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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布带在腰后系紧。
腰部左侧还有个皮袋子。
这袋子不大,呈方形,比手巴掌大些,袋口用粗皮绳系紧,绳子延长,系在布带上。
这皮袋里装着12枚铅弹,每枚中15到16两。
右腰布带上系着一个牛角,牛角尾部用蜡封死,角部开口与内腔相通,有木塞封口。
牛角内置火药。
这牛角内装的火药是用来装在火铳火门处的。
介绍完这些装备,大家应该也就猜到了,他们是火枪手。
这排人皆是左手在前,手持一杆叉架,尾部架在地上,头部乃是双股叉,正好将右手持着的沉重的斑鸠铳架在上面,以固定枪身,方便瞄准。
这叉架没那么高,所以瞄准的时候需要微弓着身子。
火绳早已在刚刚就点燃,铳弹、火药也已装填完毕。
现在盾牌撤露出来的就是这一排人和这一排枪口,现在冲得最近的李氏军士距离他们不过数步之远,而这斑鸠铳有效距离达400码(360米),150米仍可击穿轻甲和木板。
16两重的铅子,打中人,恐怕这半拉身子都得没了。
一共15门斑鸠铳,这斑鸠铳仿制的就是西班牙的重型火绳枪,这是滑膛枪。
滑膛枪的特点大家应该也都知道,那就是准头不好。
但是现在距离只有几步,也就是不到十米,这个距离再加上枪已架好,从容瞄准,根本就不可能放空枪。
现在对方冲近,眼神儿好的,能明显的看到冲过来的人的面部表情,能看到那发皱的皮肤和狰狞的嘴脸,就连额头上的汗滴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15名铁炮手身上虽然不穿甲,但其实都穿有一件湖蓝色的锦衣,他们都是吴水清的手下。
海鲨团总堂地处澎湖,那里跟红夷人交流密切,红夷人的火枪火炮被他们学去了很多。
他们装备了不少火绳枪和壕镜打造的斑鸠铳,听到前方弟兄进攻受挫,特调15门斑鸠铳来援。
15名火枪手背后站着一名头目,这人上穿一件湖蓝色锦衣,外罩一件皮甲,手中拿着一把腰刀,看着冲过来的敌人,大喝一声,“开铳!”
刚喝完,就听到耳边传来“砰!砰!……”一阵枪声。
然后眼前就根本看不到人了。
这火枪射击,黑火药点燃,会产生大片大片的白雾,将火枪手和后面人的视线给阻挡,他们根本就看不到面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前面的盾牌手却并未迟疑,之前在这斑鸠铳运到之后,便就已经定下计划,先等敌人冲进,然后撤盾、开铳,在斑鸠铳开完后的一息间,盾阵要重新合上,准备面对对方的冲阵。
计划早已定下,再加上海鲨团中条例明确,军队对命令的执行十分严苛,如有人不听命令,格杀勿论。
这条条例,无论是在海鲨团总堂,还是在许朝光、林道乾这两位大佬麾下的船队中都是实行无误的,所以两排盾牌手中后面蹲着的那一排人在听完耳边传来的开铳声之后,没有任何的迟疑,只等一瞬,便立刻站起,重新将盾阵摆好,此时盾阵又变成了上下两排。
一名李氏军士身穿镶铁皮甲,手持一杆大棒,这人长的身材高壮,腿很长,走的也就快,他正冲在最前。
这人是在李氏家丁中也算是老人,为李氏征战沙场已有三年之久,别以为他们这群家丁平日里全是在府中训练享福。
李氏根基地处铁岭,铁岭那个时候可不像后世那么安稳,那时距离女真各部极近,所以平日里跟蛮子交战极多。
一年之内,时常出营作战,他对阵过野人女真的那些身材高壮,身穿布衣,赤裸上身,披头散发,满头皆是小辫,面目狰狞,手持石斧与大棒,携短弓与骨箭,对战犹如群兽,不知排阵,只是用蛮力直冲而上的死兵巴图鲁。
也对阵过海西女真的那些身材矮瘦,罗圈腿,身骑快马,身着皮甲,剃头,头顶和头颅两侧留有金钱鼠尾辫,手持骑弓轻箭,擅骑射而不擅冲阵的马甲兵。
还对阵过建州女真那些身材矮壮,身着皮衣或皮甲,剃头,后脑留有金钱鼠尾辫,手持长稍大弓重箭,携大枪宽斧,擅长步射冲阵的步甲兵。
做家丁三年,身上伤疤留有不下四处,差点送命的时候也经历过不少,砍下的人头早已过了十颗,善战之名,大家都是有所耳闻。
第一百五十章 铅子,破阵!()
做家丁三年,身上伤疤留有不下四处,差点送命的时候也经历过不少,砍下的人头早已过了十颗,善战之名,大家都是有所耳闻。
三年征伐,这人早已满手鲜血,心中的暴虐杀意沟壑难填。
他血液之中对杀戮的渴望刺激了他,每到打仗的时候,就全身发抖,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次马上就要冲阵,太过兴奋,迈开他的大长腿,快步的就像对方的盾阵杀过去,就差几步,自己再走两步,就可以侧身撞阵了。
自己要借着冲力将这盾阵撞个口子,然后冲进去好好的杀个痛快,就算是被人宰了,那也是痛快。
眼睛充血,眼球往外凸着,表情狰狞有点抽搐,这是执着,是极度兴奋,神经很紧张,导致脸部的表情神经有些抽搐。
结果马上要撞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的盾阵变了,上层藤牌往后一撤,心中还没怎么想,就看到了露出的那一排铳口。
tmd!看清面前的这一排铳口,嘴角一咧,骂了一声。
然后就看到这一排火枪手后面有一名头目大声喝了一声,接着就看到一排铳口,火光一现,接着就感觉胸口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枚16两重的铅子击中了他的左胸,飞快的撕开了皮肤,正好击中他心脏的左心室,铅子很软,进入人体,迅速变形,这么重的铅子进入人体变成了一个面,直接将左心室带飞了,而且力度太大,不是后面破了一个大洞,而是将这海贼心脏左心室往左这半边胸膛全给撕碎了。
而且力度太强,从身体中飞出去的时候,又击中了后面一人,本来这铅子已经发生变形,成了个块面,击中了后面的人,直接将那人胸膛打凹陷进去。
这铅子冲力太大,这海贼身子往后飞去,冲力太强往后飞,按理说如果后面没人,得飞出几米才能落地,可这后面人挨着人,直接这身子就砸向了后面的人,砸了个恍惚,而后面的人也没落得好儿,一枚铅子击中了他的脑袋,从下巴穿入,直接从下巴开始将这脑袋打成了碎肉,也就是从喉咙往上头都没了,冲力带着脑浆、碎骨、碎肉飞的到处都是。
这15门斑鸠铳一齐开火。
直接将这冲过来的人群就此止住,铅子的威力将冲的最前的人全部击飞,重重地撞在后面的人身上,将整个冲势制住。
刚刚乌泱乌泱,鬼哭狼嚎的往前冲的人群被止住了冲势,冲在最前面的都是最勇猛最悍不畏死的家伙,直接躺倒了十多个人,后面被砸伤的也有不少。
然后就看到前方的盾阵在火铳开火之后,立刻又重新合上,真他娘鸡贼。
死了十几个弟兄,又伤了不少,确实是冲势被止住了,但是太小看李氏家丁的这群人了,看着眼前的残肢、断臂、碎肉、脑花,所有人第一时间是害怕,但下一息反应过来,就是心中更加的愤恨。
一名身穿铁甲的甲士,使劲握了握手中持的长斧,大喝一声。
“啊!!”
听到这一大喝,周围的人立刻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只见这名甲士迈开大步,跨过这些尸首,直接快步前冲,在快到盾阵之前,斜过身子,用肩膀做冲锤,撞向盾阵。
力量太大,盾阵因为这撞力前后摇晃。
看到这一幕,身后的那些甲士也都反应过来。
对呀,弟兄们死了,就这样完了?对方的火铳自己是没玩过,但也知道,装填起来麻烦的很,打了这一次,就有就给了自己反应的时间。
撞开盾阵,撕了这帮龟儿子!
这几十名甲士轮起重兵,迈开大步,跨过这些尸首,直接快步前冲,在快到盾阵之前,斜过身子,用肩膀做冲锤,撞向盾阵,后面的军士也跟了过来,也撞向这盾阵。
在冲力之下,盾阵犹如浮萍,摇摆不定。
盾阵之后,两排水手紧紧持着藤牌保持盾阵不动,后面的弟兄涌上来用身体抵在他们后面,大家一起扛住涌过来的冲力。
后面的那15名火铳手则在抓紧时间装填弹药。
但是时间来不及了,盾阵一摆,想的是挺好,但是几十名身穿铁甲,手持重兵的甲士用尽全力撞在这盾阵上,后面的藤牌被砸的感觉臂骨都要断掉了,感觉真的是要撑不住了,后面有弟兄们在支撑自己,可是自己的骨头撑不住了呀。
感觉盾阵要破,后面乌泱乌泱的撑着的弟兄们满头大汗,这汗汇成了河,留到了下巴,水流往下滴湿了前胸,我的妈呀,这群北蛮子劲儿这么大呢!
所有人都往前抵着,震力其实是往后传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前面传过来的震力,震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作响。
终于咔嚓一声,前面抵住藤牌的一个水手的臂骨被撞断了,大声惨叫了一声,臂骨一断,根本无力持盾,这藤牌立刻就向下滑去,结果向下一滑,露出此人的上半身。
这人是第二排藤牌手,第一排藤牌手蹲在其身前,他身子微附在这人身上,左手持盾,右手扶着下面这人的肩膀,借力而站。
胳膊一断,露出头脸,接着就看到一根长长黑影迎面就打了过来,这是根大棒,棒头包铁,夹有断刃,这大棒直接砸在这人面门之上,“咔嚓”一声,直接将脸给砸陷进去,满脸鲜血,鼻子眼睛基本被砸进颅骨之中,这张脸变了形,血“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此人被砸中面门,脑袋受此重击,立刻就一命呜呼,身子因为本来就是向前应着,一无头脑控制,全身一软,立刻就向前趴去,好嘛,直砸在这前面蹲着的这人头上,将那人砸了个出溜,身子蹲不住,往前动了一下,盾阵就乱了,有了缺口。
大家伙就直接照着这个缺口就开始砸,抬手一砸,后面的人也全露了出来,现在这群甲兵拿的全是长兵、重兵,不是大棒,就是长斧。
现在这盾阵露出的口子后面露出的脸,跟这群甲士的距离不过一步多一点,一看后面露出的那一群人的头,这群人当时就露出惊恐恐慌之色,身上就算穿着皮甲,头上戴着铁盔,也不尽禁有些惊慌,然后就看着露出来的这一群身穿铁甲的甲士,抡起长兵就砸了过来,“咔嚓!咔嚓!咔嚓!”断骨碎骨之声不绝,直接数人就被这长兵、重兵砸中,头脑或碎或凹进去,血喷的到处都是,这盾阵破开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败了,要撤()
大家伙就直接照着这个缺口就开始砸,抬手一砸,后面的人也全露了出来,现在这群甲兵拿的全是长兵、重兵,不是大棒,就是长斧。
现在这盾阵露出的口子后面露出的脸,跟这群甲士的距离不过一步多一点,一看后面露出的那一群人的头,这群人当时就露出惊恐恐慌之色,身上就算穿着皮甲,头上戴着铁盔,也不尽禁有些惊慌,然后就看着露出来的这一群身穿铁甲的甲士,抡起长兵就砸了过来,“咔嚓!咔嚓!咔嚓!”断骨碎骨之声不绝,直接数人就被这长兵、重兵砸中,头脑或碎或凹进去,血喷的到处都是,这盾阵破开了。
盾阵破开,整个的阵型开始崩乱,盾牌手被一个个掀开盾牌,砍倒在地。
身后的海贼众看到敌人已破开盾阵,并砸死砸伤数名弟兄,就扬起长刀,向对方杀去。
双方冲撞在一起,这个时候李氏的人就占了些便宜,排在最前面的皆是身穿铁甲的甲士,海贼众手中的腰刀根本难以砍入其甲。
两帮人撞在一起,人人都在往前挤,前面的人都快挤成饼干了。
长兵根本抡不动,没空儿啊,只能将长兵往傍边一摆,因为人挤在一起,捉襟见肘,那长兵立在那,人人都在挤,根本倒不下。
从腰后拔出解首刀,直接借着后面涌来的力,往前划、刺就好。
铁甲真是太占便宜了,对方的刀刺不进,自己的刀像是刺入黄油一样柔顺地刺进对方的皮甲。
短刀自下刺入敌人的下巴,这贼没戴铁盔,脖颈也无防护。
快刀刺入,右手顺势向右一转,刀刃一绞,将这贼的脑子搅成浆糊,再一拔,不管他,身子向前,手后撤,越过这人头脸,出手直刺入他背后那人的眼窝,那人痛的咧声惨叫,刀往前乱刺,却只能刺中前面这人,眼窝喷出的血也没溅到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