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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因为城中力量不足,无法出城相助,故而,守将舒仪只能一面继续坚守城池,一面派人前去打探战况。
大战爆发后,舒仪一直都呆在北门,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战果。
战况源源不断的从北面传来,结果,各种的不利的消息传来。
日头偏西后,又有一个斥候飞快的返回。
见到斥候后,舒仪急忙询问:“现在战况如何,大王可曾突围而出,另外,可有王将军的消息?”
斥候闻言,顿时哭泣的拜道:“回将军话,我军战败,大王与将军全都战死,剩下的数万越军,已经向楚军投降。”
“什么?大王与将军全都战死?”
“将军战死了?”
前一句是将军所说,后一句则是周围士卒所说。
毫无疑问,斥候带回的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差点将他们震晕过去,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愣了愣,舒仪想起王行在淮北这些,对他的种种恩惠,不仅一路提拔到将军,而且还在率军出征后,将留守淮北的重任交给他,如是种种,听到王行的死讯,不由悲从心来。
接着,突然露出不信之色,猛然将佩剑抽出,一剑横在斥候的肩上,厉声道:“你可知道,谎报军情,其罪可斩!”
斥候一怔,立即再拜:“将军,在下不敢谎报军情,此事千真万确,若有半分虚言,甘愿受死。”
舒仪再次问道:“此言当真,大王与将军真的战死了?”
斥候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此,舒仪全身一僵,难以置信的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大王率领十五万大军,这才半日不到,怎么就会战死呢?”
“回将军!”斥候悲泣的道:“据闻,楚人在战前曾施展卑鄙的手段行刺大王,让我越军群龙无首,不能相互照应。而后叛将公孙海,于阵中倒戈,杀大王投降。故而我军才失败,连大王都崩于阵中。”
众人一听此言,顿时悲愤交加,心中除了对楚人手段卑鄙的愤怒,更是对斩杀越王的公孙海痛恨不已。
“大王”舒仪悲泣的发出一大声呼唤,然后向北一跪,泣涕不止。
随后,周围的士卒也全跟着向北哭拜。
只是,悲伤了一阵之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便摆在淮北的越人面前。
越王崩了,越国大军全军覆没,淮北已经被在吴城自立的公子玉给让楚国了,他们这群被遗弃的人,且何去何从。
“将军,现在我们如何是好?”
就在舒仪悼念越王与将军王行之时,一个士卒突然出声问道。
接着,其他的士卒也全都看向舒仪,纷纷开口问道:“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舒仪想起战死在不远处的越王以及将军王行,心中一痛,立即愤怒的举起佩剑对天一指,充满仇恨的大声宣誓道:“君辱臣死,楚国卑鄙,期我越国太甚,本将就算是拼上性命,也绝不会对楚人投降。
传令,通告全城,楚人谋害大王以及将军,全城缟素,挂起白幡,为大王与将军送行。另外,全军备战,坚守城池。”
楚军休整一夜之后,次日清晨,便大军开拔,直奔南面的善道城。
一个多时辰后,大军抵达城外,立即一分为三,进行围城。
大军围城之后,熊槐驱使战车来到军前,望着四门禁闭的城池,又见城墙上人影幢幢,没有丝毫要主动出城投降的迹象,不由皱了皱眉。
如今越国主力已殁,以越国之力,根本无力对抗楚国,而这区区一座善道城,竟然还敢负隅顽抗,简直自不量力。
此时,陈轸站在熊槐身侧,见楚王皱眉,立即开口道:“大王,此时以城中的实力,根本无力对抗我楚国,故,臣建议,何不先派出一位使者,手持公子玉献上的割地国书,前去劝降。
若能将成功劝降,自然最好,若是劝降失败,使者也可以通过楚国对城中的许诺,而瓦解城中的抵抗之心。”
熊槐的另一侧,公孙衍符合道:“大王,刺史令所言有理,昨日一战,我楚军损失不小,士气低落,再加上缺乏攻城器械,强行攻城,一时之间,恐怕难以破城。故,臣以为何不一面派人劝降,一面命人打造攻城器械,以为破城做准备。”
熊槐闻言点了点头,于是,向陈轸吩咐道:“陈卿,有劳贤卿派人去劝降,告诉城中的守将,只要他出城投降,寡人不仅保留他的官职,而且还会提升一级。若是他不想为寡人效力,寡人也不勉强,愿以千金相赠,让他归隐山林。
另外,城中的官吏,寡人也不会贬斥,依旧留任。还有,告诉城中的百姓,一旦楚军入城,不仅会秋毫不犯,而且还会免税一年。
如若不然,城破之后,寡人必然会灭城中守将满门,将城中官吏全部处死。”
“唯!”陈轸应着,然后立即下车安排使者。
接着,熊槐对公孙衍吩咐道:“犀首,请贤卿通知柱国,让他派人在大军之前打造攻城器械,向城中施加压力。”
“唯。”
很快,充当使者的许泉便越阵而出。
另一边,善道城中,守将舒仪见一个楚人从楚军走过来,知道是楚人的使者。于是,立即对身边的士卒吩咐道:“传令,准备一个大鼎,本将有大用。”
“诺。”
第五百四十九章 劝降()
善道城。
楚国使者许泉来到城门处,向城池上大喊:“楚国使者来访,请城中越将开门一会。”
声音传到城墙上,早就发现楚使到来的守将舒仪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冷笑道:“楚使来的正好,本将正却一个祭旗之人,以向大王以及将军表明决心,不想楚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便向周围的士卒吩咐道:“放下一个竹筐。”
身边的士卒一听,立即将一个绑着绳子的竹筐扔下城墙。
此时,舒仪走到城墙边,探出脑袋,冲城下的楚使大喊道:“两国交战,不宜打开城门,若是使者一定要进城,还请进入筐中,本将命人将你拉上来。”
许泉顿时一怔,越将的理由,虽然合乎情理,但是他可不是一般的使者,而是楚王的使者。
身为楚王使者,不走大门,反而坐竹筐入城,这简直是耻辱。
只是,许泉回头看了一眼阵前的楚王,迟疑了一下,暗暗想道:只要能说服越人献城,这点委屈想必楚王也不会在意的。
想罢,便脸色难看的走进竹筐,然后坐在竹筐里。
舒仪见楚使做好后,立即对身侧拉着绳子的士卒示意。
接着,数个士卒便用力的将竹筐拉上来。
许泉上了城墙,从竹筐中出来,还未开口,便听见方才的探头的越将大喝道:“来人,将这个楚人绑了,投入鼎中烹了,为大王以及将军报仇,今晚我等加餐。”
“诺。”周围的越人大声的应道。
许泉闻言脑袋一懵,这个也太不按常理办事了,他身为使者,来到城中,一句还没有说,就要被处以烹刑。
许泉正想反抗,就被一群越人一拥而上,瞬间便被控制住,然后被投入一个下面正燃烧着大火大鼎之中。
许泉的头刚从水中抬起,就感到鼎外热气腾腾,立即便知越人并不是吓唬他,而是在鼎下真的放火了。
接着,察觉水温已经有一些热度,顿时吓得大叫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难道越国就这么不讲礼吗?”
正指挥士卒往鼎下加柴的舒仪,闻言冷笑道:“我越国也不是不讲礼仪的国家,但是楚国无礼在先,在两国围攻齐国之时,突然偷袭淮北,接着更是杀害寡君,如今又来攻打我越国城池,如此无耻的行径,我越国哪里用得着跟楚国讲礼。”
许泉一怔,急忙反驳道:“敝国怎么能算偷袭淮北呢?这淮北分明是越公子玉献给寡君的,我楚军前来淮北,乃是接受自己的土地,怎能算偷袭?”
“狡辩!”舒仪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一大步走到鼎边,然后挥起铁拳就往许泉头上打去,一连打了数拳,直到腿部感到一阵灼热,才从从鼎边退下,冲许泉大声道:“那叛贼公子玉,自从他背叛越国,出卖大王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我越国的公子,而是一个贼子。
乱臣贼子的命令,我越国的忠贞之士,岂会听从。乱臣贼子的许诺,我越国岂会承认,逆贼对楚国献地,本将岂会认同!”
说着,一股更大的怒气涌上来,令舒仪不吐不快道:“而且,楚国自从攻打齐国之日起,就一直滞留在沂南,没有任何行动,直到逆贼在吴城起兵,这才直入我越国淮北之地,这不就是在会盟之日起,就开始谋算自己的盟友么,对于这种暗藏祸心的国家,所有的盟约都无效。
大王率军南返,也算不得先背叛盟约。就算楚人巧舌如簧,但公道自在人心,楚国对盟友下手的行动,岂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此时,整张脸上全都一阵火热,血泪直流的许泉,听着舒仪的话,顿时哑口无言。
楚国虽然一直标榜自己的正义性,但是,面对苦主在绝对强势下的痛骂,根本说不清。
于是,立即换话题,大声喊道:“在下在楚国之中,不值一提,若是阁下杀我泄愤,难道就不怕楚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吗?”
舒仪闻言一怔。
许泉见越将不言,立即再接再厉道:“就算将军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为自己一家老幼考虑吗?就算将军不为家族考虑,难道就不为城中的数万百姓考虑吗?
此时,二十万楚军陈兵于外,而善道城,高不足两丈,兵不足一千,一旦楚军大举攻城,区区善道小城,能拦住楚军多久,半天,还是一天?
还望将军不要自误!”
顿了顿,许泉又开口道:“在下入城之前,寡君早有许诺,若是将军献城,寡君将会保留将军的职务,并且还会晋爵一级,若是将军不愿为楚国效力,寡君也不会勉强,将以千金相赠,让将军自行离去。”
“哈哈哈”舒仪闻言发出一大串似疯似狂的大笑声,然后似是对着许泉说,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大声道:“权势金钱虽然是本将梦寐以求的,但是要想让本将放下心中的道义,舍弃大王与将军交给本将的责任,将淮北献给杀害大王与将军的楚国,这种事情本将做不到”
说着,目光转向许泉,然后不屑的看着他道:“还有,莫非你楚国就只有这点能耐,不是威逼就是利诱吗?”
许泉见越将软硬不吃,又察觉到鼎中的水已经越来越烫,急忙向越将大喝道:“吾乃楚王使者,你敢杀我?”
舒仪见楚使已经色厉内荏,顿时犹如在热的夏日里喝下一碗冰镇好酒一般,脸上露出一股笑容,接着,眼睛恶毒的看着楚使,冷笑:“别说你一个区区的楚王使者,就是楚王在前,本将也烹定了。可惜,本将抓不住楚王,只好将就着将楚王的使者烹了。”
“疯了。”许泉听见越将竟然说出了要烹楚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又见越将面部扭曲,似疯似狂,便知越将不是说笑,若是楚王真的落在他手中,恐怕他真的会烹了楚王。
想着,许泉立即打消了劝说越将的想法。
于是,立即冲周围的越人将士喊道:“诸位,我吾乃楚王使者,吾若死于城中,必然让城外的楚王颜面无存。等楚军攻破城池,难道诸位就不怕楚王大怒之下,将诸位家小全都贬为奴隶吗?难道诸位要举族陪着这个疯子陪葬吗?”
城墙上的其他将士纷纷一愣,不少人露出了迟疑之色。
但是,还未迟疑多久,城墙上,就有一个越人士卒大喊道:“楚人卑鄙,施展卑劣的手段谋害大王以及将军,吾久受将军恩惠,今日,愿舍弃家小,为将军报仇。”
接着,有一个越人士卒跟着喊道:“杀不了楚王,那就杀楚王使者!”
只是一瞬间,其他的将士纷纷开口呼喊道:“为将军报仇”
第五百五十章 烹杀()
原本摇摆的越人,感到城墙上弥漫的复仇之气,顿时感同身受,跟着大喊:“为将军报仇”
许泉见此,知道这次劝降行动彻底失败,心中侥幸全消。
顿了顿,见周围的使者已经陷入疯狂之中,又见他距离城墙没有多远。
于是,趁越人士卒不备,立即纵身一跃,跳出大鼎,然后快速向城墙边缘跑去,打算跳墙逃生。
只是,才跑了三四步,距离齿墙只剩两步的时候。
一个越人士卒反应过来,带立即着愤恨之色,刺出手中的长矛,用力刺入许泉的腰间,接着,另一侧,又一个士卒出手,同样刺中了许泉的背部。