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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了吗?怎么想,怎么觉得还是这条路比较划算。
而如何在江西立足,又如何去处理那些肯定比这个知府更加繁杂的事务,他还真的觉得离不开这个小子呢!
“不要都挤在这里了,留下一个人照顾就是!”陈登吩咐后,狱卒们连忙退去,只剩下牢头一人,还在屋中。陈登便向他问道,“前一阵,本府来此的时候,魏水还好好的,怎么这才半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嗯?”陈登脸色阴沉难看,牢头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来。陈登见状冷哼了一声,摆手道,“好了好了,本府暂且不与你计较。记住了,一定要给我好好的照顾魏水,切勿再出麻烦!那个三埭街的郎中,让他每日来一次,给魏水仔仔细细的看病。若是养好了病,本府自有奖赏。若养不好哼,你们都别想好过!”
牢头听罢,自是连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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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狱中师爷·刑部驳回的案件()
魏水病了,羊癫疯。这是整个知府衙门,不是秘密的秘密。
陈登因此而脾气一天比一天差,办起事来也愈发的急躁。因为小小疏忽而被陈登训斥责罚的差役,不禁开始怀念魏水没生病之前的日子,也期盼着魏水早日康复,好让陈登变回那个正常的陈登。
而另一头,得知魏水得了疾病的魏山,开始消沉起来。不去赌场了,也不酗酒了。每日除了呆在家里头,就是跑去方致胜打理的当铺小坐,日子表面上看是过得更加无聊。但实际上,无论是魏山、方致胜、古有德,抑或是冷世光,都没有闲着。按照魏水的谋划,羊癫疯的事情传出就是一个讯号,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出一个民间的棘手案子,然后通过制造偶然,让陈登像上次界河浮尸一样,即便再不愿意办,也非给出一个交代不可。
案子不是那么好找的,几天的时间过去,几人依旧没有什么头绪。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起被刑部驳回重审的案子,却摆到了陈登的案头。
这件案子最初接手审理的衙门,是绍兴府下辖八县之中的萧山县。
萧山地处杭州府与绍兴府之间,毗邻杭州钱塘、仁和、富阳三县。两府夹境之间,常有匪徒流窜。因此萧山县的治安绝对谈不上好。人命官司,更是时有发生。
只不过,被刑部驳回重审的这个案子,有些特别。死者并非他杀,而是自杀。
看到被刑部驳回的案子,陈登本来就很急躁的心情愈发的不可收拾。当即命人,将萧山知县沈增传到府衙。而得知上司传讯,沈增自然是从县衙连夜便驾车向府中急赶,可当他到了府衙的时候,却依旧被陈登责怪为轻慢上官。
自知是给上司惹了麻烦,沈增对陈登的怒气并未加以辩驳。
看他一副恭敬的样子,陈登的心情这才稍稍平复,对沈增道:“沈大人,刑部将你上报的案件驳回,你可知晓?”
沈增来前已经问清了差役,缘由还是清楚的。而且,是哪一个案子出了问题,他心中也早已略略有数。此时,连忙答道:“回禀府尊,下官知晓。”
“嗯,知晓便好。”陈登说着,将手中的案卷甩给沈增道,“那你来给本府解释解释,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增接过案卷,只略略一看,便印证了心中的猜想。将案卷捧还给陈登,解释道:“府尊容秉,下官此案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死者张全有,确系自杀身亡”
“混账!”陈登一拍桌子,怒喝道,“沈增,你当本府是三岁孩童,任你戏耍不成!案卷上所写明明白白,那张全有身中十三刀,只颈部就有六处刀伤,系失血过多而死!怎么就能是自杀身亡呢!”
沈增还想辩解,却被陈登挥手打断,“本府不听你的解释!像你这样昏聩的官员,也配是进士出身吗?暂且脱了官服,到府牢里头好好反省一下!待本府审清此案,再与你计较!”
直到被投身牢狱的时候,沈增依旧在长吁短叹。
虽然戴罪,但毕竟是一县正堂,牢头将他安排在距离魏水的监室不远的一间监室之中,独自一人。
“二爷,饭菜来喽!还有您最喜欢的,绍兴黄,您尝尝。”牢头拎着食盒走过牢中的走道,香气飘进沈增的鼻子,他不禁把脑袋凑近铁栅栏,想看个真切。却遗憾的发现,那牢头带着食盒拐了几个弯,以至于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不错诶。”魏水看着摆上桌子的小菜和一壶温热的酒眉开眼笑,“孙头儿,谢谢了!”
“嗐,二爷,您跟我客气什么啊?”牢头可不是白干活,每一次魏水都会给他一些好处。这些好处加起来,比他的月俸还要多呢。跑腿是个美差事,以前牢头不知道,现在尝到了甜头,便包揽下来,不许手下干了。
这监室中的声音不小,但由于是特意隔开的,声音并不能被其他人听到。唯独这酒菜的阵阵香气,实在是搅得临近的几个监室里关押的囚徒们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沈增。
看魏水大吃大喝起来,不像是会犯病的样子了,牢头松了口气,告退出了监室的门。魏水有钱,为人还大方,说真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就算为了每天的打赏,牢头也希望他能早日生龙活虎才好呢!
“差爷,差爷!”走了没多远,牢头冷不防被一只伸出铁栅栏的手给拉住了。转头看去,才认清,正是今日刚刚才扔进来的萧山知县沈增。
“沈大人?”牢头晃晃手臂,脱开沈增抓住他的手,斜着眼睛道,“怎么?您不抓紧时间,养好了精神,等着府尊大人参劾。没事儿抓我干什么?说真的,我也就只有这么点儿小小的权力,能给您安排个单间就已经不错了。别的,就别想了,别想了啊!”
牢头的语气丝毫不客气,但沈增却并未表露出不满。县官不如现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为官多年,心里是清清楚楚的。
“这位差爷,我实在是饿了,您看能不能”
“饿了?”沈增的话被牢头毫不掩饰的嘲讽语气打断,“我说,你还真拿你自己当知县呢?告诉你,听清楚了,进了府牢大狱的门儿,我不管你是知县还是别的什么,在我这儿,都是一样的囚徒!照顾你,别不识抬举!否则,老子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沈增当然知道,这些小吏最是难对付,也最是好对付。有钱自然什么都好,没钱那自然就什么都不行了。只不过,他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个干净,现如今,是一文余财也无。可连夜赶到绍兴,他也的确是很饿了,无奈,只得对牢头赔笑道:“差爷,您就帮帮忙”
“嘿!还没完了是吧?”牢头一撸袖子,指着沈增说了声,“你等着!”说着,便转身飞快离去。
不多时,回来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串钥匙。三两下捅开监室的锁头,打开门,一把便将沈增拽了出来。扬手刚要挥拳,却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随着脚步声响起的,还有那十分熟悉的声音,“这是干嘛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49 狱中师爷·密室杀人()
“谢谢!”沈增说,“真是谢谢了!”
魏水摇头说‘不必’。看着牢头将重新从汇友楼叫来的酒菜摆满桌子,随手又塞了点赏钱给他,便挥手打发他下去了。连带着守在门口的家伙,也一并打发走。
“听口音,沈大人似乎是北方人。却不知道,这绍兴府的菜肴,是否合您的胃口?”魏水一边说,一边拿酒壶给沈增倒酒,“像天下酒,有灰者甚多,饮之令人发渴,而绍酒独无。天下酒甜者居多,饮之令人体中满闷,而绍酒之性芳香醇烈,走而不守。故嗜之者为上品,非私评也。沈大人,请!”
沈增学着魏水的样子,端起酒杯,满饮而尽。却不禁被呛得阵阵咳嗽,连忙掩面,好久才恢复过来。
“哈哈,大人不饮酒吗?”魏水放下就碗,对沈增笑道。
“从不饮酒。”沈增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摇头道,“失礼,失礼了。”
“没事,没事。”魏水摆摆手,笑着说道,“不会饮酒就算了。大人是否介意,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给小的讲上一讲呢?”
今日
沈增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看府尊大人今日的意思,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将此案重判为他杀了。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在萧山任上坐了将近十年的知县来说,如果有什么事情比真相还重要的话,那他怕是早就在重重压力之下将自己染黑了。那样,即便不能升迁,也总会动动地方。
正因为太看重真相了,即便明知道会被上司误会,可他还是将实情照实呈报。而最终的结果,似乎也和他曾经预料的是一模一样。
陈登在知府任上的时间,远没有沈增做知县的时间长。但对于这个上司,沈增也自任了解的不少了。自从上任以来,陈登办事,那是无处不推诿,无处不昏聩。能推的一定要推掉,推不掉的就一定会按自己的臆想去评断。
有些话,他只想跟陈登当面的说。可惜,陈登也许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而当面坐着的这个年轻人,虽然身份还不明白。但一看他随口一声吩咐,就让牢头出去重新给他置办了一桌酒菜,那个随心随性的样子,就足以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琢磨了半晌,最终,沈增还是决定,把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这样,起码还有一线希望啊!
叹了口气,沈增将那个案子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沈增在此地为官多年,眼看升迁无望。就索性在此地成家,娶妻生子,想着哪一天官儿没得当了,就在萧山县安居,了却残生,也算是不错。夫人赵氏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堪称贤内助。已经八岁的儿子,也是可爱聪明。却唯独有一件事,让他很是糟心。那就是他那个舅哥赵鼎元,性格粗犷,脾气暴躁,论习性,简直和魏山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
酗酒嗜赌也就罢了,还常常与人打架斗殴。仗着自己的妹夫是萧山知县,平头百姓大多都会让让他。逢赌多赢,积累了不少的资财,拿去放高利贷。
其中的一个借他高利贷的赌徒,名字就叫张全有。
张全有也是个嗜赌的家伙,平日里看起来老实本分,实际上却经常在夜晚出入赌档,欠下了不少的债款。眼看着债款还不上,他每日就变本加厉地赌,然后再疯狂的借贷,拆了东墙补西墙,只想着有一天能翻本发财。可事与愿违,自古以来,十赌九骗,有赌必有千,张全有一没后台,二没手艺,想赢,哪有那么容易的?
赔得多了,欠得多了。自然天天有人上门来讨债!这讨债的人中,最为张狂的一个,就是赵鼎元。
张全有死前的那天晚上,赵鼎元曾向他逼债。在得知他没钱还债的时候,就将他暴打一顿泻火,然后,便将他放归了家中。
论说,张全有挨打那是常有的事情,说是家常便饭都不为过。可那天就是不知道,他哪根儿弦搭错了,兴许是觉得自己欠的债实在是太多,有生之年是别想还的上了。反正一时间想不开,就动了轻生的念头。
“是张全有的妻子报案,说她的丈夫被人杀死在家中柴房内。据她交代,前日晚张全有是和她一同休息的,但第二天一早起来,就不见丈夫的踪迹了。本以为他出门就没在意,谁知道,走到院子里,才看见柴房之中流出汩汩鲜血。她一害怕就喊了人,邻居闻声帮忙踢开柴房的门进去,看到张全有就死在柴房进门处。随后,便将案子报给到了县衙。”
又是人命关天的案子,魏水皱起了眉头,继续听下去。
“我得知案子,立刻就带着差役和仵作去了张家。一进门,就闻到血腥味十分浓重。柴房的门是被邻居踹开的,从里面锁住,应该可以确认凶手绝不会从柴房门口进出。而他们家的柴房,虽说木板之间缝隙很多,留有通风的气孔,但没有窗户。这么说来,凶手除了张全有自己,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人。”
密室杀人?听了沈增的叙述,魏水就立马想到了这个词。而一想到这个词,魏水就更加头疼了。
他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是忍不住想啪啪啪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子。没事儿闲的,总管什么闲事啊?那密室杀人,是那么容易被侦破的嘛?他一不是福尔摩斯,二不是名侦探柯南,三不是前两部作品的著作人。他就一个职业骗子,上哪儿侦破这么难的案子去?
算了吧,别管了。外行破案,弄不好还得把人家的案子弄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