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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相见吴凤的时候,自己也确实动过心思,想要除掉吴凤,这不是私怨,是对这人的警惕。
但是,在与吴凤商谈之余,仔细观察一下吴凤手下的人马、船队。
带来的战船绝大多数是福船,比自己手下的板屋船大多了,而且穿上的人也不少,这些人目露凶光,多是一些积年杀人的老兵,面对这些人,想凭着自己手下的军士,击败他们,恐怕很难。
第二百一十八章 思虑,从倭()
不错,相见吴凤的时候,自己也确实动过心思,想要除掉吴凤,这不是私怨,是对这人的警惕。
但是,在与吴凤商谈之余,仔细观察一下吴凤手下的人马、船队。
带来的战船绝大多数是福船,比自己手下的板屋船大多了,而且穿上的人也不少,这些人目露凶光,多是一些积年杀人的老兵,面对这些人,想凭着自己手下的军士,击败他们,恐怕很难。
自己手底下的是什么人,自己还算明白。
自己手下的军士,其中的中坚力量以及自己最信任的力量,就是那些自己从小培养起来的护卫军士,他们或是孤儿,或是家生子,这些人从小被自己养大,习练武艺,识字读书,他们对商会是绝对的忠诚,同样他们也是金章之掌控商会的主干力量。
但是,下面一大批的还是从外面招募的外人,这些人训练数年,令行禁止,在海上漂泊数年,常常跳帮作战,手上沾了血,这悍勇之气就慢慢练出来了。
这些人属于商会中的精锐之军。
而更外层的就是那些招募不久,或是训练不多的平常部众,以及在江湖上招募来的悍勇之徒。
精锐部众不能随意出动,作战的主力还是那些平常部众,这些家伙作战也还算悍勇,但打仗的时候打顺风仗还算可以,一旦伤亡增大,这些人很容易就会崩溃的。
自己手下的人,以及自己的少主,不知哪儿来的自信心,感觉手里力量已是足够强大,渴望更进一步。
但他是心里明白,手下的平常部众充其量就是一支民间武装,没有经过大战的洗礼,也没有训练太多战阵。
没有真正的与他敌对上,就算是平日里习练武艺、军阵,亦是无用,真正的强军是打出来的。
再加上周围的海贼,在外海拼搏的海贼,无论是明人还是倭人,俱是骁勇异常,敢死当先,与他们对阵,经常会伤亡不小,而这次自己第一要面对的就是吴凤手底下的全都是身穿铁甲具足的倭人武士,这些文人武士本来就且勇且憨,不知死活,都是一群死脑筋。
平日里的时候,出去的时候碰上了倭人海贼,要好好的动动头脑才能取胜,这些倭寇里面,真倭武士不多,很多是倭国的破产农民,还有就是北部海域岛上的长毛野人,再就是朝鲜人冒充的从倭。
那些朝鲜人很多都是沿海的渔民,在海上或是岸上被倭寇掳走,扒掉外衣,剃去头发,赶下船舱,去做工划船。
每逢作战,就发给他们竹枪、木枪,推出去,充作头阵,官军以首级记军功,哪里会在乎这些说着朝鲜话的“倭人”,当即挥舞刀枪砍来刺来,官军要自己的命,红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头,只能搏命了。
作战胜了,倭寇大略当地。
之后,大军来剿,就带着战利去停船处,准备回去,之前掠来的从倭,体弱无用者,就地散掉,这些人也是从过贼,不能回家,只好奔去山里,或苟活,或从贼。
体壮者、敢战者,就带走,带回老巢,充做奴仆,剃发赤足,与倭人无异,平日里也教点武艺,习练跳战。
经一年半载,倭语说顺,身手渐佳,就带出海,充作部众。
这不止在朝鲜沿海,在明国沿海,少数真倭统领的倭寇也是这样掠夺明人的。
平日对战,对上这些倭寇,从倭亦是悍不畏死,口说倭语,赤身剃发,挥舞着倭刀、竹枪,跳跃杀来。
对上这些从倭都有些吃力,在对上真倭海贼和悍勇的浪人、头目,经常就被打溃了。
这群家伙的那种命不值钱的劲儿,实在是有点儿扛不住,他们没有足够的衣服,动辄赤身**,持三尺刀,且勇且憨,不知死活,远处的时候就用船舷、木板挡住箭雨,靠近之时,再跳帮。
那时,弓箭也只能发一轮,然后就只能拔刀肉搏相击,那个时候,这种悍勇就体现了出来。
从倭还好,砍中一刀还知道疼,被砍倒在地,也会大声哭喊,乞求饶命。
那些倭人农民,有些刚出海的,也是不足为虑,一刀一个。
杀过人的,就显得很是悍勇,跟从倭差不多。
而那些倭人浪人、头目个个好像不知疼痛一样,身中数刀而不知死,不知痛。
一刀砍中,而进之直击,杀死面前的部众,直至鲜血流光、彻底咽气或被砍掉头颅方才停止,这种敢死相拼的劲儿,自己手下的军士,金章之敢直接说,真没几个,除了自己从小培养起来的那些护卫,其余的人没几个。
人命是不值钱,拿自己的命也不当钱,但是这种一定要弄死眼前人,刀斧加身不眨眼的劲儿,能有几个人真能扛得住。
平日里对上倭寇,就颇有伤亡,这个时候对上吴凤,就算是能将吴凤的船队灭掉,吴凤的人马大部已经上岸,他们进岛,裹挟济州岛民,打败、击溃官军,那个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如果官军无法剿灭他们,会跟他们谈判,谈好了,借船走了,自己又当如何?
再加上吴凤之前也说,出来的时间是固定的,逾期不归,海鲨团就会派船北上勘察。
海鲨团这时是明国南海的庞然大物,当年势力最大的五峰船主虽然已经不在,但是势力仍在,现在海鲨团能跟五峰旧部平起平坐,甚至有压过之势,这个时候与海鲨团相恶,当真是一步臭棋。
维持整个商会,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少主这么多年未经什么大的挫折,生性活泼,又有些傲慢,凡事容易一怒。
之前,人家只不过拒绝自己的提议,便一直记到现在,再加上自己从小相伴长大的侍女也在对方那里充当人质,自然是心有不忿,想直接动手。
可是如果直接动手,便就是恶了海鲨团。
海鲨团在明国南方,虽然中间隔着五峰旧部的地盘,但如果人家真有心来北上寻仇,五峰旧部也不会拦着这事。
而且,海鲨团距离朝鲜实在太过遥远,人家也不会将分舵设立在这。
将分舵设立在这,就是拿肉喂狼,船队一走,周边的势力就会群起而攻之,这是立一个靶子,海鲨团吴大龙头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吴大龙头看的清楚,周围的大小势力当然也看的清楚,那个时候,凑上前,占便宜的事儿,谁都想做。
凑上前来,在吴大龙头面前卖个好,充当马前卒,或者在后面提供给养,呐喊助威。
这事,谁都可以干,干完之后,吴大龙头一高兴,一句话,这地盘是谁的就容易定了,自己手里有船有人,又靠上这条金大腿,还担心这地盘吃不到肚子里面吗?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让权?()
吴大龙头看的清楚,周围的大小势力当然也看的清楚,那个时候,凑上前,占便宜的事儿,谁都想做。
凑上前来,在吴大龙头面前卖个好,充当马前卒,或者在后面提供给养,呐喊助威。
这事,谁都可以干,干完之后,吴大龙头一高兴,一句话,这地盘是谁的就容易定了,自己手里有船有人,又靠上这条金大腿,还担心这地盘吃不到肚子里面吗?
金云商会这么多年来,在这朝鲜海外发展多年,和谁有交情,和谁有梁子。
你有人船,平日里人家也会看在这兵势的面子上,不动你,可一旦惹了海鲨团这种大老虎,这老虎还没出来,周围赶来打秋风的这群野狗就会扑上来咬死自己,金云商会,怕是要凉了。
金章之抬手,打断了王萱的喋喋不休,然后,看了看这船舱之中的几名头目,挥挥手,让他们在门外候着,这些人低头应是,接着,出门,关门。
看着自己手下的这些头目听完金章之的话,居然根本就不问自己,就出去了,虽然这种场景天天发生,自己也已经习惯,但还是心里不舒服,感觉像是有根刺。
不禁暗骂,什么鬼?这金云商会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当家?
虽然自己的父王走后,让金章之暂时管理金云商会并在自己成年之后,辅佐自己管理商会,但是说到底,当家的还是自己,怎么这群人的意思,这当家的是金章之啊,那他们还是王室的军队吗?
但是,这个时候又不能跟金章之翻脸,王萱想到这里,又立刻将心里的想法按了下去,原本有些不忿的眼神,眼球一转,重新回到了之前那和善尊敬的样子。
金章之那边在看着出门的头目,并未发现王萱的眼神变化。
但是多年为人臣子,以及自身自省的情况,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刚刚看到那几名头目,并未向王萱请示,就退出门了。
金章之没说话,而是待他们出去以后,听到关门之声便转身,双手往前一伸,向王萱躬身一礼。
看得军师突然向自己行礼,王萱一愣,便立刻快步向前,双手伸出,从下方接住金章之的双臂,然后说道,“老师,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样可是折杀我了,您快请起。”
双手使力上抬,却发现金章之双手使劲往下一顿,根本抬不起来,便接着快声说道,“老师,您快些请起,您这样太折杀学生了,不可啊。”
金章之接着躬身,又下了一顿,然后,双手抬起,腰直起,正色看着王萱说道,“少主,刚刚这一礼,少主一定要受着,刚刚是老臣的失职失责。”
“哦,老师,这从何说起?”
“少主,这么多年以来,老陈一直辅佐先王管理商会,先王崩殂,临前将少主托付于老臣,命老臣暂时管理经营商会并辅佐少主执掌经营商会。
然而,直至今日,老臣尽心竭力,商会发展愈发庞大,组织逐渐平稳,势力越来越大,但今日之事给老臣提了一个醒。
那就是这群头领,虽都是老臣从小培养长大,但他们终究最后的主人还是少主,今日他们听完老臣的话后,却并未问询少主,便直接行动,此乃大逆之举。
此乃提醒老臣,老臣跋扈了。
如今,少主早已长大,商会的大权现交还给少主。
现在这一事由老臣去商谈,就由老臣来结束吧。
等此事事了之后,就退回本岛,商会由少主统领。
少主,自幼聪慧过人,读书识字,习练武艺,天赋远超常人。
如今,才识渊博,弓马娴熟,武艺超群,魅力卓然。
定可,将商会带领的更进一步,老臣年纪大了,望回本岛,守着儿孙,度过此残年。
望少主乞怜。”
什么情况啊?
王萱甚是发懵。
自己刚刚这边刚忌惮这老儿执掌大权,并未将大权交接给自己,现在就在这说要隐退了?
不对,其中肯定有诈。
王萱心里直接就想到金章之这是在诈自己,当时就是双手伸前,躬身一拜,“老师此话甚谬,老师这么多年为我旧党尽心竭力,实乃我旧党顶梁之柱。
老师若退,旧党当如何?商会当如何?这么多年的心血当如何?
老师断不可说出这种话。
老师,旧党的发展还需要老师您总揽大局才可。”
她想的不错,金章之真的在诈她。
但是金章之没有骗她,他是真的想退了。
自古以来,良臣贤相,得善终者有几何。急流勇退,不失为长谋之举。
此时,王萱已长大多年,而且,王萱此人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十分聪慧,在心底心眼儿之中,还是透着狠辣,自己如果在这位置上再呆个一两年,恐怕自己都不能落个全尸,自己的家人也要跟着自己陪葬。
而自己这么多年来教出来的学生,也会因此被清洗,这绝对不是自己想看到的,自己退回本岛养老,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虽然商会有自己掌控大局发展多年,多年以来发展日盛,但自己博览群书,知道大事不可违。
如果今生会真机会见到高丽复起之时,就算没有自己帮衬,高丽也能依然复起。
而如果高丽几十年内无法复起,就算自己殚精竭虑,也恐难以复大厦将倾之势。
自己已将大半辈子放在这复起大事上,如果今生命该如此,再怎么去强求,亦是无用。
朝鲜王朝,虽然各地民怨四起,盗匪遍布,武备松弛,军队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