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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始终不见他出现。”
猴子说:“知道为什么抓不到牛东山吗?”
南瓜说:“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有人事先通知他躲起来了。”
猴子说:“会是宋大广吗?”
南瓜又吃了一惊:“你知道宋大广?”
猴子说:“少废话!宋大广是你的上线吗?”
南瓜说:“不是。”
猴子说:“你的上线是蝈蝈?”
南瓜说:“蝈蝈你也知道?”
猴子说:“我说过,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少。说说蝈蝈的情况。”
南瓜说:“我不知道蝈蝈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个警察。二十五六岁。白净面皮,分头,人很精干。”
猴子说:“你被鬼子抓到以后,见到过蝈蝈没有?”
南瓜说:“一直没有见到过。”
猴子说:“之前你们怎么联系?”
南瓜说:“我如果有情报要给他,就在店门口挂一个红色小灯笼。他就会来找我。”
猴子说:“是东亚照相馆门口吗?”
南瓜说:“是。”忽然惊恐地看了猴子一眼:“这个你都知道?”
猴子说:“奇怪吗?我说你一直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信吗?”
南瓜说:“我信。沭城知道蝈蝈的,不会超过三个人,这事你都知道,我还有什么不信呢?”
猴子说:“还有一点,我是真不知道。你告诉我,宋大广是一个什么样的级别,他是蝈蝈的上线吗?”
南瓜说:“宋大广这个人很特别,不但多次找到我,直接给我发指令,还直接找过我的几个下线。我把这事回报蝈蝈。蝈蝈说:一切听从宋大广的。但肯定不是蝈蝈的上线。”
猴子说:“我懂了。现在我要问的话,都问完了,最后问你一件事,你想死还是想活。”
南瓜说:“猴子小爷,我当然想活。你给我一条活路。”
猴子说:“你要是想活,你就早点把你的家人藏到乡下,你自己找机会逃跑。鬼子随时都会杀了了你。”
南瓜说:“是是!”
猴子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在吕家花园引诱别人上钩,其实鬼子也在跟踪你。今天跟踪你的鬼子被我们打晕,估计鬼子现在已经发现他了。你回去怎么说呢?”
南瓜说:“我也说被人打晕,倒在一个胡同里刚刚醒来。”
猴子说:“你要是说你被猴子和竹青抓住盘问了一个小时,鬼子就会怀疑你交代了所有情况,那你对他们就没有用了,鬼子就会杀了你。”
南瓜问:“他们要是问谁对我下手,我怎么回答?”
你说:“你说估计是蝈蝈的人来报复你。”
南瓜说:“谢谢小爷,我知道怎么做了。”
猴子说:“你去吧,我们今天不杀你,就是要看看你有没有悔改之意。记住,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今天晚上干了什么事。我明天早上就知道。要杀你就是分分钟的事。”
南瓜说:“是是!我知道,一说和你们接触,鬼子一定会杀我。”
南瓜可能是裤子尿湿了,很冷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跑走了。
竹青问猴子:“猴子哥,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叛徒。”
猴子说:“留着他,转移一下鬼子的视线,制造点混乱。要是鬼子真的怀疑是蝈蝈的人来报复南瓜,那就是我们意外的收获。”
竹青说:“猴子哥,我怎么觉得在你面前有点傻。对付这些鬼子汉奸,你的心思转的真快。”
猴子说:“要是你来处理这事,肯定做的比我好。”
竹青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猴子说:“调查蝈蝈呀。我们走吧,被人看见了,人家会说,看这两人,跑到这种地方谈恋爱来了。”
竹青装作恼怒地说:“猴子哥,你又说这个!”
猴子哈哈笑着跑走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 李甲和王丙()
话说猴子和竹青回到市区,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点吃的。二人坐下慢慢吃喝。
竹青说:“猴子哥,我们忙了半天,只知道蝈蝈是个警察,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猴子说:“妹妹,这已经不错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知道往什么方向去调查了。我们接受任务,从行署出来时,可是什么头绪都没有的。”
竹青说:“不错,我们现在已经查到蝈蝈这儿了,我觉得能够把蝈蝈这儿弄清楚,事情就差不多了。我们现在怎么着手呢?”
猴子说:“现在还没有计划。不过现在计划已经有了。”
竹青说:“猴子哥,那你上一句话说没有计划,下一句话就说计划有了,就这么快呀?”
猴子说:“就这么快!”
竹青说:“说说你的计划。”,
猴子说:“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我们要慢慢吃,不要吃的太快。”
竹青莫名其妙看着猴子,猴子朝门外撅噘嘴,竹青会心地笑了。
门外进来两个身穿警服的人,不用说,这是两个警察。这两个人进了饭馆,要了点酒菜坐下慢慢吃喝。
饭店很小,老板亲自上菜。进这种小饭店吃饭的,要么是手头不太宽裕的人,要么就是对吃喝不太讲究的人。
两个警察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吃着聊着,老板又端上来一盘鸡。一个警察说:“老板,我们可没要这盘菜呀。”
老板说:“二位吃就是了,有人请你们。”说罢回到厨下又端来一盘鱼。
两个警察拦住老板:“等会,老板,我们先说好了,等会付账,我们只付自己点的菜。”
老板说:“二位不用付账了,有人已经替你们付过了。”
两个警察互相看看,哪来这好事啊?干这遭人唾骂的行当,还从来没有人主动请吃呢。
一个警察说:“是谁请我们的?”
老板朝里面一张桌子点点头:“是那两位客官。”
警察朝那边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微笑着朝他们点头。那男的还招手致意。
一个警察起身走过去,说:“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
猴子连忙起身,一抱拳:“大哥,我们之前素不相识,不过,现在我们就可以认识了。”
另一个警察也抱一下拳:“二位是不是有事要我们帮忙?”
猴子说:“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结交二位大哥。
正说着,老板走来说:“里面已经收拾好,请吧。”
猴子说:“后面已经另开一桌,请二位大哥务必赏光。”
一个警察说:“兄弟,我们穿这身老虎皮,其实就是混口饭吃。我们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地位,什么忙也帮不上,吃了你的也是白吃。”
另一个警察说:“我们也没有钱回请你们。说穿了,我们把这衣服一脱,就是一个穷光蛋。”
猴子笑着说:“二位大哥说笑话了。你看我是那种巴结权贵的人吗?我喜欢结交的就是穷朋友。”
竹青笑着说:“两位大哥哥,不就请你们吃个饭吗?多大的事啊!走吧走吧。”
拉拉扯扯就来到后面一间雅座里。这里已经重新摆上了一桌。这一桌可是正规席地,鸡鱼肉蛋山珍海味,摆了一桌子,暖好的酒散发着扑鼻的香气。
各人落座,老板说一声慢用自去前面操忙。
猴子说:“现在我们互相介绍一下。我呢,是方庙人,我姓方,叫方志侯,大家看我生的瘦,都叫我猴子。”
两个警察跳起来,伸手就去腰间摸枪。猴子“噗嗤”一笑,“二位大哥别紧张呀,我请二位吃个饭,也不是找二位打架。请坐下好不好?”
两个警察怯怯地坐下。猴子说:“这位是我的同学和搭档,丁竹青。请二位大哥也自我介绍一下。”
一个警察说:“我叫李甲。”
另一个警察说:“我叫王丙。”
猴子说:“好了,我们就算是认识了。”拿起酒壶说:“我们年纪小,没喝过酒。我们以茶代酒,陪二位大哥喝几杯。请二位大哥谅解。”说罢给李甲王丙斟上酒。
竹青拿起另一个酒壶给猴子和自己斟上茶水。
猴子说:“各位,,为我们有幸相识,请喝一杯。”
喝了酒,杯子一放下,猴子就拿起筷子:“二位大哥请吃菜。”
竹青也起身为李甲王丙夹菜,说:“李大哥王大哥,请吃菜啊。”
那李甲王丙喝了酒吃了菜,刚想说话。猴子又端起杯子:“为我们能够成为朋友,请喝一杯。”
放下酒杯,竹青殷勤劝菜。
二人态度恭谦、热情,不由两个警察也客客气气地吃吃喝喝。但他们知道猴子和竹青不会无缘无故请他们喝酒吃饭。这里面有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
但猴子和竹青殷殷勤勤地劝吃劝喝,就是不说事。
李甲坐不住了,站起来,说:“我李甲比你们岁数大一点,我就斗胆,叫你一声老弟吧。猴子老弟,你和竹青妹子是抗日英雄,我和王丙都是不在书中交代的人。你们没事是不会好酒好菜地招待我们的。说吧,什么事?”
猴子笑笑:“初次见面,我们也没有什么孝敬二位大哥。这里还有一点薄礼,请二位大哥笑纳。”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大洋,每人五块,推到李甲和王丙面前。
李甲和王丙吓坏了,他们在伪警察局干了一两年,也没有这么多工资。
王丙说:“猴子老弟,这钱我们不能收。我刚才说了,我们是没用的人,不能替你帮什么忙。”
竹青说:“王大哥你这样说就真见外了,我们今天不要你们帮什么忙,你们把钱收下就是。”
李甲说:“老弟,妹子,先说事。”
猴子说:“把钱装到你们的口袋里。真的没事求你们,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们现在就走。竹青妹妹。我们走。”
猴子和竹青是什么人,李甲王丙能不知道?说走就走了?说没事就没事了?
李甲说:“兄弟,等一下,我们先把钱装起来,行了吧?”
李甲和王丙把钱装起来,其实他们都是穷人,五块大洋的诱惑太大了。
李甲说:“老弟,现在说事吧。”
猴子说:“我只说两句话。第一句,今天我们聚会的事,二位大哥不要对外人说起。我和竹青妹妹无所谓,这县城我们爱来就来,爱走就走。我没夸张吧?”
李甲和王丙互相看看,点点头,这是真话。
猴子说:“你们就不同了。上有父母,下有妻小,外人知道这事,特别是鬼子知道这事,你们就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你们,搞不好,命都能搭上去。”
李甲和王丙站起来了:“兄弟,妹子,今天才知道你们是大仁大义之人,处处为我们着想。有什么事要我们做的,尽管说吧!”
不知猴子说出什么话来,请看下章。
第四百六十四章 失踪警员()
话说猴子对李甲和王丙说:“至于第二件事吗嘛,我向二位大哥打听一个人。”
李甲说:“猴子老弟,警察局的人我都认识,你想知道谁的情况?”
猴子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他是一个警察。”
王丙说:“兄弟,你出这个题目很难的。我们怎么回答你呀?”
猴子说:“我还知道一个情况,有认识他的人说,很久没有看到他了。请二位大哥回想一下,这一段时间,就说半年之内吧。有警察离职,或者无端消失吗?”
李甲说:“半年之内?蒋二同离职了。”
猴子说:“说说蒋二同的情况。”
王丙说:“蒋二同的情况我知道。他在巡逻的时候,追赶一个小偷,把腿摔断了。后来局里给了他几个钱,离职在家,现在在街上摆小摊为生。”
猴子说:“我找的应该不是这个人。二位再想想。”
王丙说:“李大哥,赵福康不是也离职了吗?”
李甲说:“他那不是叫离职,那叫开除。”
猴子兴趣来了:“这个有意思。说来听听。”
李甲说:“赵福康是巡警,有一天他在警局大门外看到一个可疑的人,便上前询问,那人说话结结巴巴,愈发可疑。赵福康要把他带回警局问话。那人掏出一块大洋给赵福康,赵福康就把他放了。”
王丙说:“我想起来了,这事要不是被金科长看见,也就没事了。”
李甲说:“也不能怪金科长,和金科长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是鬼子宪兵队的。所以他不能不管一下。”
猴子说:“那后来呢?”
李甲说:“后来,赵福康被关了一个月,最后被撵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对着我流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