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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男人应该把悲伤留给自己,而不是让心爱的人跟着一起受苦。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父亲徐志桥下落不明,亲人皆惨死面前,小七是他唯一活着的亲人,他宁可自己死,都不会让小七不开心。
“小哥,前方城门要关闭了,今天无法出城了。”
徐君面色巨变,忙探头出马车,看到前方的士兵正在降下城门,他喃喃自语道:“好快的反应速度,看来这狗官并非一无是处,留着早晚是个麻烦。”
徐君说的没错,有种人你要么一辈子别去惹他,一旦惹了,咬也要把他咬死。不然只要给他一口缓息的时间,他就能成为你的噩梦,活活折腾死你。
徐君拿出两张银票道:“老人家,这两张银票足够你买十辆新马车了。快点离开,不要对任何人说见过我。”
张老汉看了一眼女扮男装的小七,隐隐猜出了什么。他点了点头,拿过银票跳下马车,把马鞭递给了徐君。
“小七,坐稳了,少爷带你冲过去。”徐君一声怒吼,快马加鞭,疯狂的冲向了正在下落的城门。
守城的官兵大惊,一名个子矮小的官大夫嘶吼道:“快降下城门,拦住他。。。”
徐君双手一拍马车,整个人凌空跃起,一刀削掉了这名官大夫的半个脑袋。
血喷三尺,白色黏糊的脑浆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十多杆长枪宛如灵蛇般撕裂了空气,狰狞的刺向了徐君。他狂吼一声道:“挡我者死。。。”
四周的灵气猛然疯狂旋转,涌入他体内,他上身衣服诡异的高高鼓起,轰然炸裂。十多杆长枪连同举枪的士兵同时崩飞,重重的摔到地上。
“砍断绳索,快砍断绳索。。。”城门上方连接着两条粗麻绳,只需转动轴盘,即可升起或落下。若一旦砍断麻绳,城门会立刻掉落。守城的官兵虽去了地牢大半,但剩下的官兵仍悍不畏死,保持了大秦官兵一贯的顽强风范。
大秦士兵可以说是中华历史上最有血性的华人军队,这主要是由于大秦自变法后军纪严格,赏罚分明。凡大秦子弟不论出身背景,只要作战勇猛,皆可由最低等的公士,一直升到关内侯,甚至彻侯。反之若违反军纪,则施行连坐制,一名公士犯错,连带上级一起受罚。所以大秦士兵每战皆上下一心、全力以赴,不死不休。
四五名公士疯狂砍断了绳索,城门轰然落下,徐君一声怒吼,不顾一切的站到了城门下,双手高举,硬生生的擎住了下落的城门。
一口热血从他口中喷出,这城门重逾千斤,饶是他铜头铁臂、力大无穷,仍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
“小七快走。。。”徐君歇斯底里的怒吼,小七忙解开套着骏马的绳索,抛弃了马车,跳上一匹骏马穿过了城门。徐君见小七离去,一咬牙猛然把城门往上一抬,滚了出去。
钻心的痛楚涌遍全身,徐君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抓住面前一名冲上来的士兵,一口咬向了对方的喉咙。
腥咸滚烫的热血涌入喉中,令他浑身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他狰狞的一脚把这名已经断气的士兵踹了出去,转身跳上了调转方向,再次返回的小七马上。
漫天的箭雨落下,密密麻麻,个人的力量在军队面前不值一提。徐君闭着双眼,紧紧抱住了小七,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箭矢,骏马似乎中箭,发疯般的向前冲去,冲进了一片密林中,徐君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下。
大量的鲜血从他嘴巴涌出,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他喝下的血。迷迷糊糊当中,他感觉小七的身体越来越冷,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一根箭矢插在小七的肩膀上,徐君大惊失色道:“小七,你中箭了,怎么不早点告诉少爷,快停下。”
小七面色苍白道:“少爷,小七没事,不用管小七。。。”
小七话音刚落,胯下的骏马一声悲鸣,跪地不起。徐君和小七促不及防,滚了出去。
骏马早就中箭,剧烈的奔跑加速了它流血的速度,它趴在地上,两行热泪落了下来。
“马儿,你安心的去吧。”徐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抱住马头,猛然一用力,拧断了骏马的头颅。
马没了,两人又身负重伤,但无论如何,只要活着就没有不幸。
雨越下越大,山路泥泞不堪,两人不敢走官路,只能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进。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大雨虽然令徐君和小七苦不堪言,但是同样也令追捕的官兵陷入了困境。大雨洗刷掉了一切痕迹,即使猎狗也闻不到两人的气息。
徐君扶着小七来到山脚下,在山上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山洞,但找到了一个树洞。这是一棵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大树,粗足有一丈,中间已被掏空。徐君和小七躲在树洞里面,虽有些潮湿烦闷,但总算能挡风遮雨。
“小七,你忍着点。”箭头有倒刺,徐君不得不用刀把箭头挖出,小七疼得额头一片冷汗,却硬是咬住牙一声不吭。
拔出箭头后,徐君给小七抹上金疮药,自己也吃了一些丹药,盘膝打坐起来。
他体内九个穴海中的灵气已近枯竭,而武者一旦灵气耗尽,就会失去了战斗力。他不断催动九个穴海,疯狂地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丹田处那一黑一白,形似太极的诡异图案,突然绽放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化为一条气龙,游走在他体内。
这令徐君无比吃惊,又不知所措。这股气龙根本不听他使唤,他只能听天由命,不知是福是祸。
其实,这形似太极的诡异图案,原是徐君体内无法化解的药力幻化而成。他的身体先后吞噬了妖神丹和整整一盒大力金刚泥,又遭受了万毒血咒,本应七孔流血而亡,机缘巧合下化解了一部分药力,不但没有死,反而灵力暴涨,而尚未化解的药力则被逼到了丹田处,蠢蠢欲动。若不能及时化解,迟早会生出祸端。
可徐君没有师傅,又不是武学大师,根本没有在意。这次重伤,他命悬一线,全靠一口气强撑到树洞,未曾想反而刺激了药力,因祸得福下化解了剩余的药力。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金关玉锁诀第二层功法的秘诀,又不会别的功法,所以这股药力无法提升他的境界,只能不断修补锤炼他的*,阴差阳错的助他练成了万灵血体的终极形态。
“万灵血体,叱咤风云。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短短十六个字突然诡异的出现在徐君脑海里,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浑身上下的皮肤冒出一片金光。
第三十六章 妖僧(1)()
“万灵血体;叱咤风云。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徐君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这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十六个字;体内似乎升起了某种异样的力量;这令他无比惊讶。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武功了;而是某种信念力。
徐君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亦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拥有力量的感觉令他觉得自己就是神;他忍不住的又把这十六个字多读了几遍。一股强大的杀气从他体内升起,充斥到他全身,他皮肤上的金光越来越黯淡;猛然诡异的变成了血红色;他犹如一个端坐在血雾里的俊美修罗;说不出的狰狞血腥;令人惊颤。
“少爷;你。你。。”小七一醒来就看到了这恐怖的画面;吓得面色惨白;语无伦次。
徐君忙收功起身,岔开话题道:“小七,你醒了,少爷出去找点吃的东西,你在这里呆着,千万不要出去。”
徐君把腰中的短刀递给小七,俯身钻出了树洞。
雨停了,空气中飘散着泥土的香气。他爬上树,掏了两窝鸟蛋,刚准备回去和小七一起分食,突然看到远方有上百名官兵正往树洞的方向搜来,顿时面色惊变。
世上没有完美的逃跑,大雨虽帮他掩盖了痕迹,可死掉的马匹却暴露了他的行踪。人的脚力有限,既然没有了马匹,两人中又还有一位受伤的少女,那用屁。股想也知道逃不远。
不过,徐君并没有继续逃跑的打算,小七伤势尚未痊愈,根本跑不快。与其被动的等着官兵追捕,不如主动出击,杀光这些官兵再慢慢跑路。他相信大秦官员不全是笨蛋,只要杀光这批官兵,那没有高手前,就不会再有普通官兵继续追捕。
他蹑手蹑脚的跟在这些官兵身后,专门拣落单的下手。两名官兵脱离了队伍到一棵大树下方便,他悄无声息的突然从背后出现,干净利落的拧断了俩人的脖子。
这是一场绝对不公平的屠杀,徐君练成了万灵血体的终极形态,别说这些官兵,就是普通高手也伤不了他。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随着他杀的官兵越来越多,他身上那层淡淡的血雾颜色越来越浓,隐隐快要形成实质。
“原来,鲜血的味道竟然比处。子的芳香更加迷人。。。”
徐君陶醉的闻了闻空气中的血腥味,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血迹。他从没想过,杀人可以带给他如此快感。他心中的杀意越来越盛,隐隐已经无法压制。
他渴望鲜血,渴望听到这些官兵临死前的痛苦呻。。吟。他的双眸渐渐变成了血红色,杀到兴起处,干脆不再隐藏身形,狰狞的冲向了剩余的官兵。
这是一场毫无人性的血腥屠杀,过了良久,徐君才从无限杀意中苏醒。他望着满地的残肢断臂、眼球脑浆,和一堆堆蠕动的肠胃,以及小山高的碎肉,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变得如此残忍?”徐君面色惨白,满心仇恨的他虽心狠手辣,但绝对不会把上百名官兵撕成了碎片,这已经不是人类的行为,而是野兽,真正的野兽。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入耳中,打断了徐君的思绪。他惊愕的抬起头不知所云,这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还会闹鬼,怎么会有哭声呢?
他疑惑的朝着哭声的方向走去,远远地看到丛林中摆放着一口上好的棺材。而在棺材前方,跪着四名年纪约十一二岁,披麻戴孝的少男少女。
徐君皱了皱眉头,他虽不懂下葬的规矩,但两男两女,这不是儿女双全吗。看来这还是一户讲究的人家,只是这家的大人哪里去了,凭这四个小不点可没法把棺材运过来。
“小丫头,你家里谁去世了?”两名少女抬起头,看到徐君满身血污,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尖叫道:“你是谁,想做什么?救命啊。。。。”
徐君无语,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道:“小丫头,哥哥不是坏人,别叫了?”
少女不为所动,继续呼喊,徐君恼怒道:“再叫剥了你的皮,把你炖了下酒。”
少女害怕,忙停止了尖叫,徐君无语,这都什么啊,非逼他使用暴力,真犯。贱。
“你们家里人哪去了?”
两名少女眨了眨眼睛,一个胆子稍大的少女低声道:“一个大和尚雇我们在这里哭丧,我们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和尚?超度?”徐君无语,不过这好像跟他无关。只是这四个小娃娃年纪这么轻却不去读书,还真是悲惨的人生啊。
徐君叹了口气,大秦重男轻女、重武轻文,大部分老百姓的子女连字都不识。不过这样也好,这年月的读书人深受儒家思想毒害,狼都变成羊了,男人还是有点血性比较好。女人嘛,无才就是德,有才了光棍就多了。
徐君摇了摇头,没兴趣继续看人哭丧,刚准备离去,突然看到了棺材上的灵柩牌位,面色瞬间变得铁青。
牌位上刻的赫然是他名字,敢情弄半天,这口棺材是为他准备的啊。
“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也不嫌麻烦,想要本少爷的命就自己出来拿,别来这一套。”
徐君话落,一个身高足有两米,浑身肌肉暴突的光头男,哭哭啼啼的从密林里走出。这光头男穿着一身袈裟,头上有六个烧戒疤,脸上蒙着一块黑巾,豆大的泪珠不停从铜铃般的牛眼中跌落。
徐君诧异的皱了皱眉头道:“嘿,大和尚,本少爷还没打你呢,哭什么啊?”
“贫僧这不是哭,而是喜极而泣。”
“喜你大爷,本少爷和你无冤无仇,既没搞你老母,又没杀你老爹。杀本少爷就这么开心吗?莫名其妙。”
徐君一向说话极冲,丝毫不给人留余地,张口就脏话连篇,大和尚倒是不以为然,他掏出四锭银子丢在地上道:“你们四个离开吧,日后你们会感谢贫僧的。”
四名少男少女忙各自捡起一锭银子向山下跑去,不料,他们刚走了两步,面色突然变得铁青,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死。银子上遍布了一些极其微小,肉眼极难发现的尖刺,这些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