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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烈,熊熊烈火腾空而起,何大壮丑陋的面庞,被村庄燃起的大火映照的邪恶无比!
士兵还是魔鬼?此时谁又能分清?
朝阳初升,春光明媚,鲜花盛开,田间风光无限。就在这无限风光中包裹着一片狼藉,烧黑的土墙,遍地的灰烬,遗留的尸骨,触目惊心,令人胆寒!
文明教化之地,邪恶滋生如此之迅速,令人咋舌!
另一边,丁宝华丁宝荣带着一家老小,远走他乡,颠簸流离大半月后,终于进入西安府华州华阴县米脂境内。
“爹,还有多远的路程啊!”丁宝华问道。
“已经不远了,再往前二十里就是李继迁寨,你舅父家就在此地。”
大概一个时辰后,一家人行至李继迁寨。
没想到刚到此地,就见寨子前面有棵大树,树干挺拔,苍劲繁茂。此时,树下聚满了人,三五成群地看着什么热闹。
“你这个贼!老子好心好意收留你,你竟然偷我的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骂声自大树下人群中传来,丁宝荣听到骂声不禁好奇,和大哥带着安邦、瑞雨过去看个究竟。挤入人群,才发现树下有一少年**上身,被绑在树上,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对面有一人正拿着藤条抽打着他。
“说!把我的羊弄哪里去了?”
问话之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一身绸袍,显得雍容,一看就是个财主,看上去略有些书生气,可手中拿着藤条,抽打着少年,却变得凶狠异常,就像对待仇人一样。
“问什么问!都说了,让我给吃了!要打便打,婆婆妈妈的!”少年虽然被捆绑,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屑。
“吃了?你一个人能吃三只肥羊?快说!把羊弄哪里去了?”问完伸手就是一下,藤条抽打的地方,顿时肿起一到红色的血印。
少年咬紧牙关,闷哼一声,硬是忍住了疼痛!
“爹,他好可怜!你救救他吧?”丁安邦看到少年被打,拉了拉丁宝华的手。
“是啊,大伯,你救救他吧!”丁瑞羽也学着哥哥说道。
丁宝华侧身拍了拍旁边一人的肩膀,问道:“大哥,这是为何啊?怎么打一个孩子?”
那人抬头看了看身材魁梧的丁宝华,小声说道:“你是过路的吧?这个孩子,名叫李鸿基,乳名叫枣儿,是个孤儿。打他的是我们这最有钱的财主,叫赵来财。枣儿给他放羊,听说弄丢了三只,这不打上了!”
“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这么打?没人劝劝?”
“谁敢劝!赵来财有钱有势,平日里就仗势欺人,他姐夫还是县里的捕头,根本无人敢惹!当然了,这李鸿基也不是善茬,别看他年纪小,胆子可不小,这不,打了好大一会了,身上都肿了,就是不说羊弄哪里去了!”
丁宝华听完,把丁安邦交给丁宝荣,“兄弟,你看好邦儿,我去帮帮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丁宝荣点头,伸手牵过丁安邦的手。
丁宝华分开前面的人群,一侧身走了进去。
“住手!”丁宝华说道。
赵来财平日横行乡里,根本无人敢问,如今教训自己的羊倌,怎么还有人出头,心中好奇,转头看到丁宝华,不禁心头一惊:这是何人,怎么如此魁梧?
“你是何人?我教训自家羊倌,关你何事?”赵来财问道。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你看,他还只是个孩子,有事你就问清楚,何必下此重手呢?”
“怎么?他偷了我的羊,我还不能打他几下?”
“凡事都应当讲个理字,他如果偷你的羊,是他不对,理应得到一定惩罚,可不能滥用刑罚,打得遍体鳞伤啊!就像我刚才说的,他还是个孩子!”
“讲理?我跟你讲的着理吗?赶紧让开,休要多管闲事!”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好言相劝,你怎么如此说话?”
“我就这样说话!赶紧走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来财如此嘴脸,不禁让丁宝华有些怒气,仿佛看到了被自己斩杀的马六。丁宝华站在少年面前,没有言语,直勾勾盯着赵来财,没动半步。
赵来财看到丁宝华的眼神,忽然心头一惊,感觉脊背发凉,有些胆怯,可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如此之多,决计不能折了面子。遂举起手中的藤条,指着丁宝华大声呵斥道:“哪来的泼皮,多管闲事,也不打听打听我赵某人是谁,赶紧滚开!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丁宝华嘴角一撇,稍显一丝不屑的神情。
“我已好言相劝,你既然不讲道理,现在可以让我看看如何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啊!来人,教训教训这个泼皮!”
话音刚落,从人群中走出五个人来,这五人和普通人相比显得强壮很多,可是和丁宝华一比,就显得略矮了一些!
“二叔,你要不要帮帮爹爹?”丁安邦聪明伶俐,看到有五个人,抬头看了看丁宝荣。
丁宝荣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邦儿,没事的!”
丁安邦听到叔叔这样说,可爱的小脸蛋也添上了笑容。
“我劝你还是有事说事,不要这么冲动。”丁宝华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怎么?你这泼皮现在知道害怕了,害怕赶紧滚开,以后不要充大头!”
丁宝华摇乐摇头,知道多说也是白费口舌,面向人群说道:“请各位老乡让开一些,免得伤到!”
赵来财见势,也是叫嚷着:“对!让开些,让你们看看得罪我赵来财是个什么后果!”
五个大汉中走出一人,说道:“让我来!”
丁宝华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说道:“等会。”
“怎么?害怕了?害怕了就叫声爷爷,我就饶了你!”
丁宝华伸手一指,说道:“一个一个上,太慢!父母大人还在等我,你们五个一起上吧!”
“不知死活的东西!”大汉说完冲向丁宝华。
周围人群此时议论纷纷,都在说丁宝华不知天高地厚,这种事情躲开还来不及呢,他还往上冲,看来要吃亏啊!
丁宝华见大汉冲来,直手就是一拳,大汉根本没有反应,直接摔了出去!本来嘈杂的人群,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面目夸张,感觉下巴快要落到地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投奔舅公()
一招制敌,惊煞众人!
“好!爹爹好棒!打这些坏人!”丁安邦拍着小手,大声叫道。
绑在树上的少年,见此场景,也大声喝彩起来。
剩余四人和赵来财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一时反应不及,痴傻似的愣在原地。
“喂!还来不来?”
丁宝荣的声音让四个大汉和赵来财回过神来。
赵来财故作镇定:“不要高兴太早!上!”
剩余四人一哄而上,气势汹汹,阵势吓人!众人只道不好,以为丁宝华此次必定难以招架,可谁料想,丁宝华无任何惧色,右腿后撤,突然箭步向前,右脚迅速踢在了其中一人的小腿上,那人受此一击,身体前倾,丁宝华顺势就是一肘,此人立时摔了出去!剩下三人挥拳砸来,丁宝华顺着刚才大汉摔出去的方向,急冲一步,一跃而起,反身就是一脚,使出第十路弹腿“叉花如箭弹”,一名大汉见腿势凌厉,来不及闪躲,只得收拳护住胸口,打算硬接这一招,可是万万没想到,丁宝华这一脚力量之大令人难以置信,大汉闷哼一声,飞出去足足有丈半距离!丁宝华没有停顿,落地直接扫堂腿,最后两人眼睛一亮,蹬地而起,丁宝华转圈后起身,气沉丹田,内力直抵双拳,拳风左右相连,两大汉落地后,胸口各挨丁宝华两拳,重重摔倒在地。
刚才要说众人大吃一惊,现在直接就让人胆寒!四个大汉,三招制敌!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人相信!
“哎呀!真厉害!以前只在戏文里听过,关云长、秦叔宝、赵子龙,如何如何历害,可咱没有见过,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原来真有人可以这么厉害!”
看着面前的场景,听着众人的议论,赵来财脸色难堪,心生胆寒,吓得哆哆嗦嗦。
“赵先生,还打吗?”丁宝华问道。
“不,不不”赵来财此时舌头僵硬,根本说不出话来。
“既然不打了,我先把这个孩子放开,有什么问题咱们再谈,可好?”
“好好好!”赵来财小鸡吃米似的点着头。
丁宝华反身解开绑在树上的李鸿基,这孩子十三四岁的年纪,但身高已经到丁宝华肩膀的位置,身体也算壮实。
“大叔,你真厉害!这么多人,你几下子就打倒了!真是不可思议!”李鸿基面露惊奇,大声说道。
“孩子,他的羊是你偷的吗?”丁宝华语气温和地问道。
“是!”
丁宝华听到李鸿基如此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众人闻言也是指指点点,赵来财心情此时也平静了很多,听到一个“是”字,顿时说道:“看看看!我说是他偷的吧!”
丁宝华回头看了赵来财一眼,赵来财立时吓得闭上了嘴。
“那你能告诉我为何要偷羊吗?”丁宝华耐着性子问道李自成。
“哦!昨天有一群人从村西的山沟里过,还有老人小孩,他们说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问我讨些吃的,我哪有吃的给他们!可是我看她们可怜,只好杀了三只羊给他们充饥。”李鸿基平静的说道。
丁宝华不禁心头一惊,一个放羊娃娃,十几岁的年龄,竟然有此等胸襟,这孩子如若用心培养,将来定会名震一方!
“赵先生,看来这孩子是真偷了你的羊,可是你的羊救了一众性命,也算死得其所,功德无量!这样吧,那三只羊的钱我替这孩子还你,以后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可好?”丁宝华转身对赵来财说道。
赵来财本就被丁宝华吓得脸色铁青,此时听到赔钱,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点了点头。
“赵先生,我一家老小是逃难到此,来投奔家舅,一路基本花光了盘缠,你看能不能这样,过几日我再把钱送到府上,可好?”
赵来财闻言,先是一愣,但是又不敢说个“不”字,只得勉强点了点头。
“在下丁宝华,家舅李氏玉田。不出意外我将会在家舅家落脚,绝对赖不了你的钱财,放心吧!”
赵来财笑了笑,拱手说道:“原来是玉田老弟的外甥,好说,好说!”
丁宝华带着李鸿基和家人一起在众人的注视下,往村寨中走去。
李继迁寨处在一个沟壑纵横的黄土山丘的半山腰,村寨四周有层层梯田,此时春播时节,田间地头能够看到三三两两正在劳作的人们。
爬上半坡,往西一拐,有一家学堂,学堂此时正书声琅琅。回头往下看正好看到来时的那棵大树,此时更觉繁茂异常。村寨西面,有一条小河,河岸两旁此时已经泛起了微微绿色,和着波光粼粼的流水,显得素静美丽。
“大哥,此地真是大不相同。往这侧看,黄土成丘,沟壑纵横,有一种粗犷之美;;再看那边,河流分支众多,青草初生,牛羊成群,又有一种静谧之美。真是个好地方啊!让人心胸开阔!”丁宝荣赞叹道。
丁宝华也是频频赞叹不已。
“娘,这就是您儿时的故乡吗?”
丁母面露笑容,微微点头。
“娘,现在再往哪走啊?”
“顺着这条斜坡上去,就是你舅父家了!”
丁母出嫁已近三十年,梦里经常回到这片沟壑纵横的黄土地,除了这片土地,也十分想念一母同胞的弟弟,这些年虽有书信往来,但见面机会寥寥可数,丁宝华、丁宝荣甚至记不清舅公的模样。
上得坡来,一家别院映入眼帘,西房三间,东房三间,北面还有三间土窑。一众人刚到门口,就听到院中有人吟道:“
东风吹暖娄江树,三衢九陌凝烟雾。
白马如龙破雪飞,犊车辗水穿香度。
绕吹拍拍走烟尘,炫服靓装十万人。
额罗鲜明扮彩胜,社歌缭绕簇芒神。”
“哈哈,兄弟好雅兴,迎春歌正应春播之景啊!”丁父带领众人走进别院中,大声赞道。
听到有人来,从土窑中走出一人,年近五十,一身长袍,右手执笔,显然正在写字。
见到丁宝荣父亲母亲,显然愣了一下,揉揉眼睛,显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很快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去!
“哎呀!姐姐,姐夫!我说这几天怎么眼皮跳的厉害,还真是好事降临啊!快!夫人啊!快出来,看看谁来了?”李玉田大声的叫道。
丁宝华的舅母出来也是一阵惊喜,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