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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是这么想,现在讲究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敢毁伤,剪头发,所带来的心理负担,那可比自己挨板子还要严重一些。
而对于杖刑,熊槐有些不满意。
周瑜打黄盖的故事,在未来可是家喻户晓。
熊槐也是一个三国迷,对这一段事知道的很清楚。
但是身为武将的黄盖,只是被打了不到五十棍,就昏死过去好几次。
如果按照陈轸的做法,打一百杖或者两百杖,这一通杖刑下去,那么还有小命留下么,肯定非死即残。
面对这种情况,你是愿意直接挨一刀变残废,还是愿意被打一两百杖,然后极大可能死亡,也有可能残废,还有可能休息一年半载就没事了。
陈轸说完后,群臣见楚王沉默不语,立即知道楚王对陈轸的建议不满意。
陈轸是刑罚的制定者,随后向楚王行礼道:“大王,可是微臣有何错误之处?”
熊槐摇了摇头,道:“贤卿所言无错,用杖刑代替肉刑,也是先前所议。”
“寡人方才之所以疑惑,是因为在想杖刑的是怎么施行的,大概多少杖能将人打伤,多少杖能将人打死。”
“这···,微臣惶恐,死罪。”
陈轸闻言低下头,拜倒在地。
他将这件事搞砸了···
现在各国中,出来肉刑以外,出现最多的就是鞭刑,少则数十鞭,多则数百鞭。
陈轸为了将修改后的肉刑与之前的鞭刑区分,故而全部采用了杖刑。
然后根据鞭刑,制定了杖刑。
因为杖刑明显要比鞭刑严重,本着体现楚王仁慈的原则,特意将杖刑的数量削减,确定为杖刑最高三百。
对于楚王询问的这个问题,陈轸还真的没有调查过。
他比较擅长内政外交,也没有领军打过战,杖刑这东西一般在军中使用,其他地方使用的极少。
而在军中,陈轸接触到的大多数惩罚,都是直接杀人,极少有用杖刑之类的刑罚。
不是混迹军中的人,还真不了解杖刑,只能想当然。
“众卿可了解杖刑?”熊槐向群臣问道。
“···”群臣哑口无言。
因为防备战事的缘故,楚国的高级武将基本上都在边界统兵,而没有过来参加朝议。
在场群臣中,在军中混过的,只有景鲤昭雎屈原三人,还要加上前任楚怀王。
但是无论是前任,还是景鲤屈原,对于杖刑这种用的很少的刑罚,都没有给予关注,如果军中的处罚要惊动他们三人,要么死刑,要么被贬。
尤其是景鲤和屈原,大多数的情况下,大都是在军中担任文职,只知道杖刑是用木杖行刑,哪里知道杖刑具体是怎么回事。
昭雎想了一下,向楚王行礼道:“大王,杖刑乃是军中刑罚,国中法律,则是处以肉刑,今大王变肉刑为杖刑,要想了解杖刑,还需要向军中将领询问。”
熊槐向昭雎问道:“工尹以为,军中何人知晓?”
军中的人肯定有很多都知道杖刑的,但是具体谁知道,熊槐就不清楚。
昭雎回答:“大王,偏将昭应久在军中,应该知道杖刑。”
熊槐点头道:“传偏将昭应。”
此时正值昭阳丧礼期间,大多数昭氏族人都回到郢都,昭应此时也在昭阳府中。
“拜见大王。”昭应进入议事大殿后,有些拘谨的行礼。
昭应是昭氏一族在军方的后起之秀,一直混迹军中,和昭雎走的较近,故而昭雎刚刚向楚王推荐他。
而在来的路上,昭应已经知道楚王召见的内容了。
对于杖刑的刑罚,昭应这些年在军中的经历,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或者说,只要在军中的中下层呆过一段时间,对于军中的刑罚,都会了如指掌。
熊槐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昭应道:“免礼。”
“谢大王!”昭应再次行了一礼,直起身体,等待楚王的垂问。
到底也是昭氏一族的出身,受到过大家族的熏陶。
昭应深呼吸两口气后,迅速将初见楚王的拘谨压下,变得冷静起来。
熊槐淡淡的道:“听工尹所说,将军久在军中,对军中之事极为了解,寡人对杖刑一事有疑问,还请将军细说一二,替寡人解惑。”
第五十五章 秦国之忧()
昭应回答:“大王,军中杖刑,只是为了处罚那些触犯军法不重亦不轻的将士。用特制的木杖为工具,对受刑者进行击打。”
“依照将士触犯军法的严重程度,分别予以二十杖到八十杖不等。”
“二十杖到八十杖不等?”熊槐闻言点了点头,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还没有看到那部剧动不动就是一两百杖的。
熊槐接着问道:“为何是这种数目,其中可有什么讲究吗?”
昭应再次答道:“回大王,低于二十杖的刑罚,军中会采用鞭刑,因为杖刑使人伤重,鞭刑造成的伤势较轻,所有一旦军中所触犯的军规较轻,一般会施行数量较多的鞭刑。”
“军中一旦出现严重违背军规的,按军法,可杀之,自然就不必施行杖刑了。”
昭应想了想,继续道:“而且在军中,以处罚四十至六十杖居多。凡是超过六十杖的,如果不是身强体壮之辈,就极有可能出现残疾,也有一定的可能会受不住刑罚,而被活活打死。”
熊槐闻言吸了一口冷气,不到一百杖就有可能将人打死,那要是两百杖下去,就是一头牛也会被打死吧。
要是出现这种情况,那玩笑就开大了。
屈原见陈轸被昭应话吓得冷汗直冒,出来询问道:“将军,平有疑问,还望将军解惑。”
昭应向屈原拱手道:“请大夫指教。”
屈原向昭应拱手回礼,疑惑的道:“平曾经也在军中呆过一段时间,时常听到军中处罚将士杖一百,杖两百,敢问这是何故?”
听到屈原的提问,其他大臣也将目光放在昭应身上,看他如何解释。
屈原所说的处罚,他们也经常听人提过。
熊槐闻言一愣,屈原的这种说法,前任也没有听说过。
而看群臣的脸色,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昭应说谎了?
熊槐皱眉问道:“将军,不知三闾大夫所言是否属实,军中真有这种刑罚?”
被楚王和群臣关注,昭应丝毫不见担忧,依旧冷静道:“回大王,三闾大夫所言确有其事,军中的确常有杖一百和杖两百的刑罚。”
听到昭应的回答,除来昭雎,其他人全都面露不解之色。
昭应没有等其他出声询问,很快就自己解释道:“大王,三闾大夫所言的杖刑,和刚刚微臣所说的杖刑是两种不同的刑罚。”
“微臣所说的杖刑,是以树干制成的木杖为刑具的杖刑,刑罚很重,容易出现死亡。而三闾大夫所言的杖刑,则是以荆条为刑具的杖刑,刑罚较轻,受罚者不易出现死亡。这两种刑罚虽然都叫做杖刑,但是却不是同一种刑罚,前一种是杖刑,后一种是小杖刑。”
“小杖类似于鞭刑(皮鞭,不是兵器鞭),却又比鞭刑严重,因为荆条上有刺,所以小杖刑比鞭刑严重,而相较于杖刑却很轻。所以军中处以杖刑二十至四十杖,往往有小杖刑代替。”
昭应的解释,让熊槐想起了小学时所学的课文,廉颇和蔺相如结交之初的负荆请罪,就是背着荆条去请罪的。
难道现在流行用荆条?
听到这里,熊槐算是明白了,木杖打人伤筋动骨,一不留神就会死人(如果真要用木杖杀人,也许仅仅只是几杖的问题)。
荆条打人虽然表面上看血肉模糊,但只要处理得当,基本上不会有死亡威胁。
杖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其他引以为戒,让其不再触犯法律,真要杀人,可以直接死刑。
因此,那种大木板的杖刑,就是就跟杖刑的目的不相适宜的
熊槐看了看照应,然后又看了看陈轸,道:“客卿制定的刑罚,正和寡人之意。”
“但是对于荆条的选择,必须要有一个限制,客卿其后进行规范。”
陈轸应道:“唯。”
肉刑的事情确认后,熊槐向在场的群臣询问道:“众卿,我们派去秦国的使者逢侯丑传回消息,张仪回到秦国后,从秦宫出来,就摔断了腿,如今闭门谢客,不见使者。”
“寡人不担心我们楚国,送巴王之弟回国的事情,出现意外和曲折。只担心秦国与我们楚国的讲和是没有诚意的。如果秦国想要对我们楚国不利,不知诸卿认为,我们楚国应该如何应对。”
哪怕楚国所要的土地不是对秦国很重要的商於之地,而是离秦国很远的巴国,但是张仪依旧装伤拖延时间。
这让熊槐不得不迟疑,难道秦国根本就没有打算出兵齐国,从始至终,秦国的目标就是楚国。
景鲤道:“大王无忧,如今我们楚国已经停止了针对巴国的军事行动,汉中地区有将军昭鼠防守,柱国景翠的大军还在丹水休整,大将军屈匄目前也在向柱国靠拢,楚国如今固若金汤,虽然攻打秦国,略有不足,但是要想防守,却是足够了。”
若是秦楚两国的军队,在平原上厮杀,楚国依靠兵力优势,还真不怕秦国。
但若是主动攻打秦国,楚国的劣势明显,去年柱国景翠围攻秦国的于中,结果碰到一块硬骨头,围攻许久,损失不小,却劳而无功。
兵法上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而楚国进攻秦国,能采用的策略,只有攻城一法,而且还是函谷关武关这样的坚城,即便是用人去填,也未必能有效果。
昭雎接着补充道:“大王,正如令尹所说,如今我楚国在各地都有重兵防守,单论防守,足以应对秦国。但是,如果秦国想要图谋楚国,必然会要求盟友韩国出兵,韩国痛恨秦国,却更加仇视楚国,所以韩国出兵的可能性极高。因此我们不仅需要防守秦国,同样也需要防守韩国。”
“对于韩国来说,因为齐国的缘故,韩国小部分兵力驻扎在魏韩边界,随时支援和齐国对峙的魏国,以逼迫齐国撤军。”
“而除了这一部分的兵力,韩国大部分的军队分成两部,一部在宜阳防备秦国,一部在阳翟新郑一带。”
“一旦韩国答应秦国的请求,出兵攻打我们楚国,那么韩国出兵的地方,极有可能是宜阳和阳翟两地。”
第五十六章 诱秦攻齐()
熊槐听得云里雾里,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只能凭印象,大概知道宜阳在韩国的西部,是很久以前的韩都,离秦国很近。
阳翟是韩国上一次的都城,离楚国较近。
而现都城新郑,离魏国的都城大梁很近,双方快马加鞭,只需要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从自己的都城杀到对方的都城之下。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魏韩两国在都城,都会留有重兵的。
在军事这一块,前任也是半桶水,更别提熊槐。
熊槐问道:“贤卿以为我们楚国应该如何防备韩国。”
昭雎回答:“大王,正如微臣方才所言,韩国对秦国同样抱有戒心,为了防止秦国假道伐虢,所以宜阳的韩军,韩国不会全部调离。我楚国面对宜阳方向的军队,极有可能是秦韩联军,而且是以秦国为主。”
“但是对这一路的军队,我们楚国大可不必担心,从宜阳进攻我们楚国,正是我楚国方城一线,易守难攻,秦韩军队不足为虑。而阳翟方向的韩军,距离我楚国的襄城极近,需要派遣一位将领领兵防守。”
熊槐再问道:“不知何人可以防守邓蔡两地。”
昭雎顿了顿,道:“将军昭应,熟知兵事,若是协助襄城守防备韩国,必能让韩国不能寸进。”
熊槐还没有点头,令尹景鲤道:“大王,臣有一言,望大王察之。”
熊槐闻言看向景鲤道:“令尹请说。”
“大王,工尹所言虽然完备,但是我楚国乃是天下大国,何必担心秦国的攻打。”
“况且如今天下的心愿是攻打齐国,若是我楚国贸然调兵,必然会让秦国惊惧,而让赵魏失望,届时如果秦国不出兵伐齐,齐国难以被制裁,则必然强大。”
“所以微臣愚见,可以令大将军所部驻兵丹水之南,以防备秦国。而为了能让秦国割让巴国,并且尽快出兵齐国,我楚国可以调柱国景翠所部,移师东进攻打齐国。”
熊槐闻言眼睛微微一缩,景鲤的话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和昭阳的交谈的情形。
当时昭阳叮嘱,楚国的军队可以东进,但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