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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两个下人将画托举起来,如同挂在墙上一般。朱宸濠亲自端杯倒酒,将酒杯靠近那画上的佳人。可让他惊讶的是,画上那佳人的脸色,真的如同魏水所说的,渐渐泛红。看上去粉面含春,一时间,竟有几分惹人怜爱的姿态!
“这这”朱宸濠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宝贝,一时间,手都不受控制的轻轻抖了两下。
魏水连忙叫道:“王爷,小心啊!”
朱宸濠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杯子,又摆手让两个下人放下画作退后。生怕有人弄脏了他的宝贝一般,让魏水心中不禁暗暗发笑。
之所以画会遇酒气变色,说白了,就是魏水在画纸上动的手脚起到的作用。
见识了这画真的如魏水所说,朱宸濠对他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他问道:“这画当真是从那古董店弄到的?花了不少的银子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3 策马江西·你是偷的?()
“这画当真是从那古董店弄到的?花了不少银子吧?”
朱宸濠此时如此发问,其实也是心里清楚,李士实及其手下的店铺,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说他们欺行霸市,那都毫不夸张。不说魏水近来和自己关系比较近的事情,就算李士实及其手下知道到店的是魏水,也只会平白的百般刁难,而绝不会让他顺利将这幅画弄到手。
由此想来,魏水在这幅画上花了大笔的银子,自然是在朱宸濠的意料之中了。不过,他对此感到很满意。因为这起码说明,魏水和他是一路人。不论其他的话,倒是可以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即使没本事只能做个弄臣,那么平时拿他解解闷儿也是不错的。毕竟,大事那么多,也不能天天干,偶尔也得欣赏欣赏诸如此类的美图,或是多弄几个像画中人一般的美女不是吗?
但魏水的回答,却显然出乎了朱宸濠的意料。
面对朱宸濠的询问,魏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憋了好半晌,才挤出话来,声音却是极小的,“回禀王爷,小的不敢隐瞒实情。这幅画小的小的实际上是是一文银子都没花”
“你说什么?”这就让朱宸濠十分难以想象了。而且生性多疑的朱宸濠还不禁想到了,这会不会是李士实安排的。当然,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还有待思索,只是他的想法,已经难以克制的朝着这个方向想过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刘养正安排的这场闹剧,这样似乎更容易说得过去?朱宸濠自己思索间,魏水却是将实情讲了出来。
“不瞒王爷说,小的在得知王爷您对这幅画作感兴趣之后,便想方设法想把这画作弄到手。可无奈,那掌柜的开价太高,即便小的说,是想要把这幅画送给王爷您,他都不肯松口,还将小的打了出来。当时好多百姓都看到了,小的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到底是替您去弄那副画的,一时间总是觉得怨气难平。这才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叫我手下一个惯偷儿把这幅画从当铺里头偷了出来。”
“偷出来的?你”朱宸濠听罢,一时间哭笑不得。显然,对于权力场中权谋玩儿太久了的人来说,魏水这偷东西的做法,还真是算得上剑走偏锋,一鸣惊人了。朱宸濠指着魏水,笑骂道,“魏水啊魏水,你这个小子,你叫本王说你什么好啊?那毕竟是若虚名下的店铺,你怎么能够说偷就偷啊?”
魏水低下头,那副模样就透着心虚。但或许是不服气的缘故,嘴上却还不住地嘟嘟囔囔,“管他谁的铺子,王爷想要嘛!小的是王爷的人,又不是那个谁谁的人”末了,朱宸濠还听到这么一句,“酸儒,真讨厌!”
若是换个人在朱宸濠面前这样非议李士实,怕是免不了抄家灭族尸体都凉透了。
可一来,朱宸濠的印象中,魏水就是个不入流的混混,就算读过几本书,又能有多大的学问?言语平时倒是装得文绉绉,可也难免就不经意间露出粗鄙的马脚来。这么说话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情。
那二来,魏水刚刚用偷的办法,给他弄到了想要的画作。足以说明两点,第一,他确实把自己这个王爷的喜好放在了心上,也确实是想了办法去弄,而且,在行事中,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人,这就不难理解李士实此时竟然会变成了他口中的‘那谁谁’和‘酸儒’了;第二,没有花银子买,而是偷,固然有古董铺要价太高,他无力承担的缘由,但朱宸濠看在眼里的,更多的,却是魏水办事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年纪又轻,如果能够有那么点儿能力,为我所用
朱宸濠心中不禁暗暗起了想法,原本是魏水上赶子贴着他,但现如今,却成了朱宸濠想要招揽魏水了。
当然,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做的,朱宸濠把脸一板,喝道:“住口!若虚身为本王的谋士,岂是你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子可以随便非议的?”
魏水闻声一愣,随即闭紧了嘴巴,但脸上却依旧不服气。
朱宸濠不禁给魏水的心胸、城府打了个差评,不过没关系,本来也没准备让他做需要这些的事情。所谓的心胸、城府,那都是如朱宸濠、李士实、刘养正等人需要掌握的涵养和本事。魏水的性子,天生就只适合做刀,若是有了心胸、城府,那才叫坏事呢!
刚刚一句话敲打下去,朱宸濠当然注意到了魏水的不满,便索性又发了颗甜枣给他,安抚道:“当然,本王也知道,你是一心想要为本王办事,讨本王欢心!这一点上,你做的很好,本王很是满意!”夸罢了,便是考校水平的时候了,朱宸濠急需知道,魏水惹了祸之后,需不需要自己替他擦屁股。于是,他便又问起了那副画的事情,“你说这画是你偷来的,那你可曾想过,一旦若虚来此,看到了本王的这幅画,不就漏了陷了吗?难不成,你要本王将这宝画束之高阁?这可就失了意趣了啊!”
总算问到这儿了。魏水心道,千不怕万不怕,就怕你是个大傻瓜,看不懂小爷的布局。要真是那样,这么多的心思可就真的白费了。不过,显然,敢造反而且谋划了这么久还没有人头落地的肯定不会是傻子,朱宸濠想到了这一点。
心里的念头不过是一转而逝,魏水急急的答道:“王爷,小的自然不会给您留下麻烦的。前天夜里,小的就让人把画给偷到手了。但是左思右想,左思右想,那掌柜那么横的,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发现画丢了,肯定会给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小的连夜让人临摹了一副,把原画挂回去。昨天把假的拿去装裱好了,再找人做旧,晚上又把画换了回来!王爷,您就放心好了,保证没人能因为这个找您的麻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4 策马江西·新任按察副使()
能想出这么费事的办法,也是
朱宸濠笑着摇头,虽然听起来简单粗暴,不择手段,但最起码,他确实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
画嘛,即便人家发现自己店里的真画换成了假画又能怎么样呢?自古以来,赝品多的是了,谁又能说王府有个真品,就一定是拿那假的换来的呢?
“好吧,算你处置的得体。”朱宸濠笑了笑,转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随口问道,“你初见我的时候,曾向我要去了南昌府的大牢,这些日子,控告你的人可是不少,但本王都替你压了下来。现在,你也是时候该告诉本王,那儿的事情,到底搞的怎么样了?”
魏水对这一问早有准备,连忙答道:“回王爷的话,小的幸不辱命,府牢之中,多为劣徒。小的费了这么多时日,总算是将这些人中较好的几个拿在了手中,算一算,总共十四个人。人数虽然不多,但已经足用了。”
“哦?足用了?”朱宸濠是向来觉得什么东西都是越多越好的,人手这东西就更是了。否则,他也没必要几次三番的去闹那个护军的名额。但现在魏水却说他这十几个人就足用了?这叫什么意思?朱宸濠不禁问道,“十几个人能做得了什么?你若是担心银子不够使用,尽管跟本王说就是了。那府牢之中想来人手不少,你再去招募几个便是。”
“这”魏水听罢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王爷,并非是小的不愿意再招,而是而是府牢里头它它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什么?”朱宸濠知道魏水做事是挺荒唐的,这些日子以来,不少的人都跟他提起过,并且表示了对魏水的不满。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魏水竟然胆大包天到把府牢中的囚徒都放走了这叫什么事情啊?朱宸濠皱着眉头叱责道,“就算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来找本王啊!谁给你的胆子,私自放走囚徒的!”
朱宸濠这是误会了,但魏水却乐得让他误会。只装作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辩解道:“王爷,小的实在是冤枉啊!小的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哪里敢放走囚徒啊?小的只是只是”
魏水这半天说不出整话来,让朱宸濠有些没有耐性了,他紧皱眉头,瞪着眼睛问道:“到底是怎么了?说实话!”
似乎是被逼得狠了,魏水只得无奈的解释道:“王爷明鉴,小的从小混迹市井,学了不少歪门邪道的东西,借鉴的是民间驯养斗犬用的法子。俗话说:九犬一獒,小的让那些人在监室之中互相残杀,每天只给充足的饮水和一点儿绝不足以果腹的食物。这样的选择下来,那能活下来的就自然会是最强的。其他的人也就”
合着不是放了,是杀了?
朱宸濠听了解释,倒是不怎么生气了。放走了,未免会落人口实,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但如果是监牢之中囚徒互殴,结果死伤殆尽,那可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全是他们自己命不好了。
只是,如此遴选出来的都是戾气如此之重的人,能用吗?
似乎是看出了朱宸濠的顾虑,魏水立马说道:“王爷,小的敢拿项上人头担保,如果王爷日后有什么不方便明着去做的事情,那尽管可以吩咐小的去办。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但有所命,莫敢不从?”朱宸濠生性多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魏水的话。但魏水所说的,也是给他提了个醒儿。好用不好用,能用不能用,那可不是全凭一张嘴说,就能说的出来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是让魏水去做一件事情,借此来试探他,到底合不合用。
说到这个,朱宸濠想起了前几日叫人去印证魏水所说的身世经历的时候,派去的人调查回来的事情。据说,魏水在狱中,曾经为绍兴知府陈登出谋划策。现在看魏水的样子,尚不知道这空穴来风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朱宸濠却觉得,眼前就有一个验证魏水忠心的好机会。
“前两日听说朝廷派了个按察副使到江西,算算路途怕是也快到了,你既然想要替本王办事,就先去替本王探探他的底吧。”朱宸濠说得轻松,却并未交代这按察副使从何处入江西,又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说白了,就是在借机考验魏水的能力。
既然是考验,魏水明知自己没有推脱的权力,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既然你说你能办好,那本王也就放心了。”朱宸濠说着,恍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似的,突然说道,“哎呀,差点儿忘记了。你给本王弄到这幅画,很好!很合本王的心意!这样吧,一时间没有想好该给你点儿什么,所以这一次,本王就不赏你什么了,但是功劳权且记下,这件事办完之后,再一块儿赏了你。”
魏水自然是千恩万谢不提,心里却骂死了抠门儿的宁王朱宸濠。
辞别了宁王,往府外走的时候,魏水一路上难免碰见了不少眼熟的点头之交。他一一上前跟人问好,又免不了塞了小小的恩惠。走到府门口的时候,眉头却不经意间皱起来了。
新来的按察副使?怎么没有听到有这方面的消息啊?
按理来说,省一级的官员调动,查达磊不会不知道。现在自己打入了宁王身边的事情,查达磊那边也早就应该通过唐骥知道了。而这样的事情,他也肯定会事先知会自己,免得自己到时候手忙脚乱。
可实际上,他的确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魏水不禁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新来的江西按察副使很可能是自己熟悉的人,是查达磊眼中绝不会对自己的行动造成困扰的人。而这个名字,便已经到了嘴边,呼之欲出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5 策马江西·劝服()
宁王府门外,唐骥和他手下的两个兄弟已经是等候多时了。看到魏水的身影,便连忙迎上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