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来到院外,就听见里面有人叫骂,不时还传出带有哭腔的求饶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妇人之心()
高桂英听到院中动静,身子不禁一颤,急忙推门跑了进去。
院中一个瘦弱少年正在劈柴,手中拿着一把斧头,举起的每一下都显得格外吃力。旁边放着把枣木摇椅,上面坐着一个妇人,四五十岁,体态丰盈,三角眼大脸盘,还戴着一个灰色头巾,手中拿着藤条,骂口难听,脏话连篇,不时还会抽打劈柴少年。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桂英的婆婆杨母和弟弟高立功。
“阿贞!”高桂英冲进门去,对劈柴少年喊道。
高立功抬头看到高桂英,神情有些难以言表,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扔了斧头,赶紧跑了过去,抱住高桂英哇哇大哭,哭声凄惨,扯人心肝!
“唉呀!你个贱人!怎么,跑到窑子里去当窑姐,还有脸回我杨家?”杨母挑着自己粗短的眉毛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为什么打阿贞?”高桂英眼神中充满愤怒,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打他?打他都是轻的,惹急了,老娘把他卖到大户人家去当苦力!”此时的杨母面目有些令人厌恶,偌大的脸上,眼睛奇小,还咧着一张大嘴,让人不忍直视。
“你敢!你敢动阿贞一根汗毛,我把你大卸八块!”高桂英此时有些情绪失控,不知娇小的身躯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一声爆喝,震得杨母哆嗦了一下。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二!死哪去了?快来!有人要杀你娘了!”此时杨母的眼睛不知道是闭着还是睁着,扯着大嗓门喊道。
“大白天叫唤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打屋里走出来一男人,细看一脸麻子,身材粗短,分不清哪里是屁股哪里是腰,感觉像水缸成精似的,总之惨不忍睹!男人刚出来跟着出来一女子,穿着一件大红色长裙,体态妖娆,面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走路的样子骚气弥漫,让人担心会崴了胯!
“不是!你天天叫唤什么?啊?我一睡觉你就叫唤,一睡觉你就叫唤,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男子怒不可遏的骂道。
“弄死你个挨刀子的货!我是你老娘,你怎么跟老娘说话呢?”杨母骂道。
“别整天倚老卖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和翠还要睡觉呢!”
来人不是别人,就是杨询的二弟,名叫杨至,因为脸上麻子多,人家给起了个混名,叫“丑麻子”。
“睡你娘的屁!看看,那个贱货又回来了!扬言要把老娘大卸八块呢!”杨母伸手指了指高桂英。
杨至贼溜溜瞥了一眼,看到高桂英,眼神中满是不屑和鄙视。
“臭婊子!你不是进窑子了吗?跑回来找死?”杨至骂道。
“我瞎了眼才嫁到你们杨家,杨询刚死你们母子就串通把我卖了,我又不是牲口,你们说卖就卖!还有没有天理?”高桂英歇斯底里地骂道。
“天理?我们杨家花钱把你娶来,两年你连半个蛋都没生出来!你还不如个牲口呢!你这种女人只配呆在窑子里!”
高桂英听到杨母的叫骂,忽然感觉气血回流,眼前一黑,直接向后倒去。李鸿基眼疾手快迅速过去接住晕倒的高桂英。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桂英姐姐呢?这样做是不对的!”丁瑞羽此时也有些愤怒,眼神中带着些许怨气。
杨母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三个少年,听到丁瑞羽指责自己,小眼睛里射出一抹鄙夷的神情。
“谁家来的狗崽子?毛都没扎全,也来多管闲事!给老娘滚出去!”
丁瑞羽摇摇头,有些不理解,为何出来两天遇到的事情和平日里见到的如此不一样呢?平日里,爹娘恩爱和气,爷爷奶奶、舅爷舅奶都是慈祥和蔼,怎么外面的人都不一样呢?疑问填满了丁瑞羽的脑袋,一时根本想不出答案。
“你们跟桂英姐姐认个错吧,这样兴许她能原谅你们。”丁瑞羽认真地说道。
“放屁!谁家的崽子,多管闲事,滚出去!”
杨至插嘴骂道,接着上来要推丁瑞羽,丁瑞羽急忙闪身,猛地伸出右脚,结结实实绊了杨至一下,杨至根本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有这样的伸手,一个趔趄,摔了个嘴啃泥。
“好!让开雨儿,让我来!”丁安邦喝彩一声,一跃而起,一屁股墩在了杨至身上,这下着实不轻,疼得杨至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你们两个天杀的小贼!跑到我家打人来了,看老娘让你们好看!”
杨母环顾四周,顺手抄起一个烧火棍来,疾步上去要打丁安邦,丁安邦立马起身,挥手把烧火棍抢了过来。
“你,你别得寸进尺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女的,我不想跟你动手!”丁安邦说道。
丁安邦从杨至身上移开,被杨至媳妇扶了起来,看着杨至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涂满脂粉的脸显得异常难看!
“好啊!好啊!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杨母说完转身跑出门去,“快来看啊!老少爷们快来看啊!打人啦!儿媳妇带着奸夫打到家里来了!没天理了,没法活了!快来看啊!”
杨母跑到街道上一阵嚎叫,周围的村民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村里的汉子听到有人欺负人,还有带着工具过来的,乌央央,一会儿功夫涌过来好多人,围着杨母看热闹,也有想要知道情况的人走上前来询问。
“大嫂,哭个啥?你家杨老二又犯浑了?”一中年男子见杨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上前问道。
“没法活了!不是俺家老二啊,都是高桂英这个贱妇,前几天跑掉了,今天回来还带个奸夫,还有两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崽子!把我和俺们家老二都打了!没天理了,没法活了!老少爷们都来评评理啊!”杨母一连串的质骂,说得头头是道,就像真的一样。
“这还了得!跑到咱们北壶芦山欺负人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咱们没人吗?”
“”
村民虽然平日里知道杨母是个泼妇,但是刚刚的哭诉,声泪俱下,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不由得人不信,村民见此场景开始指责起高桂英来,有几个壮汉还撸起袖子准本教训教训杨母口中的狂徒。
高桂英刚刚从晕厥中恢复过来,听到杨母如此说自己,浑身气血凝结,颤抖不已。
“乡亲们不要听她胡说!平日里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各位乡亲都知道。我嫁到他们杨家以来,每天都勤勤恳恳,照顾家里的老老少少,杨老大的身体不好,我每日也是服侍榻前,端茶递药,也算尽到了妻子的本分!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不满意,轻则恶语相向,重则棍棒加身,前几日竟然勾结外人,把我诓进城去,卖给了一家妓院!这都是人干的事吗?”高桂英义正言辞地说道。
“住嘴!老少爷们可不能相信她的话,你看看她身后的小白脸,把人都带家里来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求老少爷们给我做主啊!不能让人欺负咱们北壶芦山的人啊!”杨母继续哭诉道。
“我也懒得搭理你!今天我带着弟弟离开你们杨家,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高桂英说完拉着高立功要走,她实在忍受不了杨母如此嘴脸,她觉得恶心!
“唉?这怎么说得?你既然嫁到杨家来了,就是杨家的人,怎么能走呢?有失妇道,俺们北壶芦山可不能出这种事情,丢不起这个人!”刚才说话的中年男子阻拦道。
“对!可不能让她走!”杨母摸了摸眼泪,站了起来,想要过去抓高桂英的胳膊。李鸿基见状,急忙挡在了高桂英面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愤怒反抗()
杨母见李鸿基挡在了高桂英前面,吓得急忙缩回手来。
“看看,这都护上了!还不知道跟这个小白脸好了多久了,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儿啊!死了头上都有萝卜缨啊!”杨母又开始哭叫起来。
“真不要脸!”
“是啊!平日里装的挺可怜,原来是这样的货!”
“”
见此场景,人群中很多妇人开始三三两两议论起来。男人们更是怒不可遏,立马从人群中站出几人来。
“哪来的小白脸?胆子不小,跑到俺们北壶芦山抢人来了!告诉你,别想得逞!”一男子说道。
“大叔误会了,这是我枣儿哥哥,不是你说的小白脸。桂英姐姐是我们三个,哦,不对,是道长伯伯救回来的,她昨天差点被坏人抓去的。”丁瑞羽急忙出来解释道。
“你是谁家的碎娃?小孩子知道什么,赶紧走开!我问的是那个小白脸!”男子嚷道。
“枣儿哥哥不是”
“行了,雨儿,多说无益,他们是不会让桂英走的。”李鸿基打断了刚想再解释的丁瑞羽。
“那该怎么办?”丁瑞羽忽然感到有些为难。
“雨儿,一会我挡住他们,你和阿邦带着桂英和阿贞先跑!”
“不行的,枣儿哥哥!他们人太多了!”丁瑞羽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能跑掉!”
“不用唧唧歪歪的,谁都别想在我们村把人带走!”杨母见到有人撑腰,腰杆硬了起来。
几个男人说话间围了过来,堵住了所有逃跑路线。
“今天我肯定会带桂英姐弟走的,你们最好都别阻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李鸿基此时气火上升,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小白脸子,干什么不好,非得偷别人家的人!”刚才的男子大声骂道。
“放屁!我忍你很久了!你这种人能分清善恶对错吗?多管闲事!”李鸿基有些急了。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哥几个,抓住他,带他去见官,让大老爷惩治惩治这个败坏风化的狗东西!”
说完三个男子冲了上来,这三人都是种地的农民,力气是有,可是没有任何的功夫,想要抓住李鸿基,他们想得有些简单了。
只见三人刚到李鸿基面前,其中一人就被一脚踹飞,剩下两人每人又挨了两拳!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看看!我说这个小白脸是来打人的吧!乡亲们上啊!可不能放过他们!”杨母一边叫着一边给杨至使了个眼色。杨至心领神会,带头冲向李鸿基。
“啊――!”一声女人的爆喝,让所有人一惊。只见高桂英拿着一把斧子从家里跑了出来,像疯了一样冲着想要过来抓李鸿基的人挥舞着,吓得几个男人急忙退了回去。
“带我弟弟走!”高桂英喊道。
丁安邦拍了拍丁瑞羽,两人带着高立功撒腿就跑。
“别让他们跑了”
“闭上你的臭嘴,老乞婆!我早就忍够你了,谁敢过来,我就劈死他!”高桂英歇斯底里地叫着。
众人见她像个疯子,斧头胡乱挥舞,谁还敢向前一步。李鸿基见状,拉起高桂英的手就跑,杨母带着杨至想要去追,可是一看其他人没有要追的意思,灰溜溜的又退了回来。
“大哥,你们都不管了?”杨母问道?
“谁敢管!她疯了一样,斧头撇过来怎么办?”刚才的男子略显尴尬地说道。
杨母见高桂英越跑越远,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人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着三五成群的散去,没有一个人过来劝她。
人们刚散,就打街道南边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消瘦的男子,后面跟着十几个大汉,手中还拿着各种兵器,气势汹汹。街道上刚刚散开的人们,一见如此场景,都赶紧又凑了过来。
“咦?真是奇了怪了,平日里咱们这半个外人都见不到,今天竟然来了第二波了,还一波比一波多!走,赶紧过去看看!”夫人们交头接耳地说着。
“田爷,就是前面那家!”领路人显得异常猥琐,说个话,点头哈腰的,像极了一条讨主人欢心的狗。
“我告诉你,牛二!陈妈妈很不高兴,如果抓不到那个贱人,我他娘的剥了你!”
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昨晚在米脂街道带人抓高桂英的妓院龟公,名叫田文。昨天让人跑了,回去又挨了顿打,现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特别扎眼,可是更为扎眼的是他肿起的嘴唇和残缺的门牙。
“田爷,这可不怪小的啊!我只是拉个线搭个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牛二刚说完,脸上就被田文重重打了一巴掌。
“放你娘的屁!你的意思是老子没本事,让那个贱人跑了?”
牛二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
说着来到了杨至家门口,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