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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当然同意。”梁艳阳头上冒着冷汗,殷勤地回答着。
“哈哈,看来你这人还挺上道的,来人呐,给他松绑。”那人笑着说道。
让手下给梁艳阳松了绑,那人又继续说道:“今后咱们一起做生意,赚了钱二八分成,你看如何?”
“我二,您八?”梁艳阳小声地问了一句,话刚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的废话么。
“你觉得呢?”那人倒也没有生气,反问了梁艳阳一句。
“跟您一起做生意是在下的福气,在下愿只拿一成的利润。”梁艳阳生怕对方生气,赶紧又让出一成来。
“无妨无妨,说是二八分成就是二八分成。你放心,跟我们一起做生意,以后赚的肯定比你现在小打小闹的多得多,一年下来莫说一两万两,就是十几二十万两,咱们也看不上眼!”
梁艳阳当然连声称是。
对方又继续说道:“方才杀了你的那些手下也是迫不得已,不过说实在话你那些手下也确实不堪大用。咱们也不会亏待了你,我派一个人去帮你,肯定比你那些草包手下管用得多!”
……
“他派那个人就是杜老六?”张超问道。
“回上差,正是。”梁艳阳答道。
“那个跟你说话的头目是什么人?”骆振兴紧接着又问道。
“回上差,当时他蒙着面,小人不曾见到他的模样。”
“那后来呢,难道你就再也没见过他?”张超又急切地问道。
梁艳阳继续老实地答道:“回上差,后来那人便没有露过面,小人平日里都是被杜老六监视着,如果他们那边有什么事情,也只是派刘老八过来传话。”
“那个老八原来是姓刘。”骆振兴和张超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
第四十九章 坦白与出卖()
梁艳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骆振兴和张超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
“所以说你的钱都拿去孝敬他们了?”骆振兴问道。
“回上差,确实如此,小人虽说做的是没有什么本钱的买卖,赚得不少,但大多数都被他们拿走,只剩下两成才是我的。而且小人手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所以自己也没剩下多少银钱。”梁艳阳答道。
“没剩多少?此言当真?”骆振兴笑了一声,接着问道。
“确实没剩多少,小人虽说看起来风光,但也不过只是一副空架子罢了。小人财物都在家中,想来已经被官府给查抄了,上差清点一下便知。”梁艳阳老实地回答道。
“哼!”张超可不觉得梁艳阳有多么老实,冷哼了一声,开口问道,“所以官府从你家里只抄出三千两银子,这也是很正常的了?”
“上差明鉴。”梁艳阳恭维着说道。
“事到如今还想隐瞒!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吗?我来问你,你的家眷让你藏在了何处,他们过日子不需要用钱?难道你就没有给他们留下财物?”张超一拍桌子,严厉地喝问道。
梁艳阳见抵赖不过,只能如实交代。但他的心里是还是不放心,又跟骆振兴和张超确认了一遍:“二位上差问话,小人自当知无不言。但二位上差当真没有诓我,肯定能够保住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事到如今反而还问起我们来了!老子告诉你,你要是老实交代,你的家眷尚有一线生机,但你要是还想着投机取巧,继续糊弄咱们,那他们肯定谁都没有活路!”张超又威胁着说道。
见张超威胁的效果差不多了,骆振兴又开口,缓和了一下紧张气氛。
“你老实交代问题,我等自然会为你向皇上说情,请求放过你家眷的性命。”骆振兴朝着京城的方向拱着手说道,“当今皇上仁厚,即便是年前跟着魏忠贤作乱的逆党也赦免了不少。你要是诚心悔过,如实交代,再加上我等帮你说情,相信皇上也不会过于为难你的家人。但你要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骆振兴的一番话言辞恳切,彻底击溃了梁艳阳的心理防线,于是梁艳阳只好相信二人,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事实上梁艳阳就算不相信,此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还不如选择相信,也好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原来梁艳阳自从那次失手之后便吸取了经验教训,为了自己今后要是有个万一,家里人尽量不受牵连着想,梁艳阳便把家眷都安置到了京城中居住,同时自己拦路抢劫、拐卖人口赚来的钱经过孝敬之后,剩下的也尽数运到京城的家中,在大兴这边仅仅留下能够满足日常开销所需的财物。
梁艳阳觉得自己的这个合作伙伴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自己将来也不知道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把家人安置到京城,住在闹市当中,梁艳阳觉得这样的话就算自己今后招惹了他们,想来他们就算想对自己家人动手,也需要思量思量。
当然了,梁艳阳做的这些事情肯定瞒不住杜老六的的眼睛,不过杜老六对梁艳阳这种转移家眷财产的事情也没有过问,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杜老六自然也有他的理由,在他的眼里,梁艳阳这么做基本没什么意义:你要是好好地帮我们赚钱做事,我们自然不会亏了你,你的家人自然爱住在哪就住在哪。你要是真的做出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那就只好对不起了,只要你的家人没有搬到皇宫里面跟皇上住到一起,都肯定是难逃一死。
王静远家这次遭遇袭击的事情似乎也印证了这个事实。
“你的家眷住在京城之中的什么地方?”骆振兴听了梁艳阳的叙述之后,开口问道。
“回上差,就在城东,靠近广渠门,谢家胡同里面第三户就是。”
“你在此处还存有多少不义之财?”张超接着问道。
“回上差,小人不敢隐瞒,还有大概五万两银子,是打算留给家人们后半生用的,现在小人愿意全部献出来,只求上差替小人多多美言,留小人家人一条活路。小人的儿子方才五岁,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跟他无关,无论如何也请放他一马,给我家留下一条血脉啊!”
“我等答应了你,自然会帮你说情。”骆振兴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反正只是答应帮你求情,到时候皇上答不答应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当今是大明朝,还没有现代的金融行业,不然的话骆振兴肯定能明白自己所做的,也不过就是给梁艳阳开了一张口头支票罢了。
随即骆振兴又继续问道,“我再来问你,除了杜老六和刘老八,关于那些人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回上差,对方行事十分隐秘,小人也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似乎是从北边来的,做着很大的生意,除此之外确实一概不知。”梁艳阳答道。
“除了杜老六,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安插在你这里的人?”张超又问道。
“回上差,小人能够确认的就只有杜老六一人,但依对方的行事来看,肯定还在小人周围安插了其他的人,但只是小人眼拙,至今也没有发现。”
梁艳阳的说法听起来十分合理,没发现有什么漏洞。为了保险起见,骆振兴又再次确认了一下:“你就只知道这么多了?为了你的儿子,再好好想想,可有什么遗漏?”
“小人确实就知道这么多。”梁艳阳诚恳地回答道。
“真的没有了?”张超又确认了一遍。
“回上差,确实没有了。”
骆振兴和张超二人对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让书办如实记录,让梁艳阳签字画押。
“交代得不错,至于你的家人的事情,皇上那里我们会去说。至于能不能够活命,就看他们的造化了。”骆振兴把口供收好,最后跟梁艳阳说了一句,便跟张超一起离开了牢房。
“先吃些东西,然后再去会会那个杜老六?”张超开口对骆振兴建议道。
事实上从京里火速赶回大兴之后,骆振兴没有来得及吃饭便跟张超一起审问梁艳阳,到了此时已经过了戌时,换算成萧木后世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左右。
“还吃什么东西,咱们现在直接就去吧。”骆振兴此时则是兴奋得很,一点吃东西的想法也没有。
“兄弟也想早点去审杜老六,但哥哥你赶路辛苦,还是先胡乱吃一些。”张超对骆振兴的说法不以为然,“而且,那个杜老六肯定不像梁艳阳那么好对付,不填饱肚子,咱们哪来的力气审问他?”
骆振兴见张超说得也对,便让人随便送点吃的过来,跟张超二人胡乱吃了几口,便前往关押杜老六的牢房去了。
让手下打开了牢门,二人走进了牢房,同样让书办摆好纸笔,便打算开始问话。
杜老六此时仍然一副小喽啰的模样,见几人进来之后,便油嘴滑舌地问道:“二位上差还想知道那梁贼的什么事情?小人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可是你说的!”张超仍然是扮演黑脸的角色,又是冷哼着说道。
“上差只管请问,小人不敢有丝毫隐瞒。”杜老六答道。
“好吧,那我便来问你,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是谁派你来梁艳阳这里的?”骆振兴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前两个问题很正常,杜老六也没有在意,但听了第三个问题之后,杜老六隐隐觉得骆振兴跟张超二人此时前来问话似乎是有备而来。
“回上差,小人没有大名,平日里都叫杜老六,就是咱们大兴本地人士。”杜老六仍然装着糊涂,“小人平日里游手好闲,又喜欢赌钱,把家产都输光之后生活没了着落,便道梁贼那厮手下做事,现在小人也是后悔得很,今后小人要是能够出去,肯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啪!”张超又是一拍桌子,“看来不受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真话的,来人呐,给我大刑伺候!”
几乎是在梁艳阳那里的重演,手下们又把各种刑罚拿来让杜老六体验了一番。
不过杜老六的身子骨倒是比梁艳阳结实得多,一番收拾下来,似乎也没见怎么伤筋动骨。
“二位上差为何要如此虐待小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你就不用再装了,梁艳阳已经把什么都招了,你要是想少受点皮肉之苦,就乖乖地回答我们的问题。”骆振兴示意施刑的手下暂且停手,对杜老六说道。
杜老六还想接着抵赖,还没有想好说辞,张超便把梁艳阳交代的事情,捡重要的给杜老六说了几件。这下杜老六总算确定,原来自己是被梁艳阳给出卖了,“这个软骨头,刚一出事就把什么都给招了!”杜老六此时不知道刘老八他们已经被发现,还以为是梁艳阳胆小怕事,为了减轻罪责,主动把自己给卖了。
既然你梁艳阳不仁,那也就休怪我不义了!
第五十章 印证与放心()
杜老六终于确信了梁艳阳已经招供的事实,所以也就不打算继续帮梁艳阳隐瞒什么了:自己好歹交代点东西出来,也总比一直挨打受刑要来的好。
眼珠一转,杜老六心里有了定计,便开口说道:“二位上差明鉴,小人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生出了侥幸的念想,才对二位上差有所隐瞒。现在想来小人确实是糊涂,小人心里也是后悔不已,还望二位上差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一马。关于梁贼,小人还知道很多事情,愿如实交代!”
骆振兴见杜老六这副表现也是笑了,便开口说道:“你还知道什么事情,都开口统统说出来吧,免得再受那些皮肉之苦,我们弟兄也省点力气。”骆振兴说着,还指了指一个刚才给杜老六用刑,现在正满头大汗的手下。
“打人的还累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也是草包一个。”杜老六心里腹诽着,但嘴上却是另外一套说辞:
“回上差,那梁艳阳除了在大兴城里开黑店之外,还在周边府县干了好多劫掠财物,拐卖人口的事情。”杜老六用那种“你还不知道吧、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的口吻跟二人说着,就好像他说的是独家新闻一样。
“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你接着说。”张超对这些干巴巴的说法当然不能满意,催促着杜老六接续说。
“回上差,想必官府在梁贼家里没有查抄出来多少银两吧?实际上梁贼的钱比这个多得多!剩下的那些,全让他给藏起来啦。”杜老六又爆出了一个他心目中的“猛料”。
不过骆振兴和张超都是表情平淡,丝毫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骆振兴开口说道:“嗯,你继续说。”
“梁贼的钱大概还有至少五六万两银子,全都让他给藏起来了,只是他藏的不够隐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