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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明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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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都不合身了。”

    半年来习惯了山居生活,如今又当了大头兵,有军服可穿,卓轩已对一袭长衫的做派无感,唯一的遗憾是,那件被秦夫人称为世上无人比他更适合穿的披风已不合体,只能留作纪念。

    “可恨,二十多两银子全被那群烂人抢走了!”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药铺遭遇,前恨涌上心头,卓轩咬牙道。

    柳絮嫣然一笑,拿出三个银锞子在卓轩眼前晃了晃,“你忘啦?当时我藏了三个银锞子,你给我的。”

    卓轩目光一亮,又瞬间黯淡下来。

    “那枚玉佩······过去怎么从没见你戴过?”

    舒展鸿去其它房间查看去了,柳元闻言快步走到卓轩身边,望着柳絮,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妹妹,我是你哥哥,怎么从不知道你有一枚玉佩?”

    微亮的灯火映出两双满是疑惑的目光,还有一对泪光滢滢的明眸。

    “娘说我出生后就一直戴着它,它是我的护身符。”

    卓轩沉着脸离座,“总有一天,我会替你讨回玉佩!”

    心中有气,卓轩独自朝后院走去。

    身后传来舒展鸿的叫声:“轩哥,快来看!这里有个火棚,里面种着韭黄,割了一茬,还剩一茬嫩苗,该有一寸长吧。”

第53章 军中二老() 
“那就得多打些柴禾!”卓轩应了一声,没有回头,径直走入后院。

    他知道,明代已有火棚,可以种植反季节蔬菜,相当于现代的温棚,只是火棚是在室内,而现代温棚却在室外。

    这个时代叫“菘”的大白菜刚从南方发展到北方,窖藏技术还没有普及,故而市面上难得见到大白菜。

    除了大白菜,这个季节苦寒的北方很难吃上别的新鲜蔬菜,所以,若不想靠吃腌菜、干菜过日子的话,就得将现成的火棚有效利用起来。

    本来很想去火棚那边看看,只是投军后,心中还有些许的忐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吹吹冷风。

    暮色已至,天光不算暗淡,但见三片小树林围出了一片长方形的空地,这就是所谓的后院。

    朝林边缓行。

    地上仍有尚未消融的残雪,冷风吹来,寒意彻骨,思绪也在这一刻打开。

    投军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知前路如何?想来想去,改变人生的唯一机会就蕴藏在戎马生涯中,若足够优秀,被军方看重,应该有望落籍,但愿······不要过早死去。

    穿过疏林,丈远外是一道半人高的矮墙,墙外是数行排房,分成一间一间的居室,有的亮着灯火。排房前,数点人影晃动,半是戎装士卒,半是孩童。

    偶闻妇女呼儿唤女的声音传来,远处还有犬吠声。

    能同时见到士卒与家眷,矮墙那边应该是卫所军营舍。

    卓轩回首,蓦然醒悟过来,自己刚刚入住的营舍,甚至包括整个营兵的营地,原来都是卫所军的地盘,因组建营兵而被总镇署划出来了,东边仅以一道矮墙与卫所军营舍隔开。

    墙外似有数人细语,好像还混杂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卓轩双手扶着矮墙,一跃翻了过去。

    “看得出来,郭总兵想有所作为,但沈宪台、陈公公各有各的心思,只怕一场争端在所难免了。”这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低沉而又略显口齿不清。

    不禁一惊。

    卧槽,如此敏感的隐秘谈话也能听到?

    那人所说的郭总兵自然是指郭登,陈公公也不难对号入座,应是镇守中官陈公,而沈宪台显然是指沈固。莫非都御史的别称叫宪台?

    觉得偷听这样的谈话很是不妥,急急刹住脚步,可是······晚了!一幢单独的大宅,大门敞开,堂上燃着烛火,三人围坐在一起,座上一名青壮,两名年迈的老者,全都身着军官常服。三双目光齐刷刷扫向门外,卓轩的身影正好落在他们的视线内。

    青壮者赫然就是林峰,目光如炬;两名老者茫然睁大了双眼,四颗眼珠如吊在那里一般,浑浊而又闪动着些许的精光。

    “哦,这是下官新招的营兵伍长,他叫卓轩,方入军营,大概是迷路了。”

    林峰向二位老者致歉,旋即冲卓轩道:“还不过来给袁指挥使、裴指挥同知见礼!”

    卓轩跨入门内,礼道:“小子见过袁指挥使、裴指挥同知。”

    指挥使是一卫军队的最高军官,一般管五千多号人,正三品品秩;指挥同知相当于卫所军副官,从三品品秩。

    大同城共有三卫,即大同左卫、大同右卫、大同前卫,非常时期,三卫人马肯定都驻扎于城内,也不知袁、裴二人究竟统领哪卫人马?

    卓轩根本就分不清谁姓袁,谁姓裴,只觉得二人年纪很大,六十大几的样子,偏瘦,脸上皱纹密布,气色倒是不错。

    这么大年纪的中级军官一般会选择告老回家,颐养天年,由子孙辈中的青壮者袭职,二人还在军中撑着,原因大抵有两种,要么是子孙辈中无青壮者袭职,要么是适逢战争年代,老者宁愿自己硬撑,也不愿陷儿孙于战火之中。

    袁、裴二人狐疑的端视卓轩良久,见他着一身农家孩子装束,年纪尚小,既不胆怯,也不轻浮,人畜无害的样子,也就没介意他的存在,权当他是一名家丁。

    三人又开口交谈起来,只是收起了敏感话题,谈些往事。

    卓轩本想告辞,见林峰没有发话,就站在边上硬着头皮旁听。

    “瓦剌人身经百战,当真不好惹!如今大同、宣府两地明军都在固守城池,不想贸然出战,此乃无奈之举。”

    “不错,去年阳和一战,三万多名明军与两万鞑贼交战,半数明军一触即溃啊,余者除右参将许贵将军率少数人马力战突围之外,悉数战殁,此战过后,山西行都司各卫所军无不胆寒,何人还敢出战?”

    ······

    听了片刻,卓轩终于明白了阳和之战明军的败因。挑了又挑的三万余名精兵,平时训练有素,总兵朱冕本以为带着他们以多打少,足以与鞑子一战,不料再厉害的太平军在身经百战者面前,都是纸糊的墙,接战后过半明军一窝蜂似的溃散,全军的战力立马打了对折又打对折。

    “可怜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捐躯,事后家产······”

    一名老者谈起宋瑛、朱冕阵亡后的遭遇,引起了卓轩的愤慨。原来土木堡之战后,正统皇帝朱祁镇被也先数次挟持至大同城下勒索明军,最初的那次,朱祁镇命时任总兵刘安拿出军中储银二万二千两送给也先及其弟弟伯颜帖木儿,还让贴身护卫袁彬入城,强取朱冕、宋瑛的家资、蟒龙衣,连带城中百户以上军官捐出的衣物、彩叚,全都孝敬给瓦剌人。

    娘的,这个被掳天子的智商是不是有硬伤?被人家逼迫着到处晃来晃去,本身就是大明的奇耻大辱,为了惜命,此人又做出这等没底线的事来,不断给大明添加新的屈辱!

    朱冕、宋瑛是什么人?阵亡的勋戚啊!尸骨未寒,家资就被朱祁镇取走,肥了瓦剌人,怎能不令天下人齿冷!

    “北狩天子······”卓轩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恍惚中贸然开了口,幸亏他知道“北狩”这个词是用来隐喻天子被俘一事的,否则,若直接说“被瓦剌人俘虏的天子”,只怕会犯下大不敬之罪。

    可是,卓轩刚一开口,林峰便立马叫停:“小子,别乱说话!不是北狩天子,而是上皇。”

    上皇?没听过这词啊,不是太上皇么?

    袁、裴二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人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林峰,这小子讲话已经颇为讲究了,只是不明就里而已,不必训斥他。小子,如今的天子遥尊其兄为太上皇帝,但天子是太上皇帝的庶弟,故天下臣民习惯于称太上皇帝为‘上皇’。”

    皇上,上皇,两个相同的字,只因排列次序有异,就组成了两个词,反映出两种身份,而将“太”字省去,又巧妙的抹去了皇上与太上皇之间本该存在的辈分差异,与二者的兄弟关系相契合。

    嘿,有意思,连称呼都有这么大的讲究!

    下一刻,卓轩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熟读《鬼谷子》,就该明白在这种场合沉默是金,自己没任何资格凑热闹。

    还是年少定力不够啊!

    不料林峰又抛来一道难题:“卓轩,你想说什么?想好再说!”

    肿么办?说或是不说,都不妥当,两难啊!

第54章 上皇身边无智者() 
“属下以为,上皇身边无智者!”

    但见座中三人齐齐一震。

    顿了顿,在三双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卓轩缓缓道:“也先挟上皇勒索大明财物愈多,愈是觉得上皇奇货可居,愈发不愿放上皇回国,故而,上皇听任也先予取予求,实属下下之策!”

    “这······”

    林峰豁然起身,愣了片刻,扭头望向坐在里边的那名老者,“袁指挥使,您如何看待此论?”

    卓轩顺着林峰的目光望去,终于分清了两名老者谁姓袁谁姓裴。

    袁、裴二人也惊讶的站起身来,袁指挥使明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良久后抚须道:“此言有理,本官也这么想过,只是······没有定数。如今想来,皇帝陛下屡次下旨,说瓦剌挟持之人是否真是上皇,真假莫辨,故而严禁戍边诸将出见上皇,对瓦剌人的勒索一概不予理会,皇上圣明啊!哼,有些无知的小人竟在私底下议论,暗指皇上不顾念兄弟之谊······”

    瞥瞥卓轩,大概省去了若干字,“殊不知皇上此举对上皇回国是大有益处的,否则,也先敲诈大明敲诈出了甜头,欲壑难填,岂肯轻易释放上皇而自断财路?不理睬也先就不理睬也先吧,扛到如今,咱们虽不能将鞑贼彻底驱离出明境,但瓦剌人也无力大举进犯京城,那便索性再抗一阵子!”

    裴姓指挥同知摇头道:“此事恐怕并不简单,咱们都知道,也先、伯颜帖木儿兄弟俩待上皇极好,数次扬言要护送上皇回国复位······”瞟一眼卓轩,立马顿住了。

    二人是军官,不似文官那般城府深,显然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卓轩的存在,忌讳心不重,只是说话时仍有所保留。

    景泰帝严禁戍边诸将私自出城面见上皇,推说“真假莫辨”,如此一来,经过数月的死扛,渐渐将瓦剌人逼入了欲和不能、欲战不敢的困境,双方对峙格局发生了有利于大明的倾斜,只是不为一般人所觉罢了。

    大同总兵郭登、宣府总兵杨洪两人还是颇具政治眼光的,景泰帝登极后,二人再也没有见过上皇,当瓦剌人挟持上皇兵临城下时,杨洪做得最绝,自己不露头,派个下级军官冲城下喊话:“吾大明已有长君矣!”

    我大明已有成年皇帝,言下之意是城下那人不是天子!

    听了这话,上皇恐怕会哭晕在厕所。朱祁镇的心胸过于狭窄,郭登、杨洪的所作所为于他实现回国梦想终归是有益无害的,看似无情却有情,但朱祁镇偏偏对二人怀恨在心,且在多年之后都不能释怀。

    在歌舞升平中成长起来的正统皇帝一直缺乏忧患意识,容易被表明现象所迷惑,马奶酒再好喝,也先再谦卑,都是浮云,基于利益算计的一切精彩纷呈,都属于表演性质的虚幻效果,把那当真,实属傻得可爱。

    朱祁镇恐怕一辈子都没想明白一个道理,在回国一事上,他与景泰帝其实并无实质性的冲突,所谓景泰帝忌惮他回国的传闻不值得当真,因为无论朱祁钰出于何种动机,冻结了他这个上皇的利用价值,废了瓦剌人手里的王炸,最终都不可能阻止他回国,只要巧妙的借用朱祁钰的策略,他就会重新具备可利用价值:如果也先足够聪明的话,无计可施的瓦剌人肯定会利用他这张牌,给大明的政局投入巨大的变量,他的回国就成了水到渠成之事。

    不伤害大明的利益就能顺利回国,这只是时间、方式的问题,何乐而不为?

    如今的卓轩与人谈正经的学问恐怕很容易露怯,若是谈论心计与权谋,则要另当别论。

    知晓当今天子与上皇的关系之后,想法总与别人不同的他就深思起来,觉得瓦剌人护送上皇回国复位的消息大概属实,但付诸实施的可信度极低,瓦剌人欲壑难填,即便把整个京城甚至长江以北的国土献给瓦剌,上皇也不可能回国,相反,要是大明真这么做,朱祁镇、朱祁钰兄弟俩多半会成为类似于宋代徽钦二帝那样的历史角色。

    而朱祁钰忌惮其兄回国的传闻更不足信。朱祁钰不愿看见其兄倒还有几分可信,但干嘛要忌惮呀?朱祁钰是被朝中一帮文武大臣生拉硬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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