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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晓陷入了沉思,她倒是觉得,魏水这话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啊?
“其次,咱们说其次啊,就算是真的你走了狗屎运,进了宫,当了皇后。那那也不见得你就能想干嘛干嘛啊?你说啊,那宫斗剧你也不是没看过,宫里的女人那狠起来有多可怕?你这样的我觉得用不了三天,就能给你收尸了。”
“魏水你什么意思?”冯晓晓不乐意了。她好歹是堂堂名牌大学的历史学硕士吧?不要这么侮辱她的智商好吗?魏水这番话,明显就是没把她的智慧才能放在眼里。
“对,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魏水指着她泼妇骂街的动作说道,“哪个皇帝敢娶你?不对不对,应该说,嫁给皇帝,你就死定了。就你这个控制不住脾气的样子,说你三天收尸都是照顾你!拍成电视剧,你连三秒都活不下去!”
冯晓晓此时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魏水一扭头,朝卧室走过去,顺便回头对她说:“有空房间给你睡,找不到就去问田明理!哦,对了,你要是又不高兴了,想出去散散心,那也随便你。但是你得记着自己回来啊,这么晚了,我明天还有要紧事,没时间满大街的找你。”
魏水这么说着,竟然就真的进了卧室。放下帘子,吹熄了灯,悉悉索索一阵子之后,便又没了动静。
睡了?这就睡了?冯晓晓难以形容心中的挫败感,堂堂的历史系硕士,怎么可以混成这个鬼样子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1 策马江西·懦弱的田明理()
有冯晓晓的事情在前,可想而知,魏水自然是一夜无眠。
睡得不好,心情自然也不怎么样。卯时起身,魏水便坐在床沿上,皱着眉头,脑子里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事情。直到田明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进来叫他。
“先生,您怎么起这么早?”田明理将水盆放下,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魏水的脸色,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您昨晚没有休息好吗?要不,今天就休息一下?”
田明理这当然也就是随口提了一下,心里也清楚魏水对今天的事情很重视,也已经为此准备了很久了,是绝不可能就因为这个而随意推迟的。所以,在魏水摇头的时候,他便也适时地说道:“那先生,您先擦把脸,醒醒神儿,明理叫人把早饭给您端到屋里来。”
魏水点点头,田明理转身欲走,却被魏水喊住,他问道:“冯小姐呢?”
田明理不假思索地答道:“听值守的兄弟说了,昨晚您睡后不久,她便回冯家去了。唐爷派人跟着,送她进了门才离开。”
唐骥办事,魏水自然还是放心的。
“行啦,没事了,去吧。”魏水摆手打发他。
田明理出去给魏水端早饭,魏水却没有起身洗漱,而是继续坐在那儿,心中较之刚刚更是乱七八糟的。
冯晓晓昨晚没有留下,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跟他脱不开关系。但这却并非是他的本意!冯捷对冯晓晓发火,魏水每每下意识的想要维护,可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又偏偏忍不住去跟个小姑娘置气争锋。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隐隐发现,冯晓晓,似乎真的能够牵动他的情绪。
一个早晨,连同着早饭时间,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田明理陪着魏水吃早饭的时候,还忍不住频频向他投去担忧的目光。
看看时间,已经是巳时过半,魏水用冷水擦了把脸,整顿精神,拿起了他准备好的画轴。
“先生,要我陪您去吗?”田明理有些不放心。虽然魏水此时看上去,是和往日一样的精神抖擞,但他早上的种种表现,却让田明理很难放心。
“你?”魏水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给你分了事情的吗?别以为我是在说笑,钱塘会馆的事情就交给你去操办,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给我办好,懂了没有?”
田明理下意识的点点头,但随即却又面露难色道:“先生,明理从不会做生意家父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把明理连同家业都托付给您的”
魏水听了,脚下一顿,停下来,转向田明理。
田明理显得有些心虚,忍不住低下头,回避魏水的眼神。
本以为魏水肯定会责怪他,就像当初的父亲一样,会说他是窝囊废、什么都干不了之类的。但意料之中的责骂却并没有发生,田明理忍不住偷偷抬头看时,却发现魏水也正看着他。
田明理马上就想低头,魏水却一抬手,粗鲁地猛地挑动他的下巴,命令道:“抬起头来!”
被魏水拨动脑袋,眼神不自然的和对面的魏水一碰,便急急的想要躲闪。很怪异的感觉,却是田明理身上极正常的反应。魏水暗暗叹气,或许,是他把田明理照顾得太好了。以至于这么久了,他不仅仅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而且相较于从前,明显是更加胆怯,更加的没有担当了。
这么一来,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临终之时在病床上托孤的田续飞。
如果没有他的掺和,也许田续飞足够给儿子准备够他挥霍一辈子的家产,也许在田续飞百年之后田明理能够自己振作起来
但无论如何,现在这个样子,绝不是田续飞想要看到的结果。
受人所迫,间接地逼死了田续飞。魏水始终觉得,心中愧疚难耐。他想补偿,所以,他必须逼着田明理振作起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这样,他才能跟已故的田续飞交代,才能让自己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儿。
“你还好意思提你爹?”魏水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满含着嘲讽的意思。只一开口,就让田明理不知所措。但碍着魏水刚刚的命令,他并不敢低头,只能眼神飘忽着,企图逃避。但想明白的魏水,又岂会再给他逃避的机会?向前走了一步,直直瞪着田明理的眼睛骂道:“你爹纵横商海一辈子,英雄一世!到头来,虎父出犬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你也知道你爹当时是把你托付给我了?那我就得对你负责任!读书,你不是那块料,我也知道你没多少兴趣混迹官场。但人生在世,总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没有功名傍身,又没有拿得出的手艺,如今不过是给你钱要你去做生意,你还推三阻四。田明理,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一番话说得严厉,田明理实在受不住魏水的眼神,再一次低下了头。双手垂在身侧,无助的抓着袖口的布料,等魏水问出最后一句话,他才小声接道:“爹把明理交给先生您了,明理愿意一辈子跟在您身边伺候您。先生,明理真的不会做生意,只能坏事”
田明理的话,底气不足,声音本来就小。而且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到最后,干脆听不清楚了。但魏水始终没有打断他,而是任由他把话说完。
实际上,魏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在遇到魏水之前,田明理始终被田续飞保护着,而且是保护得太好了。为了不让儿子接触到商海之中的黑暗,田续飞不吝用任何办法粉饰太平。而在遇到魏水之后,或者说在田续飞将他交到魏水手上之后,魏水始终忙于兑现查达磊的事情,又被各种的琐事缠身,无暇管他。
田明理是个很善良的人,可以说是重情重义。但性格实在是太过软弱胆小了,这一点,也是当日在让他临摹那副画的时候,魏水才无意之中发现的。性格可不是一天就能造成的,这是长年累月的积淀,而要如何去扭转?魏水在心中叹气,他还真的没有想好办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2 策马江西·遇酒羞红()
田明理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却迟迟没有得到魏水的回应。心里的忐忑,自是可想而知。
越是安静,他心里就越是没底。心里越是没底,就越是容易胡思乱想。直到魏水重重的一口气叹出来的时候,早已神经紧绷的田明理,心里那根儿弦仿佛瞬间崩断了一般。双腿一软,便在魏水面前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魏水倒是不用急着想办法了。今天最要紧的事情,还是他手上的画轴,可真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耗在这儿讲道理。
“不用跪了,自己好好想想吧。”魏水撂下一句话,招呼了唐骥,匆匆离开了小院。
确定了各自的智能之后,小院里明显清净了很多。各有各的事情做,当然也不会出现所有人全都围在一起,亦或是一眨眼所有人都不见了的情况。魏水对这个决定还是很满意的,心情也随之稍微好了一些。
穿大街过小巷,魏水的脚步最终停在王府角门处。
嘱咐唐骥和他带着的两个兄弟在此等候,魏水独自上前,和角门的门房攀谈,不多时,便被请了进去。
在宁王府众人的眼中,这个魏水都可以算得上是‘散财童子’了。每次给的银子虽说算不得多,但也都是恰到好处,只要跟他打个照面的,就绝不会有遗漏。所以,一来二去,众人也都对他很是客气,办起事情来,自然要顺畅得多了。
由于和田明理耽搁了不短的时间,再加上两处相距并不算是很近,所以魏水通过禀报,见到朱宸濠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时了。
“小的叩见王爷千岁。”魏水一见朱宸濠出来,立马依足了规矩,磕头见礼。
不知道为什么,朱宸濠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此时也无需在魏水面前遮掩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淡淡的吩咐他起来。
“你这急匆匆的找本王,可有什么要紧事吗?”朱宸濠见他站起身来,便问道。
魏水赶忙解释道:“回王爷,小的前几日曾向王爷禀报过。小的手下有一个兄弟,在街上闲逛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副画,觉得蛮有意思。小的听说,也觉得稀奇,便前去看了一下。这才发现,那幅图,绝对是稀世珍宝啊!小的答应王爷,将此图弄到手,献与王爷,此次正是来复命的!”
在李士实到府中和朱宸濠讨论魏水在府牢所作所为之前,魏水确实来过王府一次,朱宸濠对那一次也记得挺清楚的。当时,魏水跟他讲的大概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这个意思,而且,他当时还仔细描述过那副他心目中的稀世珍宝。
按他的描述,那幅图名叫游春图,成画时间应该是唐贞观年间。图上画得是一位貌美的女子,在春日到来之际,踏青游玩的场景。而之所以能称为是稀世珍宝,完全是因为,那画中的主人公,也就是那位‘貌美的女子’,简直画得太像了。而且一旦有人在画外对她举杯邀酒,她立马就会粉面含春,十分妖娆。
当时,魏水说得很动听,朱宸濠自然也就起了兴趣。但追问这幅画的出处的时候,却又不免扫了兴致。因为正如魏水所料的一样,就连宁王朱宸濠都知道,那家古董店是李士实名下的产业。
有此宝画,却不进献?朱宸濠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不相信这幅画的存在。不过,魏水却信誓旦旦,一定会亲手弄到这幅画,继而进献到王府。这才让朱宸濠心里,不免痒痒的。
那日他和李士实提了一下,但李士实对那副画矢口否认,再加上他当时语气太冲,所以,才引起了朱宸濠的不满。这几日,他一直在为李士实的抱怨头疼,同时,也想着把魏水叫过来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谁想到,魏水竟是主动来了,还带着那副画!
这可让朱宸濠不禁又起了兴趣。
“你把画带来了?”朱宸濠站起身,走了过来,对魏水道,“快,快打开,让本王看看。”
魏水赶忙将手中的卷轴展开,在桌上缓缓铺平。
“唔,这画”朱宸濠左看右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经过魏水这个两世骗子的一番鼓捣,再加上张阳从旁出谋划策,这幅画,在朱宸濠看来,的确是有些年头的样子。如果说是唐代的画作,他当然相信。但就是怎么看,这也就是一副普通的古董画而已。朱宸濠是正经的皇族血脉,含着金汤勺出世,什么样的古董他没见过?这画,还真不怎么稀奇了。
看出朱宸濠的意思,魏水当然不能给他继续猜测的机会,当即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道:“王爷,当日小的便跟您说起过,这幅画的奇特之处,在于您举杯邀饮的时候,画中佳人满面含春,十分妖娆。这得有酒才行啊!”
这么一提醒,朱宸濠就意识到疏漏了,立马吩咐道:“去,给本王端酒来!”
守在门口的下人自然立马去办,不多时,酒壶、酒盅已经齐备。
朱宸濠看魏水,魏水却笑着退后半步,示意朱宸濠可以亲自去试试看。
这么一来,就算魏水想要做什么手脚,也当然做不成了。朱宸濠对于他这很明显的避嫌做法,显得十分满意。
名两个下人将画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