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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了,建奴那边看管货物的有十来个人,光凭咱们两个的话,想要不声不响地把他们干掉,再放火烧粮,恐怕是很难得手啊。”韩大柱有些灰心地说道。
骆振兴轻声道,“韩兄莫急,现在时间还早,动手也不急在这一时,依我看来,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再动手最为合适。”
骆振兴的话自然很有道理,作为业内人士的锦衣卫,经验自然比野路子出身的韩大柱要丰富得多,每天黎明时分,天亮之前是所有人睡得最熟、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即便是建奴他们的守卫,到了那个时候肯定也十分困倦,或者干脆悄悄地休息去了——毕竟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在这草原上竟然还有人有胆子打他们的粮食物资的主意。
“王鹏兄弟说得有理,如果一路顺利的话,估计这会曾胜兄弟已经到了我那妹子家,但他们肯定还来不及赶到这里来接应我们。”韩大柱分析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再等等,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动手,那个时候我家妹子他们的人也应该到了。”
第二七三章 生变()
骆振兴跟韩大柱商量好了时间,决定暂时先不动手,而是继续耐心等待。
既然距离黎明时分还有两个时辰,骆振兴便打算回到帐篷当中,继续睡上一觉,也好养精蓄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骆振兴和韩大柱身旁的帐篷里出来了一个人,像是没有睡醒一样,打着哈欠掀开帐篷的帘子,估计是半夜起来上茅厕的。
接着月光,骆振兴发现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以来被张超巴结奉承的那个王管事。他看到王管事的时候,王管事也抬起头,看到了正在说话的他和韩大柱。
睡得迷迷糊糊的王管事一时自然是想不通,韩大柱这个护院头领怎么会半夜里不睡觉,反而跟一个民夫在一起像是商量着什么事情,不过他也没有什么机会继续去想了——说时迟,那时快,骆振兴果断上前,左手一把捂住了王管事的嘴,右手对着他的后脑重重地打了一下,所谓“一击必中”,王管事立刻就晕了过去。
吸取了刚刚的经验教训,骆振兴跟韩大柱拖着晕过去的王管事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继续交谈,以免他们的交谈再次被人看到或者听到。
“咱们被这厮看到了,这下我们没有办法等到黎明时分了。”骆振兴遗憾地说道,“这个王管事迟迟不回去,跟他一个帐篷的人说不定就会开始怀疑,再等下去恐怕只会夜长梦多。”
“兄弟你就只管吩咐吧,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干!”韩大柱也丝毫没有患得患失,斩钉截铁地说道。
“事到如今,咱们只能现在就动手了。”骆振兴皱着眉头说道,“只是建奴的仓库那边的看守虽然不多,但仅凭咱们两个人一时恐怕很难成事。”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弄点动静出来把看守引开,然后兄弟你见机行事?”韩大柱建议道。
骆振兴沉吟一阵,答道,“不妥,此处乃是建奴的军营,韩兄弟你弄出的动静小了不见得能引开粮仓那里守卫的建奴;要是闹出的动静大了,惊动了大营里面的建奴,那你我恐怕是插翅也难逃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韩大柱一脸失望地问道。
“实在是你我二人势单力薄,不能强攻,智取的话一时又没有什么好的机会跟办法。”骆振兴也颇感无奈,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王管事说道,“要不是这厮突然钻出来打乱了咱们的计划,咱们也就不用这么棘手了。”
“说来倒也是怪我,若是我早两天跟你们把话说开,咱们就能在路上动手,没有建奴在旁看守保护,凭咱们三人的本事,毁了车队的粮食也不是不可能。”韩大柱也是一脸后悔地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反正时间还早,这厮一时半会不回去也没什么大事,咱们先慢慢想想办法。”骆振兴安慰着说道,同时也在心里抱怨自己没有本事——平时听说书的唱戏的里面,那些烧敌人粮草之类的情节都好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怎么到了自己要出手的时候,情况就变得这么复杂了呢?
“实在不行,我们就不烧建奴的粮了,反正建奴肯定要给王登库他们一大笔银子作为货款,我们叫上我家妹子他们一起在回去的路上直接抢他们的银子如何?跟粮食比起来,抢银子可方便多了,没有了建奴在一旁保护,那些护院全都是一群软脚虾。”韩大柱见骆振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打算放弃烧粮,提出了一个备选选项,至少总不至于空手而归。
“不妥。”骆振兴还是否定了韩大柱的提议,“动手抢银子肯定免不了伤亡,让他们平安地把银子运回关内,我们派人盯紧,回头直接奏请上官,直接抄了王登库的家岂不省事?”
韩大柱一听骆振兴说起“上官”、“抄家”之类词头头是道,好像十分熟练的样子,也终于对骆振兴和张超的来历感兴趣起来,“我原以为兄弟要么是跟王登库有仇,要么是王登库的生意对手派来的,没想到兄弟竟然是官家的人,看来来头不小啊。”
“我的身份暂时不便明说,总之是通这天的来头。”骆振兴虽然是含糊其辞地答了一句,但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韩大柱自然也十分识趣,没有刨根问底地细问,毕竟之前他连骆振兴和张超的真实姓名都没太过在意。
骆振兴继续眉头紧锁地思考起来,如果他也是跟萧木一样来自后世,此时一定会非常怀念后世的点火利器——汽油。
有几桶汽油在手,骆振兴肯定又把握能把建奴的粮统统烧光,要是再有足够的人手,骆振兴有信心能烧他个几十里连营——只要建奴的营地足够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骆振兴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虽然草原上的夜里十分寒冷,但他的额头上都已经出汗了,毕竟刚才“通着天的来头”这样的大话都已经吹了出去,要是再不拿出一个好办法,锦衣卫的名声早晚就要让他给毁了。
终于韩大柱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帮骆振兴解除了眼下十分尴尬的局面,“兄弟,你说过年放的爆竹里面的药末子能不能派上用场?这离过年还早着呢,建奴不是到发什么疯,一定要王登库运两车来,据说王登库费了好大的周章,才凑足了两车。”
“什么?难道不是只有铁器和粮食吗?”骆振兴惊喜地问道,“韩兄弟你是说咱们商队这次的货物里面有火药?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大部分的车里装的都是粮食和铁器,唯独最后的两辆大车,里面装的都是火药。”韩大柱现学现用,也用起了“火药”的这个说法,“这个火药,真的能派上用场?”
“那是当然!”骆振兴激动地答道,也不能怪骆振兴会这么激动,毕竟从放火利器的角度来讲,火药的威力丝毫不逊于萧木后世的汽油。
第二七四章 火药()
骆振兴对于火药的了解当然比韩大柱要多得多,自然知道这个东西不光是用来放爆竹用的,在军国大事上也有着很大的用处,宁远城头上的红夷大炮那么厉害,据说把建奴的奴酋努尔哈赤都给炸死了,靠的自然是这火药的威力。
“好嘛,看来建奴皇太极也知道了火炮的厉害,便想着法子倒腾起火药来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把此事禀给指挥使大人,让大人奏呈皇上警惕此事。”骆振兴控制住了激动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点。
随后骆振兴便开口问道,“韩兄弟,不知这两车火药现在何处?”
“就在建奴的仓库里,今天搬货的时候王兄弟你不是也去了吗?”韩大柱自然而然地答道,好像他眼前的这个“王鹏”兄弟明知故问一样。
“建奴把咱们今天运来的粮食、铁器还有那两车火药全都放在了一处?”骆振兴刚刚冷却下去的激动之情又再次喷涌而出,对韩大柱的称呼都变了,“韩大哥,此事当真?”
虽然韩大柱不清楚骆振兴为何这么激动,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自然当真,据说建奴本来在东北方向几十里的地方扎营,为了迎上咱们的商队,昨天才把大营迁到此处,明天又要回去的,仓促之下当然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库房。今天咱们运来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地放在了一处。要我说啊,幸亏今天没有下雨,不然的话你们这些民夫就要忙着给那些粮食盖茅草避雨,根本就没机会睡觉了。”
“这千万不要下雨!”骆振兴赶紧止住了韩大柱的话,抬头看了看晴朗的星空,继续说道,“真是天助我也,韩大哥,今天晚上,咱们就给建奴好好地放一个大炮仗!”骆振兴神采奕奕地说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的气息。
骆振兴的自信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很显然建奴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准备接触使用火药这种高级的战争手段,估计也就是简单地收集一些火药回去研究一下,毕竟以骆振兴的了解,还没听说过建奴有造火炮的本事。
既然是刚刚开始接触火药,很显然建奴还没有吸取过足够的,或者是最基本的一些经验教训,至少对火药的易燃性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而骆振兴则是很乐意用实际行动帮他们好好地上这一课。
而且建奴的那个所谓的“库房”骆振兴也是再熟悉不过了,虽说叫了一个库房的名字,但实际上跟露天也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用木头篱笆简单地圈了一块地而已,毕竟建奴昨天才到这里扎营,明天一早又要带着交易来的物资离开,自然不可能准备什么像样的库房,骆振兴自认只要他愿意,就有一百种方法潜入到这所谓的“库房”之中。
“韩大哥,一会咱们如此这般……”骆振兴心里有了定计,便跟韩大柱开始商量起行动的细节来。
……
而与此同时,张超反而是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口干舌燥地在跟一群蒙古人解释着他的来意。
事实上就在他觉得看到了曙光,机动地快步地走近那一片毡帐,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他的来意就被几个值夜的蒙古人给生擒活捉了——毕竟现在草原上到处都在打仗,虽然战事还没有波及到他们这个小部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有人在值夜警惕,而张超就是他们发现的第一个“敌人”,警惕性爆棚的蒙古汉子顿时来了精神,冲着张超就迎了上去,让张超一时间甚至产生了他这时受到了热烈欢迎的错觉。
尽管张超的武艺不差,但此时的他已经是几乎筋疲力尽了,面对好几个健壮的蒙古汉子,自然美坚持住几个回合,就被人家给捉了回去。
“跟蒙古鞑子说话真是太费劲了!”这时张超此刻最最无奈的心声。
即便是锦衣卫当中佼佼者级别的人物,张超毕竟也没有什么机会来大草原上,也只是跟锦衣卫中的前辈们学了一点点简单的蒙语,而对面的蒙古人,也只有领头的一个会说一点汉话,而且还对张超的来历充满了警惕,双方交流起来自然到处都是障碍。
“我都说了,我不是歹人!”张超不厌其烦地跟对方解释道,随即他考虑到了对方可能听不懂“歹人”这么高难度的词,又换了一种说法,“我是好人,不是坏人!”
终于张超的努力起到了效果,对方蒙古人中领头的说道,“你不是坏人?我怎么看不出来?”
“当然不是坏人,我是来找人的!”张超吃力地解释道,“我是来找韩二梅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讲,韩二梅,你们肯定认识吧?”
“汗尔妹?”那个领头的蒙古人闻言,跟左右嘀咕了一句,“咱们部落有叫汗尔妹的吗?”
“不是汗尔妹,是韩二梅!”张超已经有点快要崩溃了,扯着嗓子喊道——尽管双方的沟通障碍并不是由于音量不足而引起的,实际上张超这么做更多是下意识的行为。
“到底是汗尔妹还是不是汗尔妹。”对方的那个领头的蒙古汉子也对眼前的这个来路不明,而且“语无伦次”的汉人越发地怀疑起来了。
“韩二梅,不是汗尔妹!”张超崩溃地说道,“汉名,韩二梅,不是蒙名!”
“汉名?”那蒙古汉子说道,“我们都是蒙古人,哪里有汉名?你还说不是坏人,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好人!”
“对了,韩二梅他家男人,她家男人叫特木尔!特木尔你们总应该知道吧?”张超终于想起了他出发的时候,韩大柱说的那句“妹夫姓特,叫特木尔”的话来。
“你说你要找特木尔?”那领头的蒙古汉子问道。
“不错,就是特木尔,他是你们部落的吧?赶紧带他,还有他夫人来见我,我有重要的口信要带给他们!”张超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