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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梁艳阳那个畜生,害得我爹整整少了三十多年的阳寿!”
萧木这时才被鲁大说话的声音给重新拉回现实,虽说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穿越来的,而且还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萧木肯定不会相信什么算命“大仙”的胡说八道,但从鲁大的话里,也确实可以明显地听出来,如果不是为了梁艳阳的事情担忧和操心,鲁大的父亲肯定不会那么早地离开人世,两者之间确实有着十分明显的因果关系。
知道此时萧木都没有意识到,王承恩和其他在场的锦衣卫早就发现的大漏洞,直到王承恩问出了下面的问题: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梁艳阳犯下了国法,你的父亲甚至也是因此而去世,那你为什么又说到谢家胡同找梁艳阳寻仇?”王承恩一阵见血地问道,“梁艳阳明明早已被捉拿归案,你现在去谢家胡同他的家里,怎么可能找到他的人?”
听了王承恩的问题,萧木这才发现了这个巨大的漏洞,心中也是一惊,然后便竖起了耳朵,听着鲁大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我当然知道找不到他。”鲁大看起来十分沮丧地说道,双眼甚至已经开始发红,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恐怕都要流出泪水,“要是能够找得到他,我就能一拳把他打死,也好替我爹好好地报仇了……”
鲁大继续开始了讲故事,原来他在来到京城之前,就已经在大兴逗留了好些日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到梁艳阳在京城宅子的地址。
“我爹临死前跟我交代过,说是梁艳阳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他老人家就是到了地下也没有脸面去见梁伯伯,除非我答应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萧木和王承恩异口同声地问道,话刚一出口,王承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怎么能跟皇上抢话说,不过这也的确是他对鲁大的话十分在意的缘故,而且萧木也是同样如此,根本没有发现王承恩抢了自己的话这种事情,当然了,作为一个穿越者,萧木并没有那么强烈的上下尊卑的想法,即便是意识到了王承恩抢了自己要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原来鲁大的父亲临去世之前,已经打探到了梁艳阳这次是彻底惹到了不该招惹的大人物,根本不可能获救了。鲁父对此感到无能为力的同时,便退而求其次,打算尽力保全梁艳阳的家人不受牵连,但鲁父此时已经是病入膏肓,已经不久于人世,即便是这一点也没有精力去做了,于是便只好在病榻之上,强行让鲁大答应替他营救照看梁艳阳的家人,一直到鲁大勉强地答应了之后,鲁父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说,你去梁艳阳的家里,实际上是要去找他的家人的?”萧木听了鲁大把故事彻底讲完,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然后便开口问道——这一次王承恩的表现不错,始终保持安静,一点都没有要跟皇上抢着问话的意思。
鲁大无奈地点了点头,事实上简单地为父亲处理了丧事之后,鲁大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首先就去了梁艳阳犯事的大兴,但始终没能找到他的家人,经过了多方打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打听到了京城的这个住址——事实上开始鲁大说是梁艳阳的远房亲戚,遭到了不少的白眼,直到他换了说辞,说自己实际是找梁艳阳寻仇的之后,这才终于打听到了答案。
“每天晚上我都做梦,梦见那梁艳阳被从狱里放出来,正好被我给碰上了,但每次我要动手打死那厮的时候,我爹就出来拉着我,让我不要忘了答应他的遗愿……”鲁大十分痛苦地说道。
萧木发现原来鲁大的心里也是很矛盾,跟他的心情相比,自己心里刚刚关于“正义”的矛盾似乎都没有那么复杂了。
第一七二章 阳光()
很明显鲁大对梁艳阳十分痛恨,当然从心底对照顾梁艳阳的家人这样的事情十分排斥,但在“以孝治天下”的大明朝,父亲临终前交代的遗愿又不能不去完成,所以鲁大这才会找到京城,遇到微服出宫的萧木和林檎,才会在萧木的带路下找到谢家胡同,而且鲁大的心里对于梁艳阳的恨意更是有增无减。
终于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明白了鲁大的出身来历,萧木总结性地开口说道,同时也给鲁大带来了很多重要的信息:“这些事情很有必要让你知道,首先梁艳阳你是没有机会见到了,他的确是犯了大案,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
萧木原本想形容一下梁艳阳的罪恶深重,但却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最后只好用了一个电视里经常看到的说法,而且“诛九族”这个形容方式也确实能够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毕竟梁艳阳连身为皇后,而且是身为怀有龙子的皇后的林檎都给绑架了去,以现在大明朝的法度,真的诛灭了九族也没有任何人会感到异议。
当然萧木想强调的主要并不是梁艳阳绑了林檎的事情,虽然这才是最后置梁艳阳于死地的关键因素,但毕竟这件事最后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实际上萧木更想重点表达的还是那些梁艳阳多年来施加在众多平民百姓身上的罪孽。
总之,萧木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一时之间什么“天理难容”、“罄竹难书”之类的词全都从萧木的脑袋里消失了,最后只说出了一个跟林檎有关的“诛九族大罪”来。
“所以梁艳阳要被明正典刑,肯定是活不过今年秋天了。”萧木继续说道,“至于梁艳阳的家人,这其中还有很复杂的事情在里面,我现在直接告诉你结果,那就是他的家人全都被人下毒杀害了,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儿子。”
萧木可以明显地看到鲁大在听到梁艳阳的家人全都被害之后的复杂神情,看起来是既有解气、又有同情、还有遗憾的多种心情混合在一起的感觉——一方面觉得梁艳阳作孽过多遭了报应,一方面又为他的家人感到惋惜和可怜,一方面又为自己没有办法完成父亲的遗愿而感到遗憾。
但萧木最后的“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儿子”的话说完之后,发现鲁大明显流露出一种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态,大概就像是电视剧里常常能看到的说着“谢天谢地、菩萨保佑”的角色的那种感觉,至于到底是因为父亲的遗愿还有机会完成,还是为梁家没有绝后而庆幸,这就很难说了——毕竟人性总是复杂的。
萧木观察着鲁大的表情,但嘴上没有闲着,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将会派人去大名府,调查一番你刚刚所说的是否属实,当然我本人十分愿意相信你的说法,派人去核查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
事实上萧木在听过了鲁大的讲述之后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说法,毕竟像是鲁大这样的性格特点和智力水平,要说之前讲的全都是他编造的,那未免有些太过耸人听闻。但出于保险起见,或者是本着想要把鲁大的说法变成实打实的事实,从而可以证明自己的信任是正确的想法,萧木还是决定派人去大名府核实一番——这样的决定同样也让王承恩感到十分高兴,原本要是皇上没有提这一点的话,王承恩也是打算要开口提醒的。
“所以,在我派的人从大名府回来之前,只能委屈你继续住在这里。”萧木又安排起了鲁大接下来几天的住宿问题,“当然,这里没有人敢为难你,你就把这里当成是一间特殊的客栈,暂且忍耐几天,我也会吩咐下去,保证你的饮食起居能达到客栈上房的标准。”
把锦衣卫诏狱当成客栈来住,鲁大恐怕是大明开过以来的头一份,而能想出这种办法的,恐怕也只有我们的穿越者萧木同学了,如果林檎此时也在场的话,肯定会在心里对萧木这种安排疯狂嘲笑的——事实上,萧木回宫之后把这个安排告诉林檎之后,林檎确实也是这样做的,而且不是在心里,而是直接当着萧木的面,情不自禁地大笑了一番,直到萧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之后,才努力地收起了笑容。
“最后,等我派的人回来之后,我会带你去见梁艳阳的儿子,他这儿子现在五岁,事发时由于不好好吃饭的原因,结果反而中毒不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萧木说着最后的安排,给鲁大简单地说了一下梁艳阳儿子的情况。
当然了,这全都是建立在你之前说的全都是真话的前提之下的。”萧木补充道。
交代完了这些,萧木便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坐下去了,尽管作为一个穿越者对于这个大明土著居民谈之色变的锦衣卫诏狱并没有什么恐惧心理,但作为一个人类的生物本能还是让萧木感觉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阴森森的,待久了肯定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说着萧木便要起身离开,就在这时,鲁大终于开口,问出了一个正常人早就应该问得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萧木听了鲁大的问话,便又重新转过身来,对他说道:“我就是那个梁艳阳招惹到的大人物。”
说完,萧木便离开了这间牢房,走出了锦衣卫诏狱,重新见到了夏日的炎炎阳光——尽管自从穿越以来始终是大晴天,从没有下过雨,让萧木一度对头顶的大太阳没有任何好感,但此时再次沐浴在阳光之下,萧木确实感觉无比的舒服。
因为总算在鲁大的身上找到了那么一点点作为一个穿越者的优越感,而且萧木觉得刚刚自己在离开牢房时的表现简直是穿越以来最成功的一次。
“想必这个时候一定有人在对鲁大说‘你这厮好生无礼,竟敢这样对当今皇上说话’吧?”萧木心里想道。
第一七三章 电话()
骆养性已经动身前往张家口去调查那个大商人王登库的事情去了,所以萧木把派人去大名府核验鲁大所说的真实性的事情交给了王承恩去办,王承恩的办事效率也很高,很快就安排了两个人骑着快马火速赶往大名府——无非还是“皇上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的道理,既然是皇上亲自下旨要办的差事,下面执行的效率没有办法不高。
古代的交通方便程度当然跟后世的高速公路、铁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所以就算是萧木这个皇上下令办的差事,怎么也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有结果送回来——这其中既包括被派去的人赶路的时间,也包括他们在大名府走访调查的时间,可以说两三天的时间完成这项命令在大明朝这个时空来讲已经是极其高效的了。
当然此刻离开了北镇抚司诏狱,坐上了回宫的马车的萧木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哪里高效,毕竟在后世有无数种比现在快得多的办法,比方说可以打个电话给大名府那边的官府,让那边的人去查,然后再用电话把调查的结果想自己禀报。
“看来有必要加强大明朝的科技发展水平了……”萧木心里琢磨着,甚至一度萌生了把电话发明出来的想法。
“电话的原理无非就是一个听筒,一个话筒。”萧木搜肠刮肚地回忆着中学物理课堂上学过的知识,“通话的原理也很简单:就是人说话的声音传到话筒,话筒中装有磁铁和线圈,可以将声音的振动转化成电信号,然后电信号通过电线电缆传输。到了对方那里之后,又在听筒处以同样的原理进行一个逆向的过程,听筒处同样也有磁铁和线圈,可以把电信号重新转换成振动的声音……”
萧木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对于自己对知识掌握的扎实程度感到十分满意,至于为什么不一步到位,直接发明手机或者网络出来?萧木也知道事情要循序渐进,总不能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不是?
只是虽然萧木中学时是学理科的,但上了大学之后学了经济学这个“伪科学”——不错,萧木时常感慨经济学就是伪科学,毕竟经济活动都是由“人”来主宰的,“人”本身就是一种十分复杂而且善变的动物,指望着能够把人的经济活动的规律总结出来形成定律,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即便是在萧木那经济十分发达的年代,关于经济学的各种模型和理论都存在着很明显的局限性,只能对于某一个特定的时期和特定形势下的国家有效。
所以萧木对于电话的基本原理只有这么浅尝辄止的一点点了解,距离能够造出成品来还隔着无数条鸿沟。
“磁铁大明朝的时候应该已经有了,线圈无非就是金属线绕着磁铁缠成的圈,在大明朝应该也造得出来,只是有了磁铁和线圈,然后又该怎么办呢?”萧木发现只靠自己中学时候的那一点点知识肯定是不够的。
事实上,后世磁铁上的线圈确实是金属线不假,但都是漆包线,就是在十分细金属丝的外面均匀地包上一层绝缘层,这个在大明朝也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当然以萧木那半吊子的知识水平,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