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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相-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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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逊骂出这一段话来,魏水不禁笑了笑,道:“哦?原来是张将军的亲戚啊?怪不得呢!既然是亲戚,张将军怎么不说出来啊?你看看,你看看,这叫什么事情嘛?好吧,既然是张将军的亲戚,那其实也不是不能通融的。而且,先前是没有把事情都说清楚,这属于是言之不预。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这样吧,今日,从犯就算了,首犯魏某也从轻发落。”

    魏水说着,踱步到张逊面前,对他说:“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当街抽你二十鞭子,不委屈吧?”

    张逊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张仕安一眼,一边跪在地上对着魏水弯腰行礼,道:“魏先生救命之恩,小的记得了,记得了。不委屈,小的自作自受,不委屈,一点儿都不委屈。”

    “嗯,你觉得不委屈就好。”魏水笑着点点头,招手叫过伍亩吩咐道,“你在这儿看着打完!”

    伍亩了一声‘是’,魏水凑近他,轻声附耳说道:“千万别给我打死了、打残了,这人我还要用的,嗯?”

    伍亩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7 策马江西·重刑用典() 
张仕安让人耍了,但很有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那俗话怎么讲的来着?斗米恩,升米仇。

    像张逊这样的人,也不能说是张仕安没有提拔过他,而很可能是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压根儿就没有那么好,或者是张逊本身没有什么太高的能力,所以张仕安也没有把他调到很重要的位置上去。不过,话说回来,把总官儿不大,大小也是个官儿啊。

    结果现在,费力让张逊进了营,当上官儿,而且日后很可能会提拔他的张仕安,已经被张逊恨透了。反倒是先是要杀张逊,然后又假做恍然大悟二者关系,并借此减免了张逊的死罪,只打了他二十鞭子的魏水,和张逊的关系瞬间拉近,也获得了张逊的好感。

    事情处理完了,魏水便对着张仕安笑着赔礼道:“张将军,令不行,禁不止,如何带兵啊?魏某今日越俎代庖,可能让你心中有些不快。晚上,到我那儿喝两盅,我亲自给张将军摆酒赔罪怎么样?”

    张仕安本来就想着魏水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而且还杀的是他的亲戚,这个事情做得实在是不对劲儿。但现在,人,魏水是不准备杀了。而且对于刚刚的失礼,魏水也摆足了态势,给他赔礼道歉了。

    张仕安心里觉得有点儿怪怪的感觉,但却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想出什么道理来,便放弃了,点点头,笑了笑,算是接受了魏水的歉意。

    晚上,魏水遵守承诺,摆酒给张仕安赔罪。

    席间,两人又聊起了白天的事情。

    魏水免不了又是一阵子赔礼、道歉,但随即,又对张仕安讲起了道理。

    “张将军,日间,不是魏某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种风气它助长不得啊!”魏水语重心长的对张仕安说道,“古话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军队,你要是想让它能够如臂使指,那就必须得有规矩才行。这想杀人就杀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还叫军队吗?那不就是一群土贼山匪吗?一次两次,咱们还能占到便宜。但这人家的军队也不是都这么不像话的!早晚,非得要吃了大亏不可!”

    张仕安听了,摇头道:“魏先生,您有所不知啊。这世上的事情,它往往都没有那么绝对。您看,现如今,我们进攻如此之迅猛,战斗如此之顺利。还不就是有个激励之法的缘故吗?您想想看。如若只让他们单纯的给朝廷打仗,却不给他们放松的机会。这样,怎么能够激发他们的热情,他们又怎么能够心甘情愿的卖命呢?您说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啊?土匪逻辑!

    魏水在心中暗骂,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跟张仕安解释道:“张将军,魏某没有读过多少的书,但对于兵书,也多少知道一些。你比方说吧,战国时期,有那么一本兵书,叫做尉缭子,你听说过吗?”

    张仕安出身世家,兵书当然是读了一肚子的。他点头道:“自然听过。”

    魏水接着说道:“张将军学问广博,魏某当然不如你。但魏某却是对这本书,特别的感兴趣,所以有所研究。一些浅薄的看法,说出来,跟张将军探讨一番。”

    张仕安不敢巨大,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魏先生说就是了。您是陛下钦命的监军,也是陛下最为倚重的谋士。所说的东西,当然不会有错。在下洗耳恭听,洗耳恭听就是了。”

    魏水也不再说什么谦辞,对张仕安说道:“尉缭子堪称一部奇书,甚至被列为‘武经七书’之一。其中,最核心的观点,有一条,就两个字,叫做‘重刑’。不知道,张将军有没有听过?”

    张仕安面露不解。

    其实这本书,他也只是读了个大概,囫囵背下去罢了。并没有什么太深的研究,此时,说起什么核心思想之类的东西,他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魏水,让他把话说下去。

    魏水便继续说道:“古之善用兵者,能杀卒之半,其次杀其十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十三者,力加诸侯;杀十一者,令行士卒。这是尉缭子之中的一段原话,想来张将军肯定知道的。而据我所知,这里面所说的杀人,可不是杀敌人,而是杀自己人!”

    “什么?”张仕安更加困惑了,“杀这么多人,哪还有人肯为咱们卖命?这怎么可能呢?”

    魏水笑着说道:“古之名将甚多,数来数去,无论是从前的古人,譬如孙子、韩信、周亚夫,亦或是本朝的中山靖王徐达等等,无一不是治军严酷,法纪严明。当然,只有严酷的法令肯定也是不行的,这要是弦绷得太紧,早晚会断掉。所以,我们一方面,一定要有最严酷的军法,让这些由土匪组成的士兵们,知道什么叫规矩。对于张将军,对于其他的军官,都必须持有尊重之心,绝对的服从,一令既出,绝对不敢违背。而另一方面,却也需要对他们进行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前途是一片光明,这才能使得他们对将领们敬如父母。张将军,以为如何呢?”

    张仕安越听越觉得魏水说得有道理,不自觉地就频频点起了头。

    魏水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又跟张仕安碰了几次杯子,灌了他整整半坛子的酒。就在酒桌上,一条一条的将军规制定了下来。

    当然,喝得迷迷糊糊的张仕安只知道点头同意,至于其中绝大多数的内容和根本思想,都是魏水提出的。而最终,张仕安还在命令上签了自己的大名,顺便,该上了印信。

    “拿去,把这张命令传遍全营,要让每一个士兵都知道,张仕安将军,要整顿军纪了。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张将军自己一条一条的制定出来的。至于原因,不妨告诉他们,就是因为今天白天,张逊的事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8 策马江西·非杀不可() 
几乎就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当张仕安清早起来的时候,他的名声,在军营之中,就已经臭大街了。

    从士兵,到军官,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写着张仕安的名字,盖着张仕安的印信的那张布告。布告之中,满满的映入眼帘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杀、斩、割耳等等,最为轻松的处罚,或许就是其中所写的占据篇幅并不大的‘捆打’。

    如此的严刑峻法,在军纪严明的军队之中,能不能顺利推行下去都实在是个问题。更何况,是在这种散漫惯了的军队里呢?

    虽然因为布告的原因,军营之中,产生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十分怪异的气氛。但张仕安并未因此而感到有所不妥,反而对魏水所说的‘古之名将,具用严刑’之流的话语,感到十分的期待。

    最先发生异状的是张逊所在的那一支队伍,和张逊关系不错的守备冯元春带人出去,干了和张逊差不多的事情。只不过,他选择的对象是个比张逊看上的那位更为年轻一些的少女,而且,这户人家的反抗能力,以及号召力,都明显比不上张逊踢到的铁板。

    虽然没有爆发什么哪怕是稍大规模的冲突,但事情在魏水特意的安排之下,依旧很快的传回了军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仕安的身上,想看着他到底该如何收场。

    魏水的军帐内,张仕安焦急地绕着圈子。

    “张将军,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这支军队的主将不是吗?这发生了事情,顺理成章,应当应份的,你就该站出去解决啊!你看看,你就是跑到我这儿来撞钟,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吗?”魏水摊开手,一脸无奈地对张仕安说道,“陪你出去?我陪你出去当然可以。但是,事情还是要你想个好办法去平了它。你不管,这事情永远它都在那儿,又不会自己解决喽。你说你拖着拖着的,又有什么用啊?”

    魏水的话,丝毫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让张仕安本就杂乱的心情更是紧张了。

    停下步子,张仕安抬头看着魏水的表情。总觉得他紧皱的眉头看上去那么虚假,嘴角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伪笑。但一个晃神之间,这些仿若是幻想的东西就统统消失在眼前,不见了。

    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吧?张仕安如此想道。

    事情当然躲不过去,张仕安也知道,身为主将的自己所担负的责任,从一开始,就跟魏水这个纯属看热闹、打酱油的监军一点儿都不一样。

    他整了整身上的铠甲,带正了头盔,对一身平民打扮的魏水说道:“那就劳烦魏先生,随我一起出去看看吧。”

    魏水欣然同意,起身绕过桌子,跟在张仕安身后,走出了军帐。

    校场上,代表张仕安的将旗高高飘扬在头顶,被风声吹得猎猎作响。

    大旗下面,一排排士兵列队整齐,刀兵铠甲辉映之下,显出一股子浓浓的肃杀之气。

    冯元春以及他的几个心腹手下,早已在事发的时候,就被张仕安下令绑缚起来了。此时,几人恍若英雄,慷慨赴死一般,每人被两名士兵左右夹在中间,头颅高高昂起,丝毫不见惧怕之色。

    嘿,还有理了不成?

    魏水把双手揣在袖子里,静静地看着场中的形势。任由张仕安连连转头看他,他却躲在旁边,一言不发。

    张仕安无奈,只得自己站出来,开口对手下的官兵喊道:“昨日!张逊事发之后,本将与魏先生筹谋一夜,才商量出了细致的军规军法。本来,是要尔等恪守遵从,以达到强军之效。却谁知,布告刚刚颁布,不到十二个时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知故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的人,实在是军中败类!理当重惩!按律,当斩!来人!”

    斩?真的要斩啊?

    场中众人看着张仕安那一脸决绝,和向亲兵摆手的动作,顿时,一片哗然。

    “将军,冯守备立有战功啊!”

    “是啊!将军,不能杀冯守备!”

    “将军,给冯守备一个机会吧!”

    众人不停地嚷嚷着,无一例外的,都是给冯元春求情。而如果放过了主犯冯元春,其他几个从犯,也就没有理由处以极刑了。

    张仕安也知道冯元春是个难得的人才,他打仗很勇猛,总是冲锋在前列。指挥作战的时候,身先士卒,也有很多值得肯定的小聪明,节约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这样的人,在下面的士兵之中,也是很有号召力,很有影响力的。

    张仕安犹豫了,他在想,能不能不杀冯元春?

    可是,想来想去,这件事情的起因,都是那张关于军规军法的布告。他如果稍微软一下,放过了冯元春,那就意味着,所谓的军法成了一张废纸。而他张仕安说出来的话,今后,在军营之中,还能有什么作用吗?

    这件事情,坚决不能让步!

    张仕安暗暗攥起拳头,在心中告诫自己。

    魏水站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禁在心中暗暗笑了笑。

    既然打定主意要辅佐朱宸濠得天下了,手里头没有兵,像个什么样子?张逊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能够让他借着这个机会,快速的掌握这支军队。

    只不过,就要委屈一下张仕安了。

    有人上位,肯定得有人挨踩。谁让你运气不好,实力又太弱呢?暗动心机,夺个权都没有意思。

    魏水心里琢磨的时候,张仕安已经朝前面站了站。冷冷地目光扫过队伍,高声说道:“诸位弟兄!本将知道,你们平日里都和冯守备关系很好。但是,军规就是军规,既然订立下来就必须要严格的遵守。冯守备知法犯法在先,就不要怪本将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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