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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看到在这,怎么不见了?”
“就在这附近藏起来了,分头找,找到了就地枪决!”
那些人就在这里各处搜查。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旷野中不时传来队员们的呼叫:
“那边有没有?”
“这边没有啊。这两个家伙跑哪儿去了?”
“土地庙那边找了没有?”
“还没有找呢。”
“过去看看。”
几个队员端着枪搜查过来,有两个队员就站在马宏和陈辉五米开外。
陈辉吓得浑身打颤,马宏则死死抱住陈辉不放。
远处喊:“那边有没有?”
这边说:“没有啊,可能跑远了。”
“算了吧,我们回去。”
马宏和陈辉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一头钻进去。
村边,范江说:“我知道你们很久都没有休息了,真不想再派你们出去了。”
竹青说:“范大哥,跟着你干,拼上性命,我们心甘情愿,累一点算什么?”
猴子说:“陈辉这下要孤军奋战了。”
范江说:“这事绝密。唉!让我们祝福陈辉吧……”
第五百四十章 走着睡()
话说陈辉见郎小队已经放弃搜捕,撤回了村里。便对马宏说:“他们回去了,我们走吧。”
马宏说:“我哪里还能走?”
陈辉说:“你是哪里受伤的?”
马宏说:“我的膝盖上面一点,挨了一枪,走不动了。”
陈辉说:“呆在这里更危险,明天早上天亮后,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马宏说:“你帮帮我吧。我们出了八路的地盘,就好想办法了。”
陈辉说:“我来架着你走吧。”这着拉起马宏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使劲,站起来。疼得马宏浑身打颤。但除此而外,没更好的办法了。
陈辉说:“你忍着点,不然我们都逃不掉。来,走吧。”
就这样,二人慢慢向前移动。虽然走的很慢,但总算是向前移动。
陈辉说:“我们去什么地方?弄清方向,少走弯路。”
马宏说:“我们去沭城。先离开八路根据地。”
陈辉说:“这里出根据,得走三十里路。我们这样走,得走一夜。还不能休息。”
马宏说:“这也得走啊。韦达老弟,这得辛苦你了。”
陈辉说:“走吧,我把你送到沭城,你们的人说不定还会杀了我。”
马宏说:“不会的,有我替你担保。你救了我,我也会帮你的。你告诉我,你会真心给我们日本做事吗?”
陈辉停下来了,说:“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帮你的好,我有点信不过你,其实,你也不相信我。我们还是各自逃命吧。”
马宏说:“韦达君,不要丢下我。我没有不相信你。”
陈辉说:“都是你害得我。你再不相信我,我就没地方去了。八路军要是抓到我,我是不得好死的。”
马宏说:“你要是真心投靠皇军,我保证你前途远大。”
陈辉说:“我只好相信你了。我们走吧。”
马宏拖着一条腿,陈辉向前走一步,他就向前跳一步,走一步,跳一步。一步一跳地向前走。
在他们后面二百米远的地方,跟着猴子和竹青。这样的速度,对他们也是个折磨。又不能快走,只能在后面慢慢地晃悠。
他们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没有休息。晃悠时间不长,二人不觉泛起睏盹,一边走路,一边犯迷糊。
不能快走,也不能不走,更不能坐下休息。这样走了两三个小时。猴子和竹青已经累得不行。
猴子说:“妹妹,这不是个事,我们要想办法休息。”
竹青说:“哥,我们在赶路,在执行任务,怎么休息?”
猴子说:“我们一个人走,一个人睡。”
竹青说:“猴子哥,你点子再多,恐怕也想不出办法让另一个人睡觉。”
猴子说:“行不行,我们试试嘛。”说这着,拉起竹青的一只臂膀,挎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拉住竹青的手,另一只揽住竹青的腰。
猴子和竹青虽然感情深厚,但二人并无太多肢体接触。竹青一见和猴子这样身体紧密靠在一起,立刻感到慌乱。虽是夜晚,也羞得脸上呼呼出火,但随之心中又升起一阵幸福之感。不由“吃吃”低笑。
猴子说:“妹妹。你就两只脚向前移动,从腿向上进入睡眠状态。”
竹青说:“哥,这样怎么能睡得着啊?”
猴子说:“试试嘛。运起无相内功,内心宁静,闭上眼睛。不要说话。我们走。”
这样,猴子负担了竹青三分之二的体重,又揽着她的腰不至于摔倒。慢慢向前走去。
果然,时间不大,竹青便在猴子的身边发出轻微的鼾声。猴子一边听着前面的马宏和陈辉的动静,一边尽量平稳前行。让竹青睡得舒服一点。
这样走了两三个小时,忽然前面马宏和陈辉停住了脚步。猴子便也停了下来。
这一停,竹青就醒了。“哥,有情况?”
猴子说:“他们停下不走了。”
竹青说:“我们也停下歇会,你放开我。”
二人坐下。竹青说:“哥,你靠着我,睡会,我来值班。”
猴子说:“你睡吧,我来盯着他们。”
竹青说:“别争了,你都累了半天了。”说着把猴子拉到胸前,让猴子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猴子不再争,眼睛一闭,立刻就睡着了。
荒野中一片寂静,南风微微,带来春的消息。竹青抱着熟睡的猴子,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他瘦削的脸庞,但她的手离猴子的脸半寸远的地方停住了。
让他睡一会吧,我可怜的猴子哥。竹青心里涌上一阵深深的感动,眼睛不觉潮湿了……
南风送来咕咕哝哝的说话声。原来是马宏和陈辉在说话。竹青把内功用到两耳上。两百米外的说话声,便清晰可辨。
陈辉说:“我累死了。我差不过是背了你四五个小时了。”
马宏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十分虚弱。他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韦达君,难得有你这样的朋友。没有你的帮助,我早就死了。”
陈辉说:“我们不知道你们日本人会不会杀了我们。”
马宏说:“你对皇军是忠诚的,你会得到重用。”
陈辉说:“我们进沭城找谁?”
马宏说:“我们去大和洋行,见川岛将军,我把你推荐给将军,他会给你一个职位的。”
陈辉说:“你真名叫什么?”
马宏说:“我真名叫平野四郎。”
陈辉说:“平野君,你的汉语说的真好,听不出你是日本人。”
平野四郎说:“我从小在中国长大,后来才回日本读书。战争开始,我又回到中国。”
陈辉说:“你的家人还在中国吗?”
平野说:“家父在东北经营一座矿山。战争开始后,他们却被我们自己的飞机炸死了。”
陈辉说:“你现在还有什么亲人?”
平野说:“没有了,我的家人全部死了。”
陈辉说:“对不起。”
平野说:“没什么。哪一天我战死了,就可和家人团聚了。陈辉君,我的心情一直很复杂的。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陈辉说:“我们走吧,最少还有十里路才能走出根据地。”
平野说:“我们天亮之前要走出根据地,不然就没命了。”
陈辉说:“我把你当大哥好吗?我以后就依靠你了。来,我还是背扶着你向前走。”
竹青听得陈辉又扶着那个叫平野的鬼子向前走了。但他没有叫醒猴子,猴子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竹青静静地坐着,听着陈辉和平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第五百四十一章 老程的发现()
话说竹青不忍叫醒猴子,让猴子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轻轻说:“哥,我们走吧。”
猴子醒来,说:“妹妹,我感觉睡很久了,他们走了没有?”
竹青说:“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猴子跳起来,背上背囊:“别把他们跟丢了呀。”
竹青说:“没事,我们能追上他们。”
二人提起轻功,在荒原上奔跑。残月升起,远处传来鸡鸣,天已拂晓。
竹青说:“我刚才听到他们说话了,他们的目的地是沭城大和洋行。要找的正是川岛正平。”
猴子说:“这么说来,他们这次的阴谋也是川岛那老鬼子策划的。”
竹青说:“川岛真的狠毒,这次他设了个连环套,我们做错一步,整个西北行署都危险了。”
猴子说:“我们两个也差点丢了性命。以后我们要是查到他的下落,绝不再放过他。”
说话间,二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麻麻亮。这时走出了根据地,进入鬼子的占领区。隐隐约约看到了陈辉和平野那艰难行走的身影。
猴子说:“我们不再和他们一起走,我们换一下装,到前面镇子上等他们。”
二人找了僻静的地方,拿出易容物品,猴子化装成一个瘦老头,竹青化装成一个傻傻的愣小子。
猴子和竹青很快就追上了陈辉和平野四郎。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装作好奇地回头看看。
只见平野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几乎是让陈辉拖着在行走。陈辉经过一夜的折腾,显得困顿劳累,疲惫不堪。
竹青心里一阵难过,暗想,陈辉小弟呀,为了打入鬼子内部,你竟然吃了这么多苦。
她想起陈辉搭救自己的往事,想起和陈辉一起战斗的日子。想起了陈辉对自己的那一份绵绵温情。内心生出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前面四五里路就是一个镇子。猴子和竹青进入镇子,大街上已经有人走动。各店铺也都开门做生意。
二人找了一家饭店。吃了早饭,走出店门,才看到陈辉架扶着平野,慢慢走上街道。
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街道。陈辉停下来,像一个人打听什么。然后架着平野向前走去。在一个挂着平湖乡公所牌子的大门前停下来。
正好有一个人开门出来,陈辉迎着那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显得慌乱,连忙跑进屋去。
不一会,屋里跑出几个人,把平野抬进去。接下来,乡公所便显出一阵忙乱。
不一会,有人领着一个乡村医生模样的人走进了乡公所,可能是是为平野处理伤口,给予初步治疗。
再过一会,有人提着早饭进入乡公所。大概是给二人送来吃的。
有又过了一阵子乡公所门前停了一辆轻便驴车,就见几个人,把平野抬到车上,用被子盖好,陈辉也爬到车上。
有个汉子赶起驴车,“得得”上路了。
猴子说:“陈辉的罪受完了。”
竹青说:“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取得鬼子的信任了。”
猴子说:“这是最难的。鬼子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中国人的,他们肯定会用尽各种方法对陈辉进行考验。这需要和鬼子斗智斗勇。”
竹青说:“但愿陈辉小弟能经受住鬼子的各种考验。”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猴子说:“我们都帮不了陈辉,全靠他自己了。我们把陈辉送进大和洋行,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竹青说:“猴子哥,我们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走吧。”
天近中午的时候,离县城还有七八里路,猴子和竹青,加快脚步,很快超过了陈辉的驴车,来到了沭城城外,还是用自己的方法进了县城。
他们来到城门不远处等待,果然时间不大,那辆驴车就“得得”地进了北城门。
这时候,陈辉扶着平野坐起来,平野指点着路径,驴车一直走到洋行的大门口。
门前的岗哨盘问了一会,那驴车就进了洋行,在猴子和竹青的视野中消失了。
猴子说:“妹妹,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们找个地方吃饭,睡觉。剩下的事晚上再做吧。”
且说老程程开聚,正在大和洋行上班,他下午的工作是整理一批刚到的货物。突然一件奇怪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一辆毛驴拉的轻便车直接进了洋行的院子。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一边整理货物,一边偷眼看去。只见那车上坐着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还有一床展开的被子,显然被子下面盖着一个人。
驴车停在办公室门口,紧接着跑出来几个人,揭开被子,把一个人抬进一个房间。
一个工友说:“哪里运来一个伤员?”
老程说:“不关我们的事,干活。”
几个人只是低头干活,不再说话。随后便看到外面进来一辆车小汽车,车里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直接就进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