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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道行不够深,也不会让骆大人这么为难了。”杨韬理所当然地说道。
废话,能让骆大人都吃瘪的角色,要是道行不深,那不是相当于在说骆大人能力不行吗?所以杜老六必须是厉害人物,而且还要是法力无边、深不可测的那种。虽然事实上他也确实十分厉害。
“那么皇上真的会准了骆大人辞官的折子吗?”胡云接受了骆养性在大兴折戟沉沙的事实,便突然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关心起了骆养性的前途问题,实际上也同样是他们自己的前途问题。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虽说两个人能力也算是出色,受到了骆养性的器重,但要是真的换了其他人来当这个指挥使,恐怕就不会像骆大人一样这么看重自己了。
“这个没有。”杨韬说道,同时也算是给胡云吃下了一颗定心丸,“皇上看了骆大人请罪的奏折,直接就让王公公把骆大人请到宫里当面奏对去了。”
“当面奏对?真的不是为了训斥骆大人才叫他进宫的吗?”胡云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可别忘了皇上正在实行大赦天下的政策,那么多以前依附魏逆的阉党的罪行都赦免了,怎么可能真的会去罢免骆大人的官职?”杨韬又是一颗定心丸丢到胡云肚里,让胡云彻底放了心。
“这样就好。”胡云也在心里感到十分庆幸,为大明有一个“明主”而感到高兴,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虽说这样,但差事总是要有人去办,不知皇上接下来会派谁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据说皇上的意思,还是让骆大人继续审这个案子,而且这次没有限定期限,就连帮手也是让骆大人随便挑选,就是看中了当朝学士,皇上也会一概找准!”杨韬又继续给胡云讲起了锦衣卫刚刚流传起来的“内部消息”。
“皇上这是真的器重骆大人啊,连当朝学士都可以选。”胡云感慨道,也为锦衣卫感到扬眉吐气,但随即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都是哪跟哪啊,当朝大学士做文章的水平确实是高,可要说审问犯人、刑讯逼供,他们也不是那块料啊,还不如咱们兄弟来的可靠。”胡云一脸崩溃地说道。
“哎呀,这不就是打一个比方吗,就算皇上真让选,骆大人选个大学士也没有用啊。擅不擅长审问暂且不说,就说那几个阁老,哪个不是大人物?骆大人要是真选了他们,是他们协助骆大人,还是骆大人听他们的使唤啊?”杨韬反驳着胡云说道,同时小声地向他又透了一个消息,“据说在皇上面前骆大人还真的指名道姓挑选了他的帮手。”
“哦?是谁?”胡云一听杨韬这话,立刻两眼放光,“是你还是我?还是咱们兄弟全都被骆大人选上了?”
“这次骆大人带去大兴的人手表现得确实不怎么样,估计再去审问杜老六的话可能会带上我,不过你还有伤在身,估计不会带你去……”杨韬说着,让胡云感到有些失望,不过他接下啦的话可就不仅仅是让胡云失望那么简单了,“虽然是这样说,但骆大人就算想要带上你我前去大兴,直接通知咱们就醒了,完全用不着在皇上的面前请求。”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那骆大人说的到底是谁?”胡云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到锦衣卫里面还有什么比骆大人更厉害的人物,如果是锦衣卫之外的人呢?似乎也没有什么合适的。
“你肯定猜不到,就连我也跟本没想到骆大人会推荐这个人。”杨韬还是没有辜负胡云的“期望”,果断又卖了一句关子,就在胡云快要暴走的时候才终于说出了骆养性推荐的人选,“是许显纯!”
“什么?!”胡云又是大吃一惊,这次的表现甚至刚才听到骆养性没有审问出结果的事情还要夸张。
然后,只用了一个呼吸的功夫,胡云脸上的表情就从震惊变成了愤怒,而且还是勃然大怒的那种。
“凭什么让阉党的人来神这个案子?偌大的锦衣卫,真的就没有能人了吗?许显纯明明是该死之人,比杜老六还要可恶,他要是真的让杜老六开口了,难道皇上还要免去他的罪行,赏赐他官府原职不成?”胡云的心情显然是分激动,顾不上身上还没有完全康复的伤势,一边用拳头狠狠地锤着路边的墙,一边大喊着说道。
“嘘,小点声!”杨韬见胡云情绪失控,赶紧示意让她冷静下来,两个人虽说是锦衣卫,但现在已经宵禁了,在路上大喊大叫终归还是不妥。
不过杨韬的努力并没有起到设么好的效果,胡云仍然没有冷静,而是继续叫道,“骆大人难道忘记了老骆大人是被谁排挤出锦衣卫的吗?怎么会去向皇上推荐阉党的人,骆大人这么做,可是要让锦衣卫的兄弟们寒心啊!”
杨韬见怎么劝解胡云都没有用,只好也大喝一声:“谁说会让那个贼官复原职?又有谁说他会被圣上赏赐了?”
杨韬这一声果然有效,成功地让胡云安静了下来,只是胡云的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无法理顺,又开口问道,“不是你说的,骆大人向皇上推荐了许显纯这个贼吗?”
“确实如此。”杨韬答道。
“那许显纯是什么人?有名的心狠手辣的酷吏,要是真让他侥幸立了功,那该如何是好?”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许显纯的手段都拿来残害忠良,没听说审出过什么大案要案,而且,要想不让许显纯立功,咱们兄弟是干什么吃的?咱们一起帮着骆大人出谋划策,难道就真的比不过许显纯这个贼?”杨韬十分豪迈地说道。
“哥哥说的有理!方才是我糊涂了。”胡云对杨韬这一番“打铁也要自身硬”的理论十分赞赏,浑身上下也是充满了干劲,摩拳擦掌地这就想要前往大兴,会会那个杜老六。
“而且,听说换上虽然答应了骆大人的请求,但这个事情还是很特殊的。”杨韬见胡云的心态终于调整了回来,这才继续迎着胡云好奇的目光说道,“虽然皇上答应许显纯协助骆大人审案,但并没有给许显纯任何的官身,他仍然是个戴罪之身,即便是参与审讯杜老六,也同样是要带着手铐脚镣的!”
让犯人去审犯人,这样的事情,在大明朝好像还真没听说过!
第七十六章 打算与改进()
杨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胡云冷静了下来,然后才告诉了他这个特殊的消息。其实杨韬如果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这样说的话,胡云可能就不会想刚刚一样激动。
“皇上没有给许显纯任何的官身,也没有让他将功赎罪,将来官复原职的意思?”胡云惊喜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诧异,带着这样十分复杂的心情问道。
“皇上确实没有什么想要让许显纯在此出人头地的机会。”杨韬沉吟着说道,“这其实也很正常,本来就是因为仰仗皇上英名才端掉的阉党,皇上怎么可能再去重用许显纯这种阉党走狗?”
“这样的话,许显纯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办事?”胡云又问出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他敢?!”杨韬霸气地回答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他许显纯哪怕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羞耻之心和忠君之意,都应该规规矩矩地领旨谢恩,况且,他要是真的在审问杜老六的案子里面立下了功劳,想必皇上也会对他宽恕一二,至少保住他的狗命还是有希望的,他怎么可能会不尽力?”
“对呀!我真是乱担心,他许显纯难道还敢抗旨不成?”胡云也是茅塞顿开,拍着手说道,“只是如果真的让他侥幸立下了什么功劳,皇上岂不是真的会免掉他的死罪?”
“所以说,这个就要看咱么兄弟的了,咱们要是能帮上骆大人的忙,不用许显纯插手就能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那许显纯这个贼就可以安心地去见阎王了。”
“杨兄说得不错!”胡云终于也是想通了事情的关节所在,“我明天一早就去见骆大人,就算是给他老人家磕上十个响头,也要求他带我一块前去大兴,我就不信咱们兄弟一起上阵,还奈何不了那个杜老六!”
“不错,兄弟我也是这么想的!”杨韬拍着胡云的肩膀,话语中充分表露了“志同道合”的意味。
……
此时的萧木当然不知道骆养性的请求和他的决定已经传得锦衣卫人尽皆知,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为大明的情报漏洞感到难过还是会为锦衣卫的情报能力高到高兴。
看着林檎吃完了药,萧木便安心地离开了林檎的寝宫,心里虽然想着杜老六的事情,对他背后的人物感到十分好奇,但他也知道这个事情急不得,毕竟连锦衣卫指挥使的骆养性都拿这个杜老六没有办法,现在似乎也只能寄希望于许显纯真的是一把绝世利刃,能够刺破杜老六坚韧的护甲。
仅靠胡思乱想当然想不出杜老六的幕后主使,所以萧木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过多地耗费脑细胞,事实上,他现在正在拿着一副王承恩吩咐下面印制好,刚刚送来的纸牌发呆:
“纸牌肯定是个好东西,但要是仅仅在后宫当中,充当妃子娘娘们的玩物,那肯定是大材小用了,要想一个办法,让这个纸牌真正的流传开来才好。”
只是该用什么方法呢?萧木却没有任何好的想法。虽说后世是经济系专业的,但萧木心里也明白自己跟在做生意这方面根本没有什么天赋,其实严格说来,经济专业跟做生意本来就没什么必然的关系,就好像那些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也不见得会修电脑一样。
事实上萧木在后世的见闻也能够印证这一点:那些光辉成功的企业家,大多不是经济专业的科班出身,但同样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然后这些企业家大多数都把他们的子女送到了著名学校的经管类专业学习,然而这些第二代的人物往往没有能力接过父辈传下来的担子。
萧木胡思乱想了一会,心道也想不出什么门道,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王承恩闲谈了起来,“大伴,这样一幅纸牌,花费成本几何?”
王承恩当然不知道萧木的心思,听到皇上问出了这样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则是皇上怀疑自己在纸牌印制的过程当中干了那些贪污截留,中饱私囊的事情,当下便立刻跪倒在地,之分诚恳地说道:“奴婢对皇上一片赤诚之心,可昭日月,奴婢敢对天发誓,主子交代的印制纸牌的事情,奴婢一直尽心尽力,确保成本在一两银子以内,所有成本均有造册登记,绝无点虚报之事。”
王承恩激动的举动把萧木也是弄得一愣,好在萧木马上就明白了王承恩心里的想法,于是笑着把他服了起来,开口安慰道:“大伴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朕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怀疑大伴。实不相瞒,朕是想要在大明全面推广这个纸牌,只是恐怕成本过高,寻常百姓人家无力购买……”
原来皇上并不是怀疑自己,王承恩总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然后便开始在心里盘算起印制纸牌的花费来——其实虽然王承恩并没有从这面捞任何的油水,但也绝对没有任何省钱的意思,毕竟一副纸牌一两银子的预算,怎么都是足够的,而且跟皇上和各宫娘娘印制的东西,怎么也不能弄得太差不是,要真是拿了便宜货出来,估计皇上也不会高兴。
在心里思量了片刻,王承恩这才开口答道:“回皇上,奴婢大致算了一下,一副这样的纸牌,花费成本大概在三钱银子左右。”
“三钱,银子?”萧木脑中又开始飞速计算,换算了两和钱之前的关系,“唔…一两应该是又十钱,那一副纸牌就要三分之一两银子,前些日子王承恩跟我讲普通庄户人家一年衣食银子才五六两,那三钱银子大概都足够普通庄户人家一个月的衣食花销了。”
萧木越想越泄气,现在纸牌的成本,相当于一家人一个月的总花费,这样的话想要推广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在萧木所在的后世,需要花一整个月的工资才能买到的东西,也绝对是属于奢侈品的行列,正常的人都要考虑好久才能作出这种勇敢的决定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降低一些成本?”萧木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把王承恩也给难住了,毕竟他又不是真正参与印制工作的工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上传下达的传声筒罢了,要说怎么才能降低成本,王承恩本人当然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回皇上,恕奴婢愚钝,奴婢对印刷之道并无了解,因此也不敢妄言。”
“嗯…无妨,韩昌黎有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不要说是你,就是连朕自己,对于印刷之道,也没有什么了解。”萧木听了王承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