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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方大岛,岛形狭长,北头有一拐弯,一大块儿岛屿横了过去,像是一只靴子。
这岛上周围码头林立,无数战船停靠的码头上,将这岛围了个满满当当,岛上建有建筑,层层叠叠,将这岛的四面八方皆占满了。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天逐渐黑了下来,岛上各处点起火把和篝火,岛上现在各种嘈杂声真的震的耳朵疼,吵得人心烦。
这岛上皆是在外做买卖的人,出海而归,在妈祖娘娘的保佑下活着回来了,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收获的钱粮赶紧带回去,给自己的老婆孩子。
没有的老婆孩子的人大多都拿着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在岛的西头有一大屋,外建有木栏,高三米,长木排成的木栏,顶头十分尖锐。
这木栏围成一圈,将其中的大屋紧紧围住,中有一处主楼,楼后三间副楼。
这主楼正前,木栏中间开有一处大门,大门之外,站有十名壮汉。
这些壮汉皆是膀大腰圆,脸上满是横肉,眼神凶哲,一看就是凶悍之人,身上穿有短装,赤着两条臂膊。
腰间或配短斧或配短刀,这十名壮汉牢牢的守住大门,不让任何宵小之徒来此闹事。
而这围栏之中的大屋之中,莺莺燕燕、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女子嬉笑怒骂靡靡之音远远可闻。
而那些刚刚离船上岸的男人,三三两两搭在一起。
拿着从路边酒肆买来的一壶浊酒,猛灌几口,混混荡荡的往这大屋走来。
大屋之内,一名化着浓妆,永远脸上带着笑,年约30多岁的妇人,笑眯眯的正准备往门口走,去迎接这即将来的一大批客人,今天是船队回岗,而且有新的客人从远方来,自己的姑娘今天晚上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而自己的荷包,也估计要比平常要满上不知多少倍,看来要多准备点荷包才行。
而这种情形,岛上的人早就已经看的习惯,这岛上男人太多,成家的却不多,还好有这一处大屋,里边的女人足以给这些单身汉子一些慰籍。
而是岛上中心,有一处大屋,这大屋建得极广,由一条长石阶将这大屋和山下的城镇相连。
这时街上,每隔十级台阶,就有两名大汉,相对而立,站在台阶两旁,手按住腰间长刀,目不斜视,机警的警戒着。
现在天色已黑,在山顶的大屋之中却极为明亮。
这大屋之中摆满了直径有一指宽的粗大鲸油大烛。
这鲸油大烛点亮之后,有一股特殊的腥气,但是鲸油大烛燃烧缓慢,照明的亮度也比普通的牛油蜡烛点得更加明亮。
现在这大屋之中,亮堂如昼。
大屋之内,堂下已摆满桌椅,一大批身穿劲装,配着武器的大汉,正就着桌上的肉菜,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个个勾肩搭背、吆五喝六、划拳助兴,一口口喝着这黄沙碗中的浊酒,相当痛快。
这桌上没有什么太好的,很精致的菜,但是却有硬菜,中间一大盆烧鲸肉。
这鲸鱼肉分量足,是今天中午刚从海上打回来的,是一头小鲸,鲸鱼肉,虽然是肉,但其肉却极腥,而且这年龄越长,肉越腥臭,这一次捕捞回来的小鲸,腥味不重,再加上后堂大厨的高超手艺,这鲸鱼的腥味被隐藏了大半,吃起来,大块的肉在齿间咀嚼,甚是过瘾。
在这大盆烧鲸肉的周围,伴着的也都是一些海鱼,和一些拌着的海中的藻类、海带,以及一些生鱼片。
没办法,住在岛上,能吃到的最方便的食物就是鱼,像什么鸡鸭牛羊,这些玩意儿,想想就算了,现在在这儿根本吃不到。
但是有肉吃也不错,总比干吃杂粮,要强的多,再加上还有管够儿的酒,大家聚在一块,围成一桌,喝个痛快,吃个痛快,大声吆喝,倒也痛快的很。
堂下共有数百人,看起来大约也分成两帮,其中一帮人占一大半,基本成2/3,这些人穿的五花八门,各式各样,或衣着褴褛,或平平整整,有的人还穿的书生长衫,以及有些人大大咧咧的光着上半身,腰间系着的却是花花绿绿的女人的锦衣。
这些海贼,大多岁数都在3、40岁,脸上皱皱巴巴,犹如老树的树皮,发黑发皱,看起来慎得慌!
这些人都是在海上吹惯海风,使得皮肤变得如此,他们吊儿郎当,看起来毫不在乎,当然,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那绝对就是抄刀就干的狠角色!
而另一帮人这个脸上的皮肤跟他们很像,但是没他们吹的这么皱,这么黑,而且看起来比他们年轻很多,大多这岁数也都在20岁左右,但是领头的,吆喝最凶的,也是三四十岁,脸上的皮肤,手上的皮肤也是被海风吹得犹如老树皮一般,又干又皱,发黑发涩。
这批人之中,又有一部分人,还穿着与这些人又不一样,这些人大多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黑色短装,或灰色短装。
而这一小拨人身影,身穿的却都是湖蓝色的锦袍。
这些家伙,都是吴水清的直属手下。
这些喽啰、小头目,也只能在这大堂之中吃着鱼肉,喝着浊酒,而在那大堂台阶之上的主座雅座之上吃的可就比这好多了!
吴水清,握着手中的哥窑酒盏,这盏中的酒甚是清澈,比堂下的浊酒,不知好上多少,再看看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盘儿小羊羔做的红烧羊肉,呵呵,这在海上可真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东西!
这堂上的台阶之上的主席的主座为左右两位,吴水清座在左边,从她的左手一字排开,就是她的一众手下,一个个儿的也在看着堂下自己的手下都如此的高兴,也是嘴角咧着,吃着面前更为精致的食物,这些食物之中有红烧羊肉,还有鸡鸭牛鹅,这种大的陆地上才会有很多的家畜家禽,小口喝着这酒盏之中的清澈米酒。
吃着十分入味的菜,当真是心情舒适,吃这些美味,感觉这一路坐船行来的疲劳感都解除了许多,吴水清右手边的主座之中座的是一个壮汉。
这人坐着,但这脑袋的高度比旁边的吴水清高出了将近小半个头,我的天哪!这个家伙绝对是个高个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许朝光()
这堂上的台阶之上的主席的主座为左右两位,吴水清座在左边,从她的左手一字排开,就是她的一众手下,一个个儿的也在看着堂下自己的手下都如此的高兴,也是嘴角咧着,吃着面前更为精致的食物,这些食物之中有红烧羊肉,还有鸡鸭牛鹅,这种大的陆地上才会有很多的家畜家禽,小口喝着这酒盏之中的清澈米酒。
吃着十分入味的菜,当真是心情舒适,吃着这些美味,感觉这一路坐船行来的疲劳感都解除了许多,吴水清右手边的主座之中座的是一个壮汉。
这人坐着,但这脑袋的高度比旁边的吴水清高出了将近小半个头,我的天哪!这个家伙绝对是个高个子。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壮了,上身穿的一件红色锦袍,但是这身上的块状肌肉将这锦袍撑得满满当当。
脖子很粗,能非常清楚的看到脖子上的那些经络。
国字脸,塌鼻梁,鼻子很大,鼻头却是鹰钩鼻,人中很短,嘴不大不小,嘴唇很薄,双眼不大,有点儿小,微眯着,黑眼球比眼白占的比例要大很多,看起人来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热情,感觉显得十分阴翳,看人时就好像被一只秃鹫盯紧了似的。
眉毛却长得极好,两条眉毛,往斜上方直直而去,而快到尾部之时却突然往下拐角,这是眉弓,在老辈人的说法里,如有眉弓,此人定有贵命!
在往上看,这就看到那深深的皱纹,虽然这人很壮,而且还有点胖,但是毕竟这岁数已经大了,年轻时候在海上实在是吹足了海风,现在就算是成了一方老大,不怎么出来,但年轻时候把这皮肤给糟蹋成这样,老了怎么保养,也回不去,看起来比同岁数的人显老的多。
在往上,就没了,没头发了。
这脑袋顶上直接就是光的,光溜溜的,没头发,而且看着这光头反光那样,估计这隐藏在皮肤里面的发根儿都没了。
这家伙,脸上皮肤虽然也是发黑,微有发皱,但是毕竟现在吃的好睡的好,保养的还算可以,所以呢,也并未有什么那些坑坑洼洼,但是,这脸上没胡子。
不留胡子,真有点儿没想到。
因为现在这个年代,东亚这边只要受到明国儒家文化熏陶的国家,男人都有蓄胡子,留头发束发的习惯。
这个男人,正笑呵呵的看着手底下的弟兄们热热闹闹的喝着酒,吃着肉,看着小的们如此高兴,在看着人乌泱乌泱的,说明麾下的规模越来越大,心里甚是高兴,拿起桌上酒盏,直接就是饮了一盏,饮完之后,站在其身后的侍女,直接快步向前,用一直举在手中的酒壶,将这酒盏满上。
这个男人,就是许朝光。
此人,跟吴平乃是乡党,但是他又跟吴平不一样的,他是在吴平出海之时才跟随的,在吴平出海之前,并不跟吴平是一伙。
他年少之时,家中甚是贫困,可家中孩子又多,粮食绝大部分都交给了地主,粮不够吃,父母便将他直接送到了临山上的一间寺院当个小沙弥。
让他去吃佛前饭,在这青灯下过一辈子。
但是在他刚去了寺院没过几年,突然一天晚上,一伙歹人袭击了寺院,他甚是机灵,听到风声,感觉到不好,便立刻躲到了床铺底下,床铺底下有一暗洞,以前那是放一些家私用的。
藏下一个人很难,但那个时候,许朝光才十几岁,是个小孩,而且蜷着身子缩在里边正好,将这洞口的那块石板关上,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来,就躲过了一劫。
外边儿喊打喊杀、搬东西砸东西的声吵持续了大半夜,声音很响,许朝光也不敢出来,结果等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这小子也机灵,又等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才敢把石板打开,慢慢的爬出来,然后,发现房门已经被人直接踹开,门栓散掉,这门也坏了,半拉着靠在墙上。
出来一看,发现整个寺院被歹人屠了!
尸体躺了一地,血也流得满地,站在院中一看,发现周围的厢房全被人砸开了门窗,里面都被人翻过了!
许朝光看到这种惨状,简直吓坏了,感觉腹中翻腾,一转身就吐了,吐了个天昏地暗,感觉把胃里的胆汁都快吐完了。
好不容易缓缓,感觉可以了,直起身子,慢手慢脚的从这尸体边上慢慢的出溜过去,往佛堂走去。
靠近佛堂,发现堂中本来供着的佛像被砸掉了。
这尊佛像,是泥胎外镀铜,结果连这佛像也被砸成小块,直接搬走了,看来这贼人当真是丧心病狂!
而是在佛像之前的大堂之中,住持的尸体就在那摆这,身体在,人头不见了。
许朝光在佛堂门前往里看着,双眼四处撒么撒么,发现在黑暗的墙角中,有一个黑影,看那模糊的形状,应该不出意外,就是住持的人头。
这伙该挨千刀的土匪。
出了这事儿,许朝光也只能接着出去找出路了。
住持死了,佛寺也被人给屠了,这事儿找官府,官府都不稀得管。
也就是找周围的村民,拉过来一些壮丁,把这佛寺收拾收拾,尸体埋埋,就完了。
能找到外边儿行游的僧人,就往这边安排几个,重新把这寺庙给开起来,找不到,那这寺庙估计就荒废了。
这寺庙的门窗,屋顶上的瓦,屋子里面的家具,估计也都会被周围的村民赶紧跑过来给分光了。
而自己这个幸存者,官府那帮衙役,更不会在意。
基本上就是把自己往外赶,要么去当叫花子,要么重新找个地儿混口饭吃去。
他们这群黑心肝儿的牲种,不会管咱的死活。
许朝光在各处厢房之中仔细翻了翻,发现这群人当真是翻得十分仔细,还好翻出几件还算干净的衣服,将身上的一路着摸爬过来的沾上血的僧袍换下,换了一身干净的,将剩下能发出来的钱粮打了个包裹,背在身后,戴上一顶竹斗笠,就出了门。
这次经历,让许朝光心里明白,看来这信佛还不如信刀子,他便打算去找个地方落了草,做那剪径之事。
许朝光原来所在的那间寺院里面并无武僧,里面都是一些平时素念佛经的文弱僧人,就算是这寺院后面有些田地,料理的也并不像老农一般仔细,毕竟这寺庙的钱粮来源靠的是香火。
这年头,明国境内行走在外,身上都是要有身份证,也就是腰牌,这牌子上写的你是哪儿人?各种身份信息。
而那道、僧、尼身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