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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通点了点头,顿了顿,又摇了摇头道:“通的确打算借机撤掉田文,但是自从城外传出千金收买田文的人头后,田文就加强了对自己身边的卫护,要想除掉田文有难度。但是,只要卫方动手刺杀田文,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连田文亲近的人都想出卖他,那么他还有谁可以信任的呢!”
“此举,必然可以令众门客人心惶惶,连门客都收拢不住,都靠不住,更何况城中的百姓?”
蔡琼恍然大悟,而后,露出坚定之色,应道:“好,琼这就前去拜访卫方。”
看着蔡琼离去的背影,陈通呆在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而后也露出坚定的目光,接着向外走去。
另一边,卫方的屋中。
蔡琼见到卫方后,立即向卫方请罪道:“卫兄,琼刚刚干了一件特别对不起卫兄的事情,特来请罪,请卫兄责罚。”
说着,蔡琼奉上腰间的佩剑,露出一副任其处置的模样。
卫方本来已经准备休息了,这些时间以来,楚宋两国猛攻薛城,薛城上下全都绷紧了神经,身心俱疲。
而他卫方更是如此,白天跟在孟尝君身边,小心谨慎的伺候孟尝君,有时候,晚上还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孟尝君夫人,往常还好说,这二十多日,实在是太疲惫了。
本来卫方与蔡琼不熟,不想见这个比他还要低一等待遇的宾客,但是听说他有性命攸关的大事相谈,于是就强打着精神一见。
结果,蔡琼一见到他,就弄出这么一出,卫方瞬间睡意全无,却又不明所以。
“蔡兄,不知出了何事,何以至此?”卫方急忙扶起蔡琼。
蔡琼羞愧道:“之前在下无意间撞破卫兄与夫人的隐秘之事,本想当作不知道,但是此时正值薛城被围,在下虽知卫兄一向对君上忠心,不会对薛城不利。但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知而不报,是为不忠,故而将此事告知了君上。”
卫方闻言身体一软,站立不住,后退两步,深呼吸了两口气,这才稳住心神。
蔡琼见状,立即开口道:“在下将此事告知君上,虽然是对君上的忠诚,但是却是对卫兄的不义,想到此处,在下于心难安,故而立即前来通知卫兄,请卫兄速速逃离薛城,否则就晚了。”
“出卖卫兄,这是琼的过错,请卫兄责罚,无论卫兄想要怎么处置琼,全都悉听尊便!”
说着,低下头颅,再次将佩剑奉上。
第三百八十四章 如常()
卫方看着眼前的蔡琼,露出恐惧的目光,恨不得拿起剑来一剑砍死他,但是现在杀掉蔡琼这家伙,那他卫方就只有跑路这一条路了,否则肯定会被孟尝君处死!
卫方沉默良久,这才开口道:“蔡琼将此事告知君上,这是对君上的忠诚,而前来通知在下,这就对在下的义,如此忠义的人,在下又怎能做什么呢?”
顿了顿,又道:“蔡兄,多谢阁下冒险前来通知,在下感激万分,日后必有所报!现在,为了避免君上起疑,还是请蔡兄速速回去,就当没有来过这里。”
蔡琼见卫方让自己离去,斟酌再三,开口道:“卫兄,如今你的事情已经被君上得知,继续留在此处,恐有杀身之祸,何不快速离去。”
卫方闻言,大义凛然道:“虽然在下私通夫人,已经算是对君上不忠了,但是如今薛城被围,在下此时离城而去,这不就是对君上的更加不忠了吗?”
“况且,若是在下此时逃亡,这不就是告诉君上消息走漏,一旦君上查起,必然会连累到你,这就是对你的不义。不忠不义之人,又有何面目在世间立足,在下虽不才,但也不屑做这种不忠不义之人!”
蔡兄虽见卫方说的如此正气凛然,但是心中有所怀疑,怀疑卫方暗中有其他打算,于是,试探的问道:“卫兄,可若是君上追究此事,阁下如何是好。”
卫方理所当然道:“若是君上追究,为君上计,在下则会向君上请命,请君上放我出城,与敌军同归于尽,以报答君上的恩情。”
蔡琼瞬间被噎了一下,看着卫方一副全心全意为孟尝君打算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假的,只好拱手道:“阁下高义···”
次日,陈通早早跟在田文身旁,打算观望田文与卫方今日会如何做,若是卫方突然暴起,那他陈通就助其一臂之力。
田文洗漱完毕,用过朝食后,便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让宾客卫方备车,本君要去城墙上督战!”
“唯!”
陈通跟在田文身后不远处,低着头,神经已经极度兴奋,只等杀人报恩了。
等田文出门,那边卫方已经将车马准备完毕,就在府中等候,一如往常。
田文远远的看见卫方,面色如常,虽然知道卫方与他老婆关系不正常,给他带了绿帽,但是他装作不知道,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什么也不说,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没有露出半分生疏之感。
虽然田文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他的护卫可是心脏全都跳到嗓子眼了,唯恐卫方突然暴起行刺。
卫方见孟尝君到了近前,知道孟尝君已经知道他与夫人私通,但是此时见孟尝君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好像不知道他与孟尝君夫人私通一样,什么也不说。
于是,卫方想了想,也同样装作自己好像不知道孟尝君已经知道的样子,什么也不说,一如往常,恭敬的行礼道:“君上,车马已经备好。”
“好!”田文亲切的应了一声,然后在侍从的伺候登上马车,向城墙上而去。
陈通跟在田文身后,见到这么一幅情况,顿时看了看田文,又看了看在一旁的卫方。
他知道,他也知道,他不说,他也不说。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昨夜的事情是一个梦,完全是错觉,根本没发生过?
陈通顿时傻眼了。
接着又过了三日,陈通本来已经打算以身报国了,却始终没有机会,而田文与卫方,还跟以前一样,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失望···很失望···
城外。
楚营中,熊槐与宋王并列而坐,下方,一个面色有些抑郁的人,此时心情澎湃的行礼。
“臣登拜见大王,拜见宋王!”
行礼的人正是楚国的薛君薛登。
十几天前,尚在郢都的薛登接到楚王的诏令,说楚国已经与宋国说好,攻打薛城,复立薛国。
得知此事,薛登欣喜若狂,立即带着祖宗的牌位以及所有的随从,马不停蹄的赶来薛城。
前后一个多月,此时终于赶到薛城。
“免礼。”熊槐与宋王对视一眼,开口道:“贤卿,寡人欲宋王商议,打算复立薛国,故而请贤卿返回薛地,继承薛君之位。”
“臣谢大王厚赐!谢宋王!”薛登再拜道。
熊槐“嗯”了一声,再开口道:“原本,按照寡人与宋王的计划,待楚宋两国打下薛城之后,再让贤卿在薛城中即位,向薛地百姓宣布,薛君已经归来,薛地已经回到薛君一脉手中。”
让薛君在薛城中重新即位,这是宋王所要求的。
因为薛城归属宋国,打下薛城后,宋军势必要控制薛城,这样,在薛城即位的薛君,哪怕有楚国背景,也将牢牢的被宋国所控制,成为宋国的薛君。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之前孟尝君在薛城撒钱,用钱财收买人心的事情,对楚宋两国的攻城行动造成极大的困扰。
于是,在连续强攻二十多日,付出了许多代价,而薛城防御不见减弱的情况下,宋王只好接受楚国的提议,让薛君在城外直接即位,然后向百姓宣布,薛地已经回到薛君手中。希望以此进一步瓦解城中战心。
等熊槐将这个消息告诉薛君后,宋王接着开口道:“薛君,田文已经在城中宣布,免除百姓一年的税收,并且打开钱仓,收买民心。”
“所以,寡人与楚王商议后,决定等卿即位之后,立即向薛地所有的百姓宣布,免税三年。”
“这···”薛登仅仅迟疑了一瞬间,见楚王点头,立即应道:“臣领命!”
对薛登来说,免税什么的,全都无所谓了。虽然薛地是祖上的土地,但是早在一百年前,薛国就被齐国占领了,到了他老子那一代,薛君的位置也被齐国废了。
重新获得薛地,这就是意外之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见薛君同意,熊槐接着开口道:“事不宜迟,寡人与宋王决定,明日上午暂停攻城,为贤卿举行即位大典。即位大典之后,寡人与宋王从薛地招募了两万壮丁,作为薛地的军队,归你指挥,与宋军一道,从南面进攻薛城。”
薛君一愣,自己与宋王一起进攻南面,而不是跟着大王进攻东面,这有些不合理。
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还是行礼道:“唯!”
第三百八十五章 正名()
次日。
城外响起震天的鼓声后,却不见联军攻城。
此刻,田文正在东面的城墙上,奇怪的问道:“诸位,楚军这是何意,为何不来攻城?”
众门客面面相觑,全都摇了摇头,事宜不知。
田文担忧的看了一眼城外,然后下令道:“速度派人前去其他三面打探,提防敌军的阴谋。”
“诺。”
不多时,一个斥候快步上前,气喘吁吁道:“报···君上不好了,南面···薛君正在南面不远的地方准备即位仪式,探子已经发现祭祀用的三牲。”
“什么?”田文大惊。
虽然早就知道薛君返回薛地的消息,但是薛君在城外即位的事情,还是给了田文当头一棒。
这是来争夺民心的!
想着,田文急忙开口道:“快,立即前去南面。”
南面,在一切从简的原则下,此时薛君已经重新建立宗庙,正式向祖宗祭祀,宣布继承薛君之位。
此时的薛登再也不是楚国有名无实的封君薛君,而是薛地的君主薛君。
就在宣布的一瞬间,准备已久的宋军,立即在城外大喊:“幸赖社稷神明,薛君即位,薛地有主矣!···”
宋军不断的在城外大喊,声音响彻云霄,于此同时,东面西面的军队,也开口朝城中大喊。
不用多说,城强上的百姓肯定全都听到了。
此时,田文来到南面的城墙上,听着城外宋军的大喊声,左右紧紧的握住剑柄,一脸铁青的望向城外。
一盏茶功夫后,这才停下来。
此时,城墙上的百姓,全都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这地方是薛地,以前叫薛国,他们是薛地百姓,以前是薛国百姓,薛君是正统,统治了薛地六七百多年,二十年前才逃到楚国,这事大家都知道。
毕竟才二十年,二十年对一个人来说,不过是从出生到行冠礼成年而已,时间并不长,许多人还见过上代薛君呢!
现在薛君带着数十万大军返回薛地,就在城外即位,那么薛城的百姓是否阻拦薛君回归呢?
这个问题令许多百姓迷茫了。
城外,薛城拜祭宗庙后,对宋王送来的太卜行礼道:“有劳太卜进行占卜,以问吉凶!”
宋国来的太卜点了点头,随后进行占卜。
片刻之后,结果出来,薛君看着结果顿时心惊肉跳。
占卜结果大凶。
太卜见薛君露出恐惧之色,不以为然,而是拱手贺道:“恭喜君上,贺喜君上,大吉!”
薛君闻言顿时想起数年前,宋国小鸟生大鸟的事情,立即知道宋王与这个太卜想干什么,思绪万千,最后只得茫然的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城外又响起一阵声音。
“祭宗庙,占卜,大吉···”
城墙上。
田文听的此言,见城墙上的百姓有的露出惊喜之色,有的露出恐惧之色,有的好奇的向外张望,立即开口道:“作假!这肯定是假的,薛君的血祭已经断绝二十年,宗庙被毁二十年。现在外面的人随意建一个宗庙,怎么可能会得到鬼神的赐福!”
田文开口后,他身边的门客以及将领立即开始安抚薛城的百姓,让他们不要听信谣言。
过了好一会儿,薛城的百姓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城外有传来一阵大喊。
“祭社,占卜,大吉···”
“···”田文顿时无语。
是!即位是不需要挑日子,上一个君主死了,下一个君主就即位,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祭社这种重要仅次于祭天的活动,是有规定的时间的,必需是当月的第一个天干甲日才行,尤其是以冬季的祭社为最,现在就是冬天···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