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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这皮子的皮毛油亮,是上好的皮子,绝对是明国辽东出的,朝鲜这出不来这种货色。
定是辽东女真猎人猎到的,几十张皮子攒成的这件长袄,后经商人,到了这女人的手上。
这女人长得倒也挺好看。
两只耳朵甚是小巧,耳垂圆润饱满。
鹅蛋脸,直鼻梁,鼻梁很挺,鼻头圆润,嘴巴不大不小,厚薄也正适中,高颧骨,两道弯月眉,甚是娇媚。
这是个朝鲜女人。
与上次相见不同,这次脸上,并未化妆,只是用牛油涂着,以防冷风将皮肤吹皱、划开口子。
这女人身着华贵,身份地位绝对不低,她站在金章之左手旁,为什么吴凤心中有种感觉,这女人才是金云商会的当家。
第二百二十四章 旧话重提()
这是个朝鲜女人。
与上次相见不同,这次脸上,并未化妆,只是用牛油涂着,以防冷风将皮肤吹皱、划开口子。
这女人身着华贵,身份地位绝对不低,她站在金章之左手旁,为什么吴凤心中有种感觉,这女人才是金云商会的当家。
之前在琉球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们是高丽旧人,也就是前朝余孽,他们在朝鲜,绝对是受通缉的,拿着他们的人头和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事物,去了官府,一场富贵,绝对是少不了的。
之前这女人带人来见自己,只说要与自己做个生意,却并未透露出一点她是金云商会的什么人,当时自己只认为它是高丽旧人的一个小头目而已。
之前,在济州岛海外,海岛上会面,见面的是这金章之。
而且,这老人气质、神情,也像是能做主的人,当时自己也就将他当成了这个金云商会的老大,但是现在仔细想来,这群人如果真的是高丽旧人,这么多年,并未隐姓埋名,四处散去,去过安定的日子,甚至可以隐去姓名,重新出仕为官。
反而聚在一起,纵横海上,或为商或为贼,积蓄力量,必是有大志向。
自以来,反贼若想造反,定要有所大义。
或,有所名义。
或,有重要人物在手。
比如,原来历史上的南明,之所以内战不断,就是继承权的问题。
这群人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聚在一起,而且,看起来是极具目的性,那么可能性是什么?可能性就是他们手里有朝鲜王室的后人。
这种王牌在手,复国,就必成奋斗终生的目的。
这群人有仇恨在身,还有王室在中间支撑,定然会抱成一团。
而看着金章之的确像是金云商会的老大,但旁边这个女人,衣着华贵,身上不配刀剑,却站在金章之左边,一看就知道地位定然不凡,那么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这女人极有可能就是高丽王室的后人,想想之前这二人报的姓名,一人姓金,一人姓王,高丽,史称王氏高丽,这还要说吗?再结合这女人的华贵衣着,那么就验证了刚刚的想法,这个王萱,定然就是高丽王室的后人。
看来之前来见自己的也不是个普通的小虾米,背后的身份还算高贵,怎么说也是落魄王室之后,在这个年代,这个身份可是指定的大贵族,普通的小老百姓见到,指不定得多激动的。
但是,在吴凤这里,就是个一般人。
双方都在互相观察,注视,没人说话,如果按照吴凤的脾气,陪着你看一天都看的下来,但是,现在自己刚做完买卖,着急回去,不想跟这帮人耽误这个时间,所以,倒不妨先说话。
当即一抱拳,“金当家,您这是干嘛?船队在这候候着我,是有事儿,要跟李某说?那也不必如此认真,留条船便可,何必留支船队呢。”
这个时候,金章之并未答话,而是向左看,那女人向右一瞄,接到金章之的目光,然后眼神一回,一展朱唇,“吴当家,怎么了?短短的半年时间,您就改姓了?”
得,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果然是不一般,这种情况,金章之让她来答话,有点儿意思,“王当家,说笑了,走跳江湖,遇到不认识的人,有点警惕心是正常的,在下只是借另外一个兄弟的名号,不想在这碰到王当家,真是有些尴尬。
现在又在此碰到了王当家,多日不见,王当家风姿卓越,风采依旧,看来这半年多来,过得甚好。”
“不过就是在这条海路上,挣一口辛苦钱,倒卖点商货,赚点银两,比不上吴当家,之前遇到吴当家时,还在想吴当家到底是哪股势力,没想到,吴当家竟然是海鲨团的人,而且,听这姓氏,不知吴当家跟海鲨团吴大龙头,是否有关系?”
“哦,这个嘛,王当家问的,太不客气了。
但说说也无妨,吴某跟大龙头只是姓氏一样,并不沾亲,说来也是天公不作美,这辈子若是能跟大龙头粘上点儿亲戚,吴某也算值了。可惜呀,没这份福气。”
两人插科打诨,寒暄了一会儿。
“王当家,您带着船在这等着我,一定有别的事儿,倒不妨直言,我这儿,赶着回去交差,耽误了时候,龙头怪罪,吴某可担当不起。”
“好,吴当家快人快语,聊到这儿,那在下也就直言了,之前在琉球,我已跟当家的提过,还是那件事,希望吴当家,能够与我们合作,拔掉朝鲜到倭国海路上大大小小的钉子。
之前吴当家的胃口太大,我金云商会实在是答应不了,就改了下。
钱粮,桐油、木料、铁料、棉布等物资,分您5成。
人口,分您6成。
剩下的,像瓷器、丝绸这等商货,由我去处理,得到的钱财,分您5成。
而且,只要拿下这条海路,每年,我这里,给您5000两银子,当做是,我们走货所得的分红,怎么样?
我这可是诚意满满,望吴当家不要拒绝啊。”
“王当家,还是我之前的那几句话,想要这条海路上的星星点点的所有海贼全部拔出,是痴人说梦,朝鲜什么情况?倭国什么情况?我想您走这么多年的商,也应该明白,渔民、百姓、武士吃不饱饭就只能出来做贼,杀掉一批,就会再冒出一批,根本就杀不绝,就算是真有合作的机会,也最多只能去剿灭几家大的势力。
剩下的小的势力还你自己去剿灭,光这几家大的势力,恐怕,要拿下就要一年两年甚至数年的光景,这可是个大大的麻烦。
之前我要的条件看似是狮子大开口,但是您想想,我们的地盘儿毕竟还是在南方,隔这么大老远来帮您,我多要点,不过分吧。
我现在是要的多,可只要您将这条商路握在手里,您能得到的,何止这么一点。
王当家,做大买卖得有大格局,莫要只看着一点点的蝇头小利,要看后来的利益。
这一点,你不妨问一下旁边的金当家,我想金当家这么多年的人情世故,人生阅历,应该能看到这一点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分歧,不忿()
之前我要的条件看似是狮子大开口,但是您想想,我们的地盘儿毕竟还是在南方,隔这么大老远来帮您,我多要点,不过分吧。
我现在是要的多,可只要您将这条商路握在手里,您能得到的,何止这么一点。
王当家,做大买卖得有大格局,莫要只看着一点点的蝇头小利,要看后来的利益。
这一点,你不妨问一下旁边的金当家,我想金当家这么多年的人情世故,人生阅历,应该能看到这一点吧。”
听完这话,王萱下意识的向右边一看,金章之一看这样,直接张口说道,“吴当家所言有些道理,的确这海贼死了一茬,还会长出一茬,只要出掉几家势力大的就好。
但是吴当家,拿下这条海路,主要还是我们出力,只希望您在旁边助阵,以及碰到硬骨头,就上去拔下钉子,就这一点,您就狮子大开口?
没错,您要的这一点,跟以后这条海路所出的利益相比,是蝇头小利。
可是也跟您的付出,有点儿对不上。
而且我们出的价格不低,只需要您帮我们拿下几颗硬钉子,就能分得这么多,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金当家,还是我刚刚那几句话,我们的底盘在南方,离着这里太远了,我在南方做买卖,一次买卖的利益,也不是小数,就算是这笔买卖收获甚大,真正算起来,我还是亏了啊。
这笔买卖是在您家门口做,怎么做,您都是赚的,可对我来说,相隔还是有点远,我们可不经商,平日生活靠的就是抢,我何必跑这么远,来这抢呢?
这次北上这么远,主要是因为听从大龙头的命令。
我在海上做买卖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到朝鲜这边,也不过来了三四次。
明国那边稍微做点买卖就够我吃的,您这边相隔太远了。
而且,您这边算是地头蛇,万一我带船带人来了,您这边店大欺客,我又该怎么办,风险太大,得不偿失啊。”
“吴当家,您这是有点软硬不吃啊,您在济州岛上抢东西,我还派出船,去帮您看着牧使府那边的水师是否出动?
还没在后面抄你的后路,打了秋风,已经算是讲规矩,伸援手了,现在在跟你谈买卖,该给的,我给的也挺足,您这一点不给我面子,真当我们金云商会怕你们海鲨团不成。”
听到吴凤又是拒绝,王萱有些多、恼了,直接张口回道,旁边的金章之想拦她,没拦住。
听到王萱的话,吴凤直接,嘴角一咧,哈哈一笑,“王当家,您这话说的,当真是有点扯犊子。
您之所以没在后面抄我们的后路,怕的当然不是我,可你真的不怕海鲨团吗?
哈哈……!!”吴凤说了几句话,就张狂得大笑起来,伴着他的笑声,王萱和金章之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笑着笑着,猛地戛然而止。
“一旦我回不去,你觉的你们会怎么样。
居然大家把话说开了,那我也说开点,虽然不知道你们这群高丽旧人,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怎么样的底子,但是你们无论如何都得顾及朝鲜官府,你们没法,到岸上来称王称霸,只能在海上发展。
我们海鲨团纵横四海,明国南海全是我们的地盘,一旦我们大龙头生了气,调集船队北上,你们这群人,能有几个活到最后?
而且这年头,做买卖就讲究你情我愿,王当家莫要自视太高,之前,您派船去探查朝鲜水师是否有异动,这个情,我领了。
我送你一份礼,就当是还了这份情,以及上次琉球的时候,王当家见面送礼之情,我都这一并还了。
至于这买卖,不好意思,我当真是应不下。”
好家伙,大家当真是有点儿要把面子给撕破了,但是吴凤的说的话,倒也算是给面子了,要还人情,好啊。
王萱微张小嘴,“不知吴当家想还什么样的礼物?”
“王当家,我想你们在济州岛上肯定有人,我上岸做了什么,估计你们也可能知道,但是知不知道无所谓,今天我直接明说,我奉大龙头之命,来这儿就是为了抢马,可惜带的船不够,济州岛上两处牧场,我只抢了一处,还有一处,现在官军还没反应过来,这就是个机会,这另外一座马场里面的马,就是我的回礼,不知道这份礼,够不够重?”
王萱这边,反而有点被气笑了,一咧嘴,语气之间有点儿不客气,“我说吴当家,您这当真是在逗我吗?”王萱这人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颇有些骄纵、傲气,吴凤两次拒绝提议,现在当真是有些羞恼成怒,语气当然也就不中听了。
“吴当家,现在您都已经出海了,那出牧场里边还有官军驻守,怎么就成了您送给我们的礼物了呢?
您这是不是有点儿空手套白狼,当我们是傻子呀。”
“王当家此言差矣,这几处牧场里边的驻防情况,我想您作为这儿的地头蛇,当然应该也知道,里面那群驻防军,不过是一群渣渣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我想这牧场之中的战马,你们也很是眼红吧,不过,你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上岸就抢,害怕引起官府追查,但是现在不一样,我来了,我们敢光明正大的抢,现在,官府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到我们,而你们现在趁着官府并未反应过来,抢上一把,然后迅速撤离,把马安排到你们自己的地盘,然后将这个黑锅扔在我这边,当做是我做的,不就可以了。
我在明国南方,朝鲜官府就算是知道我的底细,也没法来抓我,这算不算是我送给您的一份大礼。”
这事早在从牧场撤回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不错,借着海鲨团的名号,让他们去抢马,这也算是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