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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了,“自从你我到了这里,就还没有下过雨,你说我能不激动吗?”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劝你不要高兴过头了,现在已经要入秋了,都说‘春雨贵如油’,你听过有人说‘秋雨贵如油’的吗?”尽管刚刚在王承恩严密的保护之下,萧木几乎没有被雨给淋到,但林檎这突然的一句话,却直接在他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要是这雨早下两个月,也许今年的收成还能有救,现在原本该旱死的庄稼早就已经死了,这场迟到的雨也就仅仅是聊胜于无吧。”
“不知不觉都已经是秋天了啊。”萧木顿时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那是自然,你想想看,会试都要开考了,时间当然就是秋天了。”林檎理所当然地答道。
第三六四章 久仰()
“好吧,既然已经是秋天了,而且又下了雨,我也终于不用担心你会再中暑了。”
林檎发现萧木这句话里面莫名其妙地包含了一种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关心,让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秋天了,不也还是有秋老虎?再说明年呢?明年夏天肯定还会很热的。”
萧木又是摇了摇头,“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肯定不会再有比你中暑那天还热的时候了,至于明年,你这肚子里的皇太子也已经生出来了,哪就那么容易中暑了?”
“我看你都未必能活到明年!”林檎发现萧木刚刚那莫名其妙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又没了,也是莫名其妙地生了一点没来由的气,于是便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
“先不说中不中暑的事了。”萧木摆了摆手,主动把话题拉到了别处,“既然现在已经下雨了,为了不让你没有中暑却又感冒了,今天是没有机会在街上闲逛了,不如趁我们还没有走出来多远,赶紧再回去,等明天不下雨了再出来?”
萧木的这一提议遭到了林檎的果断拒绝,“这才刚出来就急着回去,那这次岂不是亏大了?再说为什么下雨就不能出宫了呢?我看此处里王静远家也不远,我们不如去他家避下雨,正好好久没有去,也不知道李师药那几个孩子长高了没有。”
“好吧,就依你。”萧木其实也没有真的想要回宫,刚刚不过是吓唬一下林檎,或者是一个在两人对话当中争夺主动权的一个方法——尽管萧木可能是无心之言,但咋客观上,还是一下就遏制住了林檎,让她清楚地明白了,萧木自己才是决定她此次外出充实与否的关键人物。
所以尽管心里明知道此处距离王静远家还有不近的距离,根本就不是林檎说的什么“也不远”那么简单,不过萧木还是答应了林檎的这个要求,因为他本人也是好久没有见到李师药、赵弃病还有谢连惠那几个孩子了,尤其是赵弃病,每次萧木去的时候,总能惹出点小麻烦事来,让人忍俊不禁。
于是萧木便朝王承恩吩咐了一声,一行人便继续前进,大概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到达了王静远家,这个时候的雨仍然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
“先生,我好想听到有马车到咱们家门口了,一定是有客人来了。”王静远家,正在安静的写字的氛围被赵弃病的声音给打破了——由于是读书写字时间,所以赵弃病要叫王静远为“先生”,又由于这就是他们自己的家,所以赵弃病又说的是“马车到咱们家门口了”,完全就是私塾是自家开的架势。
“胡说,这下雨的天怎么可能有客人?”王静远严厉地否定了赵弃病的说法,在他看来,这个最能生事的学生一定又是闲得难受,这才胡言乱语的。对于赵弃病这个学生,王静远现在已经完全不抱让他考进士中状元的念头了,毕竟这孩子根本就没有读书的欲望和天赋,能教会他认读书识字,王静远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先生,学生没有胡说,外面真的有人来了!”然而这次赵弃病似乎十分坚定,再被王静远呵斥了一次之后仍然冥顽不灵,就在王静远十分生气,打算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学生的时候,他本人也终于听到了大门外有人叩门的声音。
“难道真的有人来了?只是这下雨天,又有谁回来呢?”王静远心里嘀咕着,也顾不上教训赵弃病,便一个人随便撑了把伞,出门走到院子当中去开门。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胡兄弟,下着雨怎么来了?”
王静远的话刚问出口,不需叩门的胡云回答,他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并不是胡云一个人来的,毕竟胡云是不可能在这种下雨天到自己家乱跑的。事实上看到了胡云身后那不寻常的马车,一干乔装打扮成家庭护院的锦衣卫,还有那个中年管家一般的王承恩,王静远就再清楚不过了,一定是皇上了。
毕竟“非常之人办非常之事”,在这种下雨天还能来自己家串门的,也就只有这位“萧公子”了。
于是王静远赶紧大开中门,把刚刚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在王承恩和杨韬撑伞保护下的萧木和林檎,迎进了屋里,同时还招呼着冯氏赶紧泡茶,至于原本还在上着的课,则是十分自然地可以暂停了。
听到有人叩门的当然不只是赵弃病和王静远,在自己的房间吻戏功课,为即将到来的会试做最后的准备的宋应星兄弟,自然也听到了刚刚的叩门声,而且由于他们住的是这宅子的东厢房,事实上他们听到叩门声比王静远还要早上那么一点,不过由于自己本身就是客人,再加上要努力温书,所以他们便没有去开门。
不过门外的动静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仅从声音上就能听得出来,对方的来头不小,而且能够让王静远大开中门迎接的,肯定是重要的人物,所以宋应星兄弟也终于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毕竟暂住在王静远家,主人家来了贵客,自己若是不出来见上一见,肯定是有失礼数的。
于是萧木和林檎便看到了东厢房门口的宋应星兄弟,而宋应星兄弟也看到了在王承恩悉心伺候下,生怕被雨淋到了一丁点的萧木和林檎。
“容我来为大家引见。”王静远自然要替他们相互介绍一番,“这位是萧木萧公子,这位是萧夫人,这两位是江西士子,宋应升、宋应星先生,此番是来进京赶考的。”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双方第一次见面,自然就是一番寒暄,不过宋应星的这句“久仰”倒也不完全是套话,毕竟他从住进王静远家的第一天起,就始终能听到那来头神秘的“萧公子”,今天终于能够见到,用“久仰”这个词,怎么也不算过分。
第三六五章 身份()
宋应星在最低限度地保持礼貌的前提之下,尽可能地打量着这个一直“久仰”其大名的“萧公子”还有萧公子后面的,同样充满富贵之态的“萧夫人”,当然,在打量萧夫人的时候,宋应星更加保持了克制,毕竟尽管知道这个萧夫人跟寻常的女眷有所不同,但终归还是女眷,盯着人家的夫人看,不管怎么说都是极其其不礼貌的行为。
宋应星可以很明显地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测完全正确,眼前的萧公子还有萧夫人果然是富贵人物——其实这已经是没有什么悬念的事了,从他们的车驾、随从的人数还有素质,全都可以十分明显地看出来这一点。
至于这神秘的“萧公子”的随从素质到底有多高,宋应星很快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在这“萧公子”的随从当中,认出了跟着萧木一起前来的胡云——作为经常到王静远家做客,而且昨天和前天都有来过的胡云,以宋应星对他的熟悉程度来讲,自然是可以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但由于刚刚宋应星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一直好奇不已的“萧公子”还有“萧夫人”的身上,以至于胡云跟着萧木走进了院子,然后又进入了正堂,宋应星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总而言之,不是因为胡云的存在感太低,而是因为宋应星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萧木和林檎的身上。
然后从看到了胡云的那一刻,宋应星的大脑开始了飞速的运转,几乎一个瞬间之后,他就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这个自己一直以来这么好奇的“萧公子”还有“萧夫人”会是非富即贵,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跟寻常人相比会那么的奇特了,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有着这个大明独一无二的身份。
所以宋应星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他们的身份会那么神秘,王静远一家,即便是李师药、赵弃病和谢连惠这几个孩子都对自己那么严格地保密了——由锦衣卫亲自出面保护,而且锦衣卫当中分量不轻的胡云都只能充当一个普通随从的身份,很显然这“萧公子”和“萧夫人”的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想到了这里,宋应星便又突然发现,他的想法随处都能得到印证,无论是这“萧公子”的车驾,还是那个中年模样,一身管家打扮的头号随从——宋应星在得出了结论之后,他很轻易地发现,这个管家很明显就是一个宦官!
既然出行都有宦官随行,还有锦衣卫随身保护,这样的待遇,也就只能是天家皇室才能享有的了,而整个大明人所共知的一点则是,在现在的京城之中的天家皇室,只有当今皇上,可以说是绝对意义上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京城之中除了皇上之外再没有其他藩王了,或者说京城之中最后存在过的一个藩王就是当今皇上本人——在先皇,也就是天启朝的时候,当今皇上被封为信王,随着先皇的驾崩,当今皇上即位,现在整个大明当中与皇上亲缘最近的皇亲便只能是被封在洛阳的福王,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这还是万历年间,也就是当今皇上的爷爷万历皇帝封的。
再考虑到眼前这“萧公子”的年龄,宋应星十分兴奋而又意外地发现,一切的线索——年龄、车驾、随从者的身份,所有他能看到的东西,都指向同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神秘的“萧公子”,实际就是大明的天子,而跟随他前来的“萧夫人”,则无疑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或者是某个贵妃。
而且无论这个结论有多么的匪夷所思或者是难以置信,都已经十分明确地摆在了宋应星的面前。当然,虽说想了很多,但毕竟人类大脑的运转速度本身就十分快速,所以宋应星这一系列的想法也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所以终于想通了这其中所有关节的宋应星,还有跟他同样意识到了眼前大人物的身份的兄长宋应升,这时也顾不得还在下雨,直接从他们所在的东厢房一路小跑地穿过了院子,来到了正堂之中,然后便果断地朝萧木和林檎跪了下去,“学生宋应升/宋应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应星兄弟的跪拜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打了萧木一个猝不及防,甚至让他来不及阻说出“不必多礼”的话来。等宋应星兄弟终于行完了大礼,萧木便用疑问地目光看了王静远一眼,很明显,萧木的的疑问已经再清楚不过,那就是这从未谋面的宋应星兄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呢?
此时的王静远也是冤枉不已,而宋应星兄弟也终于发现,皇上此番是微服前来,自己这突兀的行为,必然要引起皇上的不快,同时也让留自己在家中借住的王静远白白地蒙受不白之冤。
所以宋应星又赶紧开口解释道,“王兄从未像学生透露过任何信息,此事全都是学生自己妄加揣测,还请皇上治罪……”
由于是第一次跟当今皇上说话,宋应星也是紧张不已,甚至话说出了口,便立刻发觉自己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和礼数,明明已经意识到了皇上不希望让人看出他的真实身份,结果自己还是用了“皇上治罪”这样的句子。
好在这个时候胡云也开口,对萧木说道:“禀公子,两位宋先生应该是看到了卑职,所以才猜出了公子的身份。”——本来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并不十分在行的胡云也是聪明了一把,同时也帮了宋应星一个大忙。
听了胡云的解释,萧木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素未谋面的宋应星能认出自己的身份了——原来这个宋应星并不是神奇的福尔摩斯,而是因为发现了作为锦衣卫的胡云结果却是自己的随从这个事实,萧木自问以自己的智商,换作是宋应星,想要推理出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三六六章 苦心()
在充满自信地对自己的智力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评估之后,萧木刚刚脸上的狐疑之色也终于消失殆尽,恢复成了平日里正常的“平易近人”的表情,对宋应星兄弟宽慰了起来,“无妨无妨,两位宋先生何罪之有?无须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