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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王推到井里,然后霸占了人家的江山的冒牌乌鸡国王——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那就是无论是鸠占鹊巢也好,还是冒牌乌鸡国国王也好,他们都是带着恶意,主动地侵吞他人资产的坏人,而萧木则是没有任何一点想要窃取崇祯皇帝的大明江山,霸占他的后宫的想法,但是却造化弄人地穿越到了大明这个时空,借用了崇祯皇帝的身体。
总而言之,关于崇祯和自己的关系,还有林檎和田妃腹中胎儿之间的区别,还有这两个胎儿跟自己的关系,这一系列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伦理问题,仅凭萧木一个人是根本无法想明白的。
于是萧木只好狠狠地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个比克隆绵羊还要复杂一百倍的伦理问题,毕竟他的感冒还没有好利索,过度的用脑让萧木感到有些头疼,他觉得这种复杂问题还是要等到自己的头脑清醒些之后再想比较好——然而萧木又无奈地发现,似乎自己穿越到大明以来,无论是头脑的灵活度,还是记忆力水平,似乎都比以前要下降了一些,尤其是最近这段感冒的期间,这种现象尤为明显。
于是为了放松自己的大脑,萧木便在田妃的寝宫之中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他就发现,在田妃的寝宫里,到处都可以看见她的女红作品,几乎都是一些给小孩子缝制的衣服,而且质量上来讲,比林檎正在练习缝的手帕简直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或者说林檎的“大作”跟田妃比起来甚至都已经没有资格用“女红”这两个字来定义了。
上次萧木来这里,也就是跟田妃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发现田妃这里有不少的针线活,这次的数量明显比上次更加的多了,很显然田妃平日里没有事情的时候,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这个方面。萧木觉得她这次的晕倒可能也是由于做了太多的针线活,导致原本因为怀孕而有些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而引起的。
萧木意识到虽然自己为了丰富后宫广大女性的生活,“发明”了纸牌还有麻将牌来给她们休闲取乐,但毕竟仅靠打牌是不可能真正让她们的生活真正地丰富起来的,事实上,在这富丽堂皇,同时枯燥乏味,极度缺少自由,又充满了各种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生活,对于任何一个女性来说,都不可能是丰富多彩的,这恐怕也是林檎三天两头就要鼓动自己带她出宫去转转的原因。
但萧木也没有办法来改变这一现象,在眼下封建礼教盛行的大明王朝,又是朝廷极度虚弱,到处都有隐患的时期,萧木这个皇上任何离经叛道的行为都会引起整个国家的震动。
就比方说上次他在内书堂开课的时候,仅仅是因为让不让小太监学院跪拜孔夫子的问题,就引起了他跟百官的激烈争辩,最后事情甚至发展到了来宗道辞官,萧木晕倒的地步,最后还是萧木和林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留下了来宗道,从而有惊无险地化解了一场政治地震。
事实上,无论是钱谦益、还是周延儒,好多朝中臣子在当时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随时准备着争夺有可能产生的阁老席位。这些都是在危机被不经意间地化解之后,萧木才从曹化淳还有骆养性的奏报当中知道的,在得知险些发生了一场政治灾难之后,萧木当时也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仅仅是这么小的一件事最后都险些能引发那么严重的后果,可以预见的是,如果萧木从解放女性的权益的角度出发,给予了后宫的嫔妃们一些后世社会最基本的权利,比方说允许他们可以出宫逛街走动,那么他无疑将会引发一次更加严重的政治灾难,很有可能京城所有的读书人全都跑到他的皇宫门前跪地请愿,要他收回成命。甚至,若是萧木这个皇帝的位子坐得不稳的话,他的这个皇帝之位都很有可能被废掉,朝中免不了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伊尹霍光之徒。
所以萧木最后也只好无奈地发现,自己能做的也就仅仅是给后宫的嫔妃们提供一点点诸如麻将、纸牌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他这个皇帝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好在这个时空的女性还并没有认识到那些后世看起来天经地义的权利,皇宫的不自由生活在她们眼里也算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事实上她们的心理落差实际上还没有萧木的大。
第三八二章 体贴()
萧木在田妃的寝宫一通胡思乱想,从自己和原本的崇祯皇帝,还有林檎和田妃腹中的胎儿之间的关系的一系列伦理问题,想到了田妃和林檎的女工针线的水平高低问题,然后又想到了改善后宫之中的嫔妃女性的生活质量,想要提高她们的社会地位,获得妇女权益而又没有办法。一言以蔽之,人类的联想简直就是天马行空的,从一件事出发开始进行联想,你永远也无法猜到自己一个小时之后会联想到什么,或许跟最开始出发的东西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总之等萧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坐在那里天马行空地联想了好久,怎么说也应该是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就在萧木结束了他的这一段漫长的联想,再次回到现实当中的时候,田妃也十分凑巧地终于醒了过来。
刚刚睁开眼之后的田妃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尤其是在她看到了那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的身影,也就是当今的皇上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到底是醒了过来还是在睡梦当中。
不过好在萧木及时地从联想当中回到了现实,从而第一时间地注意到了醒过来的田妃,于是赶紧开口说道,“你醒了?”
萧木的这句话终于让田妃意识到了自己应该是在现实当中而不是梦境,事实上她此刻也并没有完全地清醒,毕竟她连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都不太清楚,在她的最后记忆当中,本来自己是在做针线的,不过田妃此时也顾不上去想这么多,毕竟皇上就在面前,她当然要起来行礼。
当然萧木是不可能让田妃真的起身来给自己行礼的,“赶快躺好,不必多礼,李太医方才说有孕在身,身体还有些虚弱,以后要多多注意休息,不要再过于操劳才是,这些针线女红,当做娱乐便好,切不可因为这个伤了身子。”
“妾身知道了。”对于皇上的关心和劝告,田妃当然第一时间,甚至还没有完全消化皇上话中的内容的情况下地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她马上就意识到了,皇上刚刚的话里似乎说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于是她又开口,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皇上方才说,妾身,妾身……?”
虽然田妃的话还没有完全问出来,但萧木自然已经知道了她要问的是什么,于是便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不错,方才李太医已经为你诊过脉,确认是有孕在身,所以你千万要注意保重身体,好为朕再添一个皇子。”——说这番话的时候,萧木的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感觉,本来不属于自己的皇位,也不属于自己的老婆孩子,现在却必须要当成是自己的,而且还要安抚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贵妃,但萧木却又不得不这么做,毕竟田妃才刚刚苏醒,又得知了她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此刻无疑处在一个十分迷糊的状态之中,就像是在梦里一样,无疑比萧木更加混乱,所以萧木必须帮助田妃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抛掉那些像是在做梦的幻觉。
事实上此刻的田妃确实有些像是在做梦的感觉,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太过于不真实了,现实自己一睁眼就发现每天朝思暮想而几乎不得见的皇上就在自己身边,然后皇上又亲口告诉了自己已经怀孕的消息,这接连的好事让田妃根本无法相信全都是真的——毕竟怀孕之后就有可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若是生下皇子更是大功一件,虽说自己生的皇子今后成为嗣君的可能性很小,但无疑也是为皇家延续了血脉,肯定会得到皇上更多的恩宠。
不过田妃总归还是有些心理准备,让她逐渐地接受了眼下这连续不断的好消息,因为此前的她就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征兆,比方说经常恶心、想要呕吐,平日里吃饭用膳的口味也变了许多,喜欢吃些酸的东西,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由于天气太过炎热了的缘故,但现在想来,这些无疑都是自己已经怀孕了的征兆和表现!想到了这里,田妃才终于接受了眼前的好消息,确认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皇上不必担心,妾身只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时候才偶尔做些针线。”田妃终于可以正常地说话了。
“嗯,如此便好。”萧木这才放下心来,尽管他知道田妃之前肯定不是那么的“偶尔”,但是他却能够确定,为了腹中胎儿着想,今后田妃一定会确保她自己做针线的频率始终保持在“偶尔”的范畴。
接下来萧木又跟田妃简单地聊了一阵,无非还是说些“注意休息”、“但也不能整天不动”、“有空时多去皇后、袁妃那边走动走动”这类关心的话,毕竟萧木在穿越之前就从来不认识田妃,甚至也没听过这么一个人物,两个人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共同语言,所以除了干巴巴、没营养地说些对孕妇的万能语句之外,萧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可以说。
但田妃则是十分满意并且充满幸福感,毕竟对她这种后宫的嫔妃而言,能见到皇上的面就已经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了,尤其是今年入夏一来(其实就是萧木穿越到大明以来),皇上来自己这里的次数明显地减少了,所以只要皇上来了,就算只是在这里坐着一言不发对于田妃来说都是很值得高兴的,更不用说现在皇上还对自己关心地说了好多话。
萧木跟田妃大概聊了有半个时辰,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说,而且那种“鸠占鹊巢”、“冒牌乌鸡国国王”的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也让萧木感到有些不太自然,或者说是有些尴尬,而且还必须在田妃面前掩盖住自己的这份尴尬,所以此时的萧木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要到了一个极限,在体贴地安抚好了田妃之后,也是时候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接受、消化和吸收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了。
第三八三章 分忧()
虽说想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但是从田妃的寝宫出来之后,萧木还是有些习惯性地想要去林檎那里转上一圈,但由于一种不知为何的尴尬和负罪感让萧木最后选择了放弃,只能按照原计划那样地一个人静一静。
但萧木又发现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把整件事情想通,面对着这么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复杂伦理问题,萧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静一静,反而越想心里越是一团乱麻。
终于萧木放弃了“一个人静一静”这个不现实的打算,因为“一个人”和“静一静”根本就是两件矛盾的事情,如果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就会一直去想这个根本没有办法想通的问题,一直想得脑袋生疼,怎么样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静一静”。
所以萧木打算给自己找一些其他的事情去做,好让自己的思绪暂时地从这个复杂伦理问题上转移开来,不然他觉得他的大脑早晚肯定要爆炸掉。
“大伴。”于是萧木开口对王承恩说道。
“皇上有何吩咐?”王承恩自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
“你还是再把骆养性给朕叫来,朕有些事情要交代他一下。”萧木决定把骆养性叫来,把安排人监督浙江当地救灾官员还有御史们的差事交代给他,而且这也是在听说田妃晕倒了之前,萧木本来就打算要做的事情,既然现在萧木主动地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他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件事。说完了前面的一句话,萧木又想起来了他原本用来作为掩饰的借口,然后又刻意补充了一句,“关于京城当中售卖会试考题的问题,朕还是要跟他好好地确认一下,无必要确保参加会试的举子们不会被那些江湖骗子们所干扰。”
“奴婢明白了。”王承恩当然不会去猜测皇上的真实意图到底怎样,也不会去思考皇上为什么又有些多余地补充了一句,总而言之,皇上说的是什么,那就一定是什么,这次叫骆养性前来,若是骆养性问起了皇上召他的原因,王承恩也肯定会原话转告,而不是“指点”给骆养性一些他自己的“猜测”。
“很快”萧木就见到了骆养性,这次的“很快”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快,毕竟这里是大明王朝,没有电话这种方便的东西,叫人要用人到现场去找,最快也就是骑着快马到骆养性的家中,然后骆养性还要以同样的方式,走过同样的路程,才能最后到达皇宫,见到皇上。
不过这次的萧木跟上次不同,在田妃晕倒之前,萧木的心态是一直生怕会有什么麻烦事、或者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