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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岸注意到,凌厉的子弹只是带着风声在他身体周围划着直线,它们打在天花板、地面和他身后巨大的墙壁。却并没有一颗是真正向他飞来的。因为对方的小队指挥官命令要活捉,所以他们的子弹长了眼睛,只是造造声势而且,并非要直取他的性命。他们以为将岸应该是黑客团队的成员,也许他知道影子经纪人的下落。
所以他们认为对付一个被吓呆的技术人员,简直易如反掌。他会被这番狂轰滥炸震慑得失去了思想,失去了听觉,哪里还有精力注意到子弹的走向,盲目地、本能地还击,是此刻大脑支配他做的唯——一个动作。这些赤潮队员们可谓煞费苦心,他们成功而有效地控制着节奏,停止了紧锣密鼓的进攻。
“别开枪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们只是要找影子经纪人。放下武器,走出来我们保证……”
一声尖利的枪声打断了他耐心的叫喊,将岸不加思索地扣动了扳机,继续发射。
而且将岸故意耍了一个心眼,连续扣动扳机,“嗒嗒”几声空响,子弹打光了。
隐藏在墙壁背后、经验丰富的赤潮部队成员们听到两声空发的枪响,马断定他已弹尽粮绝,肆无忌惮地从隐避处蜂拥而出。“他没子弹了,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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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6。第2366章 危险之中()
伴着这声叫喊,十几名赤潮武装人员分行排列,前后三排,织成一张巨大的,一步步像探地雷一样向前搜索。虽然他们认为眼前只不过是一个技术人员,但内心却丝毫不敢怠慢。一个个都摆开了架势,两只手紧紧握住微型冲锋枪,身体微微后倾以保持重心稳定,灵活的脖颈,不时地转向四周,机警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运动的速度并不很快,但在将岸看来却犹如汹涌而来的洪水,马要将他全部淹没。他们已经绕过了隔栏,跨过倒地的障碍物。军靴的声音又近了,将岸已经能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灰衣人的眼睛,他们的脸罩在面罩之,眼睛戴着防护眼镜。
“他在那儿快”灰色的人群加快了进攻速度。在他们的眼里,将岸像一只等待宰杀的小羊羔,绝望、恐惧而无能为力。
突然,灰色的人潮乱了阵脚,最前血的两个黑影颓然地倒了下去。将岸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凌空飞起像一发炮弹破门而入,一道愤怒的火舌从他胸前喷射而出,对面的赤潮武装应声倒地。是林锐将岸不用思想,心一个声音本能地告诉她,是林锐来了。只有林锐才能洞悉他的处境,只有林锐才能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他于水火。
“你迟到了”当林锐扑倒在将岸的身边时,长出了一口气,无论情况多么危险,林锐总会有办法的。他脱口而出的不是紧急情况的汇报或是恐惧心理的倾诉,而是一句半带埋怨的俏皮话。
“堵车,交通问题”满身灰尘尚未抖尽,呼吸尚不均匀的将岸也不失幽默地回应了一句。难得此刻他们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调节气氛的轻松话语一结束,接下来面对的依然是箭在弦的紧张局势。对面的赤潮武装正在重整旗鼓、蓄势待发。林锐也在进行激战前的准备。
“还有几颗子弹?”
“打光了。”将岸查看自己的手枪。
“你这么空着手来回援我的?”林锐摇摇头道,“我还剩两颗”
“你知道我刚才面对的压力有多大么?如果不是我驾车冲进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在天台挂了。”将岸抱怨道。
还剩两颗,刚好一人一颗,此刻他们才真正感到了局势的危急。但这念头一经产生便被林锐扼杀了,他痛恨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林锐看着手仅存的两颗子弹,一时也有些愁眉不展。如果是他一个人,凭这两颗子弹也许还能冲出重围,但现在身边还有一个战友,事情变得越发棘手了。他的猎隼般的黑色眼睛机敏地环顾四周,伺机寻找突破口。“看到你那辆车了么?”
“看到了,怎么了?”将岸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满是弹孔的破车低声道。
“还有两发子弹,杀人肯定是不够了,但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我们能点燃那辆车。给我们制造一点机会。”林锐低声道。他手掌猛然一个撑地,翻身跃起,另一只手快速开火。子弹射击车体溅起的火星终于还是点燃了满地的汽油。
那辆车在将岸驾车冲进来的之后,被打得千疮百孔,汽油早流得到处都是了。而这一下点燃起来,火焰立刻满地蔓延。伴随着一声巨大沉闷的爆炸,大楼的一层之内,满是断壁残垣、残肢断体。
将岸和林锐也受到了爆炸冲击,将岸从额头流淌下一条深红的血流,他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儿。从这张脸,已辨认不出是活人还是死尸。
林锐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仍然是一片刺眼而眩目的白光,渐渐适应了环境,他的思想在慢慢恢复,疼痛的感觉也随之苏醒了。他感到腿部钻心的剧痛,低下头去寻找,一片尖利的玻璃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扎人他的大腿。玻璃从大腿正面插入,穿透整条血肉相连的腿部,从背面穿出。林锐努力坐直身体;想把它从腿拔出来。刚刚握住顶端,一阵令人眩晕的疼痛占据了他所有的感觉。在此时,他听见远处的动静,两个持枪的赤潮武装分子正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林锐拔出枪准备应战,拉枪机,该死的枪却毫无反应,林锐用手掌猛击制动依然无济于事,刚才爆炸倒塌的重物压坏了这杆娇嫩的枪,两名武装分子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朝林锐逼近,走在前面的拐角处不过两三米远了。林锐急生智,用尽身的力气将枪扔了出去。其一个赤潮武装分子被枪落地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他从地捡起枪,想检查一下它是否还能用。
在他举枪的一刹那,一个淡淡的绿色光斑晃在他的脸,他惊恐地叫了一声“不”但为时已晚,一道凄厉的绿光以极快的速度击了他的****,巨大的力量将他推向背面的墙壁,他的胸口插着一块狭长而锋利的玻璃,看样子这块玻璃扎得很深,已经完全侵彻了他的心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与那个赤潮队员一同走过来的另一个队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他与林锐藏身的位置已近在飓尺。更近了,林锐几乎能看得清他的面目了,只是他背对着林锐环顾四周,还没有发现他的隐身之所。
林锐紧紧咬住两排整齐的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双手握住露在腿面的玻璃,以最快的速度猛地将它从腿抽了出来。赤潮小队的队员似乎听到背后动静,转回身正待细查,林锐已顺势将拔下的玻璃狠狠插向他的颈部。
林锐拖着伤腿终于靠着墙站稳,他拽起了倒在地的将岸。“起来精算师,我们得离开这里。”
将岸一阵眩晕,抬起沉重的头颅低声道,“我怎么了?”
“你被刚才的爆炸冲击了一下磕破了头,没什么大碍。我敢肯定,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应该不会有后遗症。”林锐喘息着捡起那两个赤潮小队武装分子的枪。“快点我们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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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7。第2367章 短兵相接()
突然间,旁边被炸破裂的大门被重重地踢开了,两道白色的光束随之间进门内。林锐知道这是枪械下挂的照明具。情急之,林锐举起双手用坚硬的肘关节砸开了走廊另一侧的木质门,拉着将岸迅速钻人门内。这大概是一个存放杂物的储藏间,里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林锐为了怕暴露,不能直身,只是拽着将岸匍匐前行。
一群胆子猫还大的仓鼠挡在他们面前,林锐用枪将它们拨开,又不敢用力太猛怕惹得它们吱吱乱叫暴露藏身处。林锐听到了外面沉重的脚步声,迅速翻转身体,起身将后背紧贴墙壁。地的玻璃碎屑和混凝土碎片被军靴踩得吱哑作响,林锐知道敌人在外面。他猛然举起双枪,对着,门外猛烈射击,子弹穿透了门板,击了两名赤潮武装人员。
林锐喘息着捡起他们丢下的两支冲锋枪左右手各一支,宛若自己的左膀右臂。闻声赶来的几个赤潮武装部队成员出现在了门口,林锐扣动扳机,使用这种射速极高而后坐力却较小的单兵自卫冲锋枪。一片枪火闪烁之,被击的人倒地,狭窄的走廊里鲜血向四面八方飞溅。
一阵疯狂地扫射之后,出现了暂时的宁静,林锐再次按下了耳朵的联络器。
因为无线频道之内有人在呼叫。
他轻声地、试探性地问一了声,“蝰蛇?是你吗?”
“是我,你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出来”叶莲娜低声道。
“开火”连续遭受减员损失的工藤正冈有些忍不住怒气了。
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团接一团地爆炸,滚滚升腾的浓烟为战斗拉开了雄壮恢宏的序幕。大火黄红而奔放的幕布下,林锐和将岸两人跌跌撞撞从硝烟的世界缓步走出。依然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依然是那双猎隼般深邃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两支冲锋枪在他手似乎不是什么致命武器,而只是他手臂的延伸。
工藤正冈和他的手下数十支枪一齐对准林锐,无数条火舌从枪口喷射而出,在漆黑的夜空摇曳不定,纵横交错。像点燃了一个爆竹加工厂,所有的礼花在同一时刻绽放,这是一朵美丽的杀人花,妖艳、骚动、恐怖。林锐奋力反击,一面开枪一面不停地向前冲。他明白此刻只有进攻而不能退守,进可能胜,退则必败。
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爆炸的汽油桶卷起巨大的火球,枪火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外面还有秘社的后援,一辆敞篷轿车载着几个疯狂的枪手向林锐直冲而来,林锐并不避让,连发数枪,失去平衡的车身腾空而起,从他们的身边飞驰而过,重重地撞在了一侧的墙壁。一辆卡车被打了轮胎,像一只笨重的海龟被人掀翻了身体,仰面朝天,动弹不得,弥漫的浓烟,没有目标,看不清面孔,纷飞的是子弹,倒下的是人体。
在约翰驰骋沙场之际,远处窗台一架狙击枪却在瞄准林锐。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一直蹲守在一侧没有动过的蝰蛇叶莲娜也正瞄准那个狙击手。在瞄准的准星落在林锐背的一瞬间,叶莲娜抢先扣动了扳机,对面那个狙击手终于被一枪击毙。
实际这个人一直是工藤正冈埋下的伏兵,在天台的时候有几次已经瞄准过林锐。但是蝰蛇叶莲娜利用暴露自己的方式,让他们以为影子经纪人还在,所以才没有痛下杀手。但叶莲娜却知道这是一个必须除掉的棘手角色,否则林锐和将岸根本无法冲出大楼来。
工藤正冈此刻听到外面枪声大作,乱作一团,知道肯定是那两个人已经杀出来了。他走到楼梯口,观察了一番形势,转过身来大声道。“狙击手?看来你的朋友来了。”
“我很想介绍你们认识。”叶莲娜的关键时刻现身,让林锐现在心又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我没这个荣幸。我得赶快离开了,你们也得跟我一起走,或是直接交出影子经纪人。”工藤正冈冷笑道。
“有胆来抓我们。”林锐嘲讽道。“或者我们一对一怎么样?”
“可惜,我没有兴趣”工藤正冈不再做猫逗老鼠的游戏,他要速战速决。他气急败坏地带领手下来找林锐和将岸。他确定了林锐的位置,便下令向他猛烈开火。突然,一辆车从外面开到他们面前挡住了射击方向。工藤正冈正待发火,从翻斗里钻出几支冲锋枪,对着他们一番扫射,工藤正冈手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都已命归西天了。车里为首的是一个长着一头红发的小个子。
工藤正冈借机会转身奔逃,冲进了楼道的拐角处。林锐猛然闪出身,劈面一个直拳打在他的面门,险些打掉他的眼珠,工藤正冈犹豫间,林锐一掌又击落了他的手枪,枪顺着地面滑向另一边。工藤正冈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刻侧身摆踢,腿部抡起来狠狠拦腰给了林锐一下,林锐疼得险些跌倒,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站直,迎去用左手挡住对方的小腿,右手击工藤正冈的小腹。
工藤正冈丢了手枪,但他的格斗技术还在,用了一个日本柔术之的解脱技,奋力摆脱了林锐的纠缠。猛然从刚才已经被炸得乱作一团的地拽起一股电线,把林锐的脖子紧紧压在绳索,企图扼住他的气管。这一手又突然又迅猛,而且马要成功了,林锐已经无力地松开了抓住工藤正冈的手腕。
工藤正冈双手紧紧抓住一根电线,他的手枪落在身边不远处。他小心翼翼地松开一只手伸出去够那支手枪。指尖已经碰到它了,再加把劲儿,然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