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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头疼脑热的,筋骨疼痛的,或者跌打损伤什么的小病小灾,竹青便用一些针刺按摩或者发功理疗等等初级方法,使那疼痛立时消除。于是竹青便被奉为神医。
那天,竹青来到一个小村里,见一家大门里走出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走着走着就蹲下了。
竹青走过去,问:“老人家,你怎么了?”
老太太说:“我这腿疼受不了啦。”
竹青说:“老人家,我正好是医生,能让我给你看看吗?”
老太太说:“谢谢你啊,先生,我不能给你看。”
竹青说:“为什么啊?”
老太太说:“我没钱给你啊。我不能让你白忙乎呀。”
竹青说:“只给有钱的人看病,那还叫医生吗?我不要你一文钱还不行吗?”
老太太说:“不要钱?哪有这好事?你图什么呀?”
竹青说:“老人家,做医生要救死扶伤,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啊,来吧,我给你看看。”
她们说话,引来了几个人围观,有人说:“三奶奶,你给医生看看吧,人家说了,不要钱。”
竹青走过去,扶起老太太,让她在凳子上坐下,然后装模做样地把了一会脉。
其实不用检查,太太什么病也很清楚。乡下女人苦、累,有时坐月子都得干活,年轻时落下病根,年纪大了,免疫功能下降,这些毛病就发作出来。
疼痛酸麻,全身没一处舒服的地方。这属于痹症一类。
竹青按照练功时的经络走向,为老太太揉揉捏捏,点了几处穴位,又稍微发一点无相内功,为老太太打通经络。
这样摆弄了大半个小时,说:“老人家,你试试,好点没有?”
老太太利索地站起来,踢踢腿,弯弯腰,活动活动臂膀,脸上笑了:“嘿!好了,一点不痛了。”
旁边围观的人也大呼神奇。
老太太说:“先生,你真是神医啊,我不能让你白给我看病。我还有半块棒子面饼,给你吧。”
竹青说:“老人家,说好不要钱,也不要东西的。”又对旁边围观的几个人说:“这毛病不少人有,吃药也不太管用。现在我教大家几节操。愿意学的跟着比划比划,经常练习,身上就会少疼一些。”
竹青就从乾坤棒法中抽出几个招式,放慢速度,教给了大家:“大家慢慢比划,身上就会轻松一些。”
几个妇女跟着竹青,慢慢绕了几下,都说:“还真灵,身上舒服多了。”
于是就有人攀谈:“先生哪里人啊?这么好医道干嘛不在家开诊所啊?”
竹青叹了口气说:“世道这么乱,哪里能得安稳呢?我这出来也不容易,还得探听哪里有没有打仗的,有打仗的要赶紧躲开。”
大家也跟着叹息:“谁说不是呢?”
竹青说:“最近这里没有打仗吧?”
回答说:“前些日子,听说县城里打了几天几夜,这会平静了。”
竹青说:“这两天附近没有打仗吧?”
回答说:“附近没有什么大事。鬼子好一阵子没来了。”
竹青说:“这就好这就好。哎,提心吊胆的,哪里是过日子的啊。”
但她心中暗暗难过:“猴子哥,我来错地方了。你没有来过这里。你在哪里呢?”
第三百四十七章 暗间疗伤()
话说竹青并不十分懂得医术,她只是凭藉自己练习武功所知道的健身知识,帮助那个老太太缓解了身上的疼痛。通过闲谈,知道猴子还没到过这里。
一时心中惆怅,暗暗忧伤。
这时一位站在边上围观的四十来岁中年人,走过来对竹青说:“这位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竹青跟大家招呼一下,便跟着那位中年人来到一边说:“请问有何指教?”
那中年人说:“先生请跟我来,我家有一个病人还请先生救治。”
竹青心里着急,想道,我那里会治病啊?但又不好点破,只得硬着头皮,跟那人来到村子西头一家大院,那中年人说:“先生请!”
竹青点点头,进大门,跟随那人穿过天井,一直来到后堂。那中年人倒头便拜:“请先生救救小儿!”
竹青惊慌,连忙说:“大哥请起,有什么为难之事,在下定当效力。”
那人说:“我叫陈忠和,我儿子叫陈辉,今天夜里受了一点伤,请先生救救小儿。”
竹青说:“受伤?受什么伤?”
陈忠和挥挥手,旁边人退出去。陈忠和说:“枪伤!”
“枪伤?”竹青暗暗吃惊,“谁打的?”
陈忠和说:“日本人。”
竹青更是吃惊不小,说:“陈老爷,你儿子被日本人打伤,应该赶快找好医生救治。你怎么对我这个游方郎中这么信任呢?”
陈忠和说:“先生一开始给老太太看病,我就在跟前看了。你不是一般的走村串户骗钱的游医,你是有大德之人。”
竹青笑笑:“陈老爷,有没有大德跟能不能看病是两码事。你还是应该找正规医生来看你家公子的病。”
陈忠和说:“先生,要是可以找其他的医生来看病,我何必麻烦先生你呢?请先生务必不要推辞,救救我儿子。”
竹青说:“为什么不可以找其他医生来看病?”
陈忠和说:“先生,这话说起来一言难尽,等会再和你细谈,还是请你看看我儿子的伤吧。”
竹青说:“好吧。”
陈忠和说:“请问先生贵姓?”
竹青说:“我姓秦。秦竹。”
陈忠和说:“秦先生请跟我来。”
陈忠和带着竹青,进了一间内室,搬开一个衣橱,那里有一个门,进了门,便是一个暗间。病人就躺在这暗间的一张小床上。
战乱年头,为了防贼逃生,别说是大户人家,就是一般农户在建房子时,都会设置一些夹墙,套间之类的暗道机关。
病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学生模样,和竹青是同龄人。可能是受伤失血的缘故,这会脸色苍白,闭着眼,一脸痛苦的表情。
陈忠和说:“辉儿,这位秦先生是外地人,来给你看看。”
那个叫陈辉的男孩说:“大,我不是说了。不用看的。”
陈忠和说:“先生都来了,就看看吧。”
陈辉不再拒绝。竹青说:“伤在哪里?”
陈忠和说:“伤在腿上。”说罢,揭开盖在陈辉身上的薄被。陈辉裤子已经脱去,只穿着短裤。竹青脸上一阵发火,他还从来没有看过男孩这个地方。
陈辉伤口离大腿根只有几寸远,伤口经过胡乱包扎。那短裤上还有血迹,论理,要看这伤口,必须脱掉短裤,但这是竹青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她心里后悔,为什么要扮成一个郎中呢?这会儿绳子绕到自己脖子上了。但没办法,也只好真把自己当做郎中了。
她弯下腰去,轻轻把把那带血的短裤,向上拉了一拉,露出那包扎伤口的布带,然后动手解开那布带上的结。
竹青一只手搬起他的伤腿,一只手慢慢一圈一圈解开那布带。紧靠着大腿根,子弹从这边射进去,从那边飞出来。
还好,既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伤到血管。问题不是很大。
竹青轻轻把他的腿放下,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珠。
陈忠和说:“怎么样?先生!”
竹青说:“不算重,也不算轻。你现在叫人去田里找几样野菜来。”
竹青说了几样野菜名字。那次竹青受伤,简单大哥用这野菜汤给竹青消毒。竹青记住了。平原的野菜不如山里的好,但聊胜于无。
时间不大,野菜找来,洗干净,在锅里熬成汤汁,滤净,凉透,竹青叫陈忠和打下手,端着汤盆。她便弯下腰去,用干净棉花,给陈辉洗伤口。
两面的伤口都洗完了,她打开背囊,拿出简单大哥分发给每个人的金创药,两边都敷上。然后,拿出那次分发的急救包,把伤口包扎好。然后盖上被说:“好了。”
这时候竹青觉得比跑了二十里路还累。对陈辉说:“我来发功给你疗伤,你来配合一下好吗?”
陈辉说:“怎么配合?”
竹青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就一心想着丹田穴就行了。知道丹田在哪里吗?就在脐下三寸那地方。”
陈辉点点头说:“知道了。”
竹青坐在陈辉的床前,拿起陈辉的左手,合上自己的右手,然后运起无相神功,一股真气缓缓输入陈辉体内。
一个时辰过去了,竹青收功。问陈辉:“有什么感觉?”
陈辉说:“丹田那里暖暖的,感觉身上觉得轻松。”
竹青说:“伤口那里的感觉呢?”
陈辉说:“好多了,基本上感觉不到疼了。”
竹青说:“那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起身。陈忠和急忙领着竹青,出了暗间,来到客厅落座,有人献上茶水。
陈忠和说:“秦先生医术高明,我们进去时,我儿子脸色苍白,我们出来时,我看到他脸上已经有血色了。”
竹青心理暗笑:“这做一个神医也太容易了吧?我真没想到我今天能给人治病。”
对陈忠和说:“陈老爷,你儿子年轻,这比什么药都好。不出三五天,他就会好起来了。”
陈忠和说:“秦先生,饭菜马上就好。稍等一下。”
竹青想,这不,挣到饭吃了。连忙说:“陈老爷不必客气。”
陈忠和拿出一摞大洋,推到竹青面前:“秦先生,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竹青站起来,把钱推到陈忠和面前,说:“陈老爷,其实,我不是个医生,我出来是有别的事,所以这诊金我是不能收的。”
陈忠和说:“秦先生,诊金照收。你有什么事,我能够帮得上忙吗?”
第三百四十八章 劫后余生()
话说陈忠和陪竹青吃了午饭,一同来到陈辉养伤的暗间。陈辉也刚吃了一点东西,正在休息。
陈忠和说:“辉儿,这就是刚才给你治伤的那位秦先生,其实她是一个女的装成男的。她就是大家传讲的竹青。”
陈辉一见竹青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下暗暗吃惊:“天下竟有这样好看的女孩呀!”
竹青说:“陈辉兄弟,感觉怎么样了?”
陈忠和说:“辉儿,你叫她姐。”
陈辉说:“竹青姐姐,好多了,你那是什么药啊,真的很灵的。现在我这腿只要不动,就不疼了。”
竹青说:“我那药是大有来历的。我的情况刚才对陈伯伯说了,我是一名八路军战士。几个月前我和战友们组成一个小队去炸毁鬼子藏在山里的军火库。
“我们有一个队员是医科大学的学生,他自己发明了一种金疮药,每人发了一小瓶,我的这小瓶没用上,今天让你用上了。”
陈辉说:“鬼子的军火库是你们炸毁的?”
竹青说:“我是队员之一。”
陈辉躺在床上,向竹青行了一个军礼:“竹青姐姐,向你致敬!”
竹青说:“陈辉兄弟,陈伯伯刚才向我介绍了你的情况,你亲身经历了鬼子的南京大屠杀,亲眼看到了鬼子的暴行,于是你就参加了抗日救亡工作。是不是这样?”
陈辉说:“日本鬼子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比野兽还疯狂。那一个多月里,南京城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老百姓和中国军人被残杀。”
陈辉说,他躲在同学家的地洞里,有时几天吃不上一点东西,最后局势稳定下来的时候,他站在南京街头,不知道何去何从。
当有个同学告诉他,有一个抗日组织,问他要不要参加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被秘密转移出南京城,在长江北岸的一个小村里,接受了一个月的训练,然后被派往全国各地,从事情报搜集工作。
陈辉回到了家乡,他记得自己的使命,没有贪恋家中安逸富裕的生活,毅然去火车站做了一名搬运工。
他在车站搜集到鬼子许多重要情报,通过一条秘密渠道送到高层。
几天前,他得知鬼子有一列装运军火的火车,将要从这里驶往南方,急忙连夜回来,去沂水镇接头,希望把情报送出去。
谁知道,和他接头的人被鬼子发现了,经受不住毒刑拷打,叛变了。
陈辉去接头时,发现那人腿瘸了,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不小心摔了一跤。看他说话躲躲闪闪的样子,陈辉知道事情坏了。
他推说上厕所,转出门外撒腿就跑。后面跟着一群鬼子拼命追赶。他在野外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一颗子弹打中了他。
他倒在庄稼地里,晕了过去。醒来后,周围已经没有了动静。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