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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魏国,就是这么干了,效果显著,并且维持了近百年的霸业。
陈贾见越王脸上有异色,便知道越王已经动摇,于是,再接再厉道:“大王,只要赵国接受韩魏两国的朝见,那么韩国与魏国的战事,那就打不下去了。韩国从魏国退兵,赵国又不能出兵攻打刚刚前来朝见的魏国,如此,三晋就会休战。接下来,不知大王以为,秦楚宋三国间三晋重新结为一体,那么还会继续攻打魏国吗?”
越王一怔,讪讪的笑道:“应该不会吧!”
陈贾点了点头:“大王英明,臣也是这么想的,最起码,现在已经疲惫的宋国,肯定是会退兵的。宋国退兵之后,秦楚两国独自面对三晋,那么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自保,而不是怎么侵凌魏国。”
越王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陈贾接着道:“大王,寡人还让臣带来了一个消息给大王。那就是,寡人在派臣前来访问大王的同时,也派出了使者前去赵国以及秦国,希望能说服秦赵与敝国一道,削弱残暴的楚国。”
“嗯?”越王心中一惊。
情况不对劲,若是秦赵两国同意了齐国的请求,一同出兵对付楚国,那么他越国怎么办?
正想着,有听到陈贾幽幽的道:
“大王,若是天下各国联合削弱楚国,那么不知大王如何自处。”
越王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顿了顿,才满怀恶意的道:“或许,秦赵两国会不同意削弱楚国呢。”
陈贾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开口道:“如今天下各国中,楚国实力最强,这些年来,楚国屡屡侵凌我齐国,以致我齐国长城以南的土地,几乎全部沦丧,国力大损。
若是赵国在取得三晋之首的地位后,不同意与我齐国一同削弱楚国,那么很明显,赵国就是在打我齐国的主意,如此,敝国为了自保,只好将郯城乃至莒城割让给楚国,以寻求自保。”
说着,陈贾看到越王露出沉重的神色,继续道:“楚国得到莒城之后,面对我齐国长城,只能将目标放在其他国家身上,这地方,不是韩国就是魏国,这种情况下,赵国岂能再一旁安坐。
若是赵国出兵救援韩魏两国,那就是用三晋的实力去硬拼强大的楚国,以及我齐国。
若是赵国不出兵,那么韩魏两国必然脱离赵国,而重新倒向楚国。
那时候,楚国联合我齐国,加上韩魏两国,就可以称雄天下,虎视各国。届时,楚国欺凌天子,拳打秦国,脚踢赵国,天下各国,孰能与之相抗。
所以说,楚赵两国之间,迟早必有一战,若是赵国不趁强大的时候削弱楚国,那么再等一段时间,那就没有机会了。”
说完,陈贾笑道:“不知大王以为臣所说的,是不是恐吓夸张之言。不知大王现在是否还以为,赵国会不会与敝国一同出兵弱楚?”
“这”越王默然,一时间无以应。
他心中已经被说服了。
只是,他越国也是一个大国,并非楚国附庸,岂能陪着楚国一同被削弱。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松口
那么之前他所有的坚持,不仅全都白费,会被齐国压价,而且他这个匆匆求和的越王,还会沦为各国中的笑柄。更重要的,若是越国表现的太窝囊,还有可能会导致齐国轻视越国。
等齐国打败楚国之后,夺回这些年楚国所侵占的土地,那么接下来,齐国会不会打越国的主意,那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越国,会不会让其他国家前来解救劝和?
最后这一点,才是是关键。
想到这,越王心中就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之前就不应该自持身价,死扛着不松口,如今,想要降价贱卖,似乎也已经不是少赚一笔的问题了,而是可能会亏本。
不要说琅琊,以越国的实力,可能连纪地与鄣地都难以保住。
想着,越王便是长长一叹。
见越王脸上神色变幻不定,陈贾接着开口道:“大王,我齐国与越国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恨,只是因为楚国的关系,这才让两国兵戎相向。现在,各国正在攻打我齐国,而赵国还没有正式与敝国联合弱楚。所以,为了表明诚意,敝国还是那个条件,依然可以将琅琊之地割让贵国。”
第五百二十七章 父子()
顿了顿,陈贾看着越王道:“同时,贵国为了向敝国表明诚意,同样也需要出兵攻打楚国。否则,敝国难以确认,贵国是否真的与楚国绝交了。
敝国很担心,贵国口中答应与楚国绝交,但实际上却是依然在观望,若是齐楚两国交战之际,贵国突然出兵助楚,那该如何是好。”
越王闻言心中又惊又喜。
到了此时此刻,各国围攻楚国的情况已经趋于明显,而齐国竟然还是愿意用原来的条件拉拢越国,而没有趁机压价。
越王很意外,也很惊喜。
想着,脸色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笑意隐去,露出一股愤怒之色:“寡人已经忍耐楚国很久了,不久前,楚王与寡人盟誓。结果,寡人信守诺言,立即履行盟约,而楚国却没有半分履行盟约的意思。一晃两月,依旧不见楚国行动,这就不是寡人背叛楚国,而是楚国先背弃了盟约。”
越王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然后微笑着对陈贾道:“使者,寡人决定与楚国决裂,与齐国一道,讨伐背信弃义的暴楚。”
陈贾闻言大喜道:“大王英明。”
越王笑了笑,然后开口道:“不过,齐越两国结盟的事情,还需齐王与寡人会盟才是。”
陈贾点了点头:“可以,两国结盟,自然应该由国君会盟。”
“好。”越王笑了笑,接着问道:“不知使者以为,我齐越两国,应该在何时何地会盟?”
陈贾对此早有准备,应道:“大王,寡君已经在琅琊之外相候,只等大王前去与寡君会盟,故,你我两国将时间定在两日之后,地点凡在在琅琊与莒城之间,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越王想了想,同意道:“可。”
陈贾离去后,已经在帐外等候一段时间的公子蹄,立即快步走进帐中,急忙行礼道:“父王,不好了”
越王见公子蹄一副慌张的模样,微微一怔,诧异的开口道:“寡人已经准备齐国会盟,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出了何事,竟然如此惊慌!”
公子蹄急道:“父王,儿臣得到消息,兄长在吴城自立为王了。”
越王浑身一僵,而后快速的甩了甩脑袋,全然不信的大怒道:“胡说些什么,就算这些年你与你兄长有些矛盾,何以污蔑你兄长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父王!”公子蹄急红了眼道:“儿臣也不愿意相信兄长会谋反,但是传递消息的人言辞切切,说兄长为了自立为王,已经将我们出卖给齐楚两国了。
否则,楚王在国中出事的情况下,何以在沂南滞留一月之久,这分明就是为了将父王拖在齐国,以方便逆贼在国中起事。
还有,儿臣方才在帐外也听到了齐国使者的话。齐国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依旧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这分明就是想拖住我们,甚至,儿臣预测,齐国更想趁会盟之际,行绑架勒索之实。”
“这不可能!”越王猛然摇了摇头,依旧不信,而后,双目紧紧的盯着公子蹄,问道:“这消息从哪里得到,可有信使,让信使前来见寡人,寡人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何人敢造谣生事。”
公子蹄张了张嘴,顿时僵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消息是他的门客在楚国那边无意间打探到的,自然没有证据能证明此事。
之所以国中还没有消息传来,公子蹄担心,这是因为公子玉还在准备中,或者公子玉才刚刚发动兵变,消息还在路上。
没有信使,自然就没有公子玉谋反的确凿证据。
可是,即便没有证据,公子蹄也不敢赌。
就凭他这几年先后从夺取鄣地纪地以及现在这个故都琅琊的功劳,越王之位,他已经视为囊中之物,万一公子玉真的在齐楚两国的支持下自立,那他就亏大了。
这种事情,公子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另一边的越王,见公子蹄迟迟不语,于是,便冷哼了一声,以表达他对公子蹄的不满。
对于公子玉,越王还是很信任的,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于是,越王便挥了挥手道:“兄友弟恭,家兴国强,这才是寡人之愿。这种事情,以后,寡人不希望再次从你这个做弟弟的口中说出,立即传寡人之令,率军前往西面,寡人欲与齐王会盟,相约伐楚。”
公子蹄见越王的话前所未有的沉重,顿时心中一凉,知道他方才的进言已经严重犯了越王的忌讳。
只是,公子蹄依然不愿放弃,再次焦急开口道:“父王,儿臣也不愿意相信此事,只是,空穴来风,岂能无因。还有,不久前运来的军粮,本应是大军一月之用,结果,却只运来了十日口粮,这就是兄长为自立而做的准备啊!”
虽然公子蹄说的声情并茂,但是越王依旧不信,脸色十分难看的道:“此事你兄长已经解释过了,乃是因为淮北的粮仓突然失火,军粮被毁于一旦,这才没有运来足够的粮食。而且,你兄长已经下令将督粮官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为何你宁愿相信不知从哪里获得的谣言,也不愿意相信你兄长呢?”
“父王”公子蹄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越王打断。
“你去传寡人的命令吧!”说完,越王直接一转身,然后背对公子蹄。
公子蹄见状,张了张口,半响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能一跺脚,然后长叹着向外走去。
而越王听到公子蹄离去的脚步声,同样长长一叹,接着,莫名想起在吴城的越蒙来,喃喃道:“或许越卿说的对,寡人真的应该早立太子了。子蹄现在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谣言,就怀疑子玉谋反自立,要是等寡人老去,他们岂能共处”
就在同一天。
沂南平城中。
公子玉派出的使者已经赶到这里,向楚王行礼道:“大王,臣奉越公子玉来此,特意向大王表达公子的感激之意。为答谢大王出兵相助,敝国不仅愿将原本许诺的二百里淮北之地让给楚国,而且,还愿意将越国剩下的淮北之地,全部献给大王,愿为大王寿。”
第五百二十八章 献地()
此刻,听着使者的的禀报声,熊槐心情一片大好,不由露出一鼓发自内心的笑容。
只是,最后,听道公子玉打算将淮北全部献出,顿时心中一疑。
熊槐看着下方的使者,暗暗疑惑,这是公子玉对楚国的试探,担心楚国对越国其他地方有想法?
还是公子玉自知实力不足,难以抵抗齐国的压力,故而要想请楚国全取淮北,以替越国挡住齐国的压力呢?
不管公子玉是什么想法,在距离与越王决战的时间,还需要几天的情况下,为了不让公子玉起疑,为了能让唐昧稍后能一举攻破吴城。
于是,熊槐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便推辞道:“使者说哪里话,寡人帮助公子,乃是因为公子与楚国的交情,哪里是因为贪图越国的土地呢!”
见楚王拒不接受,使者再拜道:“大王,公子曾言,因大王支助,公子获取了整个越国,如何厚恩,公子岂能不报,岂能舍不得区区淮北之地。故而,请大王不要怀疑公子的诚意。
臣在临行之前,公子已经将淮北的地图,以及淮北之地的百姓户籍全都托付于臣,让臣献于大王左右。”
熊槐一愣,这公子玉直接将地图与户籍也带来了,这献地的决心可谓坚决啊!
正欲再次推辞,一旁陈轸轻咳了两声,然后拱手道:“大王,公子诚意十足,我楚国若是再次推辞,那就显得不近人情了。故,依臣之见,大王何不笑纳,以宽公子之心。”
熊槐迟疑的看了陈轸一眼,见其一脸正色,不像说笑。
于是,顿了顿,便应道:“好,既然公子盛情难却,那寡人就勉为其难,接受公子的美意吧。”
使者见楚王接受,立即拱手道:“大王英明。”
陈轸接着开口道:“使者,不知公子送来的地图户籍在何处?”
此时,使者对方才开口的陈轸大有好感,立即笑着拱手应道:“回先生话,地图户籍就在臣之副使手中,可传其进来献图。”
陈轸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向熊槐请命道:“大王,请传副使。”
熊槐正欲点头,突然,莫名想起荆轲刺秦的典故来,于是,摇了摇头道:“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