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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和竹青单手相牵,默用神功。猴子说:“大哥,我看见了。”
竹青说:“大哥我也看见了。”
老头说:“你们看见什么了?”
猴子说:“那里挂着一条兔子腿。”
竹青说:“一条像牛腿那么粗的兔子腿。”
老头哈哈大笑:“快看后面,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猴子转身一看,大吃一惊:“大哥,那里伸出一杆枪!”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间木屋()
话说猴子朝身后一看,立刻大吃一惊,身后三百米处的一个山坡上,遍生灌木和杂草。一个石坎后面伸出一支枪来。
那支枪经过伪装,但在准星那里还是露出一截五寸长的枪管。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紧张训练,猴子已经养成一个习惯,每到一处,周围的环境都熟记于心。四面景物稍有变化,立刻就会被发现。
所以,猴子向后面一个扫视,立刻就发现那里埋伏着一个枪手。
猴子说:“大哥,那里有埋伏。”说着纵身一跃,一颗子弹飞来。射入刚刚猴子立身的地方。”
老头:“亏你才发现,他们都在那里埋伏三天了。”
竹青说:“他怎么到现在才开枪呀?”
老头说:“他没机会开枪,我一直引你们站在他射不到的地方。”
竹青说:“大哥,敢情我们这三天一直在这个枪手的枪口下活动啊?”
老头说:“谁说不是啊?原来舍不得除掉这个家伙,想留着给你们练枪。现在看来,不得不除掉这个家伙了。你们俩往这边一点,他就看不见你们了。”
猴子换了一个位置,果然一块突出的山石,挡住了视线。
只见老头悠闲地端枪就射。猴子和竹青看到那山坡上人影一闪。老头不紧不慢地又开了一枪。然后俯下身,摸摸黑狗的头,朝对面山坡一指,说“去!”那黑狗箭一样朝对面山坡跑去。
老头说:“走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猴子说:“大哥,那家伙被你打死了?”
老头说:“没有。抓了个活的。”
老头扛着着枪,带领猴子和竹青,边走边聊,不一会,就听到狗叫的声音。
翻过一个山坡,前面就是悬崖,一个松树歪长在悬崖边,有一根粗粗的大枝伸向悬崖外,树枝上吊着一个人,一条腿被绳子扣住挂在那里,头下脚上。
黑狗蹲在悬崖边上,“汪汪”叫着,作势欲扑的样子。那人见有人来,嘴里“呜呜哇哇”说着什么。不出所料,是个人日本人。
竹青说:“大哥,你是怎么抓住他的?”
老头说:“我开两枪,把他赶到这边,然后派黑狗来一吓唬,他就踩上我的机关吊起来了。就这么简单。”
竹青说:“大哥,你真神了。”
老头淡然说:“这有什么神?做猎人的都会设圈套啊。”
竹青说:“大哥,我们怎么处置他。”
老头说:“不管他,我们回去吃点东西再说。”,说罢,领着猴子和竹青不紧不慢向回走。
“大哥,快看!”竹青指着对面山头,那里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猴子说:“他手里有枪。”
老头说:“哦,要搬家了。”说着,加快脚步,不一刻,回到山洞。老头说:收拾搬家吧,这里被人发现了。跟我来。”
老头领二人进了藏枪洞,拿起猴子缴获枪手的那支步枪,丢给猴子,说:“你以后就用这支枪吧,这也是三八式,但是经过精加工,有效射程可达六百米以上。再配一支短枪,二十响的,好用。子弹备足。”
又转向竹青:“闺女,女孩扛着枪怪吓人的,你用短枪吧,两支,左右手都能开枪。不过注意,短枪射程短。不可远距离对射。子弹备足。”
三个人来到石厅,老头伸手在墙上一按,机关启动,藏枪洞闭合。外人进来,这里就是一个打猎人居住的山洞。
老头一挥手,三个人出了山洞。老头搬来一些石块,封死洞口,再抓一些落叶枯草盖住。这里本来就很隐蔽,再经过伪装,就是走到近前,也很难发现这里面是一个可以住人的山洞。
收拾完毕,他们离开了那个住了二十几天的山洞,顺着一道山梁,来到那悬崖边。那个头朝下吊在哪里的枪手已经不再挣扎。似乎是昏死过去。
老头抬手一枪,那根绳子从树枝上被切断,那枪手“呼”地朝悬崖下面落去。
竹青似有不忍,伸头朝悬崖下面张望。老头说:“别看啦,走吧。这家伙灵魂要是会凫水,从海里凫过去,还能回到日本。”
猴子说:“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老头说:“当然是去住的地方。你们要是学会射击,我们就不用搬家了。”
猴子说:“这些鬼子枪手是这么找到这里的?”
老头说:“还不是顺着你们留下的痕迹,慢慢找过来的。”
翻过几道山梁,然后顺着山谷一直走。这里没有路,只有野兽走过的兽道。有时候,藤蔓灌木挡住去路,猴子就用吴钩剑开路。
老头说:“如果进入深山,要学会识别兽道,顺着兽道,可以找到水。还有,一些山腾切断,也会有汁水,山葡萄汁水最多。”
这些都是猴子和竹青平时闻所未闻的知识。
老头语速缓缓,说:“大山里到处都有吃的,但没经验,就会饿死。山果很好吃,但一般秋天才有。蘑菇,木耳,都可以吃。但色彩鲜艳,样子特别好看的不能吃,有毒,吃了会毒死人。”
“青蛙,蛇,老鼠,兔子,都可以吃,但一定要弄熟了吃,生吃会生病。大的动物,野猪,狐狸,豺,獾,都可以吃。”
“深山迷路,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星星,看月亮。如果是阴天,看山草,有的草喜阴,有的草喜阳。阳为南,阴为北。好了,以后再讲,我们到了。”
大约走了十几里路,他们经过一道藤蔓乱生,十分陡峭的山坡,来到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谷底有一潭清水,朝阳的山坡上,有三间小木屋。
门没锁,这里不会有贼。老头推开屋门,屋里落满灰尘。一番打扫过后,屋里变得整洁而温馨。屋梁上挂满干肉,下面的筐里有干果,蘑菇,还有晒干的野菜。吃的不用发愁。屋里用布帘子隔开,里间有床,有铺盖,正好做竹青的卧室。
老头指挥猴子搭了临时床铺,就算是老头和猴子的住处。接着开始做饭,山间最不缺的就是柴火,风吹雷击,遍地脱落的树枝,随便就能捡一抱。
老头打开背来的半袋子棒子面,说:“这可得省着吃,这里吃粮食不容易。”
晚饭是野菜蘑菇炖肉,一大盆,再加上棒子面稀饭和棒子面饼。猴子和竹青吃得好不开心。
老头说:“吃了睡觉,明天练习瞄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山中练枪(1)()
话说猴子和竹青听说明天练习瞄准,心中大喜。来到山中很久了,说是学习枪法,却连一枪都没开过。来了一个鬼子的枪手,全靠猎人大哥除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明天学习瞄准了,离实弹射击应该不远了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饭后,老头说:“拿上枪,跟我来。”
猴子和竹青跟随老头来到水潭边。老头说:“水潭的那边,离这里一百米远。有一棵山枣树,那上面还有两个山枣没掉下来。你们看见了吗?”
猴子说:“看见了。”
竹青说:“看见了。”
老头说:“就瞄准那山枣,猴子老弟你瞄左面那颗,竹青闺女,你瞄右面那颗。瞄准你们会吧?三点一线。立姿瞄准一个时辰。”
这活儿轻松!猴子心想,端起枪来,缺口,准星,山枣,三点一线,找到了,可以开枪了。然而眼一花,山枣没有了。揉揉眼,哈,又找到了。
老头在边上说:“不能让山枣跑掉,盯住它!”
然而谈何容易,一不留神,山枣又没了。
“手別晃!”老头厉声说,:“盯住山枣!”
那山枣遗漏在树上,经过一个秋冬,已经快干了,也就拇指头大小。在一百米开外,那可是比米粒还小的。盯住山枣,不让它从三点一线上跑掉,那需要枪口一动不动才能做到
还不到半个时辰,两臂酸麻,眼睛发花。竹青脸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猴子的枪杆也摇晃的厉害。
老头说:“用内功,无相心经。”
猴子和竹青默念口诀,无相真气在体内运行,手臂上酸麻之感渐渐消失,眼睛也不涩了,就是手还控制不住轻微晃动。
老头说:“心静,手就稳定,别胡思乱想。”
好不容易,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人放下枪来直喘气。猴子说:“大哥,我还以为这活很轻松呢?”
老头说:“现在还觉得轻松吗?”
竹青说:“一点也不轻松,要不是无相心经支撑着,一个时辰怕是坚持不了。
老头说:“练瞄准,不光是练眼,还得练气,练手的稳定,更重要的是练心,练心的安静,只有心安静了才能找到感觉。好了,现在练习跪姿瞄准,单腿跪地,端枪瞄准。一个时辰。开始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然后练卧姿瞄准。两个时辰。
猴子和竹青趴在地上,老头在每人后肩上放上一只碗。碗里倒满水,两个时辰也就是我们今天的四个钟头,那碗里的水不许洒出来。
一天练下来,猴子和竹青已经累得走路打晃荡了。吃了点晚饭,就想去睡觉。老头说:“别睡觉,合练无相心经去!”
猴子和竹青走进竹青的房间。猴子轻轻抱一下竹青,说:“妹妹,累吗?”
竹青说:“我们练一会就不累了。我们来吧。”
二人上了床,盘膝而坐,四掌相对,默念口诀,运起功夫,无相真气在二人体内循环置换。身上的疲劳渐渐消除,接着就是合练带来的欢愉和趣味。
午夜过后,二人收功休息。
第二天接着练习各种姿势的瞄准,晚上还是合练内功。这样不知练习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猴子和竹青觉得自己的无相内功迅速增长,而且运用起来熟练随意。
白天不管练习那种姿势的瞄准,那内功便自然启动。一天练习完成后,也不觉得特别疲劳。那颗山枣也不再说跑就跑掉了,三点一线,可以保持一个时段下来不再脱靶。最后,那山枣一个时辰都不会离开三点一线。
有一天,老头说:“能不能一枪打落山枣?”
猴子说:“能。”
竹青说:“试试。”
老头说:“现在子弹上膛,我说放,你们就开枪。”
这是检验自己枪法的时候。猴子鼓励竹青,说:“妹妹,用上无相内功,稳住手。”
竹青说:“猴子哥,放心,一定成功。”
老头说“举枪,瞄准。”
猴子突然放下枪,说:“大哥,我们要是打中了,给点什么奖励啊?”
老头说:“放半天假。”
竹青说:“谢谢大哥!”
猴子说:“妹妹。为这半天假,加油。”
二人举枪瞄准,老头说:“放!”,二人的枪同时响了。水潭那边的山枣树上,再也没有山枣。
“噢——”两个大孩子欢呼起来,把枪朝老头脚边一丢,直向水潭跑去。
山间松柏郁郁葱葱,一潭清水如镜,照进蓝天白云,山风吹过,松涛阵阵。猴子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捡起一块石片扔进潭水打水漂儿。
竹青也是一身轻松,他不像猴子那样皮玩,只是笑吟吟地看着猴子玩耍。
还有几个月,他们才满十八岁,正是青春貌美的年龄。苦练枪法竟为半天的休息而欢呼,可见练得是多么辛苦。猴子玩了一会,便与竹青双双坐在潭边。
猴子看着竹青姣好的面容,不觉有些发呆,说:“妹妹,你真好看!”
竹青脸就红了:“猴子哥,我不好看,都老了。”
猴子说:“什么?老了?奶奶,您老高寿?”
竹青“噗嗤”笑了,说:“猴子哥,你欺负我!”一对粉拳就去敲打猴子的脊背。
正玩着,老头喊吃饭了。晚饭后,天已经黑了。老头说:“练得不错,这些天功夫下得值。”
竹青说:“大哥,我们能算神枪手吗?”
老头说:“神枪手?早呢,之前我们练得是眼线,明天我们练手线。”
猴子说:“大哥,手线是什么活儿?”
老头说:“你们跟我来。”
三人出得门外,老头在门前的石桌上放上两只碗,每只碗里放上草木灰,草木灰里插上点燃的焚香。老头说:“闺女把你的枪给我。”
竹青拔出两支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