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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等事?”魏水对历史没有太多的了解。甚至他就连今年到底是正德哪一年,他都不太清楚的,也不是很关心。只知道皇帝的生日要到了,难不成,省里头献不出东西,责怪到下面的知府头上了?可陈登又说离着不近,那会是什么
“听说,宁王有意谋反!”陈登的话,把魏水给吓了一跳。不过,随即,他便冷静了下来。
正德喜欢封自己当大将军那个,建豹房的那个。记得他应该是摔进池塘死的吧?好像不是因为叛乱。倒是听说过有个什么什么叛乱来着,好像不到一个月还是一个多月就被灭掉了。那也就是说,这次叛乱一定会顺利圆满解决喽?
想到这儿,魏水又抬手捏算了一下大概的发展方向,继而在陈登不敢相信的目光之中,老神在在的说道:“大人,您放心就是了,依我看来,宁王却有反叛之心,但民心所向,皆在朝廷而不在藩王。即便兴兵,也未必会波及绍兴,而且,朝廷在此地布兵良多,而王府能动用兵马有限。终究,不过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陈登看着他那副样子,只觉得问他是不是问错人了?他要真能什么都算的准,还会被自己抓住吗?不过,按照他内心所想,倒是真的很希望事情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左右不是眼前的事情,大是大了,但担心也没用。陈登刚想说下一件事,却见魏水突然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对他说道:“大人,这事儿您不能就这么放着!”
“什么?”陈登不明所以。不放着,难不成还参与进去?陈登不想!
“您的消息来自京师,我知道,您是科贡官,自然有很多同年在朝。人家给您传递了消息过来,您自然最好的处断就是投桃报李。不妨也向京中传递消息,就说宁王确实着意叛乱,已有迹象,但由于绍兴处地离宁王稍远,证据还并不确凿。这样,让朝中那些大人也知道,您虽然远离京师,但依旧是跟他们站在一块儿的。这样的话,将来一旦京中有什么变化,他们会第一时间让您知道。若是有什么要紧的空缺,也会替您奔走一二啊!”
陈登听得连连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好,就按你说得做!”但随即,他又犹豫了一下,“可是,宁王是否属意叛乱,我并不知道。如果是诬告”
“不会的!”魏水斩钉截铁的答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大人,京师已然知晓此事,就说明宁王绝对不是干净的!即便他最终并未起事,但我们也只是说了,是据说有这样的迹象而已,并没有把话说死。”
“这说得倒有道理。”陈登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魏水的建议去办。看向魏水的眼神,也跟刚刚不太一样了。看起来,还是老前辈说得对,这小子,还是有点儿用处的嘛,“说说第二件事吧,倒是真的棘手了。”
“棘手?”魏水连忙说道,“小的正该为大人分忧,请大人说便是了。”
“你也知道,皇上圣寿在即,命各地奉上珍奇异宝。我原本还以为可以拔个头筹,又谁知道,那祥瑞是你手工弄出来的东西。现在好了,眼看时间将近,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敬献的呢!你说棘手不棘手?”
“大人,就为这个啊?”魏水笑道,“大人尽管放心,小的虽然不才,但这点手艺还是有的。您放心,只要您给我提供一些小小的物件儿,保证您今年拔个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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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狱中师爷·外行的仵作()
拔头筹不拔头筹的,陈登既然已经觉得自己是无能为力了,并且把事情交给魏水去做,他就不再去过多的担心什么。身为知府,他自然有更为要紧的事情去做。
绍兴府下辖八县,山阴县、会稽县、萧山县、馀姚县、新昌县、诸暨县、上虞县、嵊县。其中府治绍兴城,可不是只有绍兴的府衙,更有山阴、会稽两县的县衙。此格局自唐宪宗元和十年起始为定制,至今已历时数朝。由于官府之间办事的互相推诿,再加上相隔如此之近,难免会有交叉难办的事情出现,更是流传起了一句话,叫‘山阴不管,会稽不收’。
陈登离开府狱后不久,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棘手的案子。一具衣不蔽体、穿得特别凉快的女尸,顺界河浮漂而下。
绍兴府界河由南而北,自南门流入,经鲍家桥、舍子桥、大云桥、清道桥、县西桥、小江桥,折而向东,经香桥又北折,经咸宁桥、安宁桥,出昌安门,注入三江口,中间支流纵横。其上桥梁甚多,皆连接山、会两县,河西是山阴县境,河东是会稽县境。
在界河两边的案子,尚且会因为案犯逃窜而难以抓捕,难以划定权属范围。更遑论,这具浮于水面的女尸,是出现在界河之上。
既然难以划分权属了,那这看起来就不好办的案子,两县当然都不想管。他们不想管,难道陈登就想管了吗?
可没办法,事情发生在绍兴府城之内。而且这女尸浮水而下,许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影响已经可以算是非常恶劣的了。如果陈登不管,事情传到省城去,他这个知府也用不着想什么升官不升官了。
“魏水,这是个棘手的案子啊!”陈登坐在魏水的床上,如此感慨。
魏水看了眼地上平躺的女尸,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骗子,除了做手工、变戏法、猜人心、蒙事情之外,还要会验尸了?
他不是法医,手术刀都没拿过,更是从来都没有剖过尸体。倒是会那么一点点的皮毛,什么烧死的特征、溺死的特征、上吊死的特征,但那都是看电视剧学来的,他可从来都没有实践过!人命关天的事情啊,万一要是错了
魏水不敢往下想了。
一府之内的大案,陈登不去问同知、不去问书吏,也不问下面的两个县令,偏偏要问他!真是不敢想象,日后他真的登堂入阁了,会是个什么鬼样子。
不过事情已经在眼前了,魏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必须确认一件事情。
“大人,这尸体,仵作看过了吗?”魏水对陈登问道。
陈登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还没有。”
还没有
还没有的意思,应该就是绍兴府是有仵作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人家看,尸体就被搬到了大牢里头。
“大人,小的觉得,还是请仵作来看一下比较好。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把握嘛!”魏水这话说得很漂亮,他不说是自己不会,而是说多了一份把握。这就给了陈登一个错误的暗示,魏水是会验尸的,只是想把事情做得更加妥帖而已。这既说明了,陈登第一时间把尸体弄到这里让他看,没有任何的错误;又说明了,陈登看人的眼光是很准的,魏水办事果然细致认真。
果然,陈登听罢,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仵作很快被传到了府衙大堂,面对着地上的女尸,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开始仔细的询问、观察。
不过,他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到最后,他更是犹豫地问道:“大人,您确定这具女尸是浮水而下的吗?”
陈登一听便不高兴了。满绍兴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难不成他陈登还能作伪不成?当即冷哼一声道:“确实无比!你快快说来,这到底是如何死因!”
“这”仵作是世家相传,此时年纪刚满二十五岁,正式接手这份工作的时间并不算长。没有什么经验可言,只学得了老爹言传身教的那些东西,又或许是仅有皮毛。他被陈登那张冷脸给吓住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陈登看了他这幅样子就忍不住心里犯堵,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兀自坐在堂上生了一会儿气之后,喊来心腹班头,又带人将尸体运回了大牢,给魏水去看。
溺水有啥特征来着?
魏水看着面前的女尸,心里乱糟糟的。
为了不干扰他判断,除了一名守在门口等他吩咐的狱卒之外,就只剩下他和这具尸体了。
好像是
手指缝隙和指甲里头脏兮兮的,泥沙密布,应该是死前抓握泥土的迹象。肺泡破裂,口鼻处有什么来着?泡沫?什么色的?白的还是红的魏水仔细看了看女尸的口鼻,又狠狠按了两下胸腔。手感好烂好吧,重点是,好像没有什么泡沫出来的样子。之后应该是,切开?对,切开!
“借您那刀用一下!”魏水朝狱卒喊道。
狱卒闻声回头,表情愣愣的。半晌才回过神儿来,连忙解下佩刀,进了监室,递给魏水。
或许是出于好奇吧,狱卒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就站在那里看着魏水抽出刀来。伸手解开女尸本就不多的衣物,然后在狱卒惊愕的目光之中,一刀捅在了女尸的咽喉处,然后刀,卡住了!
“二二爷,您这是要”狱卒试探着问道。
“解剖!”魏水一边说,一边死握着刀柄往下划。可刀被卡的还挺结实,急得他汗都出来了,可愣是拖不动。
狱卒又看了一会儿,安慰自己,这位爷本来也不正常,否则为啥要关在牢里不见天日呢?想清楚了,也就无所谓了。狱卒好心的上前说:“二爷,要不我帮您吧!”
魏水就等他这句话呢,当即松开手,让开位子,笑着说:“那真是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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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狱中师爷·被活埋的女子()
魏水始终认为,越大的刀,越有杀伤力。但事实证明,他好像错了。狱卒拿着他的刀,在女尸胸腹一线划来划去,足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刀都快弄折了。可唯一的变化,就仅仅是把女尸的肚子给搅得不像样子。
接过狱卒手里的刀,魏水背倚着墙面蹲在地上,看一眼狱卒,又看一眼尸体;看一眼尸体,又看一眼狱卒。心里头一边盘算着如何跟陈登解释,一边绞尽脑汁的回想着,失足落水和人为溺死,以及死后抛尸入水,到底有什么区别。
而当他发现,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现在即便老天爷开恩,帮他穿越一个真正的法医学大师过来,都来不及了!因为尸体已经被破坏的不像样子。那位热心的狱卒大哥还特意掏出了某个内脏部位,拎起来给魏水看。
“二爷,这是心吧?”狱卒用手指头戳了戳他掌中托着的内脏,皱着眉头问道。
“辛巴?还木法沙呢!”魏水挠着头,看着流出肚皮的肠子,随口接了一句。当他反应过来,抬头看向狱卒的时候,果然见他一脸懵逼。
“这个呵呵,二爷您真的真的很渊博!”狱卒勉强笑着拍马屁。心中却在不停地嘟囔,木筏杀谁啊?木筏能杀谁啊?就算是河里飘下来的,也不能证明是木筏杀的人呐!这家伙疯了吧!
“咳咳。”魏水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瞥了眼狱卒手里的那部分内脏,说道,“这不是心!你有点常识吧!好不好?你见过谁的心,能从肚子里掏出来?”魏水一边说,一边比划。
肯定不是心,是什么魏水也不知道。为防说多错多,他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了。把拎出来的内脏塞回尸体里,黏糊糊的手感,和尸体发出的腐臭的味道,实在是让他恶心。
不是溺亡吧?应该不是!
毕竟女尸的口鼻都没有泡沫,有泡沫是特征之一,没有泡沫应该就不是溺亡。
可不是溺亡,为啥手指缝里那么多泥沙呢?
魏水再一次拎起女尸的手,仔细查看。
只有泥土,没有水草,不像是在水里挣扎的。可那又会是怎么样呢?
“你能不能把那仵作带来给我见见?”既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的魏水,最终还是决定,找专业人士问一问。
狱卒有些为难。陈登刚刚将仵作赶出府去,好像是觉得他无能而很生气。这个时候再把人叫回来,怕是陈登知道了会不高兴。但魏水一再坚持,没有仵作,他就不干了。狱卒无奈,只好向牢头说明了情况。
不管怎么样,一刻钟之后,魏水还是见到了仵作。而仵作,也理所当然的看到了面前这具似曾相识的女尸。
“你怎么你,你怎么”仵作想说,你怎么连尸体都不放过!可看魏水那一副并不觉得如何的样子,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跟我讲讲,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魏水拉着仵作蹲到被剖开的尸体旁边,问道。
仵作原本想给他指一指的,可却无奈的发现,自己想指的地方,大多都被破坏了。只能凭着记忆,给魏水讲道:“凭我家多代传下来的经验,小的基本可以断定,这具女尸绝非溺水而亡,而是被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