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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自然不敢说,只能谦卑道:“贤侄哪里话,要送也是我来送,你看我虽然文不成武不就,总归有些用处,把自己当见面礼怎么样?”
鬼才要你以身相许呢!吕林抽搐了一下嘴角,道:“伯父何不先听听我这是什么礼。这可是个大礼包,不止有赤兔马,还有荣华富贵!”
李肃惊到了:真把赤兔马还给我?这怎么可能?这父子俩打的什么主意?
又是惊又是喜的李肃颤抖着声音:“贤侄。。。。。。说笑了吧?”
吕林正色道:“事关伯父的性命前程,我怎敢说笑!直说了吧,父亲要把赤兔送给伯父,小侄也顺便送一道计策,让伯父回去交差,有此计策,保管董卓不会怪罪你,相反,还会重用你。虽是殊路,却是同归,伯父的荣华富贵照样手到擒来。”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就是!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陨石,陨石可是很烫手的。
李肃惴惴不安道:“贤侄,你别玩我了。。。。。。”
尼玛!你个糙老爷们谁玩你啊!吕林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道:“伯父想玩,就照我这计策去玩,这可是一个纯爷们的游戏!我这计策便是。。。。。。”
第【039】章 悲剧李肃()
听了吕林的计策,李肃并没有觉得多惊艳,但还是赶紧心口不一道:“如此奇策真是闻所未闻旷绝古今,贤侄你真是吕尚重生,孙武再世。有此奇策,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待我飞黄腾达之日,定来报答。。。。。。贤侄的计策实在是妙不可言,我都忍不住想赶紧去实施,这便先告辞了!”
他哪里是真信吕林的计策,分明是想早点脱身,反正有赤兔,回去已然死罪可免,总比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好。
吕林哪里看不出来,于是“依依不舍”地拉住李肃道:“伯父,你难道不懂什么叫礼尚往来么?”
李肃讪讪道:“来得匆忙,身无长物,我回去准备准备,便是倾家荡产,也要给贤侄备一份大礼!”
吕林笑道:“伯父有心了,只是我年纪尚幼,太贵重的礼物会把我惯坏的!”
李肃心里一抽: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我还真想把你“掼”坏。然而只能苦笑道:“那贤侄要什么礼物?”
吕林认真道:“我正是求学的年纪,闻说伯父的书法了得,特求伯父给我写一幅字!”
我认识的字都不到一千好不好,哪来的书法了得,你这哪里听来的谣言啊。内心抓狂的李肃看向了吕布。
吕布却低头看刀。
好吧。。。。。。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喽。。。。。。从此我李肃就是非著名书法家了!
内心无奈的李肃只好坐到案前提笔问:“不知贤侄想要我写点什么?”
吕林道:“我生来喜欢计谋,不如伯父就写董飞熊最近所使的‘换马增兵’之计吧!”
李肃猛地一哆嗦,笔落在纸上,颤危危的手指着吕林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身为西凉军一员,他自然知道这次行动,三次换马增兵吓得洛阳人心惶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看出来,可现在却被一个黄口小儿一语道破,由不得他不震惊。
吕林很自然地回答道:“伯父刚才不是说了么,我是吕尚重生,孙武再世,能看出不是很正常么!”
李肃无语,他已经知道吕林这是想他留下把柄来,如此一来,就得受其挟迫了。不写肯定是走不了的,李肃无奈,只好下笔,然而他花花肠子不少,故意写得歪歪扭扭,叫人看不出是他的笔迹,还解释道:“这个平时舞枪弄棒,很久没碰这个了!”
吕林却一本正经道:“伯父的书法真是刚劲有力,别具一格啊!”
李肃:“贤侄喜欢就好!”
吕林:“我看得出来,将来肯定有很多人会模仿伯父的字体!为了让人知道我这一张是真品,伯父,你给我盖个手印啊!父亲,帮伯父割下手指!”
吕布又是“呛啷”一声拔出了刀。
李肃内心都快崩溃了,赶紧道:“不用不用,我的血脏,不好不好,这儿有印泥,有印泥。。。。。。”
看李肃盖好了手印,吕林满意道:“多谢伯父,伯父这便回去吧,记得一定要快,不然还是会有生命危险,另外,要记得小侄的计策哟!”
看着吕林温柔如水的笑容,李肃却如狂犬病人一般,畏水至极,赶紧告辞而去,三步并成两步,翻身上了赤兔,策马而去。
他心中已有定计:吕家父子这里是龙潭虎穴,董卓那里也狼窝熊洞,两边都不好相与。若是受吕家父子要挟,听了那小子的计策,也不知能不能瞒过李儒那双毒眼,即便瞒过了能在西凉军中立足,却从此提心吊胆,一旦暴露便是死无全尸;若不听他们的话,他们肯定要把“换马增兵”的事走露出去,再推到我头上,我还是死无全尸。进退两难,我得另寻出路。如今我有赤兔马,立即远遁万里,没人能追上,再投靠一方势力,献上宝马,自然又可换来荣华富贵。。。。。。
想到此处,他心神一松,如履薄冰的心情仿佛有春风吹过。。。。。。
忽然,身后传来喊声:“董卓狗贼,不识我吕布忠义无双,竟然敢叫人来收买我,当真该死,吃我一箭!”
“咻!”
李肃暗叫不好!
“噗!”
然则李肃还来不得闪躲,箭矢入肉破骨之声已经响起。
巨痛传来,李肃低头看着穿透肩膀血淋淋夹着骨屑肉末的箭头,心中凛然:好狠。。。。。。难怪那小子说要快点回去,不然有生命危险。这伤势,不及时回去治疗,必定要流血而亡。。。。。。原来一切都在那小子意料之中,小小年纪,眼光竟跟李儒那两脚狐一样毒。。。。。。也罢,事到如今只能受他挟制了,不然,谁料他还会有什么后招。。。。。。
看着赤兔挟李肃绝尘而去,吕林与吕布相视一笑,上阵父子兵,第一次一起演了一出好戏,却是默契十足。
“父亲真是神射无双!”
“我儿也是智计无双!”然而一想到赤兔,吕布又无限惋惜道:“可惜了这赤兔!”
吕林安慰道:“闻说騄骥厩收拢天下良驹,改日或许能为父亲另寻一匹宝马!”
吕布只淡淡应了一声,他生于塞外,阅马无数,大汉的马,匈奴的马,鲜卑的马,都看过骑过,也见过不少良驹,但似赤兔这种神驹,只于传说中听闻过。各地虽然会献良驹进贡朝廷,但真正的宝马肯定早被私人占有了。
。。。。。。
李肃咬牙忍痛撑到董卓处时,已是头昏眼花,一想到按董卓的脾气要是听说任务失败没准立刻就要责罚他,到时伤上加伤没准真的小命不保,于是下马时便一个踉跄以头抢地,把自己给撞昏过去。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是脱胎孙子兵法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妙用无穷。
侍卫长刘嚣让人把李肃抬了进去,董卓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收买吕布的任务失败了,气得把跟前的几案掀飞,大骂:“没用的废物,拖下去喂狗!”
一旁的李儒赶紧劝阻:“主公息怒。来龙去脉还未清楚,不可轻易下结论。”
董卓道:“都被人废了难道还成功了不成!”
李儒道:“即便失败了,李肃毕竟还是把赤兔马带了回来,想来便是因此受伤,终究没造成什么损失,无功劳也有苦劳。还是先让他下去医治,醒来再问清楚,到时是惩是诫,再论不迟!”
董卓这才摆摆手让人带李肃下去医治。
李儒觉得没什么损失,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将在并州军的推波助澜下迅速在洛阳城里传开。
闻说此事后,各方反应不一。
一众投靠董卓的武将们越发讨厌吕布:你个文职主簿这么猛抢了咱武将的饭碗也就罢了,还这么有骨气打咱的脸,过分了吧!
崔烈有些孤芳自赏道:“若是董公派我去招降,凭高官厚禄与我三寸不烂之舌,岂有不成功的道理。”他的招降成功率是很高的,所以才会这么飘柔,这么自信。
卢植则暗叹:此子虽然轻佻,却有一腔勇烈,若能不负圣恩,倒是国之幸事。
王允则十分鄙视:“不过沽名钓誉罢了!若真是忠义之辈,何不假降董卓,借此有近身之机,凭此子能力,必可将董卓一击而斩,为国除奸,这才是真正的大忠大义!”
曹操则沉思起来:董卓早已经跟吕布结了死仇,为什么还要去收买吕布?难道真是求贤若渴?不可能!董卓那晚敢威吓百官,便足以见得他是暴虎凭河的人物,礼贤下士不是他的做派。唔?既然这么做了,那只能说明,他此刻的实力只怕是外强中干,依旧忌惮并州军,可明明已经增兵了啊。。。。。。
袁术在大喜之余,却还不满足道:“怎么射的不是董卓!这吕布既然箭术不错,怎么不去把董卓给射杀了。看来,胆子也不怎么样嘛!”自那一夜被董卓吓破胆后,他就总想方设法把别人的勇气拉低以求自我安慰。
袁绍则是抚掌大笑,只觉吕布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心道:董卓啊董卓,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收买的!不过,你做不到的,我袁本初却能做到,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收服这北方来的虓虎吧!
第【040】章 为父带你见识风流阵仗()
这世间熙熙攘攘,世人不是为利而来,便是为名而往。袁绍自语道:“吕布既然不能用利收买,那么必须用名来结纳。我袁门四世三公,论家族名望,可谓天下无两。得到名望,利益还会远吗?连接上我袁门的关系网,便能网罗天下,不论权势还是金钱,一并唾手可得。我以叔父的名义,招吕布为门生,不信他不心动!”
他的叔父袁隗,乃是当朝太傅,太傅乃是太子之师,能当他的弟子,当真是光宗耀祖风光无限。至于怎么说动叔父收一介武夫做弟子,袁绍自有对策。依袁绍对叔父的了解,只要跟他这么说:“吕布的儿子吕林,是蔡伯喈的弟子,若能当吕布的老师,从辈分上来讲,叔父就比蔡邕高了一辈!”保管能让袁隗欣然接受。袁氏门第虽高,但论学问,袁隗兄弟加起来都不及蔡邕这种奇才,能从辈分方面压蔡邕一头,虽只是聊以**,却能正中袁隗下怀。
打定了主意,第二天,袁绍便给吕布下了请帖。为了确保成功,袁绍还拉曹操坐陪。
曹操自忖:“本初宴请吕布,只怕是听说董卓收买吕布失败,于是也想用收买吕布,以此来落井下石砸董卓的脸面。他想怎么收买?无非又是他‘四世三公’的牌子吧。。。。。。为何要我坐陪?只怕是要拿我做榜样,告诉吕布只要跟了他袁本初,便能如何如何。。。。。。也罢,我曹孟德自当绿叶衬你这红花又有何妨。只是本初你难道不知道花无百日红,长青的总是叶子么。。。。。。”
袁绍家仆将请帖送至并州军营。吕布收到后自觉倍有面儿,神清气爽,对吕林道:“袁本初请我到燕脂坡赴宴,儿啊,你以为如何?”
吕林道:“想必是他昨夜听了父亲怒拒董卓的忠义之举,想拉拢父亲。对了,这燕脂坡是哪座山?”
吕布大笑道:“燕脂坡哪是什么山,而是知名妓坊,各大郡城都有它的分店。”
吕林听得目光一亮,兴奋道:“那我也要去!”
换成寻常人家,十二岁就想上妓坊肯定被家长打断腿。但吕布岂是寻常人等,闻言当即豪笑不止:“好好好,这才是我吕布的种,为父便带你去见识见识风流阵仗。”
然后便交待袁绍的家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吕布父子必定准时赴宴。”
袁绍收到消息一愣,问家仆:“丁原也要赴宴?”
家仆摇头道:“主人,是吕布跟他儿子!”
袁绍心中一动,回想起那夜吕林智斗董卓的场景,暗道:吕家子有智有勇,又有一张伶俐巧嘴,毕竟是蔡伯喈的弟子,才学定然不凡。若他也到现场,在学问上若压他不住,岂非叫他父子看轻了我袁氏,到时便不好收服吕布。我又不能亲自出手欺他年幼,得寻个同辈之人挫一挫他的锐气。。。。。。谁能担此大任?我家里那几个小子,却是没这份能耐。。。。。。唔,我那外甥,自幼便有神童之名,又得袁杨两家家学教导,虽只十四岁,在同辈中已无敌手,因而十分自傲,我得好好激他一番,迸发十二分的才智,定叫那吕家子也做他手下败将。。。。。。
寻来外甥后,袁绍道:“舅父我请人赴宴,要你坐陪一下。”
外甥撇撇嘴:“没兴趣!”
袁绍道:“宴席设在燕脂坡,你也没兴趣么?”
外甥红着脸:“舅父,我一心向学,无心芳丛!”
袁绍笑道:“又不是要你去会佳人,乃是去会一位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