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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登库仍然执迷不悟,杨韬也不愿再跟他废话,直接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可以把他带下去了——这当然不是因为杨韬就要这么放弃审问了,而是因为比起审问王登库这个主角,明显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可以把真相查明白,毕竟就算是大刑伺候,也要费时费力,至少杨韬目前还没有那种十分强烈的虐待欲望,用刑对他来说还是能省则省的。
很快王登库的几个小妾,还有儿子女儿们都被带了上来,杨韬觉得跟王登库这个正主比起来,还是这些女人孩子相比容易对付一些。
事实也的确如此,杨韬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只是稍微吓唬了一下就把他们所知道的全部情报全都问了出来。然而这几个小妾和孩子对于范永斗交代的,王登库那个前些天生了儿子的事情都并不是十分了解——他们只知道王登库还有一个颇为得宠的小妾,然后前些日子被王登库送到了其他地方居住,至于后来的事情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有了这些口供也算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至少他们得证言可以说明,王登库之前确实在说假话,除了他说的四房小妾之外,还有一个小妾的存在,而这个小妾,则很有可能就是范永斗所说的那个,前些天给王登库生了儿子的那个,不然的话,王登库也不至于把他送到其他地方居住了。
让人带走了王登库的家眷,杨韬又让人带来了王登库的一些管家、手下——当然李老二并不在内,因为杨韬知道,这个李老二作为王登库的铁杆心腹,肯定是不会老是交代的。
这些管家、手下们比起之前的女人和孩子要难对付一些,毕竟他们之前都得到过王登库的叮嘱,一定不要透露这件事情,所以在刚开始审问的时候,这些管家、手下也全都是装起了糊涂,纷纷表示不知情。
不过由于已经有了之前王登库家眷的口供,杨韬也不怕他们说谎,几番逼问威胁下来之后,几个胆小的心腹手下也终于老实交代,王登库确实还有一房小妾,前些天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又被王登库安排冯老四给送走了——就在那一天,王登库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特意把他所有的财产都装在车上张家口城里绕了半圈。
这个时候杨韬也终于想起了骆振兴和张超之前给他讲过的,张超以为王登库要转移财产跑路,故意把他的箱子摔碎的事情,然而直到这个时候,杨韬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王登库根本就不是为了转移财产,而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悄悄地送他的儿子离开。
不过至于王登库到底安排冯老四带着他的儿子去什么地方,这些心腹手下们也都不知道了,然后一切的问题又绕回了原点——虽然审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要想把冯老四还有王登库的儿子找到,最后还是要让王登库自己开口,而杨韬心里十分明白,关于这个问题,王登库肯定是打死都不会交代的。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杨韬也发现审问就此陷入了僵局,就算他们给王登库用刑,王登库也完全可以交代一个假的地方去糊弄他们,而且杨韬都觉得这样的糊弄十分可行,毕竟路途遥远,来回确认一趟要花费很多的时间。
第三一九章 海捕()
尽管这样,杨韬还是抱着“万一出现奇迹,王登库突然之间天良发现了”的想法,把王登库又再次给提了出来,打算尝试着审问一番。
然而这次王登库完全是反客为主,还没等杨韬想好怎么威胁逼问,他就主动开口了,“小人知道上差要问什么,不瞒上差,这个问题就连小人自己都答不上来。”
“此话怎讲?”杨韬已经发现自己被王登库牵着鼻子走了,但还是不由地问了一句。
王登库一脸遗憾地样子说道,“回上差的话,小人把儿子交给冯老四让他带走的时候,并没有跟他约定确切地点,只是说好了川中湖广江南几个地方,由他看情况随意选一个,至于冯老四带着小人的儿子走了哪条路,最后又决定去了哪里,小人也不知道。”
王登库的这一招实在是够狠,原本杨韬觉得王登库会死扛到底,若是自己用刑的话,说不定会胡乱编造一个地方来应付过关,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想不到王老板还挺聪明的。”无可奈何的杨韬只好开口讽刺了一句。
“不敢不敢,小人这也是没有办法啊。”王登库一脸的谦虚和无奈,可怜兮兮地说道,“小人自知犯了抄家灭门的大罪,若是不这样行事,就没有办法给小人留下一丝血脉,我王家就要绝后了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杨韬倒是十分清醒,并没有被王登库那可怜的样子给迷惑,“你犯得罪责,自然应该抄家灭门,以儆效尤!”
“小人自知罪孽深重,理应满门抄斩,小人也不敢奢求能侥幸免死,被上差们抓来的那三个儿子和两个闺女也要随小人同死,可是小人那刚刚出生的婴儿又何罪之有呢?婴儿无辜,还望上差看在小人真心悔过的份上,饶小人那可怜的儿子一条生路吧……”
“你儿子可怜,那些死在建奴刀下的大明百姓就不可怜吗?”杨韬见从王登库的口中是问不出他儿子的下落了,也只能无奈地大喝了一声,然后拂袖而去——现在这样的情况,杨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找骆养性请示去了,当然请示的不是王登库请求放他儿子一马的事情,而是该怎么把冯老四还有他的儿子抓回来的办法。
……
听了杨韬的汇报之后,骆养性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毕竟王登库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正是出于保护他儿子的目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指定一个确切的地方,也不知道冯老四会带着他的儿子去哪里,这无疑是让他们最为头疼的一点。
事实上就算王登库的这个说法是假的,实际上他真的知道冯老四还有他儿子的下落也并没有什么用,他只要坚持刚刚的这个说法就可以了,除非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否则的话,谁也没有办法认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且以骆养性还有杨韬他们看来,王登库的说法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护他的儿子,从根本上避免了他被刑讯逼供之后会承受不住交代了儿子的去向,而且骆养性觉得,以王登库的狡猾程度来看,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王登库确实想出了这个办法,不过是在被抓之后的灵机一动,而不是最开始就是这样的有意安排,王登库在狱中每天都在给自己洗脑,自我催眠之下几乎已经忘记了冯老四带着自己的儿子去了江南的事情,好像真的是随机选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一样。
“这个王登库竟然如此狡猾,连我们的人都给利用上了!”骆养性又一次揉起了脑袋,一脸愁容地说道,“我就觉得他那天那么大张旗鼓地拉着他的金银财宝到处招摇十分可疑,原以为是他想要转移财物,后来被张超给挫败了,没想到实际上是要给他的儿子逃跑转移视线!”
让骆养性更加不爽的一点是,这一次,那个一直喜欢抢他话说的宋棋,却并没有突然笑着半路出现,给他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出来——实际上这次杨韬来他这里汇报的时候,宋棋从最开始就在场,然而却一直没有说话,很显然是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王登库十分狡诈,为今之计,只有画影图形,向各地下发海捕文书了。”宋棋终于开了口,但说的却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十分低效的方法,可能是觉得着急这个方法十分普通,所以宋棋也十分罕见地没有去动他的那把折扇。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只是我大明幅员万里,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拿到人啊,莫说什么川中、湖广、江南这三处,就算是只有一处,也不知有多少府县,那冯老四带着王登库的儿子随便找一处藏身,我们找起人来,无疑就是大海捞针。”见一向以智慧过人自居的宋棋都没有什么好办法,骆养性也终于不再继续揉他的太阳穴,因为他发现揉了半天之后,他的头疼并没有得到什么缓解。
“指挥使大人休要烦恼,此番办案,大人已经收获全功,无需为这些许小事挂怀。”宋棋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开口安慰起了骆养性。
“此番办案顺利都是仰仗皇上洪福,我又何功之有?”很显然宋棋的安慰对骆养性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大人所言不错,而且那冯老四离开张家口也没有几天,现在应该还没有走得太远,说不定托皇上洪福,海捕文书发下去之后,地方官府很快就能找到人了呢?”宋棋又从另外的一个方面着手安慰了起来。
“嗯,宋兄说得有理。”听了宋棋的话,骆养性顿时就振作了起来,“我这就去发海捕文书,若是再拖延下去,那冯老四就真的跑远了!”
第三二零章 悲观()
骆养性和宋棋口中都说着“仰仗皇上洪福”,而他们口中的皇上,也就是萧木,最近倒还真有那么一点“洪福”的感觉。
因为这几天每天都有好消息传来,先是有人来报说是明军在草原上打了胜仗,后来又有人来报说是张家口私通建奴的奸商全部落网。虽说后来又接到过一份侯世禄的请罪奏折,说是他收受过王登库等奸商的贿赂云云,让萧木感到有些生气,但后来罗振兴和张超两个人带回的详细奏报,让萧木也没有心思去生气了,毕竟跟侯世禄之前的受贿情况相比,萧木很显然更愿意去听明军此番获胜的详细情况——然后他就发现,那个呈上了奏章,给自己之前受贿轻微请罪的侯世禄就是这次获胜的一大功臣,这样一来,萧木那一丝的怒意,也就几乎完全没有了。
此前萧木根本没有想到明军能够在草原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本来他的本意就是让侯世禄带兵出去,把王登库那一干商人的商队拦下,把他们要运给皇太极的粮食、铁器查封,不让皇太极得到这么一个获得军事物资的渠道,仅此而已,在萧木看来,能达到上述的目标,就足以让他满意地烧高香了。
但现在明军在他的命令之下,非但完成了原本的目标,而且没有丝毫的保守,还积极扩大了战果,取得了明朝对后金开战以来最为重大的一次胜利——这几乎都让萧木有些高兴得昏了头,他隐隐觉得自己这个穿越者得到来,给大明一方带来了十足的气运,让大明的军队都变得所向披靡了起来,什么北方的蒙古人、女真人,还是南边的荷兰人、西班牙人,全都不足为虑了。
着让萧木变得十分自信起来,他觉得此前自己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成了亡国之君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妄自菲薄了,既然上天让自己穿越前来,肯定不会就这么对自己撒手不管的——虽说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到底有什么金手指,不过萧木现在认定了,他的气运,就是上天给他安排的最好的金手指。
毕竟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解释明军此番能够获胜的原因了,至少在萧木了解的历史上,明军似乎没有在关外的大草原上,这样大规模第战胜过后金军队的记录,所以萧木很自然地就把此战的功劳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
当然林檎对萧木这种自大的想法很不感冒,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对萧木进行着挖苦与讽刺,不过考虑到由于林檎之前在萧木的带领下,在炎热的天气里去了阴冷的锦衣卫诏狱,一冷一热地刺激之下导致了中暑的症状,萧木对于林檎的这些挖苦和讽刺全都十分大度地加以了原谅——自己一个男人没有必要跟女人一般见识,尤其是没有必要跟怀孕在身、又中了暑,而且是有着女疯子属性的林檎一般见识。
只是这一天,萧木突然发现,自己的无敌气运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无敌,因为早上起床之后,他就感觉十分不舒服,头晕脑胀、四肢乏力不说,而且好像总是有什么宵小之徒从背后偷窥他一样,让他感觉浑身发冷。用过了早膳之后,这样的症状更加明显了,伺候着萧木饮食的王承恩甚至都可以明显地发现,皇上万岁爷在这大热的天里竟然浑身发抖,而且打起了喷嚏。
于是又是熟悉的套路,很快萧木和林檎的老熟人——传说中李时珍的徒弟李太医又被传召了过来,给萧木诊脉。
很快李太医就得出了结论:皇上万岁爷这是感冒着凉了。这个结论让萧木安心不少,因为上次的“巫蛊”事件之后,他又专门了解了一番关于巫蛊的东西,结果反而变得神经兮兮地,明知道这都是不科学的东西,但还是有些害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