便损失步兵三千多骑兵将近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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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是伤亡大,贺一龙和贺锦还乎,昨天贺一龙同样损失了这么多人,他可一点也没心疼。可今天不一样的是,官军几乎没有损失!卢象升两次砀山大捷,同样是没有兵力损失,但那是靠着强大的火力;而扬州城的这支官军明明没有火器,居然也能取得这样的战绩,简直是太可怕了!
本来贺一龙和贺锦都是觉得扬州城好打,所以才会卖力攻城。没想到损失如此惨重,这下二人的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尤其是贺锦,他的大营昨夜就是被这支骑兵突袭,导致伤亡近千,还被大火烧毁了不少军帐。他满以为今天堂堂正正地厮杀,官军肯定讨不了便宜去,自己也可以找找面子,哪知比昨夜败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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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的绰是“左金王”,其实这个绰倒好理解,因为他名字里的“锦”字,左半边就是个金字旁。不过自从取了这个绰,营造神秘气氛以驭下,贺锦便了一套特殊的盔甲:左半边是黄铜料,右半边是玄铁料。这样远远一然是左半边金光闪闪,再加上他手提一柄金色大砍刀,坐骑也身披铜甲,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左金王”这个绰叫得就更响了。
此时的贺锦怒气冲冲,正准备再次发动全面进攻,突然老回回的中军官飞马赶来,要他暂停攻击,与各位首领一起去议事。贺锦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驳老回回的面子,只得下令退守大营。贺一龙同样停止了攻击,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而扬州城头则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知府史可法激动得满面通红,对刚才亲率部下出城作战的曹变蛟夸赞道:“关宁铁骑果然名不虚传!有军若此,何患海内不宁,建虏不灭!”
曹文诏赶紧谦虚道:“知府大人过奖了。实话实说,今天是敌军太弱。关宁铁骑与鞑子作战,短时间内也只能打个平手,时间长了还是处于下风,主要是因为兵力太少。流贼虽然远不如鞑子,但胜在兵多,我们虽胜了一阵,也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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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城头的团勇哪管这些,仍在不停地欢呼。一身戎装的潘滢紫也上前兴奋地道:“将军大人,听说关宁铁骑之名,乃是当今万岁亲赐,可是真的?您见过万岁爷么?”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掘土攻城()
关宁铁骑一战扬威,即使流贼兵力多达数十万,亦深受震慑,不得不暂停攻城,寻找新的进攻方法,守军也因此获得了宝贵的休整时间。 。 。
虽然获得大胜,史可法和曹文诏都清楚:由于兵力太少,官军现在仍处于绝对劣势中。除了不到一千关宁铁骑外,扬州城就只有刚刚成立的民团团勇三千可用。昨天一天就战死二百多,如此短的时间内,根本来不及补充兵力,每伤亡一人,守城的力量就减弱一分。
而关宁铁骑虽然骑战极其强悍,但不得不抽出至少一半兵力在城头充当弓箭手,因而也大大削弱了野战能力。另外,由于并未携带重甲,现在关宁铁骑的主要杀敌手段是用弓箭。但这两天连着打了两场激战,箭支已经消耗过半。扬州城内虽然也储备着一些箭支,但制作工艺低劣,并不合用。如果不能利用射程优势压制住流贼的弓箭手,那关宁铁骑出城作战就十分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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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史可法与曹文诏商议之后,均认为仅凭现有兵力,并不足以守住扬州,必须请求南京支援。好在扬州距南京并不远,信鸽来回只需要两个多时辰,二人赶紧写了急报,立即用信鸽发了出去。
可是直到午后,也不见南京回信。史可法和曹文诏正在焦急,流贼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这回他们大概是吸取了教训,不敢再一窝蜂地往上冲了,而是派出的盾牌手,没盾牌就举块木板,掩护着弓箭手一点一点往前蹭。如果官军还用箭雨攻击,效果必会大打折扣,浪费不少箭支。
曹文诏便想率骑兵出城,冲垮流贼的阵形,史可法却道:“曹将军你然流贼使用了盾牌,但搬梯子爬城的却没上来,这样是无法攻破城墙的。也许这是他们的诱敌之计,想诱使将军出战,耗费骑兵的体力和我们的箭支。”
“知府大人言之有理!”曹文诏登时醒悟道,“末将果然有些鲁莽,兵就想厮杀,圣上为此还专门告诫过末将。将士们连续作战,确实非常疲劳,刚才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个多时辰,那就再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吧,且如何攻城。”
官军既不放箭也不出城,流贼这次顺利地攻到城外三十步,用盾牌结起一座大阵,弓箭手就藏在盾阵中向城头开弓放箭,一时间箭如雨发,声势倒也颇为骇人。
不过这样射了一会儿以后,在后面观战的老回回等人就发现问题了。这次官军一反常态,并不放箭反击,就缩在城头干挨射。可是,不反击就不需要露头,扬州城墙上还有齐胸高的女墙,守军往女墙下一藏,由于角度的关系,向上射的箭根本伤不到人,要么就是射到墙上,要么就是飞过城墙,远远地落到城内。合着流贼费了半天劲,除了白送给官军上万支铁箭以外,竟是自娱自乐,守军连理都懒得搭理。
“我贼他妈,官军欺人太甚!”刚刚吃过大亏的贺一龙又按捺不住,派出一千多人扛着梯子来攻城。与此同时,流贼的弓箭手也有的已经把箭射完了,开始返回大营,大营亦派人来送箭。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扬州城门轰然洞开,关宁铁骑如同神兵天降,再次从城中猛冲出来。这下流贼可惨了,战场上的这些人除了弓箭手就是盾牌手,连个近战兵器都没有,如何能抵挡铁骑的践踏?而且他们离城墙太近了,根本来不及逃跑,关宁铁骑就像一条黑色的铁枪,狠狠插进流贼的盾阵中,一下子就把流贼冲得大乱。
后面那些扛着梯子的流贼倒是有近战兵器,然而他们已经被官军骑兵吓破了胆,一见官军又冲出来了,扔下梯子撒丫子就跑,但求己方的弓箭手能在前面多为自己挡几刀。
“上马,快上马!给我冲!”贺一龙气急败坏地喊叫道。其实这一轮进攻,按照老回回的布置,确实是想用前面的弓箭手引诱官军骑兵出城。这次各家首领把流贼中为数不多的重甲骑兵全都集结在了一起,藏在大营之中。只要官军骑兵一出来,这些重甲骑兵就冲上去厮杀,因为身披重甲,对弓箭的防御力要比普通骑兵高得多,这样就可以接近官军,形成混战。哪怕是把这些骑兵拼光,只要能消耗官军的兵力,那就稳襙胜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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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一开始官军并不出城,这个“杀手锏”自然也就不好往外露。流贼的弓箭手射了小半个时辰的箭,官军还是不动,这些重甲骑兵都有些松懈了,不少人都下了马,脱下重重的盔甲休息。
哪成想官军突然杀出城来,离流贼大营又比较远,等这些重甲骑兵匆匆忙忙地穿好盔甲上马冲出来,前面的流贼早已兵败如山倒,并丢弃下的盾牌弓箭梯子等物资。而官军并不恋战,一见流贼败退,连追杀也懒得追杀了,立即退入城中。等大批重甲骑兵赶到,城门早已关上。而且城头上的守军知道重甲骑兵不能放箭,纷纷露出头来,冲着下面招手嘲笑,气得这些人干瞪眼没办法。
“州这块骨头很难啃。”第二波攻击失败后,老回回黑了半天脸,终于咬牙说道,“不过我老回回就喜欢啃硬骨头,官军不是想跟咱们耗着么?咱们只好用个笨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在扬州城头观敌的史可法和曹文诏同时敌军大营中又涌出成千上万人,不过这次他们并不冲锋,而是每人手持铁锹铁镐等物,开始在营外掘土。
“不好!”曹文诏失声叫道,“贼是想掘土攻城了。。。”
“掘土如何攻城?”潘滢紫诧异地道,“难道想挖地道钻进城中么?”
“用不着那么麻烦,”曹变蛟也皱眉道,“流贼人多,可以积土成山堆在阵前,堆到和城墙一样高,再和咱们对射。几年前张献忠攻洛阳时就用过这一手,那次幸亏外有援兵,否则洛阳真有可能守不住了。”
“那怎么办?”史可法焦急地问,可是曹文诏和曹变蛟也没有好的办法。官军的兵力实在太少了!
众人正焦虑之际,潘滢紫眼尖,抬手一指天空道:“鸽飞回来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援军渡江()
苦苦期盼的飞鸽传书终于来了。这封信果然是南京守备王在晋发出的,信中表示,他已派出一万卫所军支援扬州,并派遣水师供应粮饷物资及押运俘虏,要求扬州务必固守待援。
众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无不士气大振。尤其是关宁铁骑,此前因为扬州守城兵力太少,他们不得不分出一半以上的兵力在城头充当弓箭手。而一旦南京卫所军赶到以后,曹文诏也不指着他们能冲锋陷阵,只要在城上稳守,关宁铁骑就可以解放出来,全军出城作战,甚至是直冲敌营,对此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可是众人从午后就开始眼巴巴地望着城南的江面,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江上有一艘官军的船出现。至于什么一万卫所军,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史可法与曹文诏不禁焦急起来,因为从南京到扬州,走水路不过一百里多一点,就算卫所军一时难以赶到,水师的战舰顺江而下,这时候也早该到了。
而与此同时,流贼的进攻却是一刻不停。正如曹文诏所料,敌军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掘土堆山上。他们充分利用了人多的优势,在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开工,沿着大营的前沿挖沟,这样既可取土,又可起到防御的作用。
而挖出来的土装到麻袋里,就用人背肩扛着来到战场上,开始堆土山。防止官军骑兵再次出城冲散堆山的流贼,各家首领均各自派出一万精兵压阵。这回基本上全是骑兵,就守在离城墙八十步外,只要官军敢出城,他们就算是把前面堆土的流贼全踩死,再拼上骑兵的重大伤亡,也要把官军骑兵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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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地远不情结察战冷方克结而与此同时,流贼的进攻却是一刻不停。正如曹文诏所料,敌军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掘土堆山上。他们充分利用了人多的优势,在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开工,沿着大营的前沿挖沟,这样既可取土,又可起到防御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再出城就十分危险了,曹文诏只得按兵不动。这时将士们全都叹息不已,因为如果扬州城上有大炮,用不着达到京师那样的规模,哪怕是只有三四门佛郎机炮,都能有效地杀伤流贼。可是扬州远离北方边境,承平日久,武备松弛,别说大炮了,连能用的鸟铳都没几支!
更为让人可虑的是,流贼似乎也意识到了援军有可能会从长江上来。此前他们只包围了东西北三面,而城南由于离长江太近,只有大约一里宽,不利于部署兵力,所以并未包围。可是从下午开始,两翼的流贼渐渐向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