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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会出事情的。”
田明理回来了,魏水止住了话头。冯晓晓坐到另一边,皱着眉头,表情复杂。田明理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向了魏水,“先生,一会儿可要出去吗?”
魏水仰头想了想,道:“倒是想出去哎哟,昨天忘了向王爷要个凭证了。这么去府衙,还不让人打死啊?”
“府牢?”田明理立马抓住了关键词,“先生,您去府牢干什么?”
“昨天我向王爷讨的,这南昌府牢里头的囚犯,都归了我了。”魏水解释道,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倒是我疏忽了,没的又得多费一番周折。算了,走着看吧,你去找冯捷,让他派一班人给我。”
田明理连忙答应了,出去办事。双方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两刻钟的工夫,田明理便回了小院,身旁跟着冯捷,和一班兄弟。
魏水走到院子里,见唐骥正瞪着冯捷,满脸不悦。他上前去看了看那一班壮小伙子,对冯捷道:“我不是说派一班来就行了吗?你跟来干什么?”
“二爷,您吩咐的事情,冯捷自然尽心竭力。”冯捷笑着答道,还不忘炫耀似的瞥了眼唐骥难看的脸色。放着唐骥手下现成的不用,却偏要他带来几个,这不是明摆着的信不过吗?冯捷对唐骥的‘失宠’感到十分的满意。
“你跟着我去?你该干什么自己不知道吗?”魏水的语气,并没有冯捷想象的那么高兴。淡淡的语气之中,甚至还夹杂着浅浅的怒意,“你不是他们,知道吗?你的责任是把他们带好,给我带出些关键时候能堪使用的人!什么事情都要你亲力亲为,我要他们干什么?去吧,听说你请的那个武师还不错?可不能冷落了人家,知道吗?延师需以礼,否则,日后还有谁敢为你所用?”
唐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起码,冯捷看起来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不是吗?冯捷灰溜溜的告退,转身离开,唐骥想要跟魏水说自己的人也可以,魏水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留下田明理,招呼了一声‘走’,便带着那一班兄弟从唐骥面前走过,出门去了。冯晓晓见了,只略一犹豫,便跟了上去。
她可不想再跟唐骥相处了,这个人,其实还真的让人感到挺危险的。
再去找一趟朱宸濠,并不那么容易,而且很可能会被朱宸濠划定为‘不会办事的人’。于是,离开客栈之后,魏水虽然径自去了宁王府,但却是麻烦门房,去找到了跟他算是比较熟的马绍钧。
门房起初当然不高兴,但在收了魏水递过来的银子之后,便想起了昨天好像这小子来的时候也给了这么一块儿,于是马上笑逐颜开。
马绍钧姗姗来迟,但起码比魏水预估的要快上很多。
“马大人,辛苦了,辛苦了。”魏水一边笑着说‘辛苦’,一边把准备好的银子塞给马绍钧。银子开路,无往不利。魏水从来都这样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砸不开的铜锁,只有拿不出的价钱。还好,马绍钧贪财,但胃口并不算大。
魏水将自己的事情跟马绍钧一说,马绍钧当即便笑了一声,道:“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尽管去就是了。南昌知府一个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官,还不敢得罪咱们王爷。更何况,他那官儿,都是王爷点了头,他才坐稳的。你只要说是王爷派你来的也就是了,他若找你要凭证这样,你拿着我的腰牌,只说认得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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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策马江西·静观其变()
还真是容易呢!
南昌府衙,魏水将马绍钧的腰牌收好,随手点了一个衙役在头前带路,一伙人直接去了府牢。
要说这知府大人可是真够怂的,魏水一说此来是宁王所派,他就已经就已经吓得要命了。再加上马绍钧这块货真价实的腰牌,吓得他可以说是毫无官仪。这么一来,魏水连事情都懒得跟他说了,直奔府牢便是。反正无论怎么考虑,这不知名的知府大人,也不会把牢里那几百个罪囚当回事儿的。
从绍兴的府衙大牢,到南昌的府衙大牢。
魏水走下台阶的时候,心中依然十分的感慨。绕了一大圈,最后却又仿佛回到了原点。
“你们,出去。”魏水指指狱卒们,吩咐道。
看到魏水等人下来,牢头连带着狱卒都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此时听他一下来就嚷嚷着让自己等人出去,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痛快了。直接无视掉了衙役频频递来的眼色,牢头上前刚想开口,却只听到‘啪’的一声,响在耳际,整个人都被扇得倒飞了出去。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嘴角被打裂,一时间鲜血淋漓,直淌过衣领,滴在地上。
除了出手的那人之外,包括魏水在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牢头半晌没能起身,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扶他一把。
眯起眼睛,看着周围人的反应,魏水转向刚刚动手的人,温和的笑着问道:“你是班头儿?叫什么名字?”
“回二爷,小的叫伍亩。”身材壮硕的班头如是回答道。
“什么什么?”魏水听到他的自我介绍就顿时风中凌乱了,“你说你叫什么?什么母?”
“二爷,小的叫伍亩,伍子胥的伍,五亩地的亩!”
这话怎么就听着这么绕口?不过并不耽误魏水听懂了他的名字。挺奇怪的,但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奇怪了。毕竟,姓伍很正常。这时代老百姓大多是种地的,叫五亩、十亩都是美好的愿望嘛!
“伍咳咳,伍亩,带着你的人,帮我把这几个碍眼的扔出去。”
一通鬼哭狼嚎之后,府牢里终于安静了,魏水和冯晓晓两人在两旁监室之间缓缓走过。
“这些都是犯人?”冯晓晓贴在魏水身边,似乎有些害怕。
每隔一小段路,就有一盏油灯,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监室内看不太清楚人,只能看到每个监室里都挤着足足十几个,见两人走过来,有些人吵闹着扑上来叫喊着,有些人则缩到角落里一声不吭。
比起前世在电视里看过的场景,如今展现在冯晓晓眼前的,无疑才是真正的大明中叶一间普通府牢里的囚徒。四周传来恶臭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或许还有尸体的腐臭掺杂期间。
魏水一直都没有说话,冯晓晓忍不住提议,“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这里”
“你怕了?”魏水一转头,揶揄地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中豪杰之类的呢,合着也会害怕?”
冯晓晓当然不愿意被魏水看扁,当即便仰着下巴道:“谁说我怕了?我就是就是”
明明害怕,却不肯承认,魏水对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心态不予置评。只拱了拱手,接话道:“是是是,姑娘您真是条汉子。”
魏水慢悠悠的将整个府牢转了一圈儿,心里暗暗地琢磨着事情。转回来的时候,牢门口,只剩下伍亩和他手下的一班兄弟了。
“牢头呢?”魏水问道。
伍亩立马从角落里拽过一个人来,“二爷,在这儿!小的想着这家伙您用得着,便私自做主留下了。”
“嗯,不错。”魏水毫不吝啬夸奖,走上前,俯视着瘫在地上的牢头问道,“这些犯人,平时都吃些什么?”
吃什么?能吃什么?牢头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府牢这种地方,素来藏污纳垢,这些人无论是坑蒙拐骗偷,还是杀了人放了火,除非塞了大笔的银子打点,否则大多都是出不去的。即便服刑有一定的日期,但能不能顺利活到那一天,都是牢头一念之间的事情。
探监要给银子,吃好的住好的要给银子,即便只是想多活两天,也免不了要给银子。但这些银子,那脚趾头想,牢头都不会用在犯人身上,甚至还会尽可能的克扣府衙拨下来,原本拨给他们用来吃喝的那一份。于是,能有的吃,已经很不错。
“好吧,你不说,我也知道。”魏水直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囚室中,很多人探着脖子,好奇地向这边看。魏水一把揪住牢头的衣领道,“以前他们吃什么,我不管,但是以后他们吃什么,你得听我的。去,给这些囚徒弄吃的来。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想给他们吃什么。听着,如果我满意,他们以后的饭钱,我来支付,但如果你拿回来的东西我不满意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滚吧!”
就在魏水在牢里转悠的时候,牢头便早已知道,这位新来的不知是谁的家伙,是镇住了知府大人,然后才来的府牢。此时,面对魏水的要求,他没有拒绝的权力。给这数百人吃饱,他当然有这个钱,只不过拿出来,会觉得很肉疼而已。
牢头看似很听话的滚远了,魏水朝伍亩递了个眼神。这个看起来粗犷的家伙,脑子倒还是挺好使的,立马亲自尾随了上去。
“你该不是想通过吃的喝的收买他们吧?”冯晓晓看看阴森森的牢狱,又看看坐在桌边油灯旁的魏水,忍不住问道。
魏水随意地架起一条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冯晓晓反问道:“你觉得呢?这里足足有数百人,要收买他们,我得搭进去多少银子的吃喝?更何况,喂不熟的白眼狼可多得是。”
“那你想怎么样?”冯晓晓看不明白了。
“不懂就算了,原本也没指望你懂。”魏水捻起一粒花生米仰头抛进嘴里,嘴里咀嚼着,摇头晃脑的说道,“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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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策马江西·唐骥视角()
冯捷最近感觉有些不好。确切的说,自从魏水向他借了一班人手去了府牢的那天开始,他的感觉就始终不太好。而这种不好的感觉,在一大早的时候,彻底应验了。
“人手还是不太够啊。”魏水清晨吃过了饭,就在不大的小院子里转来转去,间或逗一逗他的狗。转了半天之后,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来。并且很有照顾意思的对冯捷说道,“你这些人,我将来是要派大用场的,一定要配合你请来的那位武师,把弟兄们的功夫给我教好了。另外,可能的话,再多拉些人手。我知道,这事情是多了些,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能者多劳!当然啦,看你一个人好像也不太忙的过来的样子。这样吧,那个伍亩,伍亩?来,过来过来。”魏水将几日前认识的班头伍亩叫道面前,吩咐道,“从今天开始,就让伍亩做你的副手。你呢从中抓总,至于那些细枝末节、零零碎碎的东西,就不妨都交给他去做好了。”
这就是命令了。伍亩一脸喜色,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还接连的说着奉承话,表着忠心。至于冯捷,他没有拒绝的权力,唯独能做的,也就剩下老老实实的应上一声‘是’了。
仿佛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任命罢了,魏水说完了,就转身进了屋。最近他好像在筹备什么东西似的,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抱着个算盘,坐在屋里,把珠子扒拉来扒拉去,打得‘劈啪作响’。就连整个白天都跟在他身边的冯晓晓,亦或是跟他时间稍长,只要在院子里就上前念粘着他的田明理,他们二人,对于魏水接下来的盘算,都不是太清楚的。
“伍亩,恭喜啦!”院中,冯捷冲伍亩笑着,那酸溜溜的语气就连一边檐下倚着柱子看热闹的唐骥,都听出来一股子浓浓的言不由衷。
伍亩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只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倒比起冯捷来,要真挚上很多。只见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说道:“老大您是说哪儿的话?我跟您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管当了什么,不都还是跟着老大您干吗?再说了,刚刚二爷也说过了,是看您忙不过来,这才让我临时给您当个副手。日后事情做得顺畅了,肯定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不是吗?”
是吗?是什么?唐骥的眼神飞快地扫过伍亩,落在冯捷的身上。
冯捷似乎对这样的答复很满意一样,一巴掌拍在五亩的肩头,很是亲昵地说道:“说的没错!咱们到底是从小一起混大的兄弟呢!什么正手副手的?说句实在话,若是你比我强,这个老大让给你都成的!伍亩,我看二爷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以后可要继续好好表现。跟着二爷,将来说不得有荣华富贵呢!”
伍亩顺势点头,言语中全是一派应承的词汇。
唐骥最近是闲了下来,因为他带来的银子,已经花光了。没有了金钱作为维系,单纯地靠口头订立下来,完全没有任何保障可言的许诺,变得十分的不可信,以至于他手下本就不多的所谓精英,在这几天之中,跑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其中的几个,灰溜溜地跑回了冯捷身边。
冯捷这人,很重兄弟义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